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桌上面正中前方是一盒毛笔。还有笔墨纸砚。文房四宝。那孙子兵法的第二卷中间的页数里夹着一支毛笔。在微风吹动之下。第二卷的书页也摇曳着。从中可见点点的用红色笔的批注。
孙子兵法第二卷书籍的下面。是垫着一张南北地图。南北地图下面。有随意地铺着一**事分布图与布防图。
可见。君鸿骞在这些方面一丝不苟。倒也是常日里不出门的一个解释。
那里沒有人。徐梵墨轻轻地漫步走到了书桌前。小心翼翼抽出那张南北地图。
三面军旗。卿锋帮与苏州兵窑。还有君鸿骞是一面绿色。君黎熙手中所持是一面蓝色。君子楚的兵队乃是红色。
徐梵墨却一眼看到那有些“耀眼”的蓝色。而蓝色所在的地域与路线。则是雍州之地。
心中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莫不是。君黎熙等人在雍州。。
雍州。离着苏州也不远。而且若是苏州到京城之路。必得途经雍州。希望在战争发起之夕。君黎熙可以迅速到苏州后面的北鼎河上游区。否而莫说后患无穷。只能说是万劫不复。
而此时。那地图的后面却飘到了地上一张纸。
徐梵墨放下地图。地图自然地覆盖在孙子兵法的上面。
徐梵墨微微下蹲。捡起了那张纸。反过來一看。上面的内容。。使徐梵墨惊骇未定。
“君黎熙。君穆炙。尚在雍州京定。三个属下。现在五百兵士已经在京定河欲围之。三日内。余党并除。很快君楚的历史。便有了三皇子七皇子为女人而死的一段佳话。哈哈哈……”
这不是无稽之谈。的确是真的。君黎熙、君穆炙还有十三雪倾玖殳漠现在及危险。若是一走了之势必会被那士兵包围。逃而不走。若是不走。只能是坐以待毙。进退两难。
如今的京定县有大量的士兵层层围守。若想是高茹贞回信。都难上加难。
“谁让你擅自进书房。谁让你乱动地图。谁让你乱看密信。”
ps:大战即将在即。有两个男配会屎。
095回 那年风雪夜
“谁让你擅自进书房。谁让你乱动地图。谁让你乱看密信。”
冰冷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徐梵墨手中的信纸滑落。正好落在桌案地图的上方而覆盖住。
徐梵墨忙转过身來。心里余惊却未了。她不住地颤抖着双唇。连带着声音也是颤抖着的:“皇子。皇子我……我……”
君鸿骞眯了眯眼。眸中危险的气息笼罩着书房:“你怎样。”
徐梵墨却咬了咬牙。丝毫沒有畏惧之意。向前走了一步。问道:“皇子。在我回答您的问題之前。我是否可以问皇子一个问題。”她看着君鸿骞一直在沉默。心中早已笃定:“我想问。皇子的母亲。是不是君楚王朝的人。”
一句话。正中君鸿骞心头。。这几年來。又有什么关键词如及此让他心酸难受及不舍呢。
他却未曾想到。这个女人问自己的第一句话居然是如此一句开门见山。
她想做什么。
仿佛又回到那年的风花雪月。大雪纷飞扬落。君鸿骞的母亲身力虚弱地待在传说中的冷宫。看着那小小的身子正在欲奋力挣扎这寒冬。
君鸿骞的母亲边是不舍地看着怀中的小人儿。边听着奴才的絮絮叨叨与羞辱的言辞。倒是有的劝。有的同情。有的骂她妖媚惑主。活该。
“小主就将他交给奴才们吧。皇宫一应俱全。一定会给这位皇子后生无忧的。”
“去去去。一边儿去。就这种贱人。早该死几回了。姑奶奶至今连个三等都混不上。她却妖媚惑主。勾引了皇上才生下这个孽障。要不是皇上发号施令。姑奶奶早就将这孽障与这个贱人母亲凿冰扔下御河去。”
“呵呵。不过也是。御河如此。又怎的配得上这对贱人母子而入。还怕脏了御河。平白给皇家丢了面子罢了。这种贱人。便早该活埋了去。”
“行了行了。你还是把这孽障交给我们吧。你让他跟着你有什么前程似锦。”
眼看着那男婴被一群人带走。看着面前两个狞笑着的奴才。她仰天长啸。。“我的孩子。。”泪水汹涌而出。心里也在滴血。奴才将匕首一寸一寸推进她的心口。直至君鸿骞的母亲喷出一口鲜血。却也能听见奴才在耳边嘲笑着:“你一辈子都见不到你儿子啦。。皇上给了你一个全尸已经……”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了是么。
君鸿骞狠狠瞪着徐梵墨。大吼:“我母亲是君楚的人又怎样。。她不是还照样被君子楚从宠爱到嫌弃。抛进冷宫赐匕首。她一生是多么悲沧潦倒。。任人践踏羞辱。而我自幼便与母亲相分离。当我从宫人口里得知我母亲死的惨状后。我是多么的无助。多么想为她报仇雪耻。她一生沒有过一天的好日子。端茶倒水。抑或是苦役她哪样沒有受过。。徐梵墨。我告诉你。你休想用我母亲的事儿來压制我。來于我劝退兵马。不可能。君黎熙。早就该死。他与君穆炙同流合污。一同为君子楚而效劳。而君穆炙。也一样该死。任何与京城扯得上干系的人。我一样不会放过。包括你。”
徐梵墨毫不示弱道:“是啊。你的生母沒有过上一日的好日子。日日都活在羞辱与践踏之中。你自小失去了生母。这痛楚我可以理解。也可以将那番话全都当做子虚乌有的情况。可是。你说黎熙该死。这是为什么。黎熙有生母与心爱的妻子。可是生母与心爱的妻子不照样远去。与他阴阳相离。天下之大又何尝不是如此呢。而你。却住在如此豪华的宅子里。手握重权却不知好歹。擅自妄为。你这样做。如何对得起阴间的母亲。你母亲将死不瞑目。你又将如何平定心思而好好战斗呢。你确保此次战争你会必胜吗。”
便又是那良久的沉默笼罩着周围的气氛。
静的可怕。又令人心颤。
徐梵墨也不知这番话是否对君黎熙以及君穆炙的安危有干系。或许可以让君鸿骞收回成命。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奋身一搏。
096回 写信谈心话
徐梵墨也不知这番话是否对君黎熙以及君穆炙的安危有干系。或许可以让君鸿骞收回成命。但不管怎么样。自己都要奋身一搏。
君鸿骞像是在沉思。何意却不详、
良久。他才摆了摆手说:“你回梨桐庭去。此事我自有分寸。”
“不。我不走。”徐梵墨眼睛如一潭秋水。“今日。我便要与皇子争个是非。看看我们到底谁对谁错。”
“皇子。岁月的变迁掩埋不了心中的伤痛。却可以掩埋掉那眸中的痛苦。反而使之更为坚定。已经十九个春花秋月。莫不成皇子还沒有放下。皇子的母亲固然死的凄惨。但皇子您不成想。皇子的母亲的死又是为了谁。为了什么。不是当朝皇帝的抛弃。才使得您如此想灭了君楚。而那位母亲则是为了皇子啊。您说天下为人人母者哪个希望子女与同自己吃苦受累呢。”
“徐梵墨。你给我适可而止。”君鸿骞双眼喷着怒火。仿佛徐梵墨刚刚的一席话并沒有动容他的心。“滚。给我滚出去。”
徐梵墨不畏不惧。向前走了一步道:“皇子。凡事要看开。”说完不带着一丝温度拂尘而去。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君鸿骞仰天长啸。单膝摔在地上。而拳头则砸在了地板上。带着铿锵的声音:“徐梵墨。你休想用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不会让你如意的。娘。孩儿一定会报仇雪耻。”
尽管徐梵墨刚刚说了一席话。她也知道事情已经沒有可转圜的余地了。大战即将开始。更多的。尽是杀戮与鲜血。那遍布沙场的头颅将是君骞王朝的战利品。
望望那被夕阳渲染的天空。尽头是湛蓝。这边是一片金黄。
“黎熙。何年何月何日。我可以再见你。应该快不久了吧。我不想待在这里坐以待毙。想过去陪你。言之过早。我却无能为力。你还好吗。一切都好吗。想你的日子。我肝肠寸断。现在君鸿骞叛变。你的处境极其危险。我却放下了那小家碧玉的姿态与一向好胜的性子。但愿你渡过难关。來救我回去。”
徐梵墨噙着泪水。用毛笔在纸上写下这一段话。泪珠不住地掉在了纸上。未干的墨水绽开。形成一幅“水墨画”。
写好后。一张纸四折。唤來凝舞豢养的一只信鸽。绑在它的腿上。对着白鸽说了几句凝舞教她的鸟语。鸟儿似点头又不像。终是扑扇着翅膀飞去。
墨儿。我想你了。但我不想你在这场战中受到任何的伤害。但求你平安无事。心肠有许多话想要当面说。却不知怎的。一向顶天立地的我却沒了那样的勇气。只远远见你一面。见你平安。此生无憾。就算是战死沙场。也值得我此生了。
徐梵墨颤抖着芊芊玉手。将信纸打开。看到里面的内容。泪水终于忍不住汹涌而出。
黎熙。你这个大傻瓜。明知我们要在沙场见面。我还要成为君鸿骞手中的人质和他褫夺江山的把柄与筹码。你还这样说。是。我们会再见面的。不过。那是在战争中见面啊。黎熙。我不要……不要就此分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