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忍着痛,眼睁睁的看东方邪走进了屋,暗中祈祷,希望那人已经离开了,或是找个地方藏了起来,可千万别让他们碰面,否则六小姐就完了,没准整个将军府都会遭殃。
屏风后,细碎的水波荡漾的声音传来,东方邪脚步一顿,深幽的眸光越过朦胧的屏风,无法看清里面的情景,一阵飘浮在空气中的暧昧气息,呼之欲出。
东方邪继续迈步,绕进屏风走了进去,西门疏背对着他坐于浴桶内,一头乌黑柔顺的秀发,顺肩而下,散落在药材之上,只有少许被打湿,可见药材有多少。
雾气缭绕,淡淡的药香在空气中弥漫,特别是安静坐于浴桶内的人儿,带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惑。
纤细而白希的手臂抬起,一只手拿着木勺,舀起一瓢水洒在手臂上,点点水珠滑落,伴随着哗啦一声水响,带着一丝让人昏昏入睡的惑,指尖拂开药材,又起舀一瓢水,撩起一串水花,让她宛如水中盛开的荷花。
东方邪站在她身后,脑海里情不自禁浮现出,水下这具曼妙身姿的身躯,应是何等的诱人,令人垂涎欲滴。
“阿秀,我泡好了。”西门疏清冷的声音,像是甘洌的泉水。
门外的阿秀听见她的声音,有东方邪在里面,她哪敢进去。
东方邪喉咙一紧,难以抑制的滑动,深邃骤然变深,复杂而深幽。
微眯起眼眸,想透过那乌黑的秀发,窥视她白滑如凝脂的肌肤,锐利阴翳的双眸,像是瞄准猎物般的猎人,下一刻就要扑向自己的猎物。
“阿秀。”西门疏没听到身后有动静,于是又出声催促。
她只是不能自由行走,双腿却能站起来,跨出浴桶完全没问题,想到甘力风的话,西门疏强忍着缓缓起身的冲动,只是伸手从衣架上拿浴袍下来。
西门疏庆幸,阿秀将衣架移近了些,只要她一伸手便能拿到。
在她扭动着身子时,左胸不小心撞到藏在水底的木夜,虽说他是屏住呼吸,但西门疏清楚的感觉到,她胸前的红果从他鼻尖划过,甚至还压了一下。
浑身一僵,庆幸她泡了很久的药浴,脸颊本就绯红。
西门疏的无心之举,却苦了木夜,他与她共处一个浴桶里,空间本就小,两人的身体几乎紧挨着,又被她这么一惑,害得他差点没把持住。
这样僵硬下去,也不是办法,迟早会被东方邪看出端倪,西门疏眼角故意不经意的一扫,见身后伫立的高大身影。
西门疏假意猛地吃了一惊,看着自己一览无疑的纤臂,赶紧将伸去取浴袍的手缩了回去,慌张的以浮满药草的水遮掩。“请帝君回避,臣妾在泡药浴。”
看着她清眸含着氤氲的雾气,东方邪心又是一阵动荡,迈步靠近浴桶,西门疏心更是一紧,生怕被他察觉到藏在水底的木夜。
秀眉微蹙,脸色愈加涨红,很难让人看清,她是羞,还是怒,西门疏清冷的双眸,带着一丝恼意看着他,再次开口。“帝君,请先回避。”
察觉到她微颤的身子,木夜握住她的柔荑,粗糙的手心轻轻擦拭着她嫩滑的小手,给她无声的安慰。
他最擅长的就是潜入,只要东方邪不跳进来与她共洗鸳鸯浴,他就不可能发现自己,当然,如果他将手伸进水底搅动,还是会被他发现。
木夜不怕与他正面冲突,反正过不了多久,他就要丢弃这个身份,回到属于自己的国家,届时,燕临国二皇子木夜,将永远消失在这世上。
这是苍穹国,是东方邪的地盘,若是与他动起手,木夜有自知之明,他不可能赢得了东方邪,却也不会输得一败涂地,只凭他跟墨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杀出重围。
“你腿不方便。”东方邪伸手取下浴袍,脑海里有一瞬间,她诱人的曲线一晃而过,突然间,他有些后悔,在他们洞房之夜,他找来两个乞丐凌辱她。
外界对她的传言,不堪入耳,可这些日子在他暗中观察下,传言似乎不可信,她的高傲,她的华贵,是从骨子里透露出,就跟当年的她一样。
想起西门疏,东方邪蹙起眉头。
现在的甘蕊儿,就跟当年执着要嫁给自己的西门疏一样,当年西门疏只有十四岁,运筹帷幄,丝毫不输给他。
西门疏是才女,亦是女王,她的强势非一般人能挑衅。
而甘蕊儿,听力风说,今天也才十五岁。
其实,西门疏自己也不知道这具身体到底多大,反正她是不足十八岁,便死在东方邪手中。
十八岁,花好年华的生命才开头,而她却终结了。
“有阿秀。”水雾朦胧的厉害,西门疏脸颊上那抹红晕愈加艳丽,宛若粉桃,迷人至极。
小手被木夜的大手包裹住,急躁的心顿时得到镇静。
走坐邪都能。“朕让她去做别的事了,其他的宫女太监也被叫走。”言下之意,除了他,她别无选择。
西门疏斜睨着东方邪,心里一阵嘲讽,曾几何时,他也学会了为了一件小事情睁眼说瞎话。
木夜握住她柔荑的手一紧,西门疏吃痛,他是在生气吗?
粉唇微颤,冷声开口:“男女授受不亲。”
不仅东方邪被她这句话呛到了,就连水底下的木夜也差点被嗝到。
“如果朕没记错,你是朕的帝妃。”东方邪手腹擦拭着浴袍,嘴角嚼着一抹深意。
西门疏不语,她不敢再与他继续耗下去,他们三人之中,东方邪最有本钱耗下去,姑且不是她,木夜就耗不起,潜在药水中,还是她泡过澡的水中,他该多难受。
她的沉默,东方邪当她默认,蓦地他长臂一伸,单手拽住她浑圆的肩,将她从水中拽了出来。
哗啦一声,西门疏破水而出,完美无暇的娇躯,瞬间展露在外面。
乌黑亮丽的青丝紧贴着她的身子,发稍上水珠流了下来,溅在她光滑的胸前,强烈的刺激着东方邪做为正常男人的感观和视觉。
只是,那雪白的胸前,有着少许的红痕,这是她昨夜看书时,不小心睡着,被书砸到了,印记很暧昧,与吻痕无异。
“这是怎么回事?”东方邪深邃的眸中闪烁着寒光,浑身瞬间散发出了暴戾,一种与生俱来的冷冽气息席卷而来,肃杀的神色惊悚骇人。
她能解释吗?解释得了吗?
如果她说是被书砸到,会有人信吗?如果是她,估计都不会信。
“帝君对这种印记应当不陌生吧?”既然无从解释,她就顺他的意,他要往哪儿误解,她也没办法,况且,她不觉得这值得他恼怒。
上次,她满身的痕迹不也暴露在他眼底吗?
“那人是谁?”东方邪大怒,手下猛地紧掐着她的臂膀,传来强烈的痛楚,西门疏只是微微蹙眉,并没有任何恐惧。
藏身在水底的木夜心一惊,莫非被他发现,准备破水而出时,西门疏手落到水底,按住木夜的头阻止了他。
西门疏仰面看着怒不可遏的东方邪,眸光透着一丝阴戾,冷嗤了声,说道:“只要不是你,谁都无所谓。”
这句话,对东方邪来说,无疑不是挑衅与打击。
她是自己的帝妃,绿帽子她是一顶又一顶的给自己戴。
眼底一抹狠戾浮出,东方邪冷冷盯着她,一字一顿:“别忘了你的身份。”
“我没忘,更没忘记进宫第一夜,你是如何找人羞辱我。”西门疏的话,提醒着他对自己做过的事,他连恼羞成怒的资格都没有。
先将她变成如此不堪的人,正是他,回想当时的情景,如果不是她反应机灵,一击中那两个乞丐的要害,今日的她,便不会是这样。
唯一庆幸,他没有淑太妃那么决绝,他用媚药,而淑太妃却用媚毒,让她与木夜不得不行床第之间的事。
“你......”东方邪无话反驳,额头青筋暴跌,眼底难掩怒意,指尖力量遽地增加。
西门疏感觉肩膀上的骨头都快被他捏碎,即使很痛,她却没有痛呼出声,若是被藏身在水底的木夜发觉,肯定会不顾一切冲出来。
“帝君,可还记得你曾经说过的话,只要不动帝后一根汗毛,你是不会管我在后宫做出什么事,与谁欢好,任我在玉溪宫自生自灭。”西门疏声音清冷,无端多了股寒漠气势。
东方邪脸色颇为阴郁,紧攥着手中浴袍,指节弯成了拳。
不可否认,他是说过这样的话,还给她警告。
东方邪自己也弄不懂,为什么对她的态度突然改观,从什么时候开始?
那次在玉溪宫等了她一夜,还是上次跪针板?反正他对她有种莫名的好感,想要靠近她,那种感觉很强烈,强烈得不受他控制。
她身上有着女子该有的恬静,淡定的风采,也有浓浓的忧伤。
内敛沉稳的风华中透出一股沉沉的威仪,不张扬,气场却极强。
“帝君这反应,臣妾可以理解为,你爱上臣妾了吗?”西门疏突然,风华一笑,绝艳的容颜比花娇,伸出手,挑起东方邪垂在肩上的一缕发丝,动作极致妩媚,像青楼里的姑娘们,一颦一笑动人心魂。
气氛瞬间显得诡异和恐怖,东方邪犹如地狱的修罗一般,西门疏看着俊美的面容布满寒霜,让人不寒而栗,有逃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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