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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娘/裙上君 (Fox胡杨)


  宇文长抱着方锦娘没有说话,大踏着步离开了安宁殿。
  安宁殿的门开了,胡倩站在安宁殿的门口看着宇文长抱着方锦娘离开的背影,紧抿的唇轻轻上扬,淡淡地笑了。
  宇文长将方锦娘放在软榻上准备叫人来时却被方锦娘叫住了:“北王不必找人来给我看病了,这是顽疾,我师兄都治不好的病,其他人怕也没甚能耐了。”宇文长也没有坚持,只坐到方锦娘的身侧,为她掖了被角。
  “你先休息吧。”
  “北王就没有想问我的?”宇文长回过头看着方锦娘,方锦娘笑了笑,等待着宇文长的回答。宇文长没有迅速回答方锦娘,只静默地看着她,好半晌才开口:“我知晓你想要什么,我亦是明白你为何去找胡倩,可是在这里,即便你有通天的能耐,如今也只是个阶下囚?你当真以为我对你感兴趣?我只是好奇了你的才能,并非你这个人。”
  宇文长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走了,只留得方锦娘一个人坐地软榻之上静静地想着刚刚宇文长所说的话。她听得出宇文长话里的无奈,想来他宇文长想要的也并非方锦娘所想的那般复杂。
  方锦娘也只安分地一直呆在房间中再也没有出去过,期间宫女送来的膳食也没吃太多,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她的思绪开始混乱起来,直至半夜下起雨来。
  北境的雨来势迅猛,没有一点征兆,将黄沙冲成河,一直向下流淌着。
  文祁忍了痛让落平阳给自己上药,自己却看着帐外的雨分了心神。那豆大的雨珠直打着文祁的心,他有些急躁,他害怕方锦娘的腿伤。前些日子饮了酒,令她的腿有些疼,今下又下这般大的雨,想必她的腿定是不好受的。
  这般一作想,文祁坐不住了,猛地站起身。本蹲着身子的落平阳因着他这一起,没能稳住脚下,直仰躺着摔了出去。
  落平阳满脸愠怒地看着文祁:“你他娘地给老子坐好!”于军中,这脏话说得多了,落平阳也学了士兵发火的样子十层十。文祁本在军中时时嘴边挂着脏字,只看着方锦娘在身边,才收敛了许多。
  文祁斜睨了落平阳一眼,落平阳顿觉后背一阵冰凉,不住地冒着冷汗,却不忘挺直了胸堂直视着文祁。素秋看到这儿开始急了,忙上前拽住了文祁的长袖。
  “祁哥,我知道你担心着方姐姐,可现下你得将自己的伤养好。”素秋踮起脚尖才能碰到文祁的肩,然后按着他的肩,让文祁坐了下来。
  文祁越发地急躁,伸出手轻抚开素秋的手:“现下她在北境王宫之中,指不定宇文长会怎么对付她,这大雨下得太过急促,我怕着她有腿伤……”
  “得了吧你,我这个好好的一大活人医师在这儿,你还能比我更清楚?”落平阳报复似地在文祁的小腿腹上戳了戳,直疼得文祁咬了牙,“她身上留着我给她的药丸,若疼得厉害了,她自己会吃了药缓和一下的。你就别瞎操心了,当下你要做的,就是给老子整顿好军中内务,把老子的小师妹给我救回来!”
  其实落平阳说的句句在理,只是不中听,就是连素秋听了也对他翻了好一阵的白眼。
  文祁听了落平阳的话,坐直了身子稳了下心神。他看着军帐外的雨越下越大,心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知晓方锦娘在等着他,多一天的耽搁,就少了一点的安全。
  素秋倒是走到落平阳的身边,嗤笑了一声:“你倒是能耐了,能带着狼军冲过来。”
  落平阳听得出素秋话里的讽刺,他知道素秋不是没看到他从沙丘之上跌落下来,那狼狈样,素秋铁定了能笑上他好几天。
  那方宇文长夜里喝得烂醉,耶稚在一旁急着让宫女去熬醒酒汤,却在一眨眼的工夫不见了宇文长。
  宇文长倒好,来到偏殿,恰巧对面走来方锦娘,方锦娘本是因了膝盖上的疼痛而睡不着,起身出来走走,也是没想到会这般碰巧遇上宇文长。她从大老远便闻到了他一身的酒味,加之他走路带着虚浮,也知晓他是喝多了。当下打算一走了之,不甚理会。
  奈何宇文长一声“站住”叫住了她,她回过头,宇文长已走至她的身边。
  方锦娘抬头看着宇文长,宇文长的脸泛着一抹绯色,眼睛里有润湿之意。
  突然宇文长低下头,在方锦娘的颊边留下一吻,轻得仿若鸿毛,那触感极软,却让方锦娘僵住了身子。宇文长伸出手臂将方锦娘的头埋进自己的胸口,方锦娘越是挣扎,他越是将手箍得牢靠。
  过了好一会,方锦娘才听到头顶上方传来疲惫地喃喃之声:
  “你当真和从前的她很像。”
  方锦娘不知晓宇文长口中的“她”到底是谁,便只静静地站着,直至雨越下越来,她的腿甚感无力,才晕死了过去。




☆、十五、缓兵之计

  宇文长在方锦娘晕死的当口彻底清醒了过来,极为迅速地扶住了方锦娘滑落下去的腰身。他看着方锦娘双眼紧闭,眉头轻琐的脸,也有些担忧起来,忙叫了声“来人”。便吩咐了宫女叫来医师,自己却把方锦娘抱回了房间。
  这般一闹,便已是夜深,宇文长出了房门便裹紧了衣服。他瞅着这雨一时半会也停不下,便也没做多想,只想着四处走走。却不想这一走就来到了安宁殿。
  胡倩正巧推开了门,宇文长就这般直直地看着她,拖着有些疲倦的身子走近胡倩:“你就没有想和我说的?”
  胡倩将门大开,示意他进来。宇文长深看了她一眼,她只着了单衣,虽说北境干燥闷热,但夜里也是极冷的,更别说是在下雨。宇文长轻皱了下眉,向房间里走去,却依旧压低了声音提醒道:“多穿点衣服,别凉着了。”
  胡倩没有答话,他们之间的关系似有些微妙,像情人,却又有些怨恨;像仇人,但那份担心却又不是看不出来。
  宇文长淡漠地坐在桌案前,自己伸手向茶壶时却被胡倩拦了下来:“我来吧。”说罢为宇文长斟了杯茶,宇文长没有接,只抬着头看着胡倩。
  “你从一开始来这王宫,为的就是杀了我吧。即便在我身下承欢,你都时时刻刻不忘要杀了我,是吗?倩娘。”
  胡倩没有说话,只轻牵了裙摆,坐在宇文长的对面,回望着宇文长。胡倩自己也斟了杯茶,拿起杯盏小啜了一口,道:“没错,若没有你,我可以随着他而去。”
  “你便这般爱着文志成?”宇文长握紧了杯盏,骨节泛着白,胡倩低头看着他的手,看得出宇文长的愤怒,而胡倩却装了不知晓,继续喝着茶。很久之后胡倩才抬头看着宇文长:“十年前你不就知道了么?”
  “若不是因为要杀了你,你以为我会委身于你?十年前我太小,是将军救了我,别当着我是为了那份感激。我爱他是因为他的文韬武略,他的飒爽英姿。我着实喜欢将军,若没有你,就好了。所以我时时刻刻都想着如何杀了你……”
  “够了!”宇文长没有让胡倩再说下去,他愤怒地一掌拍向桌面。沉闷声响起,桌案早已粉碎,破碎的瓷器在地上显露出狰狞的利角。宇文长一把抓住胡倩的肩将她拉扯了起来,怒瞪着她,“这十年,我如何待你,你就一点没有感受到吗?”
  听到这里,胡倩倒是抬起了头看着宇文长,微微将唇角上扬,浅浅地笑了。宇文长顿觉全身冰冷,他轻轻地松开了胡倩的肩,他突然间就知晓了,胡倩是该有多么恨他毁了她的幸福。宇文长觉得痛,说不清哪里痛,只是让他不能再在胡倩的面前继续站着。
  宇文长没再说话,推开房门走了出去,他没有撑伞,径直走进了雨幕之中。
  跨过门栏,走向院子时他似有不甘心般回了头,看着安宁殿里的灯火明灭,烛火因着从门外灌进的风还摇曳不定。胡倩依旧保持着那样的站姿没有动过。宇文长左肩上的伤口破裂开来,浸出殷红的血丝。他道不清是伤口在隐隐作痛,还是心口在不断滴血。
  宇文长回过头大步离开了安宁殿。
  待宇文长一走,胡倩才回过头来看着宇文长离开的方向,雨越下得大,她越是难受。然后胡倩用右手紧紧拽紧了自己左胸口的华服,她慢慢地蹲下身子,小心地捡拾起那片片碎瓷。可即便再小心,那尖锐的口还是将她的手划破。殷红的血在那白瓷上晕染开来,看得胡倩心头堵得慌。
  “王妃!”宫女翠碧忙小跑着过来拿开了胡倩手中的碎瓷,“王妃,这些东西交给下人做就好了,您别伤着了自己。”说罢忙拿了药来给胡倩抹上。
  胡倩看着自己手上的伤口,翠碧帮着止了血后胡倩就抽回了自己的手:“随着去吧,你也先下去吧,我想静静。”
  翠碧又不敢再多说些什么,只低头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宇文长没有回自己的宫殿,只又绕着去看了看方锦娘。方锦娘也苏醒了过来,她看着宇文长有些难看的脸色,心道莫不是同胡倩闹了脾气。
  宇文长看着方锦娘,他透过方锦娘这张美艳的脸看到的却是另一个人。在宇文长的心里,方锦娘同十年前的胡倩极像,只是后来,他硬留胡倩在这宫闱之中,胡倩才变得如今这般处处讥讽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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