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月见状也不等老爹发话,赶紧就去把阿繁找来,才出门,就看见赵爽拉着阿繁跑了过来。
“小贼,怎么听见有打斗声?又出什么事情了?”
“哎,世子受伤了,你快去看看!没事别乱跑嘛!”
阿繁吐了吐舌头:“就许跟着你?!哼!”
蕴月闻言垮了嘴角,看的赵爽直笑,在后面拉着蕴月:“江哥哥,阿繁总担心你,不敢去玩,阿爽看你已经大好了,便和我们玩嘛!前两日存戟哥哥还夸你了,说你得了空还闷在家里,等好了又直接上朝,是劳模,该立个牌坊!”
呃~李存戟那只不知哪里飞来的乌鸦,一张臭嘴,背后编排人!
木着脸,忽视赵爽,直接进屋。才进了门,看见豆子一脸匪气,唾沫横飞的:“不是我说你,王府里鸡鸭吃笨了,没经验就看着点眼色,人没打着还摔个狗j□j!一脸的血,鼻子要是塌了,往后看你怎么找老婆!”
一句话说得阿繁吃吃直笑,赵恺一句话不说,耷拉着头,往日的一股子傲气全被打蔫了。
李青鹤也笑,可到底还是赵怡的家事,人家做老爹的还没教训开呢,倒让豆子占了先。赵怡也都觉得没脸面,不过看见儿子也蔫了,心里到底不忍,便说:“你没有制敌经验,吃些亏也属平常,别为此没了脾气。”
听得赵怡一句鼓励,赵恺稍微抬了抬眼,心里只觉得暖洋洋的,豆子的话、阿繁的笑也没那么刺耳,蚊子大小的声音答应了,便没再出声。
蕴月也不想豆子口无遮拦的给赵恺没脸,揽到一旁:“什么人物?”
豆子看了看李青鹤,觉得没什么妨碍:“兵部的,盯着咱家兄弟,也不知道他们整什么,消停的没几天又折腾,连园子的内院都闯了!哎,我说兄弟,你干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李青鹤似湖上泛舟,随波逐流:“我还能干什么?你还能不知道我?小存戟名堂多罢了!”
豆子一想,也对,他这位兄弟,因为是老幺,原本连鼎方侯世子都不用当的,天天瞎混才是本色,说他斗鸡耍帅、争风吃醋,还可信些。“娘的,小存戟!”豆子经不住一声低骂:“你也不教教他,才进京没两个月,水就混了两回。小哥我顿顿吃肉也得偶尔换顿斋,他天天折腾,不累死人啊!”
“哎!小存戟那个臭脾气,真不知哥哥嫂嫂那样的人怎么生出这么个儿子!一脸自来笑,偏生了一副毒舌毒心肠,”李青鹤叹息、摇头、苦恼状:“哎!到了今日也就得了他一句‘叔叔’而已,就一句啊!”
赵怡萧子轩对望一眼,各自暗自摇头:跟豆子称兄道弟又能有什么好货色~~~~~
蕴月懒得理这档子官司,他李存戟难缠也该不是第一天知道了。老天给了他一张好脸,总得搭上点臭的才匀称,就好像买了上好的猪小排总得搭块不那么顺眼的沙骨头。走到赵恺旁边,坐下来,正好看见阿繁抿着嘴给赵恺止血。
她柔荑细嫩,她嘴唇殷红,她一双大眼睛,五官里压过四官;她臂膀圆润,她腰肢恰如束素……
阿繁也知道蕴月看她,微微然有些发热,不由得轻声嗔了一句:“小贼,你看什么!”
蕴月挠挠头:“你闷了?那明日咱们出去逛逛?”
阿繁心里一喜,面上更隐约有了一缕妩媚,轻轻点头答应。
赵恺虽然年纪比蕴月小,但自小在母亲丫头手上长大,儿女私情还能不明白?看着这两人在自己面前打情骂俏,还一副投入认真的模样,很是受不了:“小子!怜香惜玉到一边去,在爷跟前穷酸什么!!”
不等蕴月跳起来,阿繁就出手了,赵恺狂叫一声:“啊~死丫头!有你这么伺候主人的!”
阿繁一甩手,脚一跺:“阿繁还真不伺候了!哪凉快,你呆哪去!”
蕴月赵爽都偷笑,一屋子的人望过来,赵怡又责备:“你也是个主人,这点肚量也放开些,当着客人的面,闹成什么样子!”
赵恺脸红,李青鹤却没急着打圆场,打量了赵恺一番,折扇又摇了两摇,才对赵怡说:“哎呀,王爷见外什么呢。爹爹常说世子这模样脾气最像王爷的。常言道,老子英雄儿好汉,照青鹤看呢,世子将来出落成王爷一般的帅才也未可知。”
赵怡闻言,心里霎时痛了痛,眉头一皱却没有接话,旁边萧子轩揣摩着李青鹤似乎有些话外之意,看了一眼赵恺才说:“小侯爷这话王爷别说提,就是想想,也不妥当,哎!难为世子!”
李青鹤不以为意的笑笑:“边防连年遭劫,总得有人守着,若有志气,就是当一名小卒子,也能报效朝廷!对了,说起这个,在下差一点就忘了,小存戟这回从关外来,除了上贡的两千匹马,还留了好几匹好马,送给诸位公子、世子,前日他还嘱托我,说哪日世子同愉公子也去东营,跑跑马,也痛快一番。”
不管说者有没有心吧,反正听着有意,赵恺听了李青鹤的话当时就动了心思。自己的父王当日何等风光,二十万精兵,振臂一呼,应者云集!自己将来就是承了景怡郡王这名号,免不了别人拿着自己和父王比。何况,父王坏了事,自己再没些本事,不说皇帝忌惮不忌惮,就是将来别人指指点点,自己连头都抬不起来!但若说文,江蕴月已经在前面占了先,自己也讨不到什么便宜,而且自己的父王长于领兵,他若能继承衣钵,那才真正是景怡王世子呢!
赵恺的独自沉吟萧子轩能料得到,他知道眼前这孩子虽然没有赵怡当年的那种锋利,但是极有脾气,j□j好了又是一个良才。假若赵恺也有心思,也能认真用功,倒也不失为一条好出路,当下里不说话,却暗自把里里外外的都细细考虑着。
李青鹤微笑着看几人各怀心思,只摇摇扇,再客套几句,也就领着赵爽闪人。
李青鹤一走,赵恺就跪倒在赵怡跟前:“父王,兵部员外郎李存戟为他两千军马招骑兵,孩儿想去。”
不说赵怡,江蕴月闻言当场就皱了眉。李存戟想在皇帝、枢密院大佬眼皮底下招兵买马,袁天良还能不跳起来?这还是其次,最要紧的还得看看皇帝、文重光什么态度。而且以他挂名老爹过去的身份,又加上与李存戟一家子的关系,这内外勾连,皇帝少不得提防,就算老爹是小皇帝的亲叔叔也没得商量!赵恺这么冒出去,文重光想搞点小动作揪个小辫子,那还不容易?
赵怡没有说话,赵恺还有些沉不住气,又说:“父王,孩儿不怕吃苦!也不怕丢人!孩儿愿意做个小卒子!”
赵怡仍不说话,萧子轩沉吟了,一一问来:“世子,你想着出人头地,也是好事。这两日,你也听到了朝局的形势,你能说出个子丑寅卯来,咱们再来说说你参军的话!”
……
☆、豆绿桂芯
萧子轩有心扶赵恺一把,蕴月也没有什么话说。豆子知道他们要谈事情,自己也是不爱这些弯弯绕的,站起来要走。
蕴月见状便拉着阿繁同豆子一起走了出去,最后哄了阿繁两句,才拦着豆子:“今日什么人?你认得?”
不问则以,一问,连豆子这样没心没肺的都叹气:“哎!小哥本也有心放走那人,都是些苦哈哈的兄弟,我不为难。加上小兔崽子没个章法,也正好了!”豆子摊摊手:“青鹤也同我说过他有尾巴,跟咱们一样,两路人马,早先兵部的人撤了,现在又都跟上了。”,说罢,豆子又往前凑了凑,压着声音说:“兵部的兄弟得了死令,李存戟死盯着,连老侯爷、青鹤都不能放过,所以今日连内院都闯了。”
蕴月深吸一口气,心里清清楚楚,兵部这里就要风云变幻!他自己这太平日子,只怕也过不上喽。明日还真得到东边厩马大营探探,哎!
蕴月捏了捏下巴:“小哥,咱们……外松内紧着,出入仔细、说话谨慎着些,这京里不太平,也不知哪日是个尽头!哎!”,蕴月盘算了一下,又说:“早前让你停了兵部的暗查,眼下李存戟那头把水都搅混了,咱们也好着手继续查,只是小哥你仔细些,就是布些疑兵,也别让人知道咱们动了这里的心思。另外……袁天良就一莽夫,未必把那些兄弟当人看,这形势一不对,那些人就要吃苦头……”
蕴月未说完,豆子就已经拍着蕴月的肩膀,叹道:“哎!是些汉子!我要是这么活着,还不得憋死!小存戟人小,心肠不小,跟他的那些人能跟出什么鸟来?落了两次圈套,老陈都落了不是,听说被打了,可我也不敢去看。这还是小的,听说禁军里因为曲家走了,兵营里跟曲家沾亲带故的也顾不得了,闹事、卷铺盖走人、忙着搜刮一笔的到处都是,哼!苦了老陈这些人,兵营里乱,上头问罪,他们这伙人就得扛着!”
蕴月摇头,辛苦,这也是自然的事。这事~呃~不过!浑水里摸鱼总比清水里追鱼好,要是……其实,若李存戟能借着曲谅倒台这乱势顺利入主兵部,扯了自己的旗号与袁天良抗衡……慢着!这原本就是皇帝的算盘,那想必皇帝也早就料到了曲家一走禁军会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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