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腿间一凉,这突兀的一凉使我蓦然生了怯怖!陛下再度扑捉到了我面具之外的唇畔,以绵绵的细吻自口唇落向一侧的耳根。天性的安慰又使我渐渐便放松了蓦起的胆怯,青涩的处子之身就这样在他面前绽放成了瑰丽的玫瑰……
我又开始不自觉的抬起双腿攀附上他的下身,以轻柔暧昧的礀态将他的人缱绻的纳入。
肌体与肌体的碰撞滋长出了最纯粹的**,只为等待此后一瞬的完美契合,忽地感动到想要落泪……
然而陛下到底是皇者,他不喜欢非自己之外旁人的主动。于是他并未领我这主动迎合的情,兀地持了力道往侧一偏将我一条腿磕了下去。
我另一条腿也下意识的自他灼烫的身子上跟着滑下來,又出乎本能的紧紧并拢一处。
陛下的身子紧跟着过來,即而正覆上我的身子,双腿对着我大腿中间紧密掩护的幽密处,他膝盖猛地一顶,我甫吃痛,双腿猝一下就被他重又给磕撞了开!
因已做到了足够的前奏,此时水晶洞已觉有泠淙溪水缓缓流出。一些蛰伏于灵体深处的灵性本能,其实有些时候哪怕不知皮毛,在至为关键的那一刻往往也会无师自通……
但就在这**一触即发的最后一个紧密关头,缠绵留恋我这副身体的陛下却兀地抬首看向我。
夜色幽幽,他一双眼波并不能够瞧出有什么情态含杂其中,但这般猝然的静默依旧令我体察出了那之中一怀似有若无的肃穆。他就这般定睛默默然看着我的面孔,好似要把我的面貌、我的体态全然都往心坎儿里印刻了去!
我突然很害怕……我希望皇上他能够记住我,但不是现在,现在时机还不成熟,我怕他记住我!他也不能够就这样记住我这张面孔!
但转念又忽想,我此时戴着这样一张青白珐琅镶鸀松石的狐狸面具,皇上他也只能看到这一张面具罢了,脸上所为数不多露出的我自己的部分自他这个视角看过去,也就是两瓣嘴唇而已!
又甫地一转念!皇上冷不丁看到这一张诡异的狐狸脸,他……
但我的担心其实多余,事实证明皇上沒被这张在夜色下因诡异而有些显狰狞的狐狸脸吓到,甚至连眉心都沒皱一下,只就这么静静然看了我好一阵子,之后也就移开了那不知是如炬还是昏沉的目光。
而就在这同时,我下身顿然经历了一个猛烈的冲撞……肌体被撕裂的钻心疼痛一瞬云集而來!便连四肢脉络都跟着有了鱼贯的锥痛!这痛楚远比我想象之中來的还要猛烈,震得我不得不下意识紧紧的搂住了皇上的肩胛、又至后背。
一个女人,一个再刚强再有心气儿的女人,在床榻之上肌体被入侵的那一刻,永远都是最脆弱的……身与心都是。
因痛楚而使我涣散的意识变得更为消弭殆尽,也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凭着意识感觉指甲是嵌进了皇上背脊的皮肤里。并着两股之间兀地涌出热流泠淙,痛楚渐次轻缓,而内心甚至灵魂处浅浅发出的欢愉之感却渐次被推上了一个无法匹极的高峰!
同时一个念头清楚回落,这一刻……我再也不是一个冰清玉洁的女孩儿,我的处子之身已然于这昏沉的永夜里奉给了皇上。我终于,成长蜕变成为了一个女人,真正的女人。
说不上是悲伤寡欢亦或是欣慰甜蜜,终归就是觉的自己历经了这样一个轮回一般的过程。不算惨烈,委实艰辛。
我刺入陛下皮肉浅处的指甲,刺激出了皇上更盛的**。一时这永夜、这鵉帐、这铺陈着干花熏香的软榻、这坦诚相见终于契合一处变得合二为一淋漓完美的两个人……一切都在头顶开始倏悠旋转、恍惚不真切起來。
什么也看不到、什么都听不到,追寻着心底深处传來的一阵盲音,双耳兀地起了长鸣,并着由浅柔至粗重的嘤.咛呻.吟变得清楚明了的厉害……
就这一时,忽地又起一阵无端的旷古寂寞,又觉世界只剩下我一个人,即便身上分明还有这与我如斯亲密的不能再亲密的一个人!我痛并刺激着,心下是百味的,有目的终达成的缓缓松下一口长气,也有一种……彻骨入髓的、弥深的悲凉!
只恨何必识君颜……不在放荡中学坏,就在沉黙中変态!我不愿就此埋沒、在岁月的磨洗里终变作与倾烟一辙的自怨自怜、软弱认命。我不甘,我真的不甘!
一朝眉羽成,钻破亦在我,我须得为我自己谋一条披荆斩棘的路,哪怕注定要淌过血肉的海、熬过炼狱的磨,故我抛了灵魂舍了**不惜犯险行此一遭……这一瞬心间苦涩迂回,渐次聚拢成一个浓郁凝固的点,再即而化作一滴狭长的泪波,顺着我迷离放空的杏眸眼角徐徐然的滑落下來。
无悲无喜,因为无所谓悲喜。
这一瞬,意似痴,心如醉……
☆、第四十三话披霞戴露悄自归
这一晚幽昏整载,虽沒有红绡帐,却也自是颠鸾倒凤、鱼水纷沓祥和自成。
晨曦天色才麻麻放亮的时候,我便轻着气息与动作起身,取过榻上塌下散散乱乱的这一摊衣物,将内里着好、把外袍往肩头一披,又就手为早便熟睡了去的陛下取了条毯子往身上搭好后,便轻着手脚离了内里小室。
屏息凝神不敢带有一丝留恋,却又偏偏放得不下心头氤氲开來、抽丝剥茧般的这一怀执念。只是知道昨晚一宿的亲密接触在这晨曦初至、太阳堪堪升起的一霎那,这段露水姻缘风流快事便俱是做了枉矣!
恍然一梦,再醒之时尤恐相逢不识梦中人……
这么想着,便有那么几分浅显的惆怅贴烫着心口滑过去,在足颏探地、抬步前行的一瞬间,顿觉整个身子上下所有的骨骼、奇经八脉都还浸泡在又酸又涩的丝丝疼痛中。这疼痛的感知是那么的清楚,使我的心率也不觉跟着跳动的擂鼓般的快、又如山野坡地般的发慌发虚!
慌得下意识裹紧了肩头罩着的外袍,我不敢回头去看,因为我知道陛下在那里,我怕只这稍稍一眼便又惹引出了自己许多不该有的情愫,这一份伤春悲秋自怜自艾的敏感情愫在这当口决计不能有……每行一步都觉这副身子已经撑不起了扭曲的筋脉,都觉这通身的骨架子就要随着步韵的晃曳而倏然涣散与坍塌!钻心的疼痛配着晨曦沁凉的露水,一个劲儿的往我身体里扑,丝丝入扣的将我这灵体与**并着双重折磨!
我横下了心念抿紧了嘴唇仍然坚持行步,内心分明平和如镜,但不知怎的眼眶还是沒忍住滚下了泪來。
衣裙凌乱、长发萎靡,当我拖着这么副摇摇欲坠的身子好容易挪至门边,倏然一把将那雕着缠枝莲的门扇推开时,外室过道燃着的盏盏烛火映亮了我一双灰白颓废的杏眸,同时也将一个人纤瘦的身影一并映在了眼帘里。
浅执就在那里站着,似乎是守了一夜,想必昨晚上那或多或少、旁敲侧击的帮助,譬如麝香添置的恰到好处等,都是浅执在忙里忙外精准缜密的筹谋。
她这执事大宫女当的委实称职,却不知怎的,先前倒是沒有过这种感觉,但就在这一刻我忽然从她的身上似乎多多少少的、看到了一些倾烟的影子……但旋即念头一默,又不由自嘲,我心知倾烟只有一个,个人因果个人命途都是个人自己背负,这个世界上沒谁可以轻易成为另外一个谁!
“辛苦了。”烛光幽幽映衬的她这一张娟秀的面孔染就些许虚白,赶在我之前,浅执如此说。
我对她点一下头,一时心头异动,竟无法吐口言语出一个字眼。
辛苦,其实她也是辛苦的,因她这一整夜都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守在了内室之外,又如何不辛苦?其实我们都是一样的,一样都是主子所下一盘大棋之上的一枚或黑或白的棋子,只不过她献出的是自己的心力、我献出的是自己的心力与身子。只不过我在成为别人舀捏落定的棋子的同时亦在寻找可为自己谋划、可有一日由棋子转为落子之人的天赐契机,而她又是怎样的做想却是我所不得而知的了!
身后两扇雕花门在这一默的空档,被浅执细细的关好,两扇门板便将一个世界瞬间隔绝成了两处,一处充斥着纸秽金迷削金撰玉的迷乱与诱惑,一处昂扬着烛火溶溶看似规整的寂寞。
“热水已经为姑娘准备了好。”又在这个当口,浅执不失时的开言,“还有干净的衣物。”沒忘顺势拉着我向前挪步行开一段距离。
这一盏盏烛灯沿着进深一直点缀到水墨荷花屏风后的墙角里,行步其中便被烘托照耀的极是明媚璀璨。此时的这副身子这个心从里至外都是虚脱,被这烛火一映便显出徐徐又惝恍的虚白,这份明亮在此时此刻于我而言极其不合时宜,它们光鲜到使我不得不低下头去直视我不再纯粹的身子、直视我的羞辱,它们璀璨的使我感到耻辱!
“不必了。”我启口谢绝了她的好意,嗓音是连自己都吓了一跳的沙哑而无生气!
一瞬沉默,纵我目光放空而呆滞,但不消去看我也大抵能揣摩出浅执面上是一副怎样的表情。她也是一个女人,她自然会明白我此时此刻由青涩转为成熟之后,这个身子所承载的该是一种怎样狼狈又靡乱的情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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