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凶神恶煞的模样,吓得十一帝君一个哆嗦。
“原本寡人倒是给过你们一番机会的,可你们偏偏就看不透,要给苍帝白白卖身,事已至此,为了令你们不置于全军覆灭,光着腚子回国,何不求求你们那慈悲为怀的苍帝稍微帮你们一把?”负手昂立,靳长恭恶质地出了一个馊主意给他们。
的确只是一个馊主意,试想一下,凭苍帝的高傲与身份,又怎么可能为了他等屈辱自己,降低自己的格调,名声?
这摆明了就是一个令十一帝君左右为难的主意,一时之间他们竟不知道该如何了。
“苍帝,那个,你能不能帮——”有些胆小的,忍不住真的求苍帝寻求帮助。
“靳帝!你就别在这里挑拨离间了,难道你以为我们真的会相信你的承诺吗?”
穆梓易起步踏上桥,他手中的关武大刀一军,那铁锁链的桥便“框档档”地摇晃响动,并且他身后万军齐相呼应,声势汹猛,声声震耳欲聋。
这厢靳军眼瞧他们以威势摄人,威胁他们主上,便亦同等气势同视,那飙升的杀意似眼肉无法辨解的黑色,朝他们绞杀拢罩。
“寡人与你们罗嗦一大堆,自是真心相待,毕竟杀了他们与寡人并没有半点好处,可惜啊——”
靳长恭揉了揉呲牙想扑杀上前的云狼,口中长叹一声,只见那唇边惆怅的笑意瞬间冰冷似雪。
“那便动手吧!”
靳军眼底一厉,抽刀刷刷,只见刀光剑影,他们就像演练上千遍的俐落,一个曲膝上前,像拔萝卜似的逮住敌军脑袋,直割脑袋,人头飞滚。
一切都在眨眼间完成,令人措手不及。
“不!住手!住手!”
“等一下!”
“别,别啊,有事好商量!”
十一帝君争相惊喊,却亦阻止不了那一场大屠杀。
他们似惊呆了一样,许久,看着那死不瞑目的尸体,眼底一痛,沉重地阖眸,颤抖着双唇,似重击一般,面色苍白,踉跄退后几步。
“苍帝,我等是为你才如此,你也只需要一句话,况且那件事本就是你做的,不是吗?”心底的怨气已经掩饰不住了。
穆梓易错愕一瞬,他没有想到她竟在此刻杀了那些人,这根本就是有意将一切的错推到苍国头上。
“你们分明是为了苍帝才作此牺牲的,奈何啊,你以一心向明月,但明月却宁愿去照沟渠,这都是苍帝欠你们的——”靳长恭俯凝着那一片片无头尸体倒落一地,缓缓转眸看向他们,兔死狐悲了一句。
要说十一帝君恨靳长恭吗?
那自然是恨的!
可是——他们却更恨那苍帝!
想来,他们选择苍帝与靳长恭为敌,她有本事杀了他们的人,他们虽恨虽怒,虽震惊,却也倒不怨,但是苍帝那无情的作法,却在他们心中埋下了一颗怨恨的种子。
“苍帝陛下,如今我等已经兵折人毁,亦无能力再陪你一道前行了,那便就此拜别,后会有期!”
“告辞!”
十一帝君脸色难看得要死,他们僵着扯了扯嘴角,朝着苍帝拱了供手,便领着亲卫要走。
惹不起这两尊大神,那他们还躲不起吗?这件事情他们参与了,不玩了!他们两个狗咬狗,爱咋玩咋玩!
苍帝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玉扳子,黑金眸闪着睥睨万物的神色。
甚至看不到任何人影,却听到一声刀剑晃动刷刷几声,一阵窒哼声响起,地上便如数地推下数十人,他们每一个人的表情尚末得来及恐惧,仅瞪着眼睛,便倒地死了。
靳长恭一怔。
苍帝就像从来末动一般,他随意地扔掉手中染血的剑,再慢条斯理地从侍从手中拿起一块白色帕子擦了擦手,笑道:“既然不能成为乖乖听话的棋子,那即使留着也是多余的了。”
雷厉风行,杀伐果断!
靳长恭呼吸一顿,指上关节紧紧地握住,脸上冷凝一片。
“苍帝做事倒是绝,上一刻能是合作伙伴,下一刻就立即变得翻脸不认人!”
“呵呵~靳帝这可是在为他们鸣不平?可是——这一切不都是你的目的吗?寡人特地满足了你,为何好像并不太满意呢?”
苍帝甩掉帕子,深邃的黑金眸黑豹般威严地看着靳长恭,那隔着铁索铁遥遥相望的两人,毫不退让的眼神在空中交集。
“你以为令他们对寡人有异心便能够让寡人动摇?还是你觉得斩杀了他们,便能对寡人产生影响?”
靳长恭暗吁了一口,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慵懒一笑地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的确,是寡人小看了苍帝,被你反将一军了。”
他简直就是一个无所顾及,比她还要狂妄嚣张之人,看来接下来他们之间只能是一场硬战要打了。
------题外话------
有点卡文了……
☆、第三卷 第八十章 无可奉告
苍帝甩掉帕子,深邃的黑金眸黑豹般威严地看着靳长恭,那隔着铁索桥遥遥相望的两人,毫不退让的犀利眼神在空中交集。舒殢殩獍
“你以为令他们对寡人有异心便能够让寡人动摇?还是你觉得斩杀了他们,便能对寡人产生影响?”
靳长恭暗吁了一口,放松了紧绷的身体,慵懒一笑点了点头,直言不讳道:“的确,是寡人太小看了苍帝,才被你反将一军了。”
他简直就是一个无所顾及,比她还要狂妄嚣张之人,那十一国在他眼里根本就不足气候,他可以连一丝犹豫都没有就动手,不是底气十足,便是早就已经铺好的路子,看来接下来他们之间只能是一场硬战要打了。
“寡人亦算是对你重新有了一种认识了。”苍帝专注地盯着她,就像一只打盹休歇的雄狮,他嘴角含笑道:“刚才你对十一国将士们玩的那一手,可是奇门遁甲之中的阵术?”
靳长恭抬眉略有些惊讶,她眯了眯眼,道:“苍帝倒是好见识,连‘奇门遁甲’之事都知道。”
“寡人也仅是从先人资料历记中得知一二,却比不上靳帝的好本事,竟懂得这世人眼中如同神迹般失传的秘术,虽觉没有传闻中那般震杀四方,却也真的是令寡人大开见界。”
苍帝声音压制住海风的呼啸,稳稳地传进众将士耳中,此话令他们原本惊疑靳长恭是否暗中施用妖术的想法,被重新刷新一遍,亦淡定如初,只当她略施手段的把戏罢了。
靳长恭眸极快地划过一道阴森,她笑吟吟地睨着苍帝,道:“那里,刚才也就是跟打招呼一样的随便玩玩,若苍帝有兴趣,那我们来玩着更大,更刺激的,如何?”
简单几句话便轻易地直击重点,并且她经营的压慑气氛毁得一点剩,他们之间经靳长恭一番算计的差距再次被拉锯成平。
厚厚的城墙之上,夏合欢弯眸似新月,眼角轻挑,他道:“看来阿恭是遇到对手了,那苍帝可不像那些虾兵蟹将好对付。”
公冶神色悠然的矗立城墙后,没有太大的担忧,也没有诧异的惊奇,他静静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切,仿佛所有事情都是理所当然。
暗帝嘴角含笑,俯视着靳长恭,那笑却比地狱的嗜血修罗还要幽黯华美。
“她的身份你们难道就这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了,不曾怀疑过?”
公冶回眸看了他一眼,不煴不火道:“怀疑什么?她只要是我认识的靳长恭便已足够了。”
夏合欢泛着水光的粉唇轻挑,就像一湾月潭粼粼,然而他的神色却极其认真。
“寡人不管你是谁,也不想知道你跟阿恭有何关系,但是你最好安份守纪,不属于你的东西就不该奢望,否则即使顾及阿恭,寡人亦会让你在这世上不知不觉地消失的。”
暗帝闻言,徒然发笑,那一身华丽的黑色锦袍,沉潜的肃杀之气,宛然诞生于黑暗如帝王降临。
公冶蹙眉,他身后随即一阵更恐怖的凛寒杀意散发出来,替他保驾护航。
夏帝一愣,诧异地看着公冶。
而暗帝则沉凝下眉眼,嗤笑一声道:“你们一个两人在她面前装得像一只只柔软的小猫似的,暗地里——呵,隐藏得还真是深。”
公冶矜贵地扬唇一笑,却没有回应他。
三人一瞬间进入沉默。
华韶看了看他们那方,眼底流光转动,启唇于身边那身着神武族服饰的人,轻音道:“她身边汇集的人,全都是人中之龙,怕是以后就算想独善其身,亦是不易的。”
“靳帝身为帝王,自是会缺些跑腿干活的,瞧他们那么眼巴巴地朝前凑,收做奴才,倒也是相得益彰的。”
“……”
万军对峙,军旗猎猎,极大的血腥味道残卷扑鼻,一条长约百米的粗铁锁链桥两岸,岩壁陡峭,波涛澎湃。
“据闻即使是顶尖术师布阵亦需要因地置宜费时设阵,可是眼前的平台荒芜一片,寡人确认你出现在此处亦不过比我等早些时辰,不知道靳帝可否替寡人一解疑题,你是如何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设阵布置的呢?”
靳长恭撩开拂乱的额头碎发,闲致雅情地与他侃着:“其实以物设阵只是很普通的一种,要知道大自然中的奥秘是无穷无尽的,想必苍帝也听说过了,关于消失宫殿会在赤月之夜出现在半空中玄幻的事情,那倒是与寡人今天之阵有着异曲同工之妙,巧妙地自然景观,利用海潮温润的天气,角度推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