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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田]相公,别这样 (素衣渡江)


  
  寄眉赶紧摇头:“……不疼了,不用看。”
  
  他马上大喜道:“原来不疼了,咱们再……”不等他说完,她忙改口道:“其实还是有点疼的。”砚泽便道:“疼?那我更得给你看看了,你将腿分开。”
  
  左右都是分她的腿,欲行不轨。寄眉不依,往一边挪身子:“……我不想给你看,你别逼我了。”
  
  他压住她笑道:“呦,你听听你的语气,哪里是抗拒,分明是勾引我,娇滴滴的比唱的都好听。”见她颦蹙眉头,似乎真的不愿意,他不由得扫兴的叹道:“罢了,我现在不强迫你了,晚上再说。”见天色不早,艳阳照进窗子,亲了下她,坐起身穿衣:“今天要忙的事挺多,不能陪你了,晚上记得给我留门。”
  
  寄眉很客气的道:“你注意别淋雨着凉。”
  
  外面分明艳阳高照,根本不会下雨。砚泽知她是眼盲看不见天气,还以为外面下着雨,不由一阵心酸,没有纠正她:“嗯,我注意着,你也是。”捧住她的脸,又是一番吞津深吻才放开她走了。
  
  寄眉抱着被子,心里连连叹息,唉,居然晚上还要回来。


☆、第二十七章

昨夜一场豪雨洗净了大地的尘垢,天空万里无云,蓝湛湛的叫人看了从心底敞亮。萧砚泽在去上房的路上,回忆方才的缠绵,不由得翘起嘴角,步履轻盈,一身清爽。
进了屋,见父亲捧着一卷书坐在榻上闲读。萧赋林秀才出身,虽然没有继续功名,但年轻时养成的晨读习惯一直在,这点上萧砚泽没得父亲半点传授,见到书本就头疼。所以这会瞧见父亲这架势,暗叫不好。
果然萧赋林横他一眼,撂下书卷:“你什么时候能稳重些,一大早的,浑身透着一股子轻薄劲儿。早就跟你说过,哪怕不考功名,可读书养性,不要你手不释卷,平日里闲暇时也要抽空读一读。”
砚泽低头听训:“您说的是,儿子都记在心里了。”
萧赋林知道他阳奉阴违,嘴上答应的好,心里根本没当回事:“白家的人送走了,最近的大事只有一件,便是给牛将军寻寿礼,你张罗的怎么样了?”
砚泽道:“拜寿金人已经吩咐下去浇铸了,本需要四十对,为了稳妥,吩咐浇铸四十五对,可从中挑拣好的。玉器字画没找到世间极品,但也都能拿的出手。此前一千两在扬州买的歌姬,艳丽无双,按照牛将军一贯的喜好,应该错不了。不过,前几日听白公子说,牛将军最近一段日子喜爱小倌,所以我另寻了个美貌少年送他做‘书童’。”
萧赋林总觉得还少点什么:“我听你娘说,你姨妈那有个西洋自鸣钟,是个稀罕玩意。我已经去信要了,最迟下个月应该能送过来了,你注意点派人接应着。”
萧砚泽的这位姨妈可不是个省油的灯,她嫁的那户人家更不寻常,倚靠官府中的关系打通环节,经常能拿到海外的奇珍异宝。
正说话间,有丫鬟进来道:“老爷,二小姐来请安了。”
萧赋林道:“领进来吧。”
砚泽就见碧儿撩开帘子先进来,之后舒茗的奶妈领着她进来了。她一身穿戴都与昨日不同,想来粘了桐油的衣裳已经扔了。她见哥哥也在,眉毛一皱,既惊讶又不满。
这时周氏从里屋走出来,见了最喜欢的小女儿,直接略过砚泽,笑对女儿道:“还没吃早饭吧,正好留下来陪陪爹娘。”说罢,似乎才注意到砚泽,最近因为扇子的事闹的不愉快,便冷声道:“砚泽,你呢?”
砚泽见母亲跟妹妹走路一步一颤,不禁想起裙底的那双畸形的脚来,当即脸色一苦,以前看她们的步子竟然还觉得美丽,如今回过神来,只觉得她们胯骨宽大,小脚尖尖,像个陀螺。
周氏见儿子愣神,又唤他一声:“砚泽!”
萧砚泽如梦初醒道:“我也还没吃。”
萧赋林道:“那正好,留下来一起吃罢。”
舒茗记得昨天的仇恨,一改往日对哥哥的亲近,今天一直绷着脸。周氏察觉到这点,奇怪的问:“茗儿今天是怎么了?闷闷不乐的。”
砚泽秉承寝不言食不语的优良习惯,只端着碗不说话。
舒茗没得到哥哥的注意,不满的道:“没什么,就是觉得茗儿好久没和爹娘哥哥,一家四口吃饭了,有点伤感。”
砚泽心里冷笑,豆丁大的小孩你懂什么伤感不伤感的。这时就听舒茗继续道:“呀,差点忘记了,现在还有嫂子,是五口人了。哥哥,舒蓉姐姐常说嫁出去要侍候公婆,怎么看不到嫂子来母亲这里来呀。”
萧赋林见女儿一脸懵懂,觉得她是无心的,没有严厉训斥,只是道:“吃饭不许说话。”
周氏看了眼丈夫,柔声对女儿道:“你嫂子跟别人不一样,不能按照寻常的规矩要求她。”
舒茗小嘴一撅,‘天真’的道:“是呢,别人得不到哥哥的袒护,只有她能。”
萧赋林这次忍不住了,凶道:“吃你的饭,少生口舌是非!”
舒茗撂下筷子,下了椅子,直接扑到周氏怀里呜呜哭开。周氏抱着女儿,埋怨道:“何必这么凶,茗儿这样说,还不是心疼我这个做亲娘的。”说着,一脸哀怨的看着丈夫。
砚泽冷睇装哭的妹妹,心道你这死丫头真会挑拨是非,说的寄眉好像是仗着他这个做丈夫的宠爱,才不来侍候婆婆。一棒子将他跟寄眉都打成不孝儿孙了。不过还好有父亲在,且看父亲如何说。
萧赋林也头疼,知道妻子看不上陆寄眉,爱挑毛拣刺的借题发挥,他道:“茗儿真心疼你这个母亲,就该研习女红针线,静修妇德。”
砚泽终于逮到机会了,马上插话道:“爹,我看茗儿也老大不小了,有些事真得抓紧些了。白公子曾说在他们那儿有建小姐楼的习俗,那些个待出阁的小姐,个个修养极好,父母省心,嫁去夫家,公婆更是满意。”
周氏纳闷:“什么小姐楼?”
砚泽便如实相告:“在后院起一座闺楼,女儿住进去后,再不下来,直到出嫁,生活用度全靠丫鬟婆子。您想想,这么养大的女儿,性子该有多恬静,必然是不多走一步路,不多一句是非言语的。”每一句都是瞅着舒茗说的,吓的舒茗不住的倒吸冷气。
萧赋林早就觉得女儿调皮的过分,佯装赞同:“……难怪白公子家乡的女子,温柔贤淑,根源在这。我看舒茗院子后面的小花园中可以起一座楼台,两三年修建好了,正好来得及住进去。”
砚泽不住的点头,觉得父亲所言极是。
周氏目前最要紧的心事是将女儿养成贤良淑德的闺秀,不由得认真考虑。吓的舒茗摇着母亲的胳膊撒娇:“我不去,我不去——”
砚泽憋住笑,阴险的道:“大人做什么事都是为你好,等你长大了就知道了。”
舒茗恨极哥哥,他是提起小姐楼的始作俑者,再压不住火气,哭着嚷道:“都是你,听了枕头风,就来找我麻烦。”
砚泽一瞪眼:“胡说什么!”
萧赋林也气道:“小丫头懂什么枕头风不枕头风的。是谁教给你这种混账话的!真该把你圈起来,省得在外面学坏了。”
舒茗到底只有八岁,谈不上城府,受了委屈就要哭,抱着母亲的胳膊哭道:“大哥就是被吹了枕头风。他昨天还、还……”忽然意识到没法告状,气的直跺脚。
闹成这样,饭也没法吃了,周氏怕女儿一个劲儿的哭闹惹萧赋林不高兴,赶紧让奶妈把舒茗抱到里屋去,自己也赶紧跟了过去哄。萧赋林连连摇头:“就宠着吧,早晚宠成刁小姐。”
砚泽把妹妹吓唬哭了,此时得了便宜还卖乖:“舒茗还小,慢慢就懂事了。”见父亲没说话,便也不多言语,默默的用完饭,出去办事了。

话说寄眉在丈夫走了之后,又睡了一觉,醒过来后,对时辰的感觉全乱了,坐起来迷茫了一会,撩开床帐轻声喊:“金翠,金翠——”叫了两声,就听金翠应声走来:“少奶奶,我来了。”
寄眉像抓住了救星一般的,拉住她的胳膊,让她坐到床上:“现在什么时辰了?”
“酉时了。”金翠道:“你这叫厨房去热饭菜。”
寄眉轻轻摇头,摸着小腹为难的道:“比起饿来,身上的不舒服更叫我难受,我想先洗一洗……”早上留在她体内的,这会化成了水,浸的她下面里凉凉的极不舒服。试着用手指摸了下那里,果然是一汪泥泞。
“……我这就去叫人烧水……”
听金翠的声音闷闷的,鼻音很重。寄眉听出蹊跷,好奇的去捧她的脸,触碰到滚烫的泪,她不觉一愣:“你怎么了?”
当然是见少奶奶吃了萧砚泽那王八蛋的苦头,心里不忍。金翠抬袖子抹泪:“没什么,外面刮风吹的眼睛疼。”
她知道少奶奶他们成婚以来一直没同房,没想到昨晚刮风下雨,萧砚泽回来把人给毁了。她常跟下人们混在一起,嚼舌头的风流事听的不少,今早一见少奶奶的样子,就知道昨晚上发生了什么。想到少奶奶受的苦,不觉得心里憋闷难过。
寄眉除了身上有些疼,心里一如既往的平静,而且她和金翠最是亲密,有些事忍不住跟她说,比如昨天晚上发生的事,她道:“金翠,我终于知道他平常跟其他女人都做些什么了。她们可真不容易,我昨晚和今早别提多累了,她们天天跟他在一起,一定被折腾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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