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将近中午,柳玉熙不可能起这么晚,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已经走了,他在朝廷的公务这么繁忙,说不定已经上朝去了呢!
不知道为什么,这个认知居然让她有点儿失落。
刚刚害怕见到他,见不到了,居然又想见,女人的心思,真如海底针,难以捉摸。
常笑不再纠结这个问题,见桌上放着一碗汤,大抵是解酒的,已经凉了,常笑也不介意,端起来一口喝了,而后走向前院,准备工作。
才到前院,李大夫果真在给大夫看病,阿保本在熬药,见此,忙不迭跑过来,又惊又喜道:“笑笑,昨晚我睡得早,一早才知道你被蛇咬了。你没事真是太好了,可是,柳公子还没回来呢!”
常笑诧异,“玉熙不是去朝廷了吗?”
阿保表示很迷茫,“可是,不久前张伯才跟我说,柳公子昨晚上就给你找治蛇毒的草药去了,现在还没回来呢!”
常笑皱眉,似想到什么,转身走到李大夫身旁,问道:“那条蛇根本没什么毒性,我现在已经没事了,玉熙为什么会去给我找草药,爷爷,能解释一下吗?”
柳玉熙是个做事谨慎的人,除非是爷爷说了什么,他才会半夜出去找草药,虽然不知道爷爷为什么要这么做,但是,玉熙一晚上没回来了,她放不下心。
李大夫倒是直言不讳,“是这样的,我就是随意那么一说,想看看你在她心中的分量,谁知道他还真去了,我看啊,他找不到七星草是不会回来的。”
“七星草?”常笑很怀疑,“有这种草药啊!”
李大夫就笑,笑的跟老顽童一般,“没有,我编的,他还真信了,二话不说就往外走,拦都拦不住啊!”
“爷爷你真是的!”常笑重重叹了口气,转身就往外走!
这时,张伯从外走进来,见此,就问李大夫,“笑笑都醒来了,少主子还没回来,要不,我跟去找找。”
“哎呀,没事儿的,那南郊啊,我都去了百十回了,猛兽都被打光了,就是些山猫小鸟的,没什么危险。反倒是那里还有间猎户留下的屋子,走累了,还能去里头歇一歇。笑笑都去了,小两口打情骂俏的,你跟去做啥啊!”
张伯闷声道:“还是那句话,出了事儿,我跟你没玩!”
南郊离城池尚有好一段距离,常笑又是徒步,走了半个时辰,原本好端端的天气突然就阴沉了,乌云密布,伴着雷电之声,看似即将有一场大雨要下。
常笑出门的时候什么都没带,已经快走到了,此时也不想回去,更担心一下雨,山路滑,柳玉熙一个人在山上会出事,常笑只得加快了脚步往前走。
才走到山林门口,天空便下起了大雨,豆大的雨水砸在身上,身上很快便淋湿了。
幸好林子里有数叶遮挡,也不至于让雨水淹没了视线,但是,雨水润湿了土地,加上山里的路又陡峭,真的很难走。
南郊这么大,要将一座山反过来,一天一夜都不够,柳玉熙已经上山这么久,常笑更摸不清他的方向。
只得按照常规路线一边走,一边喊他的名字。
雨水拍打树叶的“梭梭”声将她的嗓音也削弱了一倍,山林哎大雨下显得沉寂而冰冷,幽深得难以揣测。
常笑走了一会儿,便觉得有些疲乏,灌满了雨水的衣裳似乎都成了一种难以负荷的重量,一开口,雨水便灌入喉咙,渐渐地,就喊不出来了,只觉得嗓子有些疼。
周围一个人也没有,也没有一只鸟禽,雨声似乎住在了一切,雨水打在身上,不断冲刷着她的脸庞,让她冷的发抖。
常笑忽然觉得有些无助,玉熙,你在哪里?
你不是在我一有危险的时候,都会出现吗?现在,我在找你,你会出现在我面前吗?
我想,我如果我真的有缘分,此刻在同一片林子,你应该会让我找到你,如果我们,有缘分。
常笑转身,想继续往前走,谁知,脚下一滑,猛的栽倒。
身侧是一个斜坡,她的身体往低处倾落,常笑惊呼一声,双手本能地随处乱抓,好在给她抓住了一截儿细枝。
就在她松口气的当口,只听得一声脆响,细枝无法承受她的重量,倏然断裂,常笑的身体瞬间下落。
电光火石之间,一只手猛的抓住她的手腕,阻止了她下落的趋势。
常笑抬头,雨水打在眼睛里,使得她视线有些模糊,顶上那张熟悉的脸孔还是深深地映入了她的眼睛,此刻正大口喘着粗气,一脸地惊魂未定,却还是牢牢抓住她的手腕,嗓音穿透雨声,显得那么坚定有力,“笑笑,别怕!”
正文 第87章 笑笑,别怕
话一出口,柳玉熙就愣了,反应过来,眼里还有些无措。
他不知道为什么要说这番话,也许是她喝醉了,让他不再像平素那般谨言慎行,又或许他喝进去的酒也在脑子里起了作用,让他管不住自己的嘴。但这番话,真不应该开口的,或许他想知道答案,但他,不应该吓着她,更不能给她带来丝毫困扰,因为,她是他的妹妹。
幸好,常笑似乎真的喝高了,听了他的话,只是痴痴地笑,而后靠近他的脸。
她离得很近,近得可以感受彼此的呼吸,近得仿若再前进那么一点点,就可以触碰到彼此的嘴唇,喷在肌肤上的气体有些发热,不知道是他呼出来的,还是她的,兴许,两者都有吧!
常笑的眼神有些迷离,捧住他的脸没有松开,嘴唇欲前不前,微微蠕动,看起来很主动,也很诱惑。
柳玉熙没有躲开,眼前那双迷蒙的眼睛,让他有些沉醉,理智让他应该阻止,但是,他的身体动不了。
常常微微闭上了眼睛,缓缓凑了上去。
她或许真的喝多了,脑子里晕晕的,没有七分醉,也有八分醉,但她还有两分意识。她知道眼前这个人是谁,她也没有把他当成任何人的替身,她只是借着酒劲想,挥洒一下此刻的心情,做做此刻最想做的事情。
不考虑喜不喜欢,也不考虑应不应该,她只是觉得这一刻,月色很美,眼前的男人也很动人。
天时地利人和,那么亲吻也是自然而然地事情。
酒精的作用就是模糊理智,将平素处于萌芽状态的想法瞬间拔到最大,将一切后果通通抛之脑后,只图一时之快,一时的解脱。
不知道为什么想吻他,只是想吻,就吻了!
他推开也就好了,反正她喝醉了,他不推开呢,如果他不推开呢……
这世上,真的没有那么多如果,因为,不等柳玉熙推开她,常笑自己便猛地弹开了,嘴里也发出一声惊呼。
柳玉熙顿时从困惑的状态中清醒,忙不迭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体,却见她身体发软,脸色发白,眼眸还有些涣散,柳玉熙瞬间就急了,忙问,“笑笑,你怎么了?”
“腿!”常笑虚弱地开口,她觉得眼皮很沉,几乎都要睁不开了。
柳玉熙一低头,正巧看到一条拇指粗的小蛇从常笑腿边儿溜开,速度奇快,扎眼便溜进了草丛里。
柳玉熙顾不上追蛇,也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飞快地褪下常笑的鞋袜,就见她的小腿上有两个小血洞,很像是蛇的齿印,周围还种了一小片。
这时,天上飘过一个云层,恰巧遮住了月亮,柳玉熙来不及细看她的伤口,再抬头的时候,却发现常笑已经晕倒在他的怀里。
柳玉熙二话不说就抱起常笑,大步走进屋中,一遍大声嚷道:“李先生,不好了,笑笑让蛇咬了,你快啦看看!”
他的嗓音很急,惊慌失措的模样更是让屋子里的张伯和李大夫也跟着心惊了一把。
张伯不懂医术,一听是蛇给咬的,又见常笑晕过去了,便以为很严重,忙不迭地让开身子,给常笑腾出地方。
但是,李大夫只是扫了一眼伤口,眼里便镇定下来,只是让柳玉熙将常笑平放在榻上。
柳玉熙一边将常笑放好,一边催促道:“李先生,你赶紧看看,那蛇溜得快,外面又黑,我也看不清是什么蛇种,但是笑笑晕过去了,只怕这蛇毒。”
李大夫有意无意地将常笑一挡,对柳玉熙道:“笑笑的伤,我会看的,反倒是你,男女授受不亲,你先去那边儿等着。”
柳玉熙是很想亲眼看常笑治伤的,但是,李大夫都这么说了,他也没办法。毕竟,在名义上来说,如今,李大夫才是常笑唯一的亲人,自己说白了只是个借宿的外人。先前贸然脱她的鞋袜,看她的肌肤已经很无礼了,如今,确实没资格再呆在她身边。
话虽如此,但他心里却莫名涌起一股不甘,他想陪在她身边,想看着她变好。不想让她,在他看不见的地方遭受任何可能的危险。他想,有资格陪伴她,守护她,他觉得,他也有能力守护她。
柳玉熙终究还在坐在桌旁等待,眼睛却瞥向常笑,看李大夫坐在她身边,给她看伤口,以及把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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