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听风,你就抱了那个小妖精几次怎么就被她给迷了魂儿?你管那么多做什么,她不醒岂不是更省心。”
“悠儿,是我,等我片刻。”似捧起世间最贵重的珍宝一般,花谦落将穆悠小心的抱在怀里,缓缓起身小心的将她靠在自己座下神驹旁的树下,而后红影一闪,花谦落欣长挺拔的身姿如一朵妖艳的曼珠沙华,在半空中宛如舞姿的一跃,站立在听风三人面前。
最后除了他还有七个孩子活了下来,就是司琴她们姐妹四人,还有自己和听雨兄弟四人。
饶是司琴有所怀疑此刻也是无从发现,疑惑了一下还是同司棋梳洗了一番,正要去唤听风却见听风首先过来敲门。
两人果断的弃了车,司琴飞身而起以街上行人的肩膀为踏点追穆悠,听风则一跃而上跳上房梁从屋顶上面追。
穆悠心想自己还有利用价值的,想必司棋也是不敢喂致命的毒药给她的。
穆悠在心里暗笑,司棋是个没心眼的,听风也不是省油的灯。
看到听风脸上一闪而过的狠厉,司琴很是不解平日里一张冰冻脸,是什么时候有了表情的?但由不得她多想,因为宫主交代过她,一定要看好了穆悠。
“司棋收收你的心思,她是宫主看重的人,你不要想什么你不该想的知道吗?万一出了差错宫主怪罪下来,我也保不下你。”
听风和司琴本就没想到穆悠这时能够醒来,再加上车里有司棋看着,更不会出什么意外,却没想到穆悠竟然敢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开溜。
知晓三人用早饭穆悠在心里暗暗的撇嘴,她饿了一天也未曾进食,若不是有花谦落的两成功力护身,穆悠别说忍着一晚上挺尸不动了,饶是被饿得咕咕叫的肚子也早就引起他们的注意了。
月王失踪了,而且是失踪了将近半月还没找到,宫里和满朝文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这件事,但是知道这件事的人同样不少。因为月王失踪后,他们的君主花谦落也同样不见了踪影,据知道内情的人说,君主是去追月王,但事实到底是什么,就不得而知了。
等到穆悠再次回到马车里的时候黄昏就要到了,因为这个时间再去投宿不会引起别人的注意,当然穆悠还是被听风给抱进去的。不过急切的想要动手的穆悠,完全无视了自己是怎么进去的。
“我一路都有给他们留记号,凭他们的本事再加上宫主暗中帮忙,总不会出问题的。”司琴道。
刚要辩驳几句司琴就推门进来了,司棋立即闭了嘴。从小到大他们最怕的就是司琴姐,而且每次他们执行任务时,也一直都是以司琴的命令为准的,除了宫主外司琴说的话最有震慑力的。
耳边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穆悠知道她再没逃走的可能了,之后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不过穆悠觉得应该是冲着岑陌来的可能性大,毕竟现在她的主要身份是岑陌的妹妹,至于花谦落,还没什么人是知道他们之间的事情的。这些人绑架她应该是为了威胁岑陌,想要跟他换什么东西,不然何必带着自己东跑西颠,一刀杀了不更省心。
“将这个给她喂下去。”马车里一个看上去身形婀娜,可是面容却很普通的女子,对旁边的女子吩咐道。
“好了,你看好她我出去坐坐。”司琴不耐的撩了帘子出去,犹豫了一下,又从副车驾的位置一跃坐到了车顶上,看着满天的繁星和皎洁的月光,司琴幽幽的叹了一口气。
“我一定,一定要把你抓回来!”听风暗暗说道。
谁料想到,司琴的杀招竟然在后面,她右手持剑左手单掌飞快的拍向花谦落的胸前,随即而到的是听风剑风如聚,一气呵成袭至花谦落腰间的横斩,和司棋向花谦落天灵直劈猛烈的剑风。
此时听风心里是气愤和怨恨穆悠的,自己对她很好啊她为什么还要逃?一路上即使道路崎岖,自己也将车赶得很稳,生怕会颠到了她,可是她竟然要逃跑。
看着脱力倒地的穆悠,花谦落像是发狂了一般冲了过去,他身上的肃杀之气充斥着整片林间,银色的面具闪烁着冰冷的光芒,绯红色的衣衫因怒急而泄的真气在风中飞舞。
掉在地上的面具将将要被花谦落袖中飞出的红绸卷起,却被听风手中的剑挑起,“藏头露尾,你没脸见人吗?”
穆悠心里大喜,没有药的限制不用等两天,也等不了两天她就要采取行动自救。一是他们的人随时会出现,二呢现在自己已经到了云清国,再出边境就是风凌国,花谦落的人就不好行事了。
“好了,吵什么吵,想要吵的人尽皆知吗?”听风不耐的打断她。
司琴正要从床上起身下来,就发现穆悠的呼吸竟是粗重了一些,司琴警觉的用手探了探穆悠的鼻尖,见没有异常这才收回手指又端详了穆悠半晌。
“我让司棋喂她吃了一颗荼茄丸,等到了下个联络点有侍书、侍画接应,咱们行事方便一些再给她服解药。让她假死几天总比醒着好,比较容易混出边境去。”司琴给自己斟了杯茶徐徐说道。
跑着跑着穆悠突然觉得丹田的内力一滞,身体里像是有一根疯长的草窜入四肢一般,看着已经被甩开一段距离的司琴听风,穆悠不顾其他提起全部真气,结果刚一运真气一口血就喷了出来,穆悠再无力气软软的倒了下去。
花谦落面色不改,不闪不避稳如泰山,在长剑将要抵达脖颈之时,头轻轻一偏,手指微微一动便准确无误的将剑尖捏在了指间,动作潇洒悠然。
听风点点头大步走入了客栈,后面司棋跟在听风身后,司琴立在马车旁守着马车等小二回来。
昨晚躺在床上的听风,总是想起白日里穆悠那软软的娇小的身子在自己怀中的感觉,还很小的时候他便和许多同他一般大小的孩子,一起带到一处地方,每天除了暗无天日的训练和众人间的厮杀就再无其他。
店小二一看几人衣着光鲜一脸的富贵样,就知道这些人是他开罪不起的。
马车已经驶到了热闹的街区,速度也随即慢了下来,穆悠顾及随时会醒来的司棋,又没有好办法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司琴引进来。心中衡量一番,最后也只有跳马车这一条路可行了,隐入人群中或许还能有逃走的机会。
听风嗤的一笑,“排队太闷了,我是不喜欢的,不过我倒是不信会被你的脸吓死。”
可是就在那一跃一拦间,花谦落的银色面具竟被司棋错手打了下来,飞身立在树尖的花谦落姿态优美红衣猎猎,他的容颜被飞舞的墨发遮住,花谦落微微一仰头,精致的下颌像是一块美轮美奂的白玉雕刻出的。
穆悠被轻轻的放到了床上,穆悠很庆幸自己不是被扔上去的,他们对待自己这个人质的待遇还不错,除了一直绑着她并且给她喂药。
杀招将至,须臾间花谦落指尖稍用力一拉,使得司琴手中的剑一横,锵然大响挡住了司棋的直劈,同时花谦落另一手对上司琴的掌,借力间他倒飞而起在半空中轻巧的翻过身躲过听风的腰斩,那团红影宛如跳动的火焰般妖魅诡异。
“司棋,药效早就过了,她怎么还不醒?”
听风的话未落音,人已飞身而起,二话不说对着花谦落就是一掌。那掌力如海啸般奔腾连绵不绝而来,四周的空气像是起了蒙蒙的雾气,将他整个人都拢在其中,辨不出人到底在何处。
花谦落似嘲讽的一笑,翻腾而起快如闪电,他的周身泛起一股浅金色的光晕。白雾和金晕中的两个身影碰到一处,随即一阵明亮的光华,刺向正向穆悠油走而去的司琴和司棋两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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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光华太过明亮,犹如双目直视阳光一般的灼眼,司琴和司棋两人紧捂双眼,泪光涟涟的后退数步跌倒在地,半空的金晕中,几块断裂成均匀细条红绸,被内力催动似尖锐带血的飞刀一般向二人射去。
突然白雾散出一股直追红绸,说时迟那时快,正当红绸将要划过两人喉间之时,白雾将红绸包裹在其中,红绸在司琴和司棋的颈间,擦出两条不浅的血痕后,软软的掉落在那瘫软在旁的二人身边。
“我收到密信,说你被抓,便一路从皇城赶到了边境。”钟离云道。
面色苍白的花谦落,飞快的揽过穆悠,此时他身上的金色光晕还未退去,将两人笼罩在其中是那么的尘埃不染,犹似仙人。棋断成紧。
钟离云的声音,依旧如当初那般清冷中带着温润,似乎什么都不曾改变过。
“花谦落?”穆悠用尽全身的力气,抓住了花谦落的手,他的手在穆悠的手中颤抖的压制不住,“花谦落你怎么了?你怎么了!”
“是,澈是我同父同母的亲兄弟。”钟离云道。穆悠停顿了一下,撑起无力的身子,看着近在咫尺的云荀,却好如相距天涯之远,“在下月朔国月王,可否请殿下告诉本王,殿下你究竟是谁?”
这种静谧的环境下,让穆悠多了些紧张,是的,紧张。从什么时候开始,钟离云给自己的感觉不再是依赖,而是紧张了呢,穆悠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