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现在被你的心肝儿宝贝儿打翻了,说小了是一碗药,往大了说,可就是谋害皇子了,尊敬的皇上,你瞧着怎么办吧。”
当着众人违逆让羲和帝下不来台,赫连真倒是轻松无惧,反而跟来的曦贵妃紧张兮兮上前求情:“皇上,其实,其实真儿不是有心的……”
羲和帝本就来气,又想起昨晚有些不光彩的事,对着曦贵妃就是一通吼:“滚回你的绮月宫去,跟着瞎掺合什么!有时间想着你这些不找边际的姐姐妹妹,倒不如好好想想怎么侍君!”
他拂开曦贵妃,亲自过去将锅里煮的面容不请的玉淑仪捞起来,路过赫连真身边的时候,不悦道:“真贵妃,你太让朕失望了,回去好好反省,什么事该做什么事不该做!”
赫连真嗤之以鼻,她老早受够了,就是见不得玉淑仪顶着一张她阿姊的脸招摇过市,耀武扬威,下次犯到她手里,照样活煮!
对于真贵妃戕害妃嫔,将玉淑仪活煮这件事儿,羲和帝虽然发怒,倒也不怎么找赫连真的麻烦,只是晋玉淑仪为玉妃,以示补偿。
赫连真自从那日回了宫之后就一直没出门,整日趴在案桌前勾勾画画,也不知在闹个什么劲儿。
待到青禾去替她收拾书桌时,拿起宣纸一看,下了个大跳,《妃嫔升职计划》,这大逆不道的东西竟敢明晃晃的摆出来看。
图上叉掉了容妃,勾上了皇后,玉淑仪的名字还画了好几重叉,然后是曦贵妃,那里仅是半点墨迹,不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青禾,你还有什么意见?”赫连真换了衣服出来,见青禾捧着她的涂鸦在看,问她。
青禾吓得一个哆嗦,赶紧收好,道:“我的娘娘,这要是让有心之人看到了,可怎么了得,别说皇后饶不了你,皇上那里也过不去的。”
“怕什么。”赫连真拿起桌上的糕点吃,口气轻松:“本来我进宫就是要为我阿姊报仇的,好不容易弄死了容妃,下一个自然就是皇后了,然后……”
接来下的话她没有说完,被糕点塞住了。
青禾对于她谈论天气吃食般的语气吓得软了腿,若不是顾忌着,铁定奔上前去捂她的嘴,这样嚣张谋逆的话她也敢说!
赫连真走到窗前望了望天气,初夏的气息阵阵扑来,这么好的时光,要做些什么呢?
当然去辣手摧花!然后弄成花瓣澡,往玉妃贱人身上泼,引得蜜蜂来叮死她!
她提着花篮子就往御花园里去,然后挑了一条小路,阆苑那里的花种最多,拿回去让青如那小妮子制成香膏。
她今日穿的一袭淡紫色拖地烟笼梅花百水裙,内衬素色锦缎裹胸,袖口绣着精致的梅花,腰系一条同色腰带,显得身段窈窕。
发髻盘成精致的柳叶髻用,只用一支银簪挽住乌黑的秀发,外加一朵玉兰别上,难得一次显得清新美丽典雅。
手提着花篮穿梭在百花中,倒不知道是花衬人娇,还是人衬花艳了。
她正兴起,突闻一阵银铃般的笑声传来,又贱又熟悉!
她提着裙摆往前踏几步,定睛一瞧,果然是那对奸∕夫淫∕妇狗男女在不远处的凉亭里吟诗作画。
羲和帝丰神俊朗的提着笔在写什么,玉妃就小鸟依人的在他怀里静静的看,还将自己的长发与羲和帝的打了个结,恶心巴拉的说了句什么:“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我擦!赫连真内心翻腾,一个用力掐断了一朵花:“切,狗屎!”
她愤愤不平,不断的扯边上的叶子,也着实为难老狐狸了,今儿个就应该将叶姐姐一同叫来才是。
扯,继续扯,咦?怎么好像摸到一只手?
她低头一看,可不就是一只大手,看起来,还有些熟悉。
下一秒,她的腰蓦地被搂住,撞入了一堵熟悉的胸膛。
“就这么喜欢父皇?”三皇子咬她耳朵,在她耳边轻问。
他见着她像仙子下凡一路穿花拂柳到了这里,却在看到远处的男女变了脸,他不喜欢,非常不喜欢!
他的手又不规矩了,逐渐往上,开始揉捏她,从那晚销∕魂夜之后,他便食不知味了,她的味道已经深入他的骨髓。
“喂,你不会是想在这里吧?”
赫连真有些抗拒,虽然她不介意给他老子她相公带绿帽,但这种事儿总得你情我愿挑个有情趣的地方吧,在花丛里,古人的思想未免也太开放了……
“《姿势大全》上说,适当刺激的地点可以和谐xing生活,比如柜子里,窗户上,不过我私下认为,花丛里,更来得**”
他将她推到在百花丛里,花篮里的花瓣被打翻,漫天飞舞,飘散在她的身上脸上,看得三皇子喉结耸动,气血倒流。
“你起开,老娘现在不想!”赫连真推他,这个时候这个地方她还真没心情和他颠鸾倒凤。
可她这副抗拒的模样,倒让咱们的三皇子认为是她还想着羲和帝,冷了脸,撕开她的衣裳,道:“由不得你!”
赫连真是谁,从来都是她嚣张霸道的份儿,哪里由得别人对她指手画脚,发了狠,对着三皇子的俊脸就伸出了九阴白骨爪。
三皇子早有防备,一只手捉住她的双手,压制在头顶,也发了狠,没有任何前戏的进∕了她身体,开始欺负她。
赫连真疼得倒抽了一口凉气,想要翻身却又不能,恨得牙痒痒,她的衣裳还挂在身上,只不过完全遮不住春光就是了。
三皇子越战越勇,动一下,花丛就跟着摇晃,他好像喜欢上了这个节奏,故意九浅一深的弄她,看她在他身下绽放。
赫连真也不哭,只红着脸魅着态咬着手指就是不肯哼出声。
“赫连,叫出来,我喜欢你叫出来,为我叫出来。”他磨着她,轻啄她的脸,一点点细细的哄。
赫连真白他一眼,你y的想得美!
三皇子见她如此,蓦地笑了,笑得那个‘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呀,这骚包的笑容,比什么驸马爷,二皇子呀,好看魅惑得多了多,赫连真这才发现,这家伙原来还是一只潜力股,平日板着脸,倒是没看出他的秀色可餐。
“我要在上面!”赫连真发表意见了,每次都在下边,让她好没面子,她要做攻不要当受啦!
三皇子顿了顿,笑着亲了她一口,爽快答应:“好,不过下次。”
赫连真磨牙霍霍,三皇子已经变换了姿势,将她的双腿缠上了他的腰,开始新一轮的战斗。
“你到底有完没完啊,我都饿了!”赫连真抱怨,白花花的小腿乱蹬,弄得三皇子越发不肯罢手了。
“我不是在喂你么,还饿?看来还不够啊。”他邪笑着,强词夺理,爽了个够本儿。
赫连真有些绝望了,哼哼唧唧的总算哭出了声来。
“赫连,赫连……”三皇子死死的抵住她,叫着她的名,共赴那美妙之境,再也没有什么比身下的女人更宝贝的了。
☆、第四十章:情思·杖毙
赫连真有气无力的躺在花丛里看着吃饱餍足之后拍拍衣裳起身的某人,倒是精神饱满,衣冠楚楚,实在是担得起‘衣冠禽兽’这个词。
三皇子见着躺在那里余韵残存的女人心情大好,噙着笑亲自伺候她着衣。
“哎,我说。”赫连真大爷的任他伺候,开口吩咐道:“明天记得送三十万两银子到馨宁宫。”
三皇子替她穿抹胸的手一顿,好整以暇问:“你还缺银子?”
整个馨宁宫富丽堂皇得差点越过大明宫,都寸土寸金了,还要银子,这个小女人到底有多爱钱。
赫连真掰开他笨手笨脚的手,自己系带子,眸子里精光一闪一闪:
“老娘可是清清白白的黄花大闺女被你睡了,第一次你爽了,以我的行情,收你二十万一点儿也不为过,第二次么,虽然还是你爽的比较多,但都是熟人了,也就给你打了半折,三十万两,一个铜板都不能少!”
她的长篇大论斤斤计较彻底让三皇子黑了脸冷了欲,也不继续伺候了,刷刷的朝她飞冷眼刀子:“自甘堕落!”
三皇子挥挥衣袖不带走一片花瓣地走了,留下望着一堆破衣烂料欲哭无泪的赫连真:“我本来也不想堕落来着,是你拉着我的……”
她仰头望了望天,悲催之情油然而生,呢喃道:“赶脚我不会再爱了。”
她拍拍屁股,准备打道回府,一转身,却愣在了原地。
锦衣玉带,玉树临风又放荡不羁的贵公子不知道在那里站了好久,摇着折扇,风流潇洒,笑容款款,眸子里却暗藏杀机。
赫连真有些心虚的将目光移向一旁,纵使两小无猜,青梅竹马这么多年,袁慕轩那厮再贱再混蛋再下流,也不过逗逗她揉揉她,却从未真正的欺负过她。
她拿他的银子当流水使,他还要反过来问她用着顺不顺手,够不够用,她整日里打他骂他作弄他,他反而嬉笑着表妹长心肝儿短的哄,外人眼里再浪荡再多情的贵公子,在她心口里不过汇成几个字:表哥,我的,表哥。
“表妹,你每次做了亏心事,目光总是躲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