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想他到底在笑什么,又见他伸手轻抚了唇角,想到刚才的吻,这个动作让她立即红了脸色。
他越是接近,心跳越是厉害。
蓂夜扶着栏杆,慢慢往后退。然而很快被逼至墙角,终究退无可退。
“还记不记得你早上说的话?”凌天倾双手撑在她两侧,故意在她耳边轻问。
早上他去早朝之前,她的确说了什么,但是……
“我不记得了!”蓂夜斩钉截铁地否认。
“是吗?我倒是记得你说,‘晚上,我们再继续’……”他故意说得很慢,分明对她的反应乐在其中。
“我什么都不记得!”蓂夜猛地捂住了耳朵。当时她肯定是一时鬼迷心窍神志不清,不然怎么可能冲动地说出这种话。这不是送羊入虎口吗!
“你现在否认也太迟了。”
话音刚落,脚突然离地,他竟单手将她扛了起来!
“你又要干嘛!”她大惊,双手双脚都在胡乱挣扎。
“去一个可以让我们‘继续’的好地方。”他似乎心情很好。
“不要我不去!你放我下来!”她挣扎地更加厉害,完全不顾自己是不是会摔下去。但他根本不顾她捶打,扛着她不动如山。
绕过长廊,又经过了好些个房间,最终竟是被带入了一个浴池里头。
流水声潺潺,袅袅水汽如烟雾般迷蒙。
蓂夜想起上一次凌天倾逼她和他一起洗澡,还被他丢进了池子里头。因此她一看到浴池时已不敢再动,反而紧紧抱住他的头,生怕他又丢自己下去。
“先洗澡,我不喜欢你身上有酒味。”凌天倾将她放到池边的石头上坐着。
“先”是什么意思?而且又不是她想要沾酒的,是那些人不停给她敬酒啊!她又不能像他一样敷衍过去!
仿佛知道她心中所想般,他又道:“今后如果你不想喝,任何人敬酒都可以不喝。”
蓂夜愣住。她确实不喜欢喝酒,今夜这种应酬多来几次也头疼。既然皇上准她如此,也不会有人敢说她没有规矩。这么想想,他好像是在为她考虑。
“哦。”她偷偷笑了。
这一笑透着几分妩媚,他的双手仍然搭着她的肩,就这么盯着她看。
今夜的她容色盛艳,一颦一笑都太过动人。宴席上其他人的眼光,绝非只有倾慕那样简单。
如果可以,他宁愿她只在自己目光所及之处,静静绽放。宫中流言又如何,其他官员不承认又如何,即使她一辈子都躲在他的深宫中,他也无所谓。可是却偏偏知道,她不会愿意。
伸手过去,将她用来挽着头发的最后一支发簪取下。柔顺的黑发散落下来,衬着白皙的肤色,分外娇柔魅惑。她颊边有淡淡的胭脂红色,唇上的嫣红虽被他吻去不少,还是泛着诱人光泽。
轻轻一叹,他淡问:“我好像第一次看你化妆?”
“……嗯。以前也试着化过一次,不过好像失败了。”所以听松听到她要打扮,马上露出惊悚的表情。蓂夜稍稍歪头,问:“你不喜欢我化妆吗?”
“也不是。我不喜欢的是……那么多人看着你。”
“咦……”蓂夜一愣,居然真的被落雁说中了。
这样的心情不知该说喜悦还是害羞,连她自己也弄不清楚。唇又被吻上,但只是轻轻地碰触而已。不知为何,心中竟然会有一种不满足的感觉。她情不自禁地揪紧了他的衣襟,身体挨近,渐渐能感觉到他身躯紧绷。
“衣服,我帮你脱还是你自己脱?”耳边他低沉的嗓音,害她心跳如鼓。
“你帮我脱……?”身上的七重锦衣,连宫女帮她穿时都废了好大功夫。蓂夜想的是自己根本就不知道怎么脱下这身华服,丝毫没发觉这话会带来什么后果。
腰带滑了下去,最外层的轻纱落地,等她意识到时衣服已经被他轻易解开。
“……”为什么他脱得这么顺手……
“哇!”衣衫落尽后就被他抱入池中,温热的水没过了身体,虽然不至于暴露春色,可是现在赤裸紧贴在一起的状况才是大大的不妙!
“你到那边去……”这么说着,她的声音却软得不余半分说服力。
他反正不会肯,算了……
水珠从湿发滴落,沿着肩颈滑下。逐渐升高的体温,分不清是因为池水还是因为现在这个暧昧不清的场景。他又低头吻她,然后一切就开始乱了套。结果后来,在一片水雾迷蒙中,她也只能拼力抵着池壁,任由他摆布。
第二日醒来时已经是在床榻上。稍稍动了动,发觉全身仍然绵软无力。
身体里感觉还残存着他留下的余热,昨夜刻骨般激烈温存的记忆怎么都挥之不去。可她也隐约还记得,即使是在那样的意乱情迷中,他仍然用了些方法令她不至受孕。
以她目前的百毒之身,确实不能有孩子。
但是这么一想,又觉得悲哀。两年后她离开,就连一个孩子也不能为他留下。这样短暂的幸福,到底能维持到什么时候?一股酸涩的心绪涌上胸腔,她深吸了口气,告诉自己,不能哭,一定不能哭。不能让他察觉她在想什么,不能让他比她更……难过……
“蓂夜?”觉察她起身,凌天倾也坐了起来,从背后拥住她。
“快要到早朝的时辰了,你起来吧。”蓂夜回头,极自然地笑了。
“嗯……再一会儿。”他这么说着,又稍稍收紧了手臂。
蓂夜也喜欢被他这样抱着,便不再做声,安静与他相依。
然而这样温存的时刻并不能持续多久,房门外突然传来三声敲门声。
屋外,竟是落雁道:“皇上,皇后,大事不好了。九王爷派人传来急报,九王妃没了!”
☆、69 夺回
骆青兰竟在皇宫出事,此事非同小可!蓂夜与凌天倾迅速更衣完毕,打开门,落雁仍恭谨地站在门外,很快继续回报道:“据称昨夜晚宴回去后便告身体不适,以为无大碍,一直未传太医,然而今晨突然整个人就不行了。太医诊断后说,中的是名为燕子翎的毒。”
“燕子翎?”蓂夜奇怪道,“这种毒物并不多见,初时只会全身发热,约莫等五个时辰才完全发作。”
“查出是谁下的手没有?”凌天倾问。
“在九王妃的贴身侍女灵秀身上搜到了毒物,可发现时,灵秀已悬梁自尽。倒是留下一封遗书,声称此事是她所为。”
走出却天宫外,外头的雪已经停了,厚厚一层铺在地面,在日光下犹如发亮的毛毯子。落雁早已安排了轿子在外头等候,很快行至易征与骆青兰所在的长定宫。
房中,骆青兰仍躺在床上,易征在一旁陪着,一心专注地看着亡妻的面容,连他们进来也没有察觉。
事情发生得太过突然,蓂夜还记得前天初见骆青兰时,她那娇蛮却生气勃勃的模样,如今就这样香消玉损,实在于心不忍。易征在床边,紧握着骆青兰的手,完全没有了平常那吊儿郎当的模样。他虽在外沾花惹草,然而对这位结发妻子,看来也有几分真心在。
“九皇兄。”凌天倾上前,将手轻轻放在易征肩上。
易征没有反应,直到许久后,才看到他微微抖动了肩膀,似是强忍了哭泣。
蓂夜与落雁都不忍再看,便退出了门外。
“小姐。”白色身影悄无声息地从角落淡出。
周围太医,宫女人来人往,蓂夜走至无人的凉亭处,才问:“是骆华音那边有什么发现吗?”
“小姐料想得没错,果然她便是我们认识的华儿。昨夜我跟踪她到此处,九王妃是她下毒害的。”
“什么?”落雁惊讶道,“可九王妃是她的亲姐姐!况且自尽的宫女留有遗书,怎会……”
“我并未亲眼见她毒害九王妃,但那宫女的遗书是她半夜逼迫所写,并且之后便被她用白绫绞杀。速度太快,我当时离得远,未能阻止。”
蓂夜的神色凝重起来:“燕子翎的毒性最少要五个时辰才发作,看来昨晚我们见到华儿之前,她已经下毒。”
“这太残忍了……骆华音何以要对九王妃与一个无辜的宫女下手,莫非这也是你们师父的吩咐?”落雁不禁打了哆嗦。
蓂夜摇头:“我看不出来杀两个女人能对师父的江山大计有何帮助,师父安排华儿进宫,应当想让她做内应。而骆华音明目张胆地毒害九王妃,太过打草惊蛇,我觉得这个是华儿自己的主意……”她突然顿了顿,喃道:“很快,你的眼中便只会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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