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箐!”百里青鹤一声怒喝,直接就唤着皇后的闺名,“我没兴趣听你说这些陈年旧事!九九在哪!”
“呵!”皇后又是一声冷笑,似笑非笑中带着一脸阴森的看着百里青鹤,再度朝着他迈进一步,微微的抬头,双眸与他平视,用着不轻不重的声音不缓不慢的说道:“怎么?还怕本宫吃了她不成?你放心,不看在靳破天的面子上,就算看在你百里青鹤的面子上,本宫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本宫一定会好吃好住的供养她。她可是你最疼爱的养女,本宫又岂会做伤害她的事情而让你伤心呢?本宫又怎么舍得呢?本宫可不是沈兰心,竟将你的一片真心贱踏在地……啊——”皇后一声惨叫。
“没有可以在我面前中伤兰心,就算你是皇后又怎么能?若是再让我听到你说兰心的一句不是,信不信我对你不客气!”百里青鹤毫不客气的拿起皇后那摆在桌子上的茶杯,就那么朝着皇后扔了过去。且还是朝着她的额头扔去了。是以,瓷杯砸中了皇后的额角,茶水泼了她一脸又一身。
百里青鹤这杯子扔是可是半点不留情的,且就是对准了皇后的脸扔过去了,又是在皇后毫无准备措手不及的情况下,还正是皇后得意的时候。是以,可以说是重重的就那么扣在了皇后那一脸精致的脸上。然后则是皇后的额角渗出了血渍。皇后只觉的一阵的头晕目炫,然后便是一阵疼痛传来,接着便是在一股暧暧的液流顺着她的额角淌了下来。
“百里青鹤,你敢这般对待本宫!”皇后一脸怒视着百里青鹤,眼眸中充满腾腾的杀气,“你信不信本宫现在就让人处置了卿九九!”
“那你可以试试,是你下的令快,还是我的手快!”百里青鹤冷视着皇后,不带一点感情的说道,且看着皇后的眼眸里也尽是杀气,“舒箐,你最好别让我查出来,当年的事与你有关!否则,就算你是皇后,我一样不会放过你!我说过,事关兰心,我绝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到她!”
“哈哈哈……”皇后突然之间大笑起来,她的笑声有些狰狞,有些疯狂,在这寂静的夜色里异显的是如此的诡异与森冷。然后阴沉着一张脸,再加之那顺着额角挂着的一条长长的血渍,让她更起来更是多了一份狰狞。对着百里青鹤咬牙切齿的说道:“不放过?允许任何人伤害沈兰心?百里青鹤,你是在与本宫说笑吗?沈兰心命丧相府,谁都知道是舒赫纵着曲宛若那贱人做的!怎么,本宫也没见你对他们怎么样嘛。曲宛若害的不仅仅是沈兰心,还加害于沈兰心的女儿,百里青鹤,你有这个能耐就去对付舒赫和曲宛若!在本宫这里逞什么能!”
“你放心,我一个都不会放过!但是若让我知道,兰心的事与你也有关系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于你!皇后娘娘,你自己好自为之!还有,我再警告你一次,若是你敢动九九一下,我一定加倍在你身上讨回来!”说完,不等皇后再说什么,一个转身迈出宫门,然后消失在皇后的眼前。
“百、里、青、鹤!”看着那消失于自己眼前的百里青鹤,皇后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然后是直接将那桌子上所有的东西一扫而落,“本宫不会就这么算了得!本宫一定会让你后悔当年的选择!本宫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毁了他,也不会让别人得到,更别提是沈兰心那个贱人!既然沈兰心死了,那就由她的女儿来受了!本宫一定让她不得好死!夏君拂该死,沈兰心同样该死!正好,现在她们俩的儿女凑到了一起,那本宫就好心的送他们一程,让他们下去陪了夏君拂与沈兰心!百里青鹤,你等着,本宫一定说到做到!”
皇后阴森沉戾,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声音就那么在寂静的祈宁宫里轻声的回荡着。疏不知,皇后这话却是一字不漏的落在了宫门外,一抹黑影的耳朵里。然后便是见着那抹影子,悄无声息的离开,并没有让皇后有所发现。
……
东宫
“哗啦!”舒紫鸢将桌上那锦帛一拽,桌上所有的东西摆设全都落地,然后舒紫鸢一个重重的将那八角小圆登一踢,“百里飘絮,你算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给我脸色看!你别以为当了太子妃,又怀了孩子就一蹦三尺高了!你肚子里的那块肉能不能长大生出来,那还是个未知数!你给我等着瞧!我舒紫鸢一定让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场!”
是的,舒紫鸢在去给百里飘絮请安的时候,百里飘絮不止没给她好脸色看,更是对着她拐弯抹角的一翻冷嘲热讽。百里飘絮向来不喜欢舒紫鸢,那是事实。可以说,百里飘絮与沈惠心母女对于相府的人,没有一个是喜欢的。就连舒清鸾,母女俩也不曾喜欢过,更何况中是舒紫鸢这个曲宛若生的庶女!如今更是牵制着她在东宫的身份地位。就算她稳坐着太子妃的位置,但是却也是绝不可以掉以轻心,放松警剔了对舒紫鸢的防范。是以,百里飘絮就从来没喜欢过舒紫鸢。
其实对于这一点,皇后也是心知肚明的。虽然二人在皇后面前一直都保持着友爱互谦的样子,便是对于两人之间的暗斗,皇后可是看的很清楚的。再者,若说喜欢,不管是百里飘絮还是舒紫鸢,皇后都没有真心的喜欢过她们。只不过是为了让南宫佑这太子之位坐的更稳,所以才不得不立百里飘絮为太子妃的同时,也立了舒紫鸢为侧妃。如此一来,百里青松与舒赫自是都会站于南宫佑一边。
莫说百里青松与舒赫知道皇后的用意,就连百里飘絮与舒紫鸢亦是很清楚这一点。但是,对于那高高在上的位置,集荣宠与华贵于一身的位置,又有哪个女人会不动心呢?
所以,百里飘絮才会那般毫不犹豫的放弃南宫楀而选择了南宫佑,为的便是坐上太子妃,然后到时候顺理成章的坐上皇后的位置。
“侧妃娘娘请息怒!”一宫女战战兢兢的站于舒紫鸢的身侧,鞠着身子,小心翼翼的说道,“气坏了身子,那岂不是更中了太子妃的下怀?太子妃不就是怀了太子殿下的孩子而已。又不是说一定生得出来的,这怀胎十个月,那可是说不准备发生什么事情的。再说了,这十个月没事发生,那也不一定就生得出儿子了。到时候若是生个不带把的,看她还能得意吗?”
舒紫鸢转眸一眨不眨的看着这个说的头头是道的宫女,似乎并没有怎么见过,有些面生不过却又似乎有那么一点印象。
“奴婢该死,奴婢死!”见着舒紫鸢默不作声,一眨不眨的盯着自己看个不停,那宫女一个心惊胆战的“扑通”一下,往地上一跪,然后对着舒紫鸢不断的磕着头,求饶,“侧妃娘娘怒罪,奴婢该死,奴婢多嘴!侧妃娘娘恕罪!”
“你叫什么名字?”舒紫鸢往一旁的椅子上一坐,十分优雅的抖了抖自己的裙摆,一脸好整以暇的俯视着这宫女。
“奴婢元冬。”跪于地上,战战兢兢的回道。
“把你刚才的话再说一遍。”舒紫鸢俯视着她,眼眸里划过一抹森冷。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对着舒紫鸢又是猛的直磕头。
“本宫让你说,你就说!”舒紫鸢微斥。
“是,是!”元冬点头,依旧跪于地上,双手伏地,额头也几乎已经贴在了地上,断断续续的说道:“奴婢觉的,虽然太子妃身怀有孕,不过……那能不能生得下来还不一定。谁知道这怀胎十个月里会发生什么事情。再说了,就算这十个月里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那也不定能生出个带把的,如果到时候生个女儿出来,看她还能像现在这般的得意不成!”虽然摸不清楚舒紫鸢让她重复一遍是什么意思,不过却也不敢有所怠慢的重复了一遍,然后依旧双手伏地,额头贴地等着舒紫鸢的示下与处罚。
舒紫鸢突然之间抿唇露出一抹阴阴森森的奸笑,“你说的没错。怀胎十月,那可说不定。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呢?”就好似她,肚子里的孩子不就那么被那死老太硬生生的踢没了吗?更何况这里还是东宫,虽然正式册立的只有百里飘絮那个正妃和她这个侧妃,但是南宫舍的侍妾可不止一个。谁又能保证那些个侍妾不眼红身怀有孕的太子妃呢?谁又能保证那些个侍妾不眼红太子妃这个位置呢?
“侧……侧妃娘娘?”元冬微微的抬眸,一脸不解的望着笑的一脸奸阴的舒紫鸢。
“起来!”舒紫鸢一脸好心情的对着元冬挥了挥手,示意她起身,“本宫觉的你说的很是有道理。以后就在本宫身边做事,做的好了,本宫自然有赏不会亏待了你!”
“谢侧妃娘娘,谢侧妃娘娘!”元冬对着舒紫鸢直磕头道谢,然后起身,往舒紫鸢身后一站,“奴婢一定尽心尽力为侧妃娘娘办事,一定忠心不二,绝不让侧妃娘娘失望。”
“如此甚好!”舒紫鸢笑的一脸深沉,“太子妃怀了太子殿下的子嗣,本宫自是为她高兴了。眼下太子殿下又未回宫,本宫与太子妃情同姐妹,自是应该好好的照顾着太子妃的。这事本宫就交于你去做了,你知道该怎么做了?”似笑非笑的看着元冬,“事成,你便是本宫身边的大宫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