芸娘脸上露出笑意,满意的走人。
宋东离的大喊声,惊醒了众人,竹院一下子成了灯火通明。
两个贴身丫环首先来到宋东离的床前,紧张的问到:“少夫人,怎么了?”
宋东离惊魂未定,那痛苦的感觉让她疑为又回到了被钟无颜折腾的那个暗无天日的地洞之中,睁眼看着熟悉的屋子和众人,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只是恶梦一场。
脖子侧传来的痛意,让宋东离把手抚了上去,摸到了一个硬邦邦的像是被蚊子叮咬过的小包:“这里痛。”
但这种痛,也只是隐隐作痛。因为蛊虫只有破体而入时,才会有剧烈的痛意,随后就会归于平静。此时,只余微小之痛,就像是被蚊子叮咬过后。
贴身丫环移了烛火,凑过来仔细察看宋东离脖子处的伤口,只见是个小小的包,还带了些许的红肿,说到:“少夫人,这可能是被蚊子咬了,擦些清凉油一宿就会消了。”
宋东离也就没再在意,擦了些清凉油过后,复又睡下了。
只是到底是被那恶梦所惊,一夜睡得很不安稳。
黑暗过去,太阳升起。
芸娘醒来之时,太阳已经老高了。
一睁开眼,就看到了月寻欢那张讨人厌的脸。
抱着芸娘,月寻欢就是会好眠,难得的好眠。
从后背传来滚烫的温度,以及胸口火辣辣的痛,让芸娘立即忆起昨夜月寻欢的暴行,一时横眉怒目。
依着性子抬手,想一巴掌拍死月寻欢。
却是徒劳,手脚动弹不得。月寻欢早就有先见之明,并没有把穴道解开。
芸娘怒瞪着月寻欢,气得七窍生烟。
月寻欢睁开眼,看着芸娘的怒容,难得的有了好脾气:“娘子,你醒了。”
芸娘一脸铁青,气急败坏,你大爷,谁是你娘子:“放开我。”
月寻欢挑眉邪恶的笑了,不答话,而是挺了挺腰。
男人大清早起来,那处本来就是呈坚·挺滚烫之势,如今月寻欢这一动,立即戳在芸娘挺·翘白嫩的臀部,随着那深沟沟,滑动几下后,隐隐有往下冲的姿态。
以往,芸娘最引以为傲的就是她那后面的深沟,那挺·翘,细嫩,圆润,大小正好的臀部,一直让芸娘万分喜欢,无数次在铜镜中摆姿,就为了看它的美丽。
每次在前胸‘太平’受到打击的时候,芸娘就会在臀部的挺·翘深沟中寻找平衡!
如今,最引以为傲的地方,被月寻欢这般流氓,让芸娘花容失色,气得半死,又羞得半死。
虽然和霍玉狼有过肌肤之亲,只是,这样的动作,却是从来没有过的。
看着芸娘脸色嫣红,如上好的胭脂,月寻欢难得欢心,哈哈大笑了起来。
芸娘的后背非常清楚的感觉到了月寻欢胸膛的震动,僵直了身子,恶狠狠的在心里诅咒“笑死算了。”只是,昨夜吃了那么大个亏,芸娘学乖了,也深刻的认识到,月寻欢这禽兽,是不能逆着他来的。否则,又会兽性大发。
所以,芸娘非常明智的选择了沉默,只在心里把月寻欢千刀万剐。
大笑着的月寻欢,其实很是秀色可餐,属于那种粗犷之美。
月寻欢的容貌本就出众,只不过是因着他一向性子古怪,又难得欢畅大笑,所以才让大家对他惧怕……避而远之。反而忽略了他的容貌俊美。
只不过,月寻欢的美色,注定如他的性格一样,无人欣赏,只能孤芳自赏!!!
芸娘讨厌极了月寻欢的笑容,因为他的快乐,建立在自己的痛苦之上。
怀中温香软玉,让月寻欢一醒来,就没来由的心情飞扬,大好。
更何况怀中佳人,如今是名正言顺的妾,不管如何,昨夜拜堂成亲,已经是铁板钉钉。
虽说顶着妙玉之名,只是,那胸前打上烙印之人,到底是杜芸娘,不是么?
月寻欢笑过之后,得寸进尺:“娘子,你该叫为夫‘夫君’。”
芸娘宁死不屈,嘴抿得紧紧的,成了一条缝。却又因着月寻欢昨夜的啃咬,伤口刺痛刺痛。
月寻欢在绣被底下,寻着芸娘的手,与她十指交叉,脑海中想到了‘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眉眼间染上的都是笑意:“娘子,从今以后,与为夫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晓得么?”
芸娘差点就咬碎了一口银牙,想把月寻欢的手指甩开,可他握得那么紧,好像要把人的骨头都捏碎一样。
月寻欢抱着芸娘,突然就觉得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就这样过一辈子,也是好的。
可惜,两情相悦才是幸福,一厢情愿叫做自作多情。
从胸口烙印处传来的痛楚,让芸娘脸色白得没一丝血色,而且昨天没吃什么东西,还被折腾得死去又活来。
肚子唱起了空城计,‘咕噜’‘咕噜’的响。
月寻欢大掌移了过去,覆盖住它:“饿了,想吃东西是不是?”
芸娘只想说两字“废话!”
月寻欢翻身起来,捡起地上凌乱暧昧交缠在一起的衣裳,穿好后,走去院子,把布阵解了,朝李笑月吩咐到:“端早膳来。”
李笑月心里有些火急火急的,有心查探妙玉如何了,最是担心她被铁烙印,可又只能干着急。
对月寻欢的话,不敢有违。一福身后,一溜烟的跑去端早膳。
刚出了院子门口,就看到匆匆而来李公公,压低声音问到:“昨夜妙玉如何了?”
李笑月如实禀报:“奴婢只知在院子里拜堂成亲进屋后,就再也没有了声息。”
李公公特意追问到:“有没有听到妙玉惨叫声?”
李笑月肯定的答到:“没有。”
李公公松了口气,这样说来,那是没有烙印,只是想想又觉得不大可能,以月寻欢的性子,哪有这么容易放过?叮嘱到:“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告知我。”
李笑月领命而去。
月寻欢打发李笑月走后,返身,从地上把那些因为暴力而撕成破布的喜服,全部扫到了一边,随即来到床前,坐到了床沿上,伸出大手,就去拉绣被,想查看芸娘的烫伤。
被下是未着寸缕,芸娘心惊肉跳,警惕到:“你想干什么?”
月寻欢坚定不移,把绣被拉低,现出春光无数来,嘴里却是轻浮放浪:“遮什么,你全身上下,我哪没看过?!”
芸娘气结,大爷,这禽兽根本就不懂‘男女授受不亲’,跟他讲传统美德,就是对牛弹琴!
如今这般难堪境地,敌强我弱,能怎么着?只能当是恶梦一场!当作被狗看了!还是恶狗。
胸前的白嫩嫩,更显得那烙印触目惊心,血肉模糊,红肿成片。
月寻欢看后,皱了皱眉后,恼怒太医院的一群废物,庸医!
这小小的一个烫伤,用了药竟然不见效,只不过一个晚上而已,就已经红肿了起来。
什么御医!全是滥竽充数,吃白饭!
月寻欢脸色难看得紧,去梳妆台拿了东西,在芸娘脸上涂涂抹抹,半刻钟不到,就把芸娘易容成了妙玉,而且天衣无缝。
又去翻箱倒柜,终于翻到了一套衣裳出来,给芸娘换上后,这才拿了笔和墨,挥笔而就,开了药方。
刚好,李笑月也端了吃的东西到了门外,‘咚咚’‘咚咚’的敲门。
月寻欢冷着脸,去开了门,一手接过装着饭菜的托盘后,两张药方对着李笑月当头拍出,跟地狱来的修罗一样,凶神恶煞:“立即去太医院,抓药!一煎一调,一个时辰若没好,本公子定让你死不瞑目。”
李笑月吓得两腿直发软,连滚带爬以最快的速度往太医院而去。
在半路和李公公撞了个满怀,看着李笑月魂不守舍,慌慌张张,李公公喝斥到:“赶着去投胎不成?!”
李笑月恐惧极了,语不成句,一手紧紧的抓着李公公,急促到:“药方,太医药。”
李公公一听‘药方’和‘太医院’,还以为是太子的药,也不敢耽搁,拿着就往太医院急步而去。
太医院的人,这段日子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每日都活得战战兢兢,胆颤心惊。
托老天有眼,菩萨保佑,皇上因着‘仙乐’终是醒了,只是,大家日子并没有好过多少,一样的提心吊胆,因为,皇上不仅下令,每人罚俸一年,还禁足于太医院,至今,谁都不能回府。
算算日子,从皇上昏迷不醒开始到如今,已经近一个月了。大家每天最大的希望,就是皇上快点龙体大好,以及快些息怒。
把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神医’身上。
如今皇上身边的红人李公公亲自拿着‘神医’开的药方而来,大家如恶狼看到肥羊一样的围了上去。
此生能得观‘神医’亲笔药方,算是圆满,人生至此,夫复何求了。
看了那药方之后,都是内行之人,一看就知是‘烫伤’之药方。只是如此用药,还从来没有见过,而且闻所未闻过。
大家争先恐后的,用最快的速度,按着药方抓了药,以前德高万重的老御医,如今心甘情愿的亲自熬药。
按着两个药方子,一个煎熬,一个外调。而且,每份药方,都同时做了好几份。
外调的药方先调配了出来,几乎是迫不及待的抹了些药膏,涂到了手上,立即感觉到一阵清凉,而且味道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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