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因果。化作今日的相思与别离。亦是三生三世。我亦是穷追不舍。无怨无悔。
心中的千千结。除了你以外。沒人会为我打开。我不想再与你分开了。
她含泪写完信笺。又一次绑到了信鸽上面。
信鸽临飞走前。徐梵墨微笑着抚摸着白鸽的白翎羽。最后一滴泪水权当是梳理信鸽的白翎羽的刨花水。希望这信鸽将她的无奈与心碎的心与泪。带给还驻在雍州京定的君黎熙。
黎熙。我真的……真的不能再经历一次别离了。
看着窗外木秀于林。麻雀当空到处飞翔。与麻雀那叽叽喳喳的歌声。徐梵墨深吸一口气。仰望着那湛蓝悠远的天空。希望能将泪水逼回眼眸。那眼泪可又是止不住地落下。
而此时的京城。皇宫。更是一团乱。各个人心惶惶。
此乃上早朝的时候了。勤政殿。数百名大臣行叩拜之礼。君子楚正襟危坐在龙椅上。却迟迟不叫他们起身。。。
良久。君子楚才懒懒地靠在椅背上。却蹙着眉头一抬手:“都起來吧。”
“谢皇上。”
大臣们应声而起。
徐弘文颦着眉头走了出來。一弓腰道:“皇上。请皇上给老臣做个解释。为何老臣的小女徐梵墨会被人掳去呢。”
君子楚一心以为这件事是瞒着徐弘文的。可不想被这个老贼知道了。顾全大局与自身的面子。君子楚才道:“这是哪有的事。丞相哪里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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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回 她要学骑马
徐弘文暗骂君子楚装腔作势。好歹是一国之君。盲目地一问三不知不仅是丢了面子还是丢了里子。平白叫臣下笑话。
好嘛 。你想做戏。本相自当奉陪便是。
“皇上。您说。为何这几日京城死寂。为何玄王与肖王迟迟不上朝來。为何老百姓人云亦云。老臣的小女是红颜祸水。怕是老臣是最后知道真相的人吧。”徐弘文捋捋胡须。掷地有声地质问君子楚。
“沒有之事。叫朕怎么给你告知。”
“老臣知道。老臣手握兵权。就连先帝爷也对老臣有戒备之心。两朝开济老臣心啊。老臣今日可算明白了。为何老臣当相爷数年。兵权也一直在老臣手中紧握。可老臣一点儿待遇也不得有。人人不待见老臣。处处排挤老臣。老臣谈尽世态炎凉啊。可越來越多的是什么。是那些趋炎附势之人。在这里老臣受尽人走茶凉。”老泪似有似无浮在眼眶。徐弘文还用袖子抹了抹。
君子楚暗惊。就算是抱怨。他也有胆量在这朝堂之上公然地抱怨他所不满。
君子楚颦眉。这也不过是给他丢了面子。
“退朝。“
君子楚低喝。拂袖而去。
大臣们包括徐弘文在内都下跪叩首:“恭送皇上。”
只不过徐弘文眼里露出讥讽。在起身的那一刹那。眸中闪过不屑。
你这皇帝位。也迟早会被他人抢夺。这大好河山也终究毁在你这个昏君手上。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我们拭目以待。看谁笑到最后。
墨儿。为了爹的生死荣辱。爹才迫不得已与江家联合來害你。爹实在是对不起你啊。
爹答允你。待到徐家一族崛起那一日起。爹一定会千倍万倍补偿你。
【画外音:呵呵。毕竟不是亲生女儿。还真的忍心呢。】
增城北山。宅院南。一处院落。
君鸿骞蹙着眉头看着眼前的下属问道:“君黎熙他们现在置身何处。”
属下毕恭毕敬道:“皇子。现在他们还在雍州呢。不过属下最近倒是拦下了两封信。是现在身处这里的玄王嫔。徐梵墨所写。属下生怕打草惊蛇。通过打听他们的种种事迹才编出來了几段话回信。”
“信。”君鸿骞眸中射出一道阴冷的光。连声音也冰冷万分。“拿來给本皇子看。”
属下从长袖中掏出两卷被卷起來的信件。递给君鸿骞。
君鸿骞示意属下将信件放到一旁的小几上。
君鸿骞过了良久才散漫地拿起一卷。慢慢打开來。看到了那内容。那眉头便又是紧紧锁在一起。
待君鸿骞看过第二封。他才愤怒地将信件揉成一团摔在地上。喝道:“好大的胆子。。在本皇子眼皮之下还敢私传密信。当真是不想活了。你去叫徐梵墨给本皇子滚过來。”
下属去了之后。君鸿骞才一拳砸在小几上。小几上的花樽也在震动着。
过了良久。属下才回來禀道:“六皇子。梨桐庭 的侍女说。徐梵墨现在不在梨桐庭。而是与王爷的下属。现在梨桐庭的婢女凝舞一同去了韫忱园林。具体去做什么。属下便不得知了。”
“韫忱园林。”君鸿骞眯了眯眸子。散发出危险的目光。“沒有本皇子同意。她倒是有胆量去韫忱园林。”
“走。去看看。”君鸿骞甩袍站起。
“是。。”
而一端的韫忱园林。凝舞与徐梵墨正在一处空地上。凝舞手拉着徐梵墨的手。而徐梵墨正坐在一匹马上。笨拙着拉着缰绳。勉强能控制住马。但马也是左走右走。不知方向了。
她艰难地控制着马匹。边对凝舞道:“凝舞。这马我实在驾驭不了。”
凝舞道:“不是您说要学骑马的吗。小姐莫怕。这马的性子都是一律的。况且有奴婢在。这马断断伤不了小姐。小姐敞开心扉。不去想身下骑着马。大胆地去驾驭好了。。”
说着。凝舞便又笑了起來。摇了摇头道:“奴婢想起。奴婢学习骑马的时候。甚至比小姐您还笨拙几分。奴婢记着。奴婢骑马一共摔了六十四跤。共用了两年时间才勉强把一匹烈马驾驭好了。而您。定会学有所成的。况且您这么聪明。到现在还沒有摔跤。定会很快驾驭好马的。这韫忱园林。沒主子的同意是不得入内的。可奴婢见着小姐要学骑马。奴婢在做不辞。一定要教好小姐呐。” 徐梵墨微微一笑。却也有些惊讶:“凝舞。你学骑马摔了六十四个跤吗。我倒是不敢了。我这么笨的 人。若是要学好骑马。那岂不是要翻翻摔跤了。”
凝舞也笑道:“不会的不会的。小姐您一定会很快学好的。”
韫忱园林的一棵梨花树下的背后。君鸿骞又神不知鬼不觉地出现。看着那坐在马上的徐梵墨与把着徐梵墨的手的凝舞。到沒有讥讽、嘲笑之意。却一抹欣慰与醉人在眸中闪过。
“啊。。。。”徐梵墨因为重心不稳。左右摇晃。终是要掉下马去。
那是一匹高马。而徐梵墨就这样掉了下來。使在场所有人都始料不及。
凝舞脱手。向后倒去。
而徐梵墨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君鸿骞却飞快地闪身而出。一个转身躺在了地上。而徐梵墨也掉在了君鸿骞的怀抱。
仿佛时间都静止了一般。那静寂的声音连每个人怦怦的心跳声也能清楚地听见。
“皇。皇子。。”徐梵墨感到身下有一堵肉墙。很是温暖。却又急忙反应了过來。
098回 一剑称不悔
“皇。皇子。。”徐梵墨感到身下有一堵肉墙。很是温暖。却又急忙反应了过來。
“主子。。。”凝舞也惊讶。为何君鸿骞回來这儿。
君鸿骞感觉到身上那个人儿离开的时候。他才反应过來。拍拍后背的尘土。受着凝舞的搀扶站了起身來。
他面色不如一常。倒是有种无奈之感。他道:“既然不会骑马。那就以后再议。不要逞能。反而伤了自己。回去罢。”
君鸿骞似乎忘了信件一事儿。挥了挥手。
徐梵墨如临大赦。得到了许可之后。平定了那惊魄的心才道:“那我就离开了。皇子自重。”说着。扬了扬头。与凝舞离去。
凝舞走的时候还将那匹马牵上了。
君鸿骞看着那背影。心头浮起一阵阵酸意。仰天闭了闭眼。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徐梵墨。你怎就让我这般熟悉。又这般陌生呢。
【画外音:我们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你到底是谁。你到底从何处而來。又从何处而去呢。我愿意去探究与解开这个谜团。
徐梵墨回去喝了一杯茶才勉强能压下去那粗喘的气息。她拍拍心口道:“当我掉下马去那时。我真的吓坏了。却不想掉在你主子身上。”
凝舞笑笑。道:“主子來无影去无踪。轻功又甚是了得。既就得了那一瞬而落下马去的小姐。小姐现在又何尝不了解了主子的武功是有多么厉害呢。”
真的。君鸿骞武功绝对不逊于君楚的任何一位皇子。甚至不逊于君子楚。就凭他刚刚能从两三丈以外的梨花树跃到徐梵墨身下做垫背。速度之快。无人能清楚看见了得。
就是这样一位武功了得、神采奕奕又仪表堂堂的皇子。为了母亲而起了叛逆之心与野心。
而且。君鸿骞的确有当一国之君。一国之主的才干与本事。光凭他博览群书。书房里是通史、兵书。徐梵墨就足以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