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暂时没想到,等我想到了再说。”朱孝宁眯了眯眼。
了缘撇撇嘴,就知道她会这么说,故意讹他,事实上也不会对他做什么。不过这姑娘可没张拓奕好骗,他还有得头疼呢。
“不过,我很好奇。”朱孝宁微微蹙眉。
“何事?”
“你方才在隔壁没听到声音?”朱孝宁未等他回答,就说道,“我不信,解释一下吧,为何不阻止?”
了缘正张嘴,可还没说话就被堵了回去,神情僵了僵,了拍自己的脑袋:你看,跟聪明人说话,连蒙混过关都不成。但这也是自找的,他暗暗嘲笑自己。
“我听到了,不过不关我的事,我只替你守着张拓奕,其他的么,嗯,替你解决掉那个大麻烦也挺好。”了缘打着哈哈,心虚地别过脸去。
“可是邱翎和张拓奕都是固执的人,恐怕事情不好解决。”
“你别担心,自然有人会解决。”
“谁?”
“李静芝。”
“她自己?”朱孝宁跟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似的,简直是匪夷所思,“你当她真有那么大的本事?”
“她没那么大的本事,但是小聪明不少,你放心吧。她不能跟张拓奕,也不会扒着邱翎不放的。而且权衡利弊,她会选个更好的,绝对令所有人大吃一惊。”
“你又知道了?”
“我当然知道,我会算命。”
“好罢,我信你。”朱孝宁不愿意去相信,可是了缘都已经说了,她只能应下,“只是更好的人是谁?”
“等过几日就知道了,快的话就明天。”
“行,我等着瞧。”两个人说话间已回到太子府。
秦管家看到小门开了就知道朱孝宁去了张府,就守在小门边等着,可没想到她还带了个人回来。
“秦管家,给了缘大师安排客房。不,不用客房了,就住孝旻隔壁吧。”朱孝宁斜眼看了看了缘,了缘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么做”的表情,也斜眼瞪了瞪她。
“就劳烦了缘大师帮忙照看舍弟了。”朱孝宁神情恭敬,双手合十,随即转身往朱孝旻房间去,“大师先与舍弟认识一番罢。”
了缘看她风姿翩翩若舞,随随便便就将他打发到皇长孙旁边做了苦力,差点没气死他。可他还是双手合十,躬身还礼:“是,公主。”
在太子府就是这一点不好,天大地大都不如朱孝宁大,谁让她是这府里的主人呢,了缘默默地摇了摇头:实在是失策。
秦管家看看这和尚不像和尚,穿了一身不干不净的僧袍,倒真像路边糊弄人的神棍,可是公主偏称他为大师,那就大师吧:“了缘大师,请。”
了缘这才发现他光顾着感叹自己时运不济,差点忘了朱孝旻的事,急急跟上。
李静芝避人耳目悄悄出了张府,在后门站了良久,一边走一边恨恨地咬了牙,绞着绢帕。
朱菡萏给她出的好主意,说是把张拓奕拿下了,朱孝宁就是想抢也抢不走。可眼下,她不干净了,对方却不是心心念念的表哥,而是邱翎。邱翎那厮居然还满脸不情愿,又作出“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的大度样儿来,谁要他稀罕。
但是,她和表哥不可能了,也不能跟了邱翎,她更不要出家。她大好年华,才十八岁呢,美貌无边。她摸了摸自己冰冷的面,若打扮起来,比朱孝宁还胜三分,绝不能嫁给那些阿猫阿狗,青灯伴古佛就更不可能了。
那她该找谁呢?
她一个女儿家,平日里也无处去。眼下,她暂时也只能去找朱菡萏了,否则等张拓奕再找到她,恐怕……
李静芝的手抖了抖,后背发凉。她探出头看看左右无人经过,才挡了脸,急速往彦王府去,一边解了身上香囊扔在了必经之路上,将耳坠子扔在了彦王府门口,才请人通报,去见朱菡萏。
朱菡萏听说李静芝来访,就猜着事情出了差错,收了手头的鸳鸯帕:“就说我身子不适,不见。”
“是。”
李静芝听下人回报,气得差点儿晕厥过去,咬着下唇,几欲哭出来,半晌才道:“请通报彦王,静芝有事求见,事关刺客,十万火急。”
下人虽知道这姑娘来见郡主被拒见,定有猫腻,可她说的刺客之事不知真假。不过是真是假,彦王自会分辨,领了她进去。
李静芝走得一步比一步重,捏紧了拳头,见到彦王,她该怎么办?刺客之事只是随口乱说,要是彦王知道她欺骗于他,她定会吃不了兜着走。她拢了拢袖子,突然摸到袖子里还有一包乌龙丸。这是朱菡萏给她的,可是乌龙丸对身子损伤极大,她没敢给张拓奕用。眼下,就用在她父王身上吧。
彦王听说李家姑娘来访,也怔了一瞬,但是刺客之事,或许她是从张拓奕处听到了什么消息,不疑有他,让人请了她去书房,更换衣袍。
李静芝等在书房里,彦王却还未到,看着婢女送了茶过来,一碗给她,一碗呈在了案上就走了。
“简直天助我也。”李静芝勾了嘴角,一颗、两颗、三颗,虽然朱菡萏说一颗就够了,但为了效果更好,就多放几颗吧。她悄悄地放了乌龙丸,眼看着它融进了茶中,无色无味,朱菡萏给的果然是好物。
“这位就是李姑娘了?”彦王到时,李静芝就安安静静地坐在一边饮茶,许是第一次见他,手还有些抖。她看到他进来,就惊得放下了茶盏,跪在地上行礼。
“李姑娘不必行礼,你有心前来告知详情,本王还得谢谢你呢。”
“静芝惶恐。”李静芝低眉顺眼,微微抬了眸,看着他坐在案前,绢帕被拧得变了形:你快喝茶,快喝呀。
可是彦王就是不喝,他心头记挂着刺客之事,哪里能安心用茶,吩咐她坐下:“李姑娘就将了解到的情况跟本王说说罢。”
“静芝听说彦王为此事已几日没合眼了,可是有些人明明知晓事情还隐瞒不报,实在是不该。静芝看不过去,才趁夜来报。”
“嗯,多谢李姑娘,且说罢。”
李静芝被彦王的眼神看得心慌,搜肠刮肚开始想该怎么圆谎,便随口胡诌罢,反正即使说错了无妨,就当是听错了:“静芝听说……”
彦王瞧她说得慢,眼睛却一直盯着他眼前的茶盏看,讶异地掀开盖子瞅了瞅,霎时一股香气传来,好像从未闻过。
☆、51栽赃(下)
不是无色无味吗?竟然会有异香。李静芝一愣,想来是放太多了,话题一转,说到自己擅长的东西上去,开始掩饰:“彦王这茶真是好,我远远地就闻到香味了。虽然我研究茶道很久,可这会儿却闻不出这是什么。果然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山外有山……不过这里面肯定放了洛神花,才有此奇香。”
彦王不懂什么洛神花,更不想知道这茶里放了什么,她却顾左右而言他,听着有些心烦,端起了茶盏,定定地看着李静芝:“嗯,李姑娘且讲刺客的事吧。”
李静芝被他一看,嘴吧嗫嚅一下,心跳都漏了一拍,直直地看着他手上动作,他端起来了,端到了唇边,那茶进了他的口,喉结一动,他喝下去了!
听说乌龙丸见效极快,只需一颗,弹指间就能将人的情/欲催发出来,遑论三颗了。她紧张地看着彦王眯了眯眼,一张白面瞬间涨红,她缓缓起身走了过去,在他面前挥了挥手。
彦王喝下茶水就觉其中有异,可是体内就跟要爆开了一样,急欲发泄。眼前突然有一只手伸了过来,骨肉均匀,纤长白皙,柔美且带着极强的诱/惑。
李静芝眼看着他迷蒙地抬了眼,浓眉皱了皱,捉住了她伸过去的指尖,下一刻就将她扑倒在地。彦王已然失了理智,开始撕扯她的衣裙。
李静芝自然不会阻止,只配合地抬手抬腿,任他扒开胸衣,掀开了下裙,扯掉了亵裤。
衣服扯破,赤/裸相见,粗鲁且急。他那物胀大得跟棍子一般,很快就挤进了她那儿,傍晚时才受过伤,疼得很,还酸涩不已,他粗暴的动作更是把她疼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但是她还记得一件事,她抽出自己的发簪在彦王手臂上划了一道,扯过亵裤一角抹上了鲜红的颜色,扔在了一旁。
彦王虽然手臂上疼了一下,可是那点痛感哪里比得上身体里要宣泄出来的欲望,红着眼紧紧地捏住了她的胯部,急速冲刺着。
李静芝不躲不逃,由他宣泄,可是他迟迟都未结束。而他速度虽然慢下来了,那物却越来越大,越来越硬,几乎成了铁棍,要将她捅穿,没有半点“消肿”的迹象。再看他已急红了眼,动作愈发残暴,揉着搓着她胸前两团,无意识地大声吼叫着。
忽听外头有些声响,有人来了!李静芝急急在他臂上又划了两道,高声喊道:“救命啊!救命啊!”
朱菡萏想着李静芝是没那么容易打发的,可是下人也未再来通传,便派人去门房处问问。不问还好,一问吓一跳。李静芝也真是豁得出去,竟然撒谎求见父王。她生怕父王被骗,只披了单衣就过来了,待靠近他书房,突然听到彦王的怒吼声,她以前就偷偷在母亲和父王门外偷听过,自然之知道他在做什么。再听到李静芝的呼救声,她吓得崴了脚,瘫倒在地,嘴唇哆嗦着半晌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