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棠夫人一听这话就火了,不去就不去,真妃还能绑着她去!皇后还在宫里呢,她就不信真妃能翻天!
“狗奴才!本宫说不去!还不快滚回去告诉你家娘娘!”
青禾也不恼,她只负责传话,至于后果,那就只有玉棠夫人自个儿承担了。
延庆宫。沈昭仪正在为五皇子头痛不已,得到馨宁宫的请帖,更是恼火,她凉凉的打发了青如,便将请帖扔到了一边,她有五皇子,还不必将赫连真放在眼里。
瑶光殿。魏淑媛有礼的接待了阿婉,还打赏了跟来的小太监,她打开请帖,九百两几个字闪闪发光,旁边还附上一个大大的笑脸,魏淑媛的脸不自觉的沉了沉。
阿凝抱剑造访的是文婕妤的怡和殿,文婕妤上次便因赫连真失了面子,骂骂跌跌几句,被一把闪着银光的剑架在了脖子上,悻悻的闭了嘴。
于是各宫元首第一次聚首便轰轰烈烈的展开了。
赫连真为了今日的大日子特地的打扮了一番,头上的金钗便插了八支,额间还贴了一枚金光闪闪的花甸,身上更不用说了,什么发光发亮便往身上套,还蹬了一双蜀锦为面珍珠为底的鞋子,整个人灵气逼人啊。
四大丫头也统一了服装,那打扮模样,比一般妃嫔俏丽华贵多了。
进了主殿更不用说,华丽奢侈已无法概括,庸俗二字更加合适!珍珠什么的,都是用来掂着玩儿的,连大明宫里平日只能远观不能亵玩的珊瑚树,此刻也正安静的置在门后。
由此观之,真妃要价几百两当真不过分!
“欢迎各位来到馨宁宫做客,谢谢皇上(恩宠),谢谢皇后(大度),谢谢容妃(远走),谢谢cctv,谢谢mtv,谢谢大家!”
赫连真刚致完辞,青禾便拖着大红托盘,依次从各宫妃嫔面前晃过,然后满盘而归,青如进行下一轮。
赫连真贪婪又满足的小眼神不住的往托盘瞥了又瞥,笑容越扩越大,让青禾清点花名册。
“娘娘,棠梨宫的玉棠夫人身体抱恙未到,还有就是延庆宫的沈昭仪照顾生病的五皇子抽不了身,再者就是芳芸阁的和芳仪陪皇后去了佛堂。”青禾据实以告。
赫连真打量了一下一殿的莺莺燕燕,大失所望:“来不了?”
“好吧。”她大度的宽容一次:“那就事后让她们缴纳三倍的违约金吧。”
宴无好宴,况且是嚣张跋扈的真妃设的宴,你倒是指望那群花花草草能够言笑晏晏,谈笑风生,可人家也没有那个胆儿,没那份心思,没那个情趣呀。
羲和帝的妃嫔本就只有二十来位,位份高的又少得可怜,这里能够说上话的也就属魏淑媛文婕妤,可魏淑媛持观望态度,文婕妤三缄其口,哦,未必你狮子大开口要了人家的银子,还指望人家开香槟庆祝啊!
大殿里静默得有些变态,就只有赫连真翘起二郎腿咔嚓咔嚓嗑瓜子的声音。
“怎么都不说话呀,平日里不是爱八卦么,捡几个来听听。”赫连真伸手要了一杯茶,砸吧砸吧嘴,助长气氛。
众妃低头,默。
“你们都不喜欢我?”赫连真问得直截了当。
妃嫔们赶紧起身,谢罪:“嫔妾们不敢。”
“哦,这就好,我还以为你们敢呢。”赫连真一点也不觉得自个儿脸皮厚。
“那你们就来认领东西吧。”赫连真打了一个响指,一宫女就端着一托盘上来。
众妃被搅得云里雾里,纷纷上前,待见着盘里的物什,脸色各变。
各类毒药依次排列,林林总总一大盘。
“娘娘这是何意?”魏淑媛总算出声,实在是不明白赫连真这是何意,难道是鸿门宴?
赫连真嗤笑一声,道:“咱就明人不说暗话了,大家的手段,我也就领教了,这些个佐料放在菜里边儿味道也还不错,就想着来和各位姐妹分享一下,各位怎么看?”
众妃战战兢兢,不说好也不说坏,自己心知肚明。
“我这人脾气不好,我给你机会的时候你就要抓紧,惹怒了我,就剁了你喂狗!”赫连真轻描淡写的语气,吓得众人哆嗦着跪在了地上。
赫连真笑笑,起身一步步走下去,笑道:“哎哟,姐妹们这是做什么,我都说了要给你们机会了,肯定不会剁了你们的。”
说着,她还亲自将魏淑媛文婕妤扶了起来:“你们这么给我面子来赴我的宴,我自然也要给你们面子,你们的自助费就当做买你们一条命,价格很公道,对吧。”
“娘娘,嫔妾冤枉……”许美人掉着眼泪,话还没说完,就被赫连真堵住了嘴。
“嘘,别给我说什么冤枉什么的,我可没兴趣听,一个人害我,我就害十个人,管你冤不冤枉,听明白了吗?”
“娘娘……”许美人哭得肝肠寸断。
赫连真抹了抹她的眼泪,顺手又擦在许美人的裙子上:“别哭啊,哭了多丑啊,本来就丑,还化这么浓的妆,怪不得皇上不去你那儿,回去反省反省,乖啊。”
许美人这下风中凌乱了。
“好了,每人一包领着回家各找各妈吧,我要去睡美容觉了。”赫连真起身,打着哈欠,就往内殿走。
突地顿住脚步,凌厉的眼神射向宛如雕像的众人:“不走,想被剁吗!”
众妃手忙脚乱如鸟兽散,连托盘都不剩。
“真是没有公德心,”赫连真唠叨了一句,继续打呵欠,往床上扑。
次日一大早,青禾刚刚替赫连真插上三支发钗,赫连真瞧着铜镜里的自己开口问道:“违约金都交上来了么?”
“只有芳芸阁的和芳仪交了,奴婢瞧着那和芳仪天真可爱的样子,怪不得备受皇后娘娘青睐呢。”
赫连真的重心不在这上面,动手就开始取发钗:“说说那玉棠夫人和沈昭仪。”
“玉棠夫人是护国将军府的庶女,高傲得紧,不爱与众人打交道,那沈昭仪是皇后娘娘娘家表妹,育有五皇子,五皇子平日里捣蛋惯了,也不是很招皇上喜爱。”
赫连真道:“连我家阿湛这么好的孩子那老狐狸都看不上眼,更何况五皇子那个小萝卜头,不过么,儿子终归是儿子。”
青禾瞧着赫连真拆了发髻,换了华服,挑了一件素色晓月宫衫,拿了鞭子就往外走,急急忙忙跟上去:“娘娘这是要去哪?”
“主人不在,去剁狗!”赫连真头也不回头,模糊的回了一句。
当庞大的队伍驾临棠梨宫时,各宫妃嫔刚刚给皇后请过安,瞧着架势不对,纷纷的跟过来围观。
“去,把你家的狗,哦,不,你家夫人请出来。”赫连真扯住一个看守的宫人,吩咐。
宫人被赫连真的阵仗吓着了,抖着腿就往里跑。
玉棠夫人怒气腾腾领着宫人出来,见着赫连真象征性的行了礼,眼神高傲得直望天。
赫连真围着玉棠夫人转了一圈,蛾眉曼睩,皓齿青蛾,楚腰卫鬓,肩若削成,腰如约素,眉如翠羽,肌如白雪,倒是清新动人,赏心悦目。
赫连真瞧着玉棠夫人那一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啧啧的叹气,可惜了……
“真妃娘娘有何贵干?”语气冷得欠扁。
“看看你这根葱长的什么狗胆。”赫连真一鞭子抽在玉棠夫人身上,让人措手不及。
“赫连真,你什么意思。”玉棠夫人捂住伤口,气得脸色铁青:“不要忘了,我只比你低半阶,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
“你以为穿着身绿衣裳就真当自己是根葱啊,敢骂我家青禾是狗奴才,找抽!”赫连真不由分说又是一鞭下去,速度之快,力道之狠,玉棠夫人避之不及,堪堪被打得跪在了地上。
“找死!”玉棠夫人脸色狠戾,一个翻身,五指成爪,向着赫连真喉咙抓去。
赫连真无所谓的笑笑,眸子里燃起嗜血的渴望,又是一鞭,玉棠夫人还没靠近赫连真衣角的手皮开肉绽,疼得跌落在地上不断打滚。
“你会武功!”玉棠夫人哆嗦着控诉,她竟然小瞧了赫连真。
不仅是玉棠夫人,连带围观的众人,都避及三尺,小心肝在胸腔里不断的抖动,真妃不是开玩笑,她真敢将她们剁了喂狗。
一鞭一鞭的继续往玉棠夫人身上招呼,惨不忍睹,玉棠夫人偏还高傲不求饶:“赫连真你凭什么,沈昭仪同样没去,你凭什么只来找我的麻烦!我会告诉皇上,告诉父亲,饶不了你!”
“你管我凭什么!抽的就是你!人家沈昭仪是皇后的表妹,还生了五皇子,有那个资本藐视我,你以为你长得像根葱,就有沈昭仪那个本事啊,有种你下个蛋来试试!没我官大,就少在我面前得瑟,要不然砍你全家!”
继续抽,继续抽,少个小老婆,少分她老公!
“救命啊,救命啊……”这会子玉棠夫人不顶嘴了,只喊救命。
可这后宫的女人都是同样的心思,巴不得少一个算一个,况且玉棠夫人平日里也没少给她们脸色看,有人出头为什么不乐意,只是这场面太血腥了,少儿不宜,少儿不宜……
四大丫头眼见着玉棠夫人奄奄一息,也慌了,若真出了人命,自家主子也脱不了关系,可这赫连真红了眼,根本劝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