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信中唯一不同的就是,宫长兮的信中提到皇帝会下圣旨让他和卿十四就近赶往边境,主持边境的战乱,稳定军心,因为只要有宫长兮在,士兵的信心就是无穷尽的。
而卿十四的信中外加了一些出乎意料的消息,那就是远在秦王府的“卿十四”竟然有中毒的征兆,来历不明,防不胜防,轻绾暗中派人加紧彻查其中的源头,目前还在进行中,那个“卿十四”是轻磊手下的一名暗卫,身材和体型和自己相差不大,再加上有轻绾的从旁协助和卿墨的隐瞒,就算是自己的亲娘都认不出来。
现在突然出现这么个突发情况,虽然她当初进秦王府的时候就已经猜到了,但没想到的是就算他们防的再严,那些人都可以有机可乘。
凤眸不经意的看向一旁眉头紧锁的白衣男子,这些年来他的王妃不是离奇死亡就是横出意外,没有一个能活过一个月的,在这种有人刻意摆布下,他……到底是怎样度过的呢?
任其一步步的污蔑自己的形象,名声的降低,也许他不在乎,但是这样的话,最终的结果就是他孤单一人,心永远是那般的冷,就连那挂在脸上的假笑也将有一天不复存在。
也许自己在帮他登上那至高无上的皇位前,可以顺便帮他解决那人,让他摆脱“克妻”的命运,不过……凤眸一转,一条计谋涌上心头。
“父皇让我速回,也不知有何要事!”捋了捋耳边垂下的墨发,昔如晦眉头紧皱,眼底含着挣扎与不舍。
方才他的信上除了和卿十四两人相同的消息外,就只有晓国皇帝简单扼要的命令,让昔如晦速回晓国,言语间透露着紧急与不容反抗。
这不得不让昔如晦严肃起来,毕竟他的身份摆在那里,自己的父皇还让小青快马加鞭的前来接自己,这就说明了晓国一定发生了什么事,有可能就和这回邑国突然袭击苍国边境有关。
“既然这样,那我们就先暂且分开,待办完自己的事就在一开始说的老地方等,到时将那玉玺夺过来!”
卿十四是赞同宫长兮说的,毕竟现在情况特殊,加之牵连了宫长流,所以就连一向镇定的秦王也有些焦急起来,关系所关心之人的时候,每个人都会紧张起来。
虽然身旁这男人面上看不出来,但是从那寒眸的深处,卿十四不知何故清晰的感觉到了他的丝丝恐慌,那是担心亲人兄弟的表现。
抬手拍上男子宽大的肩膀,卿十四转头说道:“就这么办,昔如晦你赶紧回国办完自己的事,我与王爷也要赶到边关,毕竟这是关乎一个国家百姓的事,到时我们再联系!”
“好!”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玄衣男子,仿佛要把他刻在心里一般,昔如晦接过青衣小厮手中的缰绳,甩身上马,转头扬长而去,空中回荡着他坚定的话语:“你等我!”
往往就是这样的错过,才注定了一些人的后悔莫及,昔如晦后来想,要是他当初抗旨任性一下的话,待在女子的身边,那结果会不会有所不同,不过这都是后话了!
红色的身影已经消失在路的尽头了,卿十四两人也跨上马背向着边关出发,当然,身后之前的两个尾巴早已被冷天和轻磊解决了。
四人快马加鞭,日夜兼程的硬是让原本应是十天的路程缩短成了五天,五天后,四人赶到了前线的城镇戍城,这里早已是战火连连,百姓并没有卿十四想的那样颓靡不振,而是做着完全的后盾,和镇守戍城的将士们相互扶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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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女名卿 第九十九章 丞相献计
这里民风淳朴,将士士兵都是曾在宫长兮手下训练过的,所以都很勇猛,虽比不上宫长兮旗下的铁骑,但是在守城将军也就是当初帮卿十四宫长兮主持婚礼的吴将军,说起这个吴将军,和自家老爹是莫逆之交,但是为人勇猛冲动,所以往往被敌人转空子。
当初自家老爹在一旁时,这吴将军才会收敛一点,也会认真的想一想,现下一城的人都在他的一举一动中,更加激发了他与生育来的冲动,所以几场交战下来,虽说城未破,但是伤亡却是很不一般。
宫长兮两人达到的时候,吴将军正在营帐里和底下的副将们研究布兵防守,当得知是秦王来时,整个军营都洋溢起激动的气氛,早在两人达到之前,皇帝宫天明就已经颁发圣旨命令戍城的军权交给秦王,秦王宫长兮为大将军,丞相叶卿为军师,解戍城之围,并带回楚王宫长流。
听说晓国此次内部突然发生好几起珍贵药材失踪的案例,牵连的人命数不甚数,举国恐慌,加之邑国侵犯苍国边境,位于邻国的晓国更加的敏感,所以才会将昔如晦急召回去主持大局,平定民心。
来不及休息,宫长兮便开始询问起战况,原来十天前,宫长流送亲的队伍本应该返回苍国的,谁知等在边关的吴将军却不见其踪影,派人询问邑国皇帝,对方原本还客气有礼的答应寻找,之后就突然不由分说的攻打戍城,而宫长流则传言被囚禁在了邑国的天牢里专人看守。
一段叙述下来,宫长兮都未有任何的表情,而卿十四则是找了一个最不起眼的地方坐了下来,喝着一旁轻磊准备的清茶,样子好不惬意,完全就没有一丝的紧张感。
当然那只是表面而已,其实心里已经有了一些大概,不过这里有宫长兮这个心思缜密的主,又会打仗又会布阵,手段狠戾谋略高深,她还担心什么呢?
营帐内一半的人主张出兵攻打,打得敌方一个措手不及,另一半的人则主张先确保宫长流的安全,再出兵。众人你一言我一语的争论不休,各有各的道理,最后在某男的寒气下声音渐渐小了下来,一个个魁梧大汉宛若犯错的小孩般垂着头,偷瞄着中间的白衣男子。
某个优哉游哉的人背心一凉,她觉得有种不好的预感,这不说来就来,男子大手抚上桌上的行军图,身子一侧,面向着某个懒在椅子上的人,语气一转,温和道:“丞相认为呢?”
她可不可以当做没听见?某人对着身后的轻磊不住的使眼色,示意他往自己面前站过来一点,好挡住那道犀利的视线。
奈何某磊还未上前一步,一旁的男人仿佛知道了她的想法,挥了挥手说道:“轻磊,你可以下去了,有本王在你主子会好好的!”
不住的打眼色,脸都要抽筋了,某磊左看看右看看,纠结万分,一边是自家的主子,一边是比自家主子还要可怕的秦王,他一个小小的暗卫该怎么办。
最后还是忠心战胜了畏惧,身子一侧,躲开了男子冷冽的目光,卿十四笑了,宫长兮也笑了,只见他拍了拍手,暗处蹿出两道黑影,趁轻磊不备,将他打晕架了出去,消失在营帐里。
卿十四全程都是一脸的不敢置信,她都忘记动手了,待反应过来,自家的小黑早就不见了,帐中的其他将军也是成呆滞状,虽然只是听说新上任的丞相头脑聪明,经商天下第一,文采无人能及,但是也没有像现在这般看到他们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秦王这般动用暗卫,仅仅就是为了让面前的人说出他的看法。
现在是说也得说不说也得说了,无数好奇的眼睛盯着自己,还有那笑得一脸灿烂的某人,腿从扶手上放了下来,轻咳两声,走到了行军图边,指着图上的战况低头说道:“目前,我们只知道邑国突然打来,而不知其突然袭击的原因,而楚王为何被囚禁的原因也不得而知,虽然按照通常的方法应该先探知这两个问题的答案,然后再酌情出兵,但是……”
话锋一转,抬起的凤眸滑过一道冷冽与慎重,“但是,我方现在只有五万人马对抗敌方的十万,人数悬殊太大,可是楚王的处境我们也不得不尽快就他出来,所以,我建议分成两组,一组采用疲劳战先脱他一脱,以小队的形势不时的骚扰敌方,将敌方的注意力都吸引到这边,然后另一组乔装混进邑国皇宫,找出楚王被囚的地方,想办法将其解救出来!”
“顺便探查一下邑国这么做的缘由,我总觉得这次的事不简单,若是误会,这打仗还是能少则少,毕竟最后受苦的还是两国的老百姓罢了!若是无任何误会,到时,没有了楚王这张人质的王牌,加之那时差不多卿将军的大部队就会赶来,还怕打的他邑国连爬带跑的投降吗?”
一瞬间的沉寂,帐中的各位将军都一脸呆滞的看着那随意一指便滔滔不绝的人,一开始他们只是看在秦王的面子上,毕竟他是个一品丞相不是?表面功夫还是要做足的,所以方才秦王点名他来说的时候,他们这些军中顶尖的人物并未放在心上。
哪知越听越觉得那人的脑袋不是人该有的,短短的时间内,就只是在一旁随意的听了一下他们汇报的战况,头脑清晰的分析出了当前的局势,并作出了两种方案,一进一退,相辅相成。
光只是听着这书面叙述就让他们这些战场上的老油条兴奋不已,恨不得马上冲出去和敌人切磋切磋,那一张张饱经沧桑的脸上瞬间比翻牌还快,刚才还是一副客客气气表情疏离的态度,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