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心腹这才恍然大悟,继而询问:“那今晚,右相与陛下——”
“今晚应是一个幌子,他们想借此试探本王对此的态度,本王又何妨配合?”深幽的黑眸在那心腹错愕呆滞的眉眼间绕了几圈,锐利的神色一闪而逝,宋泓弛笑得不动声色:“凤君之位,右相势在必得,傅景玉这以色侍君的蠢货,哪里有资格与他一较高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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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宋泓弛走了,石将离才微微吁了一口气,整个人颇有点颓然地倒在沈知寒的身上。
方才,她正要出宫,便就接到了韩歆也的消息,说南蛮先遣而来的密使在入京之时走漏了风声,已是引起了宋泓弛的注意,她便估摸这有什么意外,立刻动身赶回,果然——
“凤君可是打算借此事以示对朕的忠诚?”抬起头,她望了一眼沈知寒,思及方才他的言行举止,突然狡黠地一笑:“一时忘情,累着了朕……凤君这言语,就像是撒娇一般,实在销魂得紧……”
“智者见智,淫者见淫。”沈知寒冷着脸,感觉她那未着寸缕的身躯和自己的身躯仅隔着一件单衣,便越发觉得不自在,将她腻在自己身上的躯体给推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很给力吧!?内容算得上两更了吧?哈哈哈,某人病体未愈,咬牙码了这么多,乃们不准霸王,绝对不准霸王!霸王本章者,以后一定会被肉给霸王了!咳咳,小石头身边,全都是些腹黑……腹黑呀神马的,最有萌点了……可怜的相父,居然还不知道自己日防夜防,小石头的枕边人都已经被掉包了,杯具…………
☆、信任
就在沈知寒打算把石将离那腻在自己身上的身躯给推下去之时,石将离却像是先一步看穿了他的心思,手无声无息地爬上来,大胆地揽住他的脖子,柔若无骨的腰肢顺势便依偎进了他的怀抱之中,姿态慵懒随意,轻软馥郁得好似已经完全溶在他身上了。
她微微撅起唇,撒娇一般半是无赖半是嗔怪地将唇靠向他的耳边,吐气如兰,软软的轻唤拖了悠悠长长的尾音,轻轻慢慢地只道了一句话——
“凤君,朕看你是只打算保住那刺客的舌头,不打算理会他的命根子了?!”
这样的言语,无疑是一种全然的威胁,似乎是在告诫他掂量推开她的后果。
沈知寒阖上眼,咬了咬牙,倒抽了一口气,像是有滔天的风暴在无声酝酿,即将发作,却又最终不得不默默隐忍了。“石将离,总有一天,我会忍不住掐死你!”他睁开眼,木然地平视前方,任由她亲密无间地揽住他的脖子,双手僵硬得如同没有了,可嘴里挤出字眼却是个个刻毒,眼底闪过复杂的神色。
听了这样的言语,又见着他眼中都快剜出刀剑来了一般,恨不得一刀一刀将自己给凌迟,石将离扬起眉梢,笑得如同花儿一般灿烂:“这种咬牙切齿的表情,才像是真正的傅景玉呀,朕的凤君——”她半真半假地笑弯了眼角,叠在他的身上,指尖隔着他的单衣,从他性感的锁骨开始,延续到胸膛之上,挠挠画画的,像是不经意,又似乎是带点刻意。“不过,凤君这些日子倒是将事情想得很是通透明白了,模仿起朕倾慕的沈知寒来,言行举止,神行皆具,堪称惟妙惟肖,朕倒也颇觉欣慰……”
“欣慰?”沈知寒嗤笑一声,在心里鄙夷着她那不正常的病态。
她说她倾慕沈知寒,可是,倾慕一个人,哪里会病态到收藏他的“尸首”?
又或者说,不一定是病态,也有可能是心机或者谋算!
只是,她究竟想从沈知寒的身上得到什么?
不管这个满心算计的女子自称对沈知寒是如何了不得的珍视,如何没由来的倾慕,他都自然不会天真到相信这一切是真的,如今,虽然还不知道她有何算计,但,他不会刻意地隐瞒什么,也绝不会主动向她解释什么。
这一潭浑水,他绝没有搅合的必要,他,不过是个局外人罢了。
思及至此,他轻撇唇角,扯出一抹寒到骨子里去的笑,像是一种森冷而无情嘲讽:“你之前不是对这个赝品视若敝履么,如今,怎么突然就欣慰了?”
“朕当然想要独一无二的真品,不过,方才——”这番言语的针对无疑是极强的,她的眼眸黯了黯,似乎是有些微说不出口的沮丧,可是却极快地便就敛了那瞬间的低落,手指七分刻意地爬上他的薄唇,细细地摩挲着,眨巴着眼,含笑挑逗着:“朕本以为凤君素来直率,不擅掩饰,可方才见凤君做起戏来,面不改色,与朕配合默契,将朕维护得滴水不漏,让朕不得不刮目相看,转而心生爱慕之情……”
“爱慕之情……”沈知寒的薄唇被她抚触得轻痒难耐,终是忍不住,一把抓住她那纤细的手腕,将她拉进,逼视着她的眼眸:“今日,你是故意试探我的罢?”
照理,宋泓弛深夜觐见,为的就是要将她的某些计谋给坐实了。那么,她之前所谓出宫的言行举止,究竟是故弄玄虚,还是究竟有没有出过宫,这事,谁也说不清楚。
不过,她回来得这么及时,怎么也不可能不让人生疑!
“凤君,你也未免太过妄自菲薄了。”彼此瞳眸相映时,石将离清晰地看见他的眼中幽幽地浮着自己笑意可掬的样貌。她的眼睫轻轻地颤动,略微顿了顿,像是无限的感慨,有意无意地影射着一些什么,笑意虽然渐渐加深,可眸中光色潋滟,勾出一个极淡的阴影:“难道在你心里,你自觉你那么不值得朕信任么?”
“信任?”对于这两个字,沈知寒嗤之以鼻,虽然明知就傅景玉的曾经的举止而言,“信任”于石将离,实在不过是无稽之谈,可是,他却是知晓她心性的。轻轻甩开她的手腕,他眉宇之间只有冷然:“扪心自问,你信任过谁?”
“那倒是。”对于如此反驳得近乎质问的言语,石将离竟然不气不恼。她不再刻意做些撩拨他的举动,而是静静地从他身上挪到床榻的一角,拾掇起方才脱下的兜衣亵裤,慢慢地穿上。末了,她穿戴完毕,很坦然地站在床榻前,澄澈的眸中浮现出淡淡的一层光晕,面皮上仍旧带着笑意,像是无奈的自嘲:“扪心自问,朕横竖也不过只有一条命做抵押,够胆量信任谁?”
“信任与否,与胆量和性命无关。”沈知寒掉转了脸,不再看她,可是侧过头去,却看到了床榻后头那开着一道缝的密室,心里不免揣度,也不知自己的身体还在不在里头。越看那密室,他越觉得石将离心怀不轨,甚至那道黝黑的缝隙,也像是随时可能张开的野兽的血盆大口,令人心生畏惧。思及至此,他黑亮的眸子,极慢地现出一缕寒光,幽邃而凛冽,淡淡地只一句话:“你心机似海,毫无诚意,值得谁以信任回报你?”
石将离静静地看着床榻上的沈知寒,在他未曾发现的角度,眼眸之中似乎有什么不知名的东西,比熊熊的烈火灼烧得还要热,似乎只一眼,就燃烬了一切。不得不说,她如今有种颇为奇怪的感觉,眼前这傅景玉,越发的像沈知寒,那种浑然天成的气质,仿佛从骨血里透出来的那般,一寸一寸地搅扰着她的冷静。
如此的情景,多像当年她与沈知寒相见的最后一面呵!
那时,她也是这般,站在墨兰冢他的寝房里,凝望着坐在床榻上的他,极度不舍地与他告别,询问他想要得到什么报酬——
只是,她那时却不知道,她当初身中剧毒,生关死劫之时被相王宋泓弛给送到墨兰冢去,沈知寒是并不肯医治她的。尔后,是宋泓弛以沈重霜的尸首作为交换,沈知寒才勉强同意救她一命。
所以,与她的羞怯不舍全然不同,对于这个仇人之女,沈知寒虽然年少,可却冷得如同冰山,径自扔给了他一个装满了各种小药瓶的袋子,尔后便只管翻阅手里的医理典籍,连正眼也不瞧她。
虽然他每每逼她喝药之时不假辞令,偶尔还会大逆不道地恶言相向,可是,他到底是对救命恩人,于他,她自然也是心存感激与倾慕的。“沈知寒,你对朕有救命之恩,朕命你同朕一道回宫,就任太医院院使之职,御赐金牌,号令天下医者,你看可好?”拾起了那装着药瓶的袋子,她问得小心翼翼。
那时,本以为他对她在意,可许久许久之后,她才知道,他当时给了她几乎能解天下百毒的各类灵药,只因,他不想再见到她了。
“我无意号令谁。”他只管低头看书,低沉的嗓音平稳而漠然,甚至带点凉薄的意味,道出了几个毫无感情的字眼:“你便是将帝位让与我,我也无甚兴趣!”
他依旧是与平素一样大逆不道的言语,她却是被惊了一惊,免不了娇叱了一声:“你,大胆!”
身为女帝,自幼,她便懂得何谓“唯吾独尊”,沈知寒的这等言语,足可以将他治以死罪,祸及满门!可是,叱毕之后,他却是无动于衷,似乎对什么罪责毫不在乎,只管看他的书,竟像是懒得看她一眼。那一瞬,她那素来被娇惯着的小性子也免不了好奇起来:“……为何不愿……只要你想要什么,告诉朕,朕样样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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