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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宫皇妃泣残红:祸乱深宫 完结+番外 (诗宜)


  “没事了,不要给别人提起董夫人说的这些。”我闹嚷的脑仁疼,挥手让春儿下去,“去瞧瞧夫人走了么?没有便让顺子好生送出去罢。”
  “是。”
  轻启开窗子,冷飕飕的风直窜进来,幸好春儿怕我受寒,早起便将厚厚的织锦棉服拿来与我穿上了。这会子,倒是吹的头脑清醒了许多,不似适才的烦闷与恼怒。
  早膳吃的不多,只听得春儿在耳边送着董夫人离开时多么可怜的话语,看她,虽是哀伤月到的离去,倒是对可能是幕后黑手的董夫人无任何敌意。
  我闷着头,不接话茬,用过膳,叮嘱了问竹几句,便带着顺子与春儿向拜月楼走去。
  七八日不出宫门,现如今见这外面的世界似乎感觉陌生了。
  昨夜,一场大雪为枯枝败叶披上了银装,眺眼一望,各宫也是素裹银色,甬道上天寒走动的宫人较平时也少了些。踏雪而行,脚下唏唏嗉嗉,绣金翟凤样式的彩头靴咯吱咯吱的步步生响,衬托着我们三人的缄口安静,在这晨曦中越发显得又有一番滋味。
  拜月楼傲然而立,浓郁的异族情调迥然。我抖落一路走来路边枝丫上偶尔散落在身上的雪屑,呶呶嘴,遣顺子去叩门。
  这里竟是连个守门的太监都没有,孤零零天地我们三人,四周还是一片白茫茫。
  门很快被叩开,开门的内监睡眼蓬松,一手拽开木门,一手做着驱赶动作,“去去去,我家娘娘今日不待客。”禹禹几语还带着他长长的哈欠。
  “不长眼的奴才,看不到是咱们延惠宫的娘娘么?”

第十章 长宁钟声花外尽
  顺子上前轻抽了他脑门一下,才使得他清楚了些。揉揉眼,探了探头,待看清来人后,他本是冻的通红的小脸唰地白净了许多,神情也慌乱了起来,“奴才该死,竟冒犯了贵嫔娘娘,奴才当是…奴才…”忙不迭的请罪,但闹得头痛,“好了。”
  我冷道,“快去回你主子。”
  许是被顺子敲痛被我惊吓,亦许是忌惮我的贵嫔身份,总之,很快俏琴便款款走来。她的脸色倒也不错,那为何?
  我是极爱都它尔打赤月带来的琴棋书画四个丫头,利落不失柔婉,心慈犹还精明。
  我浅笑,瞧她渐渐走近,心里也有了主意,盘算着今日如何与她主子分析利弊。
  “奴婢给贵嫔娘娘请安,娘娘吉祥。”俏琴躬身行了礼。
  若是平日里,我必是免了这俗礼,而今日我生受了她的大礼。
  春儿得我意,扶起她,笑道,“主子记挂荣华娘娘,来瞧瞧。主子可夸你机灵呢。”
  俏琴听我赞她,又是俯身,躬行一礼,恭敬道,“娘娘盛誉,奴婢惭愧。”
  说着,身一斜,让出通往内楼的卵石青路,“娘娘请。”
  甚少来拜月楼,却特别稀罕那一树的墨梅。‘不要人夸颜色好,只留清气满乾坤。①、’不需刻意雕琢修饰,梅的高洁超脱便尽在其中了。
  我不禁有些看痴。
  “娘娘久不进来,不想是被这墨梅绊住了脚。”都它尔清脆的嗓音将我跑远的思绪拉了回来。
  抬头看她,一袭玫红色长衣裹身,恰似一团还在升温状态下的火球,同她现在的境地一样炙手可热。衣领和袖口处皆是祥云彩霞纹饰,全部手工刺绣而成,下摆和腰间系带用略明亮些的银线绣出了飞天揽月的大气之景。整个衣衫,也是一幅鸟栖松枝的婉约秋色。
  乳白色短棉服套了整个上半身,更显她今日着装之贵气。
  “荣华这里的墨梅宫中独一份,本宫自然俗人一个,免不了要为之倾倒。”我扶上春儿的手臂,拾步向里间走去,笑意连连。
  藜荣华跟在身后,进殿后,才扬手唤来宫中侍婢行礼,“贵嫔娘娘吉祥。”
  我拉起她,使个眼色示意,“本宫多日不曾出门,今日烦躁,寻荣华来说说话,这些子繁文礼节的不要也罢,咱们姐妹说说体己话。”
  她自是懂我的意思,淡淡一笑,回脸道,“你们都下去吧。传出话去,本宫今日在佛堂为两国祈福,一干琐事明儿再来回。”
  “荣华妹妹倒是聪慧,和妹妹说话很痛快。”宫人们走后,我信步于内殿随意说道。
  赤月国俗,只用银器,都它尔的拜月楼中便物无巨细均是银器。我抱起案几上的一尊造型美观纹饰精美的纯银琉璃法器,抚摸着其上的八角檐,垂下的银豆巧妙的用铜线穿在角檐向上弯起的位置,白亮的银色,美轮美奂。
  “娘娘若喜欢这法器,臣妾便送予娘娘吧。”身后,传来都它尔温柔的声音。
  我回身一笑,“还是妹妹留着吧,本宫殿中,放一银器就过于有些扎眼了。”莞尔,我又道,“妹妹用银器也好,任是谁,都别想投毒加害于妹妹。”
  “臣妾受教。”她低头应了我的说辞,又引我到主位坐下,才继续道,“娘娘小产后,似乎变了很多。从前,娘娘从不会与臣妾说这样的话,也不会唤臣妾‘妹妹’。”她话音极低,想来也是担忧话说出口后,我会责怪于她吧。
  可我怎么会不了解她?
  从那日,她对我说出‘花美引蝶,但本宫实非惜花之人’时,我的心里,便待她为杨姐姐般的自己人了。
  我惋惜她的境遇,也同样感慨着她的无奈命运。
  “是啊!”我怅然叹道,“本宫何尝愿意如此 ,可是……”我咬咬牙,心头涌上一丝愤恨,“你看看,竟是有人要毒害本宫置死了,本宫还能让从前一样委曲求全,任人宰割么?”
  说着,我一掌拍在了身侧的靠椅扶手上,‘铛’一声,在安静的大殿中声声回响。
  都它尔坐在下首,见我动怒,不说一句,噤若寒蝉。
  “夜宴的事儿,你查出了什么端倪么?”
  她抬头,脸上布满了无奈,摇摇头,从唇边吐出一语,“臣妾痴笨。反复终始,不得端倪①。
  “可曾探查过董夫人?”
  “董夫人?”她的眸光中明显透露出了惊诧与不解,“娘娘此话怎讲?”
  我低头,拨弄了手中春儿出门时塞给我的暖手炉,走了这么久过来,早已是冰凉恢复了本来面目,一如我现在的心情,满是冷漠。
  “没什么。她来过延惠宫,说了一些话而已。”我森然说着,将事情说的无所谓轻重缓急。
  可就是我这番无所谓的样子,让都它尔急了眼,“娘娘仁慈,此番下毒之事又牵扯到娘娘,皇上授臣妾代掌六宫,臣妾几日来已经忧心忡忡。虽说皇上妃嫔屈指可数,但这些子眼睛哪个不是盯着臣妾的拜月楼,臣妾若查不出个所以然来,即便皇上庇佑,臣妾也必遭旁人倾轧啊娘娘。”
  都它尔跪地,有些急切,眼里也泛着点滴泪花,“一切还请娘娘示下。”
  “去御膳房寻个替死鬼吧。”我吹了吹护甲上的金花,镂空的花芯最易招些不干不净的东西。
  半晌无声,我眯着眼,给足了她思虑的时间。
  忽闻一长久叹息,睁开眼,她已自己起身,面无表情,对我说道,“臣妾明了,定不负娘娘所托。”
  我点点头,再一次闭上双眼,脑海中似过着戏文一般,闪过无数情景。董夫人,这一次,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苦衷。
  午膳时分,我独坐麟德殿宽敞的短榻之上,几日的悲愤难过让我有些颓废难耐,虽有了些食欲,到底也用的不多。和衣午睡,不觉过了几个时辰,再次醒来,却是因为殿外的嘈杂与喧嚣的人声。
  掀开不知是谁盖在我身上的茜罗红缎被,我披了身外衣,蹬上棉靴,缓步走了出去。
  “娘娘怎地出来了。”见我出来,问竹第一个奔至跟前,拉了拉我身上的外衣,尽可能的裹紧我,担心我受风寒。
  我笑笑,又向殿外望了一眼,见有几个眼生的奴才似是与顺子争执着什么,便扬扬脸,问了声,“外头什么事,闹嚷到这般地步?”
  问竹听的,‘咚——’一声跪地,身后的春儿等宫人也俱是跪倒在地,我让她们吓到,连退了两步才安定了下来,“起来,这做什么?”
  问竹抬起头,眼中已是闪着晶莹,“娘娘,成肃太妃……薨了……”
  心‘咯噔’一下,早先还与董夫人一起侍疾呢,那时候,其实都看不出来太妃的病情有多重,怎么说没就没了呢?
  “什么时候的事儿?”我问问竹。
  “回娘娘,一刻钟前。圣上与各宫娘娘已经齐聚长宁宫了。”问竹说的掷地有声,让我仿佛看的到长宁宫中此刻的混乱,听得到众人的恸哭声。
  我示意她们起来,为我换上素服,“殿外是哪个宫的奴才,为何事在这吵闹?”
  “回小姐,是藜荣华宫中的,藜荣华遣宫监来请娘娘速去长宁宫,谁知这内监一来就出言不逊,顺公公看不惯就出言教训了他几句。”春儿为我梳着发髻,说道,“小姐,带钿子可好?”
  “不要。”我拒绝道,“太妃新丧,再是素净的钿子也显出挑,就梳个寻常的把子头吧。”我可不想在这节骨眼上惹来非议。
  “把子头?”春儿诧异,险些掉了手中的篦子,“这……这宫里别说娘娘了,就是小主也不梳这把子头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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