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静静的凝望着他的眼睛,淡声说道,“君墨舞,你知道什么是幸福吗?幸福就是和最爱的人一起,饮一场风花雪月,淡看细水长流。在飞澜的生命中,最在乎的那个人已经死去,我苦苦挣扎着,不过是想要成全一段我自以为是的爱情。”
她苦笑着,眸中泪光盈动,无辜却并不羸弱,“对不起,君墨舞,你给不了我幸福,因为,慕容飞澜的心已经死了。”
君墨舞隐忍着疼痛,高大的身体微微的发颤,声音低沉暗哑,有一种说不出的疼痛。“如果,我让你成为我的女人,会恨我吗?”
飞澜美眸微眯,清冷的凝视着他,却并未回答。
君墨舞将头压低,唇向她雪肌逐渐靠近,飞澜并未挣扎,只是下意识的侧开头,眸中闪过一丝厌恶之色。而正是那样的眸光,刺痛了他。
“是不是除了他,别的男人都不行!”君墨舞突然用力推开她,高大的身躯踉跄后退,神情受伤的看着她。
飞澜笑,笑靥讽刺,却偏生透着一股诱.人的妩媚。没试过的事,她怎么知道自己可不可以接受第二个男人。但飞澜却明白,君墨舞是一定不可以的。君洌寒的为人她太了解,他嫉妒起来的时候,可以摧毁全世界。
“君墨舞,别忘了我是皇上的女人,你不要命了吗?”
而他冷笑着,血红的双眼,如同嗜血的野兽看到了可口的猎物。毫无预兆的,他再次扑上来,霸道的咬住了飞澜的唇,滚烫的手掌在她柔软的身体上胡乱的抚摸。
飞澜震惊的瞪大双眼,明眸中溢出怒火,反手一掌甩在他英俊的脸庞上。盛怒下,自然力道不清,甚至带着几分内力,君墨舞脚下一个踉跄,险些没有摔出去。
“君墨舞,你这个疯子!”飞澜用手背用力的摩擦被他咬破的唇,甚至带着几分厌弃。
君墨舞侧脸为肿,他却丝毫不在意的狂笑,舌尖舔舐着唇片,那上面还残存着她的鲜血,带着微微的腥甜,美得沁入心肺。“君洌寒的女人,滋味的确不错。”他邪肆的笑,伸出手掌,轻轻的抚摸过飞澜柔软的发丝。
她没有动,目光冷怒的直视着他,而龙鸣剑却已经握在了掌间,蓄势待发。
君墨舞自然察觉到冰寒的剑气,两指却依旧肆无忌惮的黏住她一缕发丝,“慕容飞澜,跟我远走高飞吧,我带你浪迹天涯,过你想要的生活。”他的神情很认真,完全不似刚刚的戏谑。
“怎么?世子不觊觎皇位了吗?”飞澜讥笑回道。
君墨舞却淡漠摇头,“我可以为了你放弃追逐。”
飞澜剔透的眸光淡淡涣散开,唇角含着一丝自嘲的笑。她不得不承认,君墨舞的承诺很感染,甚至感动了她。可是,她是一个没有心的女人,或许,还是一个将死之人。她不配拥有他的爱,也回应不了他的感情。而君墨舞,他值得更好的女人来爱他。
她轻扬起眉梢,冰冷傲慢的凝视着他,轻笑道,“君墨舞,刚刚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我就当做没有听到,这样的事,希望不要再有下一次,否则,我便不会对你客气了。别往了我的身份,也别忘了你自己的身份,豫南王世子!”
她刻意的咬重了最后几个字。伦身份,她是君,而他是臣。伦辈分,她是他堂嫂,无论从哪一方面来讲,他们之间的牵扯,都是大逆不道。
“少和我将这些伦理纲常,他君洌寒难道没有夺他人之妻吗?”君墨舞忽然怒吼。
飞澜唇边笑意不变,声音却是异常冷漠的,“他做的事也并非全是对的,他做的事,也并不代表你就可以效仿。”
她说罢,清冷的转身离去。在与君墨舞擦肩而过的瞬间,却听他压抑的道,“慕容飞澜,无论是江山,还是你,我都会夺来。”
飞澜脚步微顿,眸色遽然深谙。“如果世子想成为飞澜的敌人,你大可以这么做。”她丢下一句后,拂袖而去。
不知何时,天空飘起了细碎的雪花,飞澜撑了把油纸伞踏出茶楼,只见一辆装饰古朴的四轮马车早已侯在了茶楼门口,徐福海躬身站在车旁,身上落满积雪,看摸样已经等了许久。
“老奴参见淑妃娘娘。”徐福海俯身一拜,老脸上擎着讨好的笑。
飞澜神色淡淡,温声回道,“徐总管不必多礼,雪夜寒凉,没想到徐总管也有兴致出宫赏景。”
徐福海呵呵笑,又是一拜,“淑妃娘娘说笑了,老奴哪儿有那等福气,老奴是奉皇上之命来接淑妃娘娘回宫的。”
飞澜轻蹙眉心,凝了他片刻,才淡淡道,“皇上允诺我出宫一日,如今尚未到时辰。”
徐福海一笑,忙回道,“皇上说,娘娘是昨夜子时离宫,而现在已是夜半时分,从这里到宫中,马车正好要行上一个时辰,入宫门后,刚要是子时。皇上一言九鼎,自然不会对娘娘失言。”
飞澜紧抿着唇,脸色微愣。那个男人将一切算计在股掌之间,根本没有她反抗的余地。
“娘娘,请吧。”一旁,徐福海催促道。
飞澜若有似无的一叹,只能踏上马车,白皙柔软的玉臂掀开车帘,而后,墨眸中闪过片刻错愕之色。
此时,马车之中,君洌寒一身月白常服,用金丝银线绣着大片暗花,在夜明珠的微弱光晕之下,闪动着莹莹光亮。那张英俊的侧脸神情自若,唇角盈着浅浅的笑,目光专注的落在手中奏折之上。
“看来澜儿是不愿回宫的,当真乐不思蜀了?”他并没有转移视线,却有幽幽清冷的声音传来。
飞澜眸光低敛着,在他对面的车角坐了下来。“皇上日理万机,飞澜何德何能劳驾皇上来接。”清清冷冷的声音中,又夹杂着些许嘲弄。
君洌寒低润而笑,迟缓的放下手中奏折,温润如水的目光,静静落在飞澜身上,那双褐眸中的浓情,好似瞬间点燃了车内温度。“朕想你了,即便是短短一个时辰,朕也不想等待。”
飞澜不语,转头侧过脸颊。青葱的指尖挑开车帘一角,淡看窗外风景。偶有风雪透过缝隙灌入,带着刺骨的寒。飞澜单薄的身体下意识的轻颤。
“很冷?”幽幽的声音从身侧传来,下一刻,飞澜的身体便跌入一具温热的胸膛中。他低眸凝视着她,在看到她唇角的伤处时,原本柔和的眸光遽然间沉冷,带着冰雪般骇人的寒。
修长有力的指在她嫣红的唇片上不停的摩擦,他的力道不清,甚至丝毫不顾及她的伤处,那架势好似要搓掉一层皮一样。飞澜吃痛,低吟一声,终于按耐不住的伸手阻拦。“痛,君洌寒,住手。”
他仍是不语,唇却突然压覆而下,起初吻得十分霸道,长舌横驱直入,缠着她的丁香小舌不放,灼热的气息将她团团包围,几乎让她无法喘息。而渐渐的,他的吻变得很轻,也很缠绵,舌退出她檀口,在她唇角破处轻柔的舔舐,慢慢的,飞澜觉得没那么痛了,肌肤都是痒痒的,温热的。被他拥在怀中,甚至有种莫名的心安。
马车缓缓而动,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唇才离开她唇瓣,俊脸停留在她面颊一寸之处,专横道,“朕不喜欢你身上残留着别的男人的气味,若再有下次,朕就将他碎尸万段。”
好似怕吓到她一样,他的语气极轻柔,但飞澜知道,这个男人既然说得出,就一定做得到。
他依旧紧拥着她的身体,没有丝毫要放手的意思,力道之大,好似要将她揉入身体中一样。温怒之色在他褐眸中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温润浓情,他薄唇轻动,问道,“澜儿想朕了吗?”
纤长的睫毛轻颤,敛起所有的情绪,她微侧开面颊,仍是沉默不语。
君洌寒的唇却再次覆了上来,轻啄着她唇瓣,温柔呢喃,“一日不见如隔三秋,朕总是明白了这种感觉。想见你的时候,却见不到,原来想念的感觉也可以痛入骨髓。”
他的话终于让怀中女子有了些微的反应,却不是感动,她的眸光,依旧清冷,扬起的唇角,甚至带着嘲讽的笑。“边境五年,皇上不也好好的。”
她在大漠狂沙征战五载,唯一联系着彼此的,不过是每月一封字数寥寥的书信而已,如今才来说想念,倒显得矫情了。
君洌寒无奈而笑,指尖轻勾起她莹润的下巴,那一双明眸璀璨,暗影之中,比车壁上悬挂的夜明珠还要耀眼三分。对于君洌寒而言,五年前的慕容飞澜,就是他掌间的风筝,无论飞的多高对远,线一直握在他手中。而这短短的一年之中,发生了太多的事,如今的她,越发让他无力掌控。
“傻瓜,此一时彼一时,那时的你只是慕容将军。”他唇角含着邪魅的笑靥,淡淡呢喃,“澜儿,朕将你藏起来可好?再也不让其他男人觊觎你的美。”
飞澜淡然一哼,眸光依旧轻浅,有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冰冷。“皇上大可不必费心,红颜弹指老,飞澜很快就会容颜不再。”
“这样吗?”他轻轻的笑着,唇摩擦在她颈间敏感的肌肤,温热的气息淡淡萦绕,“那朕陪着澜儿一起老,似乎也是件不错的事。”
飞澜轻合起眼帘,她有些累了。“后宫从不需要容颜衰退的女人,留在皇上身边的永远是青春美貌的佳人,难怪总有人觊觎着那个冰冷的位置,倒也不是一无是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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