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真的?”上官灵罗也明知道,自己得哄着太子,只要自己有用处,他就不会舍弃了自己。
上官灵罗伸手搂住太子的脖子,想要和他重温旧情,可是太子胃里却一阵翻涌。乌维立留下的那股***的味道还在,他只要一想到刚刚的情景,再变态喜欢刺激的他,都没有了那种心思,匆匆忙忙说了句:“来日方长,不能被别人发现你就是上官灵罗,我走了,你多保重。”
然后就逃走了,一边做翻墙的张君瑞,一边心里膈应。
。。。。。。
第二天,听说安王世子为了匈奴乌维立单于侮辱妻子,要和乌维立决斗,大燕帝都的老百姓伙义愤填膺,成群结队全部朝着禁军校场去了。
到了那里的一看,京畿卫已经有六七百号人,将校场围了个水泄不通。
宣武帝站在点将台上,望着场中已然对峙的两个英姿勃发的男人,心情依然是复杂的。希望上官凌然是赢?还是输?还是赢?还是输?
上官凌然身披黑貂裘大氅,骑在棕红色的大马之上,威风凛凛,为他平时的邪魅和贵气,增添了几分冷峻和神秘。
而与他骑马并列的正是乌维立。头上戴着蓝宝石的无沿帽,正闪烁着耀眼的光辉,身形不高,却很壮硕,用虎背熊腰形容他一点都不为过。
这位单于倒也并非无能之辈,反而是十分骁勇,十一岁就砍下了草原狼王的头,是大漠一等一的勇士,号称“大漠苍狼”。
马上功夫就更是了得,绝不可小觑。就是不知道这次比试,究竟要怎么比,才算数。
只是不管他怎么比,上官凌然心里并不打怵就是。如果连头草原狼都对付不了,那他自己都看不起自己。
上官凌然慵懒地看着乌维立,脸上并没有他期待出现的慌乱。乌维立有点不服气,一边接过侍卫递来的箭筒,一边朝着上官凌然挑衅的一笑,“世子,这箭筒里一共是十二支箭,咱们马上上见真章。你我二人,分两个跑道,同时上马,边朝对方射箭,边躲避对方射过来的箭,谁先把对方射死,谁就赢;如果没射死,那就数对方身上中的箭数,最后来评定胜负!”
周围听见乌维立话的人,全都是一惊!没有人不骂他混蛋狡猾的。骑马射箭无疑是乌维立这个生活在草原上的人最擅长的。
而上官凌然会骑马,也只是为了代步,他能骑在马上,躲开乌维立射来的箭,同时又要向他射出箭么?答案显然是:不能!
说真的,这场比赛太不公平,上官凌然根本就是输定了!
因为几乎所有人,都没看过上官凌然射过箭,就是站在原地朝着靶心射箭都没有过,就更别说在奔跑的马上射箭,同时还要避开敌人射过来的箭。就是紫幽,都不知道他有没有这两下子。
乌维立以己之长,攻别人之短,真是太TND不要脸了!
骂声四起。。。。。。
“真不要脸,我看比赛不要脸,乌维立单于准赢!”魏明睿第一个骂出了声。
上官蔚然接着嘲讽:“那是必须的吗。想想大漠那风沙,人家那脸要是不厚实点,不就彻底没脸了!”
“乖乖!难怪能做出那种杀了亲哥哥的畜生行为,别说,还真就不是人揍得。”朱立康摇头晃脑在那感叹。
其他好几位这些天和四霸相处的不错的侍卫,一起就跟着起哄,骂了起来。
乌维立身边也有匈奴的官员和侍卫,其中有不少和乌维立一样,虽不会写汉语,但是却能听懂汉语,也会说的。
大约有五六个匈奴人,听见他们嘲笑辱骂自己的单于,马上跳出来哇哇叫道:“打不过就说打不过,乖乖把女人让出来就是,技不如人干嘛还要逞英雄?躲在女人裙子底下好了。”
“就是,生死状可是你们世子要立的,又没人逼你们。”
“你说什么?”上官蔚然和上官凌然处的如同亲兄弟,冲着那两个匈奴人就扑了过去,“谁TND是孬种还不一定,有本事你和我先打一仗!”
四霸兄弟连心,见状,朱立康和魏明睿也朝着匈奴人扑了过去。。。。。。
眼看着上官凌然没有和乌维立先决斗,两人的兄弟和部下,先要火拼起来了。
慕英毅一见,闪电一样拦在了他们之间,厉声问道:“怎么回事?你们匈奴这是要来议和,还是要挑起战争?”
“是你们的人先骂我们大单于的。”随同乌维立一起来大燕的匈奴右贤王,马上站出来和慕英毅理论。
朱立康立马反驳:“我们骂你们单于了吗?我们明明是夸他好不好?他那脸皮确实很厚实吗!我们没说错啊?都说入乡随俗,你们来到大燕,就应该遵循我们的风俗。在大燕,能干出抢人媳妇的事情,都是不要脸的畜生。我们要是骂乌维立单于是不要脸的畜生,那才是骂他。而我们现在只说他脸皮厚,不是夸他又是什么?”
一通歪理,讲得这些不善言辞的大漠人,瞠目结舌!
好吧,歪理也是理。慕英毅强忍着爆笑,板着脸点点头,一本正经地对匈奴右贤王说道:“是啊,你们到底缺少文化底蕴,听不懂我们中原的汉话,不要曲解了我们大燕人的好意。不过,你们既然要打仗,我们接着就是。可是这么一哄而上,打死打伤,又该说不清了。好吧,你们谁想决斗,干脆也和你们乌维立单于和世子一样,立下生死状,好好比试一下好了。”
紫幽看着一板一眼的二叔,如今都被四霸带的一肚子闷坏,差不点忍不住笑出声。看来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啊!
这么一来,匈奴的右贤王和慕英毅,上官蔚然和左谷蠡王、朱立康和大都尉,魏明睿和右大当户也签了生死契约,要进行决斗。
当然,匈奴其他的官员,都和他们的首脑一样,深谙厚黑学,竟然再次不要脸的要求以己之长,攻人之短,几乎都是比试马上射箭。
而且,他们好像对“帝都四霸”和慕英毅十分了解,除了右贤王和慕英毅比赛用的是死靶,也就是朝着箭靶射箭,其他三对全部和上官凌然和乌维立一样,直接射人。、
右贤王的理由说的冠冕堂皇,“我的腿受了伤,马上行动不便,只能静立射击。我也是替慕将军着想,不然慕将军就是赢了,也是胜之不武对不对?”
大燕的王公大臣,皇亲国戚听到这消息,全都愤怒了!一起大声谴责匈奴人,“真是太不要脸了!当我们傻瓜么?他们怎么那么会挑?怎么不挑选那些有能耐将士们决斗,专挑那几位纨绔啊!”
“就是。好不容易挑了一位武功高强的慕将军,却高低不射人,要射箭靶,还真会算计。”
“这五大三粗的身子,脑袋可不笨,贼精贼精的,和草原狼一样,难怪人家崇拜狼呢。”
“。。。。。。”
宣武帝也急了,马上传唤朱立康老爹永国公和魏明睿老爹魏尚书,急赤白脸地问道:“搞什么呀?就你们那两儿子,这上去岂不是送死?一个上官凌然已经让朕担心不已,现在还加上另外三个纨。。。。。。你们还不赶紧去想办法?”
宣武帝着急,可不是担心四霸会丢命,最主要还是担心大燕丢不起这个人。
安王更是急得要尿黄尿!跑到上官凌然面前,也不管儿子不搭理他,一把抓住他急吼吼地说道:“儿啊,你千万要小心,乌维立箭术精准,他箭在弦上的时候,你一定要注意快速躲闪,然后。。。。。。”
“王爷。”殷切的叮咛,很快就被上官凌然冷冷地打断了,“你不觉得现在才做一位好父亲,有些太晚了么?哈哈。。。。。。放心吧,死了也不会让你收尸的就是。”
这番话,如同一万把钝刀,捅进了安王的胸腔,疼得他俊脸的血色,瞬间退的干干净净,惨白如纸!
这一刻,想想儿子孤身一人在帝都,不仅要时刻躲避着宣武帝对他的明枪暗箭,还要防备着苏庶妃派来的人,对他的暗害。而他明明知道这一切,却选择了不管不问。
他真的是没有资格,得到儿子的谅解啊!
安王的眼泪,几乎夺眶而出,身体像被钉子定在了原地,看着上官凌然离他越来越远。
由于又有四对要进行决斗,乌维立单于就和上官凌然商量:“世子,既然如此,我们就在最后决一雌雄吧?”
上官凌然正想自己的兄弟,能和他一样,自今日以后便能扬眉吐气,于是,很大度的、桀骜地一笑,“对乌维立单于想晚一点受死的心情,我很理解。可以。”
此时魏明睿和右大当户已经进场,尽管乌维立被上官凌然粉刺的心里冒火,但是也顾不得和他进行口舌之争了。
魏明睿今天身穿湖蓝色锦袍,身披白狐毛大氅,骑在一匹白色骏马上,一改他平时吊儿郎当的纨绔形象,玉树临风,为他本就俊朗阳光的外形,添加一股难言的潇洒,格外引人注目。
号角响起,两人一起策马冲进校场。
右大当户知道魏明睿是大燕帝都有名的纨绔之一,此刻见他一副弱不禁风的小白脸样子,压根就没把他放在眼里,大咧咧地从背后的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来,搭在剑弓上,一松手,三支箭就朝着魏明睿射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