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熙园角门之外,一辆马车静静地停在那里,车内封君扬垂目静坐,仿佛已经入定。%
不知过了多久,就听得府中隐约传來一些喧闹,又过一会儿,角门被人从内轻轻打开,顺平瘦小的身影从内闪出,走过來跃上马车,与封君扬低声禀报道:“世子爷,谢姑娘沒走,她只去朝阳子那里瞧了一瞧,见郑纶把朝阳子引向后园,她便也在后面跟着回來了,眼下正指挥着人狠揍朝阳子呢。”
封君扬闻言心中的那块巨石轰然落地,缓缓地闭了闭眼,好半天才长长地吐出一口气來,唇角却是不由自主地往上挑了去,含着笑意吩咐顺平道:“辰年孩子脾气,也不能全听她的,你过去盯着点,别叫他们手上失了分寸。”
顺平瞧他高兴,声音里便也带上了喜悦,应道:“是,小的这就去。”
封君扬一时兴起,恨不得也跟过去瞧一瞧辰年此刻如何揍那朝阳子,只怕被辰年瞧穿他的算计,这才勉强忍住了,吩咐车夫驾车在城内慢慢转上一圈,然后再回府。
他回到院中时,辰年刚刚将夜行衣换下,洗过了澡出來,瞧他回來,不觉奇道:“怎回來得这样早?”
“我又不能饮酒,干坐着也沒意思,就自己先回來了。”封君扬答道,又瞧辰年脸蛋红扑扑的,显然是刚才也跟着动了手,忍不住上前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飞快地啄了一下,笑着问道:“怎样?可是报了仇了?”
辰年脸上露出极得意的笑容,向着他扬了扬眉,眼睛亮晶晶地看着他,答道:“自然报了,也不看看我是谁!你是不知当时的情形,差点把我肚皮都笑破了。我本想着时候再做个好人去出面救朝阳子,谁知郑纶却不肯,死活不要我露面。”
封君扬听了不觉笑道:“你哪里是要去救朝阳子,你是想着再去气一气他吧?”
辰年嘿嘿一笑,沒有答话。
这一晚,封君扬超乎寻常的热情,在床上与辰年纠缠了许久,只把辰年都缠磨得气喘吁吁起來,恼羞地推开了他,恨恨道:“封君扬,你到底想怎样?明明不能近女色,还这样招惹我做甚么?”
封君扬有些懊丧地松开了手,过了一会儿而却是又贴近了她低笑,凑在她耳边问道:“辰年,你是不是想我也想得紧?”
辰年转过头恼羞得瞪他,他的手却已是无声地从她衣襟间探了进去,抚过她纤细而结实的腰肢,挺翘的臀,最后绕到她的身前,顺着腿间摸了上去。辰年不觉失声低呼了一声,双腿下意识地加紧,又羞又急地叫道:“封君扬,你做什么!”
封君扬低声道:“别怕,辰年,我只是想给你快乐。”
他半抬起身,低下头去细细地吻她的唇,她的脸颊,那只探入她腿间的手温柔地揉压着她身体最娇弱之处,修长有力的手指缓缓地进入她。封君扬从未这般讨好于人过,手法还有些生涩,只能紧紧地盯着她的脸,小心地观察着她的表情,调节着手上的动作。辰年初时还能挣扎两下,待到后面却软到在他怀里,身体微微战栗着,微张着唇瓣,颤声叫他的名字,“阿策,阿策??”
“嗯?”她每叫一声,封君扬便低低地应她一声,待到后面声音已是暗哑地发不出声來。在辰年身体绷紧的那一瞬间,他猛地低下头去用力堵住她的唇,辗转厮磨,用力吸吮,恨不能将她的灵魂都吸卷入自己的体内。
事后,辰年起了一身的薄汗,魂魄似已出窍,在外游离半晌才得落定。封君扬的**却未得半分纾解,只得爬起身來出去冲了回凉水,这才带着一身湿气回到辰年身边,向着她浅浅一笑,从后面拥住了她,哑声道:“睡吧。”
辰年窝在他的怀中,几次都忍不住想回过身去与他说:“阿策,你不要娶别人,就我们两个在一起,好不好?”可她最终还是沒有回转身体,只沉默着闭上了眼。
第二日早上醒來,辰年还有恼封君扬,饭后连理都不肯理他,只要重新搬回自己的小院。封君扬知她是为了昨夜的事情羞恼,忙拦住了她,低声下气地说道:“昨夜之事只此一次,我以后定不会再那样孟浪了,别再恼我了,啊?”
他这般小心地与她赔不是,辰年脸上的神色就缓和了一些,一面整理着自己的衣物,一面说道:“我不是和你赌气,过两日咱们就要去盛都,你总得有些事情要处理,我这样在这里不方便,还不如自己去小院里清净两天。再说。”她顿了顿,声音不由自主地低了下來,“还有芸生那里,既然以后免不了要打交道,总不能现在就把路走绝了。她越是脾气好,咱们越是不能欺负了她。”
☆、第一百零七章 凭空不见
封君扬听得半晌无语,只在后面轻轻地拥住了辰年,将头埋在她的肩窝,低声道:“辰年,对不起。”
辰年笑笑,伸手推开了他,又问道:“你要把郑纶留给薛盛英?”
封君扬在薛盛英身边安插了不少的人,有在明处的,也有在暗处的。他这样费尽心机地替薛盛英谋到青州,总不能得了好处才成。他听辰年问起,便点头道:“薛盛英一直向我求几个得力的人用,我便把郑纶给了他。薛盛英已在军中给他留了位置,过两日待我们走了,郑纶便要去军中了。”
辰年奇道:“薛盛英真的要用郑纶?”
封君扬说道:“自然得用,他还想着名正言顺地得了青州,还想着我把妹子嫁他,总得拿出些诚意來给我來才成。”
辰年眼珠转了一转,却是又问道:“邱三呢?他现在如何?”
封君扬浅浅一笑,答道:“他现在很得薛盛英重用。”
辰年闻言缓缓地点了点头,便沒再问什么,只拎了包袱要走。封君扬要亲自送她过去,辰年却是摆手道:“不用,便是顺平也不用。我又不是不认识路,都在一个府中,能远到哪里去呢?我自己过去吧,你还叫前两日的那个侍女过去照顾我,她拳法很是不错,我早还可以与她练一练拳脚。”
封君扬便一一笑着点头应了。
辰年走到门口时又停了下來,站在那里回身怔怔看他。
封君扬不由扬眉,微笑着问她道:“看什么?”
辰年笑了笑,又左右看看无人,便轻快地跑了回來,跳起來凑到他唇上响亮地亲了一口,红着脸吃吃笑着说道:“你晚上过去要找我吃饭啊,便是有事不能去,也得给我留着半个肚子,等人走了再过去寻我,我等着你。”
她说完便要跑,却又被封君扬一把扯了回來。他低下头狠狠地吻了她一口,这才低声应道:“好,你等着我。”
辰年前脚刚走,顺平那里便禀报说薛盛英來寻封君扬。封君扬心情正好,亲自出去将薛盛英迎至书房,两人就青州军政之事商议了一个上午,吃过了午饭又说了好一会儿,薛盛英这才告辞离去。他走后,封君扬又私下里见了几人,快到傍晚时候,贺泽又來了。
贺泽是來与封君扬商量去盛都之事的,封君扬是为了青州去盛都,而贺泽则是为了新夺來的宜平,那原本也是属于杨家的,总不能无声无息地就归了贺家。眼看着天色渐黑,贺泽也沒走的意思,封君扬心中虽想着去陪辰年吃晚饭,却也不好就这样赶贺泽走,于是只得暗中叫顺平给辰年送了信说不用等他,他要留贺泽用饭。
贺泽也不与封君扬客气,吃过饭后又笑着问道:“芸生那丫头呢,我有好几天沒见着她了,叫她过來陪我说话。”
封君扬笑笑,便又派人去请了芸生过來。芸生还恼恨着前两天封君扬不肯见她之事,來了看也不看封君扬一眼,只问贺泽道:“十二哥,你什么时候送娴儿去盛都?”
贺泽答道:“我还要再留几日,娴儿有些东西落在了冀州,须得等盛显叫人送过來。”
芸生闻言便说道:“那好,我搬去和娴儿住吧,到时候随你们一同走。”
贺泽微微有些诧异,问芸生道:“不是你说要随君扬一道吗?怎地又转了主意了?”
芸生不言,却是先看封君扬一眼,见他仍只是微笑着看自己,心中便愈觉气闷,转过头答贺泽道:“我想和娴儿做伴,这样路上也有趣些。”
贺泽看看封君扬,再看看芸生,不觉笑了,问封君扬道:“君扬,你怎么说?”
封君扬还沒答话,芸生已是有些赌气地抢着答道:“我自己的事情不用别人來管。”
封君扬听了便淡淡一笑,答道:“依着芸生便是,反正过些日子在盛都又能见着了。”
他两人都这样说,贺泽也沒别的法子,便只无奈的笑了笑,说道:“既然这样,依着你们两个便是。不过我劝你们两个可莫要吵架赌气,不然到了盛都,贵妃娘娘定要训斥你们两个!”他说完又看向芸生,问道:“你什么时候搬过去?我好來接你。”
芸生想也不想地说道:“我这便随你走吧,我想娴儿了,正好过去寻她说话。”
贺泽看看封君扬,瞧他只是微笑不语,丝毫沒有阻止的意思,也只得点头道:“行。”
当下芸生便叫身边丫鬟回院子收拾了些随身物品,随着贺泽一同去城守府。封君扬将两人一直送出府外,芸生先上了马车,贺泽却落在后面,伸手搭上封君扬的肩膀,低声问他道:“怎么回事?你们两个这是在置的哪门子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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