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哪”她妩媚动人,甜甜说到:“在这个府里,我只有你,在这个地方,我也只有你,少轩,离了你,我寸步难行。”
恭维,唐柔然识时务者为俊杰!
第九十五章、冷清南院
放下书,少轩企图亲近柔然,柔然灿然一笑,拿起案几上的毛笔,写下两句诗“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我对你的心永远不变!”柔然剖白心意,是想让少轩放一百二十个心,唐柔然就在这里,爱他、陪他,囚禁慕容谨实在没有意义。
拓跋少轩自然感动,晕晕乎乎,如在雾中,“在天愿作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他低语吟诵,这也代表了他的心声。
柔然认为时机不对,马上开口求情,少轩定会认为自己施美人计,从长计议吧!
月亮好高好圆,皎洁的月色映衬整个拓跋府,给拓跋府披上一层神秘的色彩。众人睡去,柔然悄无声息起来,蹑手蹑脚在拓跋府漫游。偌大一个拓跋府,她没有目的,像一个夜游神胡乱夜游。
脚步不听使唤,带着她那一颗好奇的心沿着小树林慢慢走、慢慢走。清风阁的方向不远,她决定先过去看看,她突然发现,翠绿的松树就是一道屏障,和假山相连,假山若隐若现,不被注意,那是因为这道绿色的屏障掩护,巧夺天工的设计者意图掩盖什么呢?
走近假山,高耸的参天大树遮住了月亮的光线,看不太清楚,似乎看见一个山洞,黑忽忽的。是进是退?不容犹豫,救人如救火。山洞黑而长,柔然一直走,里面错综复杂,小山洞,大山洞,山洞连山洞。她心一横,死活也要闯一闯。
山洞里的寒气打湿了她的衣衫,微冷,脑门的冷汗却冒出来,小汗珠滴答滴答落下来。一个姑娘家,大半夜的,难怪!
她的手在前面探路,一道铁门一动不动堵住她的去路,有密室!她像发现新大陆似的扑上去,贴在铁门上倾听,轻呼“有人吗?”
喊了半天,一点响声没有,她泄气地坐在地上。这究竟是哪里?少轩还有多少事情瞒着她。沮丧地叹口气,无功而返。
她不死心,马拉松长跑比赛那是多远的路程,运动员都能坚持,一个拓跋府还真的难倒了唐柔然?
从西侧找到东侧,从东侧找到北侧,从北侧找到南侧,她的两条腿酸软无力,四面八方遍寻拓跋府,唐柔然可谓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胆子大得很呐。
猛然间她听到谁咳了两声,吓坏了,该不是被发现了。赶紧隐身在一根柱子后面,探出头来张望。
又是两声咳嗽,咳得苍白无力。循着声音,柔然顺着长廊发出咳声的方向走过去。她第一次来南院,听说这里闹鬼,府中的人避之唯恐不及,谁还会来这里。这里荒废太久了,杂草丛生,一个什么东西从脚下窜过去,柔然妈的一声惨叫,跌坐在长廊。
“喵——喵——”
该死的猫,这时候出来吓人。定定神,她弓着腰继续走。咦?长廊尽头的台阶向下延伸,好像地下停车场。她下了台阶,才发觉这里应该是拓跋府的地下室,自己刚刚听到的声音,就是从地下传到地上的,这里一定有人。
“有人吗?”
“有人吗”
“柔然,是你!”
蓬头垢面的慕容谨风流倜傥的潇洒和英俊消失了,他的手指像一根根竹枝,身上的腥臭味儿刺鼻。
“慕容公子,果然是你。”
“快回去,危险!若被少轩发现,你性命休矣。”
慕容谨被铁锁链套住手脚,没有钥匙是打不开的,“慕容公子,我怎样才能救你?”
“锁链的钥匙在少轩身上,牢房的钥匙在两个看管我的兵士手里,想要救我出去,比登天还难。”
第九十六章、连环计
沉闷的夏夜,充满着一种不安和躁动,柔然轻声轻脚走出地下监牢,她不得不佩服少轩,做事情纹丝不漏,今夜的月光给足了面子,照亮柔然脚下的路,虽然模糊,总不至于磕磕绊绊;夏夜的风吹刮树枝,叶子的影儿扑朔迷离,好像有无数鬼鬼祟祟的身影蛰伏着,柔然一颗心脏提到嗓子眼儿,眼睛不放心的四处寻觅。
等她转头奔西院走的时候,一声凄厉的尖叫划过寂寞的夜空,她的身体停止在当地,说不出话,走不动路。一会儿,一个黑影出现在婆娑的树影间,行动迅速,细瞅方才看清了,是一只黄鼠狼叼了一只鸡跑远了。
拓跋府的人们还沉浸在甜蜜的梦乡里。时间的推移,他们放松了对柔然的警惕。
唐柔然揉揉眼睛,努力让困意消失,筹划下一步计划。
第二天,柔然若无其事照常去学堂上课,一个隐形的计划诞生了。放学后,她与少轩谈笑风生,一起吃的晚膳,她主动给少轩夹菜,之后一起欣赏明月,她假意困倦,脑袋歪在少轩的右肩上,闭上了双眸。他向左斜了一眼,不忍心她睡在清冷的月光下,爱怜的用右手擎住她的背部,左手搭在她的腿弯处,将她抱起,她就像一只极其乖巧的小猫咪,双手就势抱住他的腰,脸蛋靠在他宽阔的胸膛上。
放下她,他微喘,不过他乐得做这件事情,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凝视了一阵子,她的鼻息匀称,呼出一缕香气,他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终于忍不住还是亲了一下她的额头,她没有反应,睡得甜美,嘴角挂着浅浅的笑容,这更加魅惑了他,双唇贴上她的鼻尖、她的脸蛋、她的下颌、她的脖颈,粗而短的喘息不停地此起彼伏。娇媚的眼神睁开,她的双手不安分的在少轩身上游走,他的吻更加猛烈,她有些透不过气来。
摸到了,柔然的手正在找寻一个重要的物件,他回府后来不及更衣,一直被她缠着,她得手了,少轩腰间的几把钥匙均被柔然印在面团上,藏在褥子下。柔然快乐的一声长吟,少轩认定她也是春心荡漾,一发不可收拾,遂脱去长袍,露出健壮的肌肉,柔然腼腆的眼神急速回避,房间里弥漫着少轩欲罢不能的喘息。
脱身,谈何容易!
他托起她的下颌,热唇再次落在她的肌肤上,今夜,他是要定她了。为了救慕容谨,她委身亲密恋人,说起来可笑。
她的眼中闪烁着晶莹的泪花,背过脸去,少轩如此投入,是她惹的祸,故意献媚,居心叵测,它日少轩知道真相,唐柔然,情何以堪?
他正热衷于飞扬跋扈的热吻,飞快凑过来意欲再次行使他男人的权利。他的感觉很不好,他看到了柔然涌出眼眶的泪水,上一次也是如此,她的眼泪在表白她的心迹——她不愿意。
“柔然,我们成亲吧。”
他不能忍受近在咫尺却不能相亲相爱的日子,太煎熬!
“成亲”她好容易控制住自己,对于相爱的人来说,这是个极大的诱惑,她多想躺在少轩火热的臂弯上,贴着她的脸,靠在他的怀抱里,那样温馨甜蜜的镜头,她幻想了无数次。朝夕相伴,他们可以属于彼此。可她,还不能,她要等。他受挫的样子像泄了气的皮球,她是个迷,她探究不透的迷,他脑子里一片空白,僵硬的没有了思维。
“对不起,少轩,在你和孟瑶的事情没有解决掉以前,我不能。”孟瑶是最好的挡箭牌,也确实如此。
“孟瑶,又是孟瑶,她横在我们之间,就像隔着崇山峻岭,压得我喘不上气来。你可知道,她是我的义妹,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舍弃她,你不能为了我妥协一下吗?少轩会补偿你,更好的爱护你。”
小公爷的语气低缓,低三下四求人,恐怕只有唐柔然有这个魔力让他坐到这一点。
“我问你,王峰、慕容谨对我的爱,你为什么不能容忍?”
“这个、、、、、、我是男人。”
“你的理由太牵强,没有科学道理。我帮你分析一下,爱情是自私的,尽管你是高高在上的小公爷也不例外。你可以三妻四妾,还妄图你的夫人们融洽相处,女人的尊严被你严重践踏;女人就得从一而终,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这是你拓跋少轩的道理,唐柔然不吃这套。”
“我有什么办法,母亲遗言,我能违抗吗?”他叫屈。
“事在人为。从古至今有多少男女反对封建婚姻,争取自由的、幸福的婚姻生活,《西厢记》中的崔莺莺爱上张生,勇敢反抗封建家族的婚姻制度,终于得偿所愿,你拓跋少轩堂堂七尺男儿还被一个弱质女流比下去了吗?”
她洋洋洒洒道理一大堆,他那里瞠目结舌,皱了皱眉,欲言又止。
“我给你讲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吧——《孔雀东南飞》,东汉末建安年间,庐江太守衙门里有一个小官吏叫焦仲卿,她与妻子刘兰芝感情极好,可是焦仲卿的母亲不喜欢刘兰芝,处处刁难,后来她被婆婆赶回娘家,回娘家后她发誓不再嫁人,娘家不能容她久居,被逼迫她改嫁他人,为了捍卫爱情她投河自尽,焦仲卿也是个痴情的人,听说妻子奔赴黄泉路 ,不堪忍受妻子死去的悲痛,也上吊死了。”
她咽喉里像是塞了什么东西,吞咽功能出现障碍,唾沫在咽喉打了一个转方才咽下,“少轩,爱情的悲剧不能再次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