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东方邪暗瞳一暗,抓住她肩膀的五指骤然一松,拿着浴袍的手一拂,便往着旁侧甩了过去。“可能吗?”
他一松手,只听扑通一声,西门疏就仿佛被抽走了身上最后一根骨骼,跌回浴桶,水花四起,水珠也溅了不少到东方邪龙袍上,药材也溅出少许。
同时,西门疏也暗自松口气。
她了解他,何等骄傲的他,岂会自打嘴巴,况且,她也不觉得他会爱上自己。
四年的努力,全心的付出,均打动不了他,她可不觉得,换了具身体,他就轻易背叛温絮的感情,转而爱上她。
别说不可能,即便是可能,最难堪的也不过是她,太讽刺了。
看着她狼狈的跌回浴桶里,东方邪心里蓦然一疼,强压制住伸出手的冲动,掠眸,冷冷的开口。“你觉得朕会爱上你吗?你觉得朕会爱上一个人尽可夫的女人吗?告诉你,朕不屑一个残花败柳。”
说完,东方邪转身,拂袖离去。
砰!东方邪愤怒的一脚踢开屏风,带着浓烈妒恨与怒火,大步流星的走出房间。
他爱的人是絮儿,除了絮儿,他不会对任何一个女子动心,西门疏如此,更别说甘蕊儿,他对她手下留情,只因她是力风最疼爱的妹妹。
对,就是这样。
他不可能为她动心,也没理由动心。
“六小姐。”见东方邪愤愤离去,阿秀才跑了进来,除了屏风被踢倒,其他都没什么变化,六小姐也安然坐在浴桶里。
也不见木夜的身影,阿秀以为他离开了,疑惑,既然离开了,为何帝君还负气离去。
对,就是负气离去,而不是愤怒。
“我没事,你去外面守着,不许任何人进来。”西门疏回神,对阿秀命令。
幸亏东方邪踢的是屏风,而不是浴桶。
每当她以命令的口吻,阿秀不敢多问,退出房间。
“好了,可以出来了。”西门疏推了推木夜的肩,让他潜在水底这么久,真是难为他了。
木夜没有夸张的从水里冲出,而是慢慢浮出水面,坐在浴桶里,木夜抹了一把妖冶的脸,墨色长发湿透,顺其自然的搭在他的肩膀上,狭长的凤眸带着清冷的光芒,浓密的睫毛存着邪性,挺直的鼻,薄薄的唇勾勒出一条完美的线条。
“难受吗?”伸手取走沾在他头发上的药材,西门疏担忧的问道,潜在药水里这么久,又是她泡过澡的水。
“废话。”木夜冷若冰霜的眸光一扫,让人忍不住打个寒颤,说不难受那是骗人的,水底的那具娇躯可是丝不,偏偏他只能屏住呼吸。
木夜想,世上最酷的酷刑莫过于此。
真是太折磨人了,太挑战自控力了,稍有不谨,他就要与东方邪兵戎相见,若有下次,他宁愿与东方邪拔刀相向,也不愿当缩头乌龟了。
木夜甩了甩头,随意的动作,却是清贵逼人,令人甘心情愿堕,甘心沉迷,微微掠眉,冷声问道:“你胸前是怎么回事?”
上次在屋顶,甘柴猎火,天雷勾动地火,他差点失控,是在她身上留下了些痕迹,但事隔两天,木夜不觉得,他留下的痕迹还能如此清晰,宛如昨夜。
感觉到他灼灼的目光,目不转睛盯着自己胸前,令她有些无措和莫名的紧张。
西门疏将身子往下沉,没入在水底,只留下头在水面。“你不会信。”
因为太牵强,连她自己都无法相信。
“你说,我就信。”木夜狭长的凤眸如寒潭般深幽,嘴角邪魅的勾起一抹优美的弧度,不是随口说说,或是敷衍。
西门疏低下头,犹豫着要不要开口。
“昨夜看书时,不知怎么睡着了,被书砸的。”西门疏情绪有些低落,清冷的眸中隐隐带着一丝担忧,她不确定,他真信。
被书砸成吻痕的痕迹,说出去谁信啊。
“下次小心点。”木夜伸手,揉了揉她的秀发,眸中并没有质疑,而是深信不疑。
“你相信?”西门疏心底涌起一股难以言明的异样感觉。
木夜牵了牵嘴角,脸上挂着一抹令人难以琢磨的笑意。“我说了,只要你说,我就相信。”
看着他脸上的笑,西门疏有些恍惚,他们认识七八年了,她很少见他笑。
其实,他的笑容很好看,迷离而清贵,风华的光彩赛过了三月的阳光,宛如漫天飘飞着桃花般凄迷。
“起来了,再泡下去,皮肌都要起皱了。”木夜起身,跨出浴桶,湿透的衣衫上沾有不少药材,水溅一地。
见他抖动着衣衫上的药材,完全没有离去的打算,西门疏坐在浴桶里,不敢起身,浴袍被东方邪丢在一边,想拿也要跨出浴桶才能拿到。
没听见身后有动静,木夜转身,看着依旧坐在浴桶中的西门疏。“泡药浴也要拿捏准时间,少了药效不足,多了药效旺盛,对自身不好。”
西门疏扬了扬嘴角,脸上的神情如同夏日荷塘里,那静静绽放的荷花般圣洁。
脑中思绪千回百转,牙一咬,心一横,西门疏站起身。
凉意击来,让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在东方邪面前,她只想着与他对峙,没感觉到凉意。
只是一瞬间,衣袍包裹住她光洁的身子,然后记好带子,隐约木夜能感受到她轻颤的身子。
木夜将她抱到内室,找了一件衣裙给她换上。
西门疏隐隐感觉他一直在看着自己,心底涌起的莫名情愫,让她毫不犹豫接过他递来的衣裙。
月牙白,她喜欢的颜色,西门疏怀疑,木夜是依照前生时她的喜好。
“六小姐,三小姐来了。”门外,阿秀的声音响起。
西门疏一愣,甘甜儿。
“她来做什么?”木夜狭长眼眸,冷冰冰盯着西门疏。
“为温絮假怀孕的事。”西门疏抬头,揉搓着眉心,这才几天啊!她就急需想要答案。
“你打算如实告诉她?”木夜随口问道,对温絮假怀孕的事,他没什么兴趣,后宫之中,这种把戏嫔妃们玩得还少吗?
为了稳固自己的地位,任何事她们都做得出来,想想都觉得皇帝真有够悲,前朝有一堆的政事需要他处理,后宫又是一群女人尔虞我诈。
“不会。”西门疏想也未想摇头,这是她跟温絮之间的战争,她并不想把其他人扯进来,甘甜儿毕竟是这具身体的姐姐。
“她们两姐妹一天入宫,甘美儿入宫第二天就死了,甘甜儿却安然无事,可见那女人也非善类,她不会死心。”木夜说道。
西门疏不语,甘甜儿会死心,也不会处心积虑抓温絮的小辫子,只是,她还没弄清楚一件事,东方邪为了温絮,任何伤天害理的事,他都义无反顾的去做。
抓到她的小辫子又如何?没准事后还会遭杀身之祸。
甘甜儿踏进屋子,空气中飘浮着的药味让她忍不住捏着鼻子,她不喜欢药味。“怎么比上次的药味还浓烈?”
西门疏坐在榻上,清眸如水,微微侧头,睨一眼甘甜儿。“我刚刚泡了药浴。”
“药浴?”想到那刺鼻的药味儿,甘甜儿就忍不住想呕。
西门疏吩咐道:“阿秀,斟茶。”
阿秀将泡好的茶,倒进茶杯里,递到甘甜儿手边,说道:“甜妃,请喝茶。”
甘甜儿冷瞥了阿秀一眼,伸手接过茶杯,端起茶,吹了吹,轻泯一口。“阿秀,这里没外人,你还是叫我三小姐。”
“奴婢不敢。”上次她叫甘美儿五小姐,结果就被狠狠的教训了一顿。
甘甜儿也想到上次在御花园的事,也不再多说什么,微微垂眸,又泯了一口茶,看似温和的眸子,闪过一道冷鸷的光芒。
“六妹,你的双腿还要多久才能好啊?”甘甜儿将茶杯放到身旁的案桌上,看着坐在榻上的西门疏,眸中闪过一丝幸灾乐祸,转瞬即逝,微微叹了口气。
“说不准。”西门疏并不想与她聊天,屏退阿秀,直言。“光凭锦帕上沾的药汁,无法得知是什么药。”
甘甜儿眸中划过一抹失望,笃定的说道:“没事,我有办法拿到她喝的药。”
她还真是执着,不倒黄河不死心。
西门疏眉目低敛,清眸中没有一丝情绪起伏,淡淡道:“即使她喝得不是安胎药,光凭这点,是揭穿不了她。”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甘甜儿深信,只要有心做一件事,不愁事做不了。
“只怕等你金石开,我们的小命也葬送了。”西门疏平淡的语气,暗藏着拒人于千万之外的冷漠。
甘甜儿却嘴角轻勾,眸中闪过一丝坚定的光彩。“六妹放心,出了什么事,三姐绝不会连累你。”
西门疏抬起眼帘,她都这样说了,自己还能说什么?
明知是死,还要勇往直前,这不是勇气,而是白目。
翌日,阳光明媚。
自从上次,她把东方邪气走,已经三天没见到他了,不光是东方邪,连木夜也是,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却敏锐的嗅到血腥味儿。
西门疏坐上轮椅,让阿秀推她出去走一走。
看着忙碌的宫女太监,皇宫里处处张灯结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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