“嗯。”
“小鸾,你那么肯定大京会在和亲前开战吗?”
“他们不想打我也会逼他们打,大京与我十年内必有一战,与其被动等待,我宁愿在明年开春前打完这场战争,否则等两国结了亲,你觉得我们那群天真良善只念着家中妻儿的将士们能保持现在这种士气多久?”
“呃……”西门欢儿哑口。的确,丹国的男儿不善战、畏战是由来已久的。
三人又闲闲地聊了一会,舍脂请两人留下用饭,结果两人皆是佳人有约,彼此心照不宣的笑笑,两女便各自去赴约。
身为女儿,自当风流。
房中传来轻微的风吹珠帘的声音,舍脂便关上房门走进内室,打开暗道,双钺立刻从暗道中窜了出来。
“什么事?”
“溜溜偶然在浮城发现了南王一行人,而且,南王似乎在寻找什么人。”
天南星?丹国迎亲的队伍都还在去大京的路上,这个准新郎却不声不响地跑到了丹国腹地?这么迫不及待要嫁给她?
“寻找什么人?找谁?”
“肆儿推测,可能是找、找王……”
作者有话要说:一段时间没动笔~~对进度的把握出了点问题~~呵呵~~天南星要下章才出来了~~
☆、老松树之死
- -
香?
记忆中伟岸霸气的身影与那个懵懂无邪的脸庞在脑海中交替出现,舍脂转过身背对双钺。
她已经放弃他了,她已经不爱他了,她已经有了百里伶舟有了项贺楼楼!她如今是舍脂不是他的鸾儿!
不是!
“我知道了。”
双钺一惊,“鸾——”“将”字未出口,双钺已急忙吞了回去。刚刚鸾主的语气……就如同还在苍原时那般冷漠,那般拒人千里之外。那时鸾主除了和王说话还能让人听出一些情感外,面对其他人,要么根本不开口,要么就是这般冷酷到骨血的语气声音。
但是,在鬼门关走了一遭的鸾将变了,特别是回到丹国皇都之后,她能感觉到鸾将的喜、鸾将的悲,虽然很淡却非常真实。
她曾经以为被王背叛,鸾将会崩溃,而她看到的却是鸾将涅盘重生!
她要守护这样的鸾将!她不要王再来伤害鸾将!
不!鸾将已经死了!为王捐躯,为将士们玉碎了!她现在守护的,是她们的鸾主!
双钺无声退回密道,目光中是不惜一切代价的狠绝。
男人都是祸水,她不要王再来伤害鸾主!
舍脂完全没料到自己一时的反应竟让一向严谨本分的双钺做出了她一生中最疯狂的事情,因为此时的她,脑中不停闪现着众多面孔,就好像这些人混乱地在她脑中拔起了河……
她这是怎么了?她竟会觉得迷茫?竟会不知道自己到底该做些什么?
她要做的事情不是早就决定好了的吗?她何时这般优柔这般无措过!
心中不由得烦躁不堪,身体也随之腾起莫名的邪火,舍脂打开门大步流星朝外走,等她反应过来时,她竟已经走到了项贺楼的松园外。
项贺楼还在宫中,可她的心、她的身体需要有人安抚!
“小脂,你怎么了?”
舍脂一转头便见手中捧着一盆花苗的任西陵,青葱的面容上是无比真挚的关心。
呯!
舍脂随手将他手中的花盆扔到一边,拉起他的手就拐进了松园。
一进房,舍脂二话不说便扯开任西陵的腰带,不容他抗拒地扒扯他的衣衫。
“小脂——你、我……”任西陵涨红了脸手足无措,虽然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兽性大发,但她愿意要他,他心底的喜悦早已压过羞涩。
舍脂将任西陵推倒在榻上,没有丝毫怜香惜玉慢慢调/情逗弄的心情,一把扯下他的亵裤,抓向他腹下——
任西陵倒吸一口冷气,身体不由自主的轻颤,被她残酷把弄的东西如她所愿地起了惊人的变化。
舍脂腾出一只手解着自己的衣结,任西陵见状,咬唇微微抬身帮她宽衣。
咻——卟!咯吱咯吱咚——
房外突然传来重物突然倒地的声音,舍脂猛然从情/欲中清醒,反应过来那是什么声音之后,心头顿时一紧!
“贺楼!”顾不得衣衫不整,舍脂连忙冲了出去,便见那颗还残盖着片片雪花的老松树已赫然被拦腰斩断,横卧在院中,而一身绯袍玄黑纱冠的项贺楼正持剑立在断松旁!
那背影,舍脂只看了一眼便心如刀绞!
匆匆回望了一下房内的任西陵,舍脂无比懊恼,自己怎会如此荒唐?她竟然要在贺楼的房中与其他男子欢好,还连他何时回房了都没发现!
“小楼,我……这次是我的错,我刚刚昏了头了,我保证不会再有下次!小楼?”舍脂见项贺楼不应声,心中越发不安,怯怯地拉着他的手臂,扳过他的身子,让他面对她。
项贺楼抿着双唇望着身前一脸歉意内疚的舍脂,眼底一片森然。
“你休了我吧。”
舍脂一愣,旋即冷静了下来。只要贺楼愿意开口说话那她就不怕,她最怕的就是这个闷葫芦什么都不说,一个人憋着让她也难过地要命。
“是我做错了事,为什么要休你?”
这时,任西陵也整理好了衣裤垂着头走到门口,一副知错任君处置的态度。
“因为他?”舍脂回头看了看任西陵,问道。
这段时间任西陵天天按时到府里报到,项贺楼从来没有说过什么,她以为他已经接受了……
项贺楼冷冷地扫了一眼任西陵,挣开舍脂的小手,转身欲走。
“项贺楼!你可不可以不要这个样子!你不愿我娶他,你何不直接跟我讲?你什么都不说,我怎么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一张口就要我休了你,你是在威胁我吗?”心情的燥乱让舍脂失了平日对项贺楼的耐心。
项贺楼微一苦笑,继续迈步。
“站住!”舍脂厉声喝道,随即又冷声对身后的任西陵说道,“你先回去。”
舍脂将项贺楼拖进房,有些不自然地看了看一脸苍白的任西陵,但还是干脆地关上了房门。
任西陵面对着紧闭的门扉,目光渐渐涣散。他突然有了一种预感……
这一次,他和她之间,完了……
明明前一刻就快成为她的人了,可现在,为什么他竟再也看不到哪怕一点点的希望?又或者,是自己不再去希望?
她是对的。
她说过的,仅凭一点喜欢是无法支撑一生的。
可他直到现在才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他知道她有夫室,他以为自己不在意。试问天下间有几个男儿能独占妻主?更何况是她这般身份、这般傲然脾性的高门权贵。可是,看到她因为夫郎的一个脸色就决然地弃他于不顾,他才知道,“在不在意”一定要比较过后才知道!
他可以忍受她三夫四郎,但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爱别人比自己多!
那样……他会恨!无法得到回应的爱都会一点一点全部化作恨!
不!他不要!他不要!
他想嫁给她不是为了未来去恨她!
舍脂将项贺楼按在椅子上,色厉内荏道:“今天是我不好,你要跟我生气、不理我、怎样都好,但休夫这件事免谈!如果你再敢提,我就、我就打断你的腿,把你一辈子锁在我房里!”
项贺楼微微翘了翘唇角,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锁在你房里看你和别的男子云雨快活?”
“项贺楼!”舍脂有些恼羞成怒。她都已经承认错了,他至于这么咬着不放吗?
“你没有错,错的是我。你是一家之主,你想在家里任何地方做任何事都是你的权利,何错之有?”
“我……”项贺楼语气中的悲哀让舍脂心软了下来,轻叹一声,捧起他的脸,“别这样。以后不会了,以后我就算憋死也会坐在床上等你,好不好?”
项贺楼不应,只是深深地凝望着她。
“你就算再生气,也说句话……”舍脂快拿他没办法了。
“我没有生气。我只是恨为何你为女儿我为男。”
“贺楼……”
“我知道男儿的本分,知道千千万万的男子都是这般在过活,但我没有办法……脂儿,我只要想到你以后还会娶其他的男子,我就想杀人!我就想将他们一个个碎尸万段!”项贺楼痛苦地闭上眼睛,不想让她看到自己如此丑陋的模样。
舍脂无言。
她从来不想让项贺楼这般痛苦,却做了伤他的事。她错了吗?
堂堂一等公爵要纳个侍郎是错吗?
如果不是她错了,难道是项贺楼错了?他不愿她纳侍,的确是犯了善妒之错,但若换做是她,她可愿与其他女子一起分享他?
死也不可能!若要与人分享,她宁愿与他共赴黄泉!
呵……她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情,又怎能说他错了?
她已经同时拥有了伶舟和贺楼,她该知足了。
贪心是会被老天爷惩罚的。
“总有一天,我会铸下大错,与其等到那时被你休弃,我宁可你现在休了我,至少你现在对我还有——”
“没有其他了,以后我谁也不要了,我就守着你和伶舟,死了,我们三个也葬在一起,就这样一辈子。”轻轻拥住项贺楼,舍脂的心重归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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