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说,引得在场之人哄堂大笑,落芙真有些佩服这个才四周岁的妞妞,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溜!妞妞娘终于发怒了,“好你个蹴鲁啊,居然敢瞒着我去抱大赖家的媳妇儿,胆肥了你!”蹴鲁连声道歉,“不是娘婆想得那样,我只是单看觉得她身材单薄而已,才没碰呢!”独孤璟,白笙这下心情好了,原以为蹴鲁很有一家之主的气概,想不到也是一个妻奴呢。
停留了一日,他们再度穿过密林,终于呼吸道密林浑浊的空气了,觉得格外熟悉。那些动物的尸体还是陈列着,“现在才明白再小的个子也能给地面留下长长的身影,再小的生物也能让密林吐出重重的气息,虽然这气息很臭,但如果这些尸体可以永不腐化,也算是能让后世之师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知道它们曾鲜活过。”落芙发着长篇感慨。独孤璟点着头,轻轻地道了一声,“说人话。”
落芙抽着嘴角这才说道,“我在自我安慰这儿不是那么臭,想着这儿的优点,免得吐出来。”原本白笙还觉得落芙文艺了一把,听到这解释才汗颜,果真最了解落芙的莫若独孤璟了。落芙又想到了白笙同小幽的事上,搭着白笙的肩,问他,“我说,白大叫兽,听说那天你把人小幽给扑了,还叫得特别大声?是不是该准备准备为我们家小幽负责啊?”小幽脸红地说了声,“小姐讨厌。”白笙则是很有默契地来了声,“去你的!”
落芙啧啧摇头,“看来已经暗渡陈仓了,一会吐谷浑就把事办了吧,省得以后做事都要偷偷摸摸,光挑我同璟不在的时间做。”独孤璟由着落芙调侃白笙,心情不错。小幽脸红到极致,都不敢抬头了。落芙就弯下腰偷窥小幽的神情,结果坏坏地嘲笑道,“都红得跟猴屁股一样了呢,真可爱,怪不得白笙现在寸步都离不开你。”
白笙不想小幽被调侃,就搬出落芙同独孤璟的陈年旧事,“我突然想起来,某人第一次情绪太激动,还发了高烧呢,这同我们比起来,我们真要自愧不如了。”独孤璟看着白笙那得意地神情,冷冷地眼神射了过去,不想娶小幽的直说!白笙连忙禁口,看着脚下的地小心行走。
落芙懒得走,就让独孤璟背着自己,眼睛四处乱瞄,突然发现密林里有个银色头发的白衣男子飘过,落芙马上揉了揉眼睛,却什么也没看见。心想着也许是忘川,但又怕忘川不想见到其他人,就谎称自己要去解手,顺利逃离了他们的视线。落芙小跑着往白影闪过的方向追赶者,发现那白色的身影就在眼前,“忘川,是你吗?”落芙不断走近,可是白衣男子仍旧没有回头,只是停在那里默默站着。落芙想看清他的正脸,加快步伐朝他飞奔而去,可是那人却一闪而过,又没了踪影。落芙扑了个空,满心疑惑,那人到底是不是忘川?如果是忘川的话,没理由要这样躲着他啊,一无所获,原路返回,原本想就地小解一下,可是又怕这林子中并非真的完全没有人气,就只好忍着。独孤璟他们还在原路等着她,见她回来,独孤璟就问她,“怎么去了这么久,现在好了?”落芙不想要说自己走了一趟,并没把正事办了,也点点头表示解决好了。
可是,今天这密林貌似特别长,落芙没走一会儿就被尿憋得直哆嗦。独孤璟关切地看着她,“芙儿,这是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落芙憋得已经无力说话了,深怕说一句话就要引来尿失禁。独孤璟见她这样,连忙叫白笙来看看,白笙也不怠慢,扣住落芙脉门就仔细诊断了起来,他也感受到了落芙的震颤,但根本把不出一丝异样,挫败地认为自己医术有所下降。这时落芙蹲下身去,才让肚子好受了点,终于决定坦白,“刚刚四周安静得可怕,我不敢尿尿嘛!怕这密林里还有什么生物借机要我屁股或者是……”落芙没接着说,实际上她想说的省略号里的还有四个字,那就是“捅我菊花”。独孤璟松了一口气,拎着蹲在地上的落芙飞到了一处隐蔽处,“我在这里看着,你快点,别憋坏了。”落芙还是很别扭,这么久以来,她还从未当着他的面嘘嘘呢,“我不习惯,我怕你偷看!”独孤璟又说,“那我抱你到树上去解决,那样就看不到了。”落芙摇头,“那你要是抬头往上看怎么办?”独孤璟直接脱口而出,“我都不介意在树下淋着某人的尿,你还介意个什么?”
落芙忍不住笑,也快忍不住尿了,不管那么多,也不去听独孤璟的建议,脱掉裤子就在地上解决。终于好了,落芙现在感觉一身轻,拿亵裤擦拭着,随手就将亵裤扔掉了。独孤璟正想捡回来,落芙不好意思地拦住了,“不要捡了,要是敢捡回来,我就不让你当皇后了!”独孤璟只好作罢,无限惋惜地叹着气,“早知道就不把围巾拿去给败絮当尿布了,现在还能让你用用,还可以回收多好?”落芙无语,“璟哇,你这口味怎么越来越重了呢?”独孤璟只是笑笑,没有回答,经过落芙被下蛊痛不欲生的场面,独孤璟越来越害怕落芙会发生什么意外,只想留住有关她的一切,要是哪天早上醒来见不到落芙,他估计要心神大乱的。
第六七章 三载过尽,命殒身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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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利走出密林,终于又回到了吐谷浑。四人一直打打闹闹,互相调侃,互相揭短。此时,迎面走来一个白眉老头,只见他一路上张狂大笑,唱着不成调的歌,“长路漫漫,归途无期!倾君之思,慕君之名。三载过尽,命殒身死。可歌可泣,呜呼哀哉!”
落芙听其歌词,不胜疑惑,“老人家何出此言?莫非是在预示着我们将来的命运?”独孤璟并不觉得这老人家有多么高明,显得不屑,“估计又是个江湖骗子,没什么好问的。芙儿,我们走。”可落芙不这么想,她是相信这世上存在着能预知未来的神算的,要是知道自己会遇到什么遭遇,现在早做准备,兴许到自己遭遇灾难时,就不会手足无措,被灾难一击即倒了呢。可是独孤璟似乎一点儿也不想相信这老头,她也不便多问,被独孤璟拉扯着走掉。此时,老人又仰天大笑,“你们的性命极有可能只剩下一年有余了,还不自知!快快归隐东去,才可谋得一线生机,切勿插手天下苍生的命运,这片陆地该有此一劫,你们若是想要力挽狂澜,改变苍生命运,救他们于水深火热,最后只能以身殉国,还要弄得个徒劳无功,不值得啊。”
落芙总感觉他知道很多,转身走向他, “把话说清楚,你来这想必是有意与我们搭话,想说就一口气说完,别拖拖拉拉半天放不出一个屁。”那老头也不介意落芙这么没礼貌地同他说话,目光中透着担忧,“如今有人忤逆轮回,将已死之人起死回生,力量不可限量。你等怕是在劫难逃。唯有放下一切,浪迹江湖才是最明智之举。”落芙听他说完,笑了一笑,不再阻拦他的去路,转身继续拉上独孤璟地手。既然决定背负上这重任,如何轻言放下?他们不能为了自己的安然无恙懦弱归隐,而眼睁睁看着芸芸众生惨遭煎熬,生不如死。
落芙轻叹,明知道前方等待着他们的极有可能是无边的火海,万丈的深坑,但还是会同独孤璟一同跳下。要么两人一起共赴黄泉,要么一起练就火眼金睛。白笙搂着小幽:“幽子乖,不要怕哦,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们就一同死在床上。”小幽懒得同他吵架,而是伸手环住他的腰轻轻叩首,心里没有一丝恐慌,有他在的地方,那里就是天堂。落芙,独孤璟十指相扣,相互依偎。落芙认真了一回,“还记得否,我曾说过,你若不离不弃,我必生死相依?我们可以同生死共患难也是一种幸福对不对?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你在天涯我在海角,而是明明你在我身旁,我却不能同你一起经受磨难。”独孤璟点着头,弱弱地说了一句,“简而言之吧。”落芙大翻白眼,推搡着他,“真没情调!我只是要你答应我,遇到任何事都不能一个人独扛,我们要夫妻同心呢。”独孤璟为了配合一下落芙,站到了她面前,摸着她微凉的小手,一下子被冰到了忍不住打了个喷嚏,再向着落芙点头,道了一声自觉得重如泰山的许诺,“好”。这下落芙不开心了,双手叉腰,仰头质问,“真没意境,人家好不容易讲了这么多煽情的话,你却一个喷嚏回了人家一脸口水,真是色狼口水多呢!”独孤璟听到落芙称他为色狼,自己还什么事都没做呢,想着都已经被称色狼了,还不如直接做了省的吃亏。遂挑眉问落芙,“你确定色狼口水多?”落芙用袖子抹了一下小脸,点点头。
此时,独孤璟双眼放着绿光,得逞坏笑,就差没嚎叫两声表示自己真的有狼的本性呢。他不顾还有两个百万伏特的超大号电灯泡,就同落芙激吻了起来,两人唇齿相接,情不自禁了呢。原先白笙只是把眼睛瞪得大了一些。可是当这个吻持续的时间长了,原本那单纯的嘴上动作就演变成了不很单纯的手上动作。白笙实在看不下去了,眼前这两人这么狂野,难不成还想以天为被,以地为床来一发?可最大的问题是他同小幽也在这被子中呢。小幽见独孤璟那么主动地摸着落芙的背部,有些羡慕的说,为什么她身旁的白痴白笙就没这种觉悟呢,连他们的第一次也是自己主动的,真是郁猝。白笙清咳两声,“两位,你们难不成忘了几十年前轰动五洲的燕赵门事件?哎呦喂,至今想起那对悲催的男女就觉得可惜。你们说,干那勾当不在房里干偏偏要跑到城门去激情,不想阻碍了两军交战,最后落得个裸死城门口。”落芙,独孤璟几乎同时瞪了独孤璟一眼,异口同声地说,“你以为我们同你一样傻,没事跑沙场上去滚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