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女能够想到这里,范增也能够想到,暗骂了一声红颜祸水忙出声喝斥道:“大胆,这里何时轮到一个女子来说话?”可惜的时候,就在熊心的变色变白,而项羽的脸色变轻得时候,景苒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摸出了一副转轴画来。
素女暗叫糟糕,才想提醒项羽毁掉了画,项羽却是将矮桌之上的酒樽对着景苒投掷了过去,头破血流中,景苒抓着画倒下了。
熊心也知道画作展开不得,不然项羽还真的回暴起弑君的。他推开倒下的景苒,指着景蓉怒声道:“大胆!竟然污蔑寡人,寡人思慕什么人寡人尚且不知,你倒是知道了?霸王剑乃是寡人赏赐的,羽将军也是中心可嘉的,你这样胡言乱语分明是挑唆寡人和羽将军不和,其心可诛!来人,还不快将此女拿下。”
景蓉傻眼了,明明父亲等人说了,项羽不敢真的在大王面前动手的,污蔑虞素女,以后虞氏自然同项家有了嫌隙,项羽阵脚大乱后正是除了他去壮大他们这些贵族的好时机。只是现在怎么要抓自己?景蓉虽然恶毒,但并不是个真正无畏之人,看见涌来的执甲侍卫,她大叫起来:“阿翁、夫君,救我救我……”
项羽冷声道:“谁也救不了你。”若是污蔑他倒也罢了,竟然对着素女而去,他是绝对不能够忍下的,不顾范增的拦阻,就要杀了景蓉。
素女厌恶地扫了一眼景蓉,起身拉住了项羽:“夫君,这等污蔑大王之人,还是请大王来治罪吧。”何必为了一个恶毒的女人背上杀害弱女子的罪名?素女相信,若是项羽真的杀了景蓉,明日不但整个楚地会传遍此事,其他四方诸侯之地也会传到的。
素女转头低着熊心一拜:“今日是妾身随夫君首次拜见大王,没想到惹出了这样的麻烦来,说起来是妾身连累的大王。早些时日曾和景氏结怨,不想她记恨至今。我一个女子倒也罢了,但是大王的名声可不能随意的污蔑,不然岂不是人人能够向大王身上泼脏水?还有谁会尊重大王为大王效忠呢?”
项羽知道素女是不想他杀手无寸铁的女人,但是这人如此恶毒害素女,他如何能够放过她?仰头看向熊心道:“霸王剑不是为我项羽讨要的,而是为了振奋我楚军的斗志。现在却被这个女人这样指着骂,大王,你若是不治她的罪,那我项羽只能私底下和景家以及宋家算账了。”
宋义在儿子宋襄的搀扶下歪着头怒道:“威逼大王,妄为人臣!项羽你找谁算账?”又对着熊心趴着只磕头大哭道:“大王啊,还求您问项羽之罪!他如此忤逆君王,才是最可诛之人啊……”
龙且钟离昧等人看不过去了,敢情今天的庆功宴是问罪宴啊!正红着眼要动手之时,项羽一脚踹飞摆着食物和酒具等物的矮桌,狠狠砸在了宋义的背上,不巧得很,宋义被砸得吐血晕过去之时,几只酒樽飞起打到了景蓉,让她的哭泣之声更尖利了。
熊心心中苦笑,项羽仗着把兵权半点不将他放在眼中,而宋义这些人则拼命地唆使着自己和项羽斗,他又拿什么和项羽斗?看项羽的样子,自己只能答应了。
“还不快将景氏拖下去杖责一百?”熊心对着侍卫道,又惹来一些老臣的哭泣不可之声。
范增本待出声反对,项羽却已经让龙且去拿好霸王剑,他则冷声道:“大王随意,我还有要事要忙,告退了”说着牵着素女转身就离开了,季布钟离昧等人看着众人不是黑脸就是绿脸的样子,幸灾乐祸地跟着走了。龙且接过侍者奉上的霸王剑,看了一眼脸黑的范增,好心提醒道:“范先生还是跟我等一道走吧,外面的雪可是更大了。”
范增无奈生气怒,对着熊心行了礼后也跟上了。
出了王宫,项羽让季布几人道:“你等先回军营,我送夫人回府后便过去。”
“站住!项羽,你知道不知道你今日犯了大错!不出几日里只怕整个楚地之人都知道你对君王不恭,还为了一个女人逼迫君王。这样子的祸水,还你就算不送走,也该收敛……“
素女小脸一沉,无论什么时候她在范增眼中就是祸水,殊不知他范增在虞素女的眼里也是祸根一个!“范先生,我不知何处得罪了你,这祸水二字我担当不起。不过我却知道,今日同楚王的争执,群臣盯着项氏手中的兵权不放,却是因为范老先生你的一句话罢了。幸好范老先生已经年过七旬,不然我还以为老先生是嫉妒夫君对我的好呢。”
说完,偏头对着项羽弯眉一笑:“夫君还是和将军们回军营吧,我自回家中就是了。”捏了下项羽的手,在范增、龙且、季布等人眼中格外的亲密的时候,她才低声道:“今日我很高兴呢,夫君这样维护我。”对着范增眨了眨眼,就扶着阿绿和陶妪的手上了马车。
范增脸颊直抽,气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多时,王宫大宴的事情有心人都知道了,秦夫人坐在舒适的马车里头听着外头人的回报后,冷哼道:“这些没用的东西,这样好得计划,竟然失败了。不过这个楚王熊心,果然不是窝囊废呢,倒是我小看了他了。”
就在他们的马车驶过临淮驰道时,一裹着半旧不新冬衣,带着两个随从的年轻人站在路边的枯树旁等商队过去,他浓眉俊目,双眼璨亮,眯着眼看着车队消失才道:“竟然会是她?看来拥有项家的楚国果然让其他自立为诸侯王的忌惮了,如此正是我陈平投靠项氏的好时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痛经的人伤不起,被点击留言收藏的收据打击到的阿桥,完全没有力气顶着痛经敲字,你们你们你们太伤阿桥的心鸟,/(ㄒoㄒ)/~~最后小诧异了一回,陈平这家伙投靠项家后,竟然是因为得罪了范增才逃跑去了刘邦那里,我囧了···羽少,你说你你脾气够坏了,善谋略的人没几个,好不容来了一个,竟因为范增逃跑了··
☆、小谋转折大谋天下
刘季摸着下巴朝不远处跟着一年轻将军的萧青梅看了看,才对一边的萧何道:“萧大人,这小女子果然是都重视皮相,那个小将军比咱们这些兄弟看着年轻好多呐,也难怪侄女看上他呀。”
萧何觉得很难堪,他看了已经气得转身离开的夏侯婴,苦笑道:“主公,你明知道我拿那侄女儿没办法的,何必说这样的话呢?”
“我听说那韩信几天之前不过是一小卒,但是现在却是几千人的将军,还是项羽亲自点过去的。你说,这里头是不是和你侄女有关系啊?不然真是那韩信小子很有本事?但是依我看,项羽的性格可不是能够容人之人呢。”
“主公你的意思是,韩信从一小卒跃升为将军,是因为我那侄女?这样说起来,项羽就是任人唯亲了,比起他的叔父项梁那就不止差了一点了。”
“他们叔侄谁优谁劣我不关心,我关心的是,既然项羽能够因为私情提拔韩信这无名小卒,那么我们也能利用这点呢。”刘季笑道。
萧何微微一愣,“主公是让我去找萧青梅,让她从中斡旋?”
“听说虞夫人同你侄女儿亲如姊妹,咱们这点兵马项羽应该没有放在心中,他要将兄弟们打散,不过是怕咱们有异心。但是如今你的侄女儿是他夫人的姐妹,这也算是能叙上关系了,也不算是外人,或许他就改变主意了呢?”刘季说道,他想起那些替换了自己兵的人马都是新征的流民,他就在心里偷骂项羽卑鄙,他们兄弟不过是想找棵大树好乘凉罢了,项家大方些,他们也不是不能替项家卖力的,但是一来这楚营里却被百般地看低。
萧何想到之前说过同萧青梅叔侄情分断绝,现在要去求她帮忙说项,他还真有点拉不下这个脸,但是看着刘季“期待”的目光,只得道:“我去试试吧,不过主公也别抱太大的期望,还是想想该怎么应付接下来的战事吧。”
萧何向校场边的青梅走去,曹参突然冒出一句道:“主公,你不觉得萧大人他有些敷衍吗?当初那虞夫人和她的兄长虞子期可是在萧大人家中小住了几日,并不是一点交情也没有的。”
刘季扭头打量了曹参一番,咦了声道:“我怎么觉得曹参你好像对萧大人很有意见啊?”
曹参讪笑了下,才期期艾艾地道:“也不是,就是怎么说呢?之前吧,大伙也不是很想离开了沛县来投靠项家军,但是萧大人力主咱们过来,好,大伙听他的来的,但是现在过的是什么样的日子?不但吃得差穿得差住得差,还的受江东兵们的白眼,这样的日子谁能过得下去?大伙有意见那也是正常的啊。”
刘季当然知道兄弟们都有意见的,他们心里不好埋怨他刘季,只要怪上萧何的。“好了,当初离开沛县都是大伙都同意的,怎么能将责任都推到萧大人身上去?莫说萧大人了,就是我也没有想到项羽叔侄会是这样防备来投靠的人马,外面的盛名也只是传言而已。”
刘季这话一说,曹参、卢绾以及周勃几个心里的不满顿时全转到了项家军,确切说是项羽身上去了。
却说另一边萧青梅锲而不舍终于等到了韩信有空暇了,面对他纠结的神情青梅很快地明白了,不就是大男子主义么?以为上位是靠她这个熟人。因此青梅难得正经地道:“想必项将军也同你说过了,你若无才,就算你现在是我夫君,他也不会让你做什么将军的,更不要提咱们现在什么关系都没有了。所以你完全不用纠结什么的。若是真的觉得欠我什么,那就试着想想我的好吧。而你到底能走到哪一步,我都会在一旁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