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真好看!”赵云绮叹着说。
“送给云绮姐姐!”顾应铭将这颗小石头放进了她的手心。
只要是好东西,他全都会送给他的云绮姐姐。
赵云绮欢喜着拿在手心里把玩着,小弟经常给她送些小玩意,她已经习惯了,习惯到接受礼物时从来不说谢。
应铭小弟,在你娶媳妇之前,姐姐我都会好好关照你的,当然不需与你说个谢字了。
在一旁的张子济将此情此景看在了眼里,他好生羡慕,若自己是应铭小弟该多好,或是自己如应铭小弟般比云绮姑娘小也行啊,那样就可以承她那么多的关爱,可以任意送她东西,想看她也不需悄悄地、偷偷地。
还可以想对她说什么就说什么,不需藏着掖着。
若是那样,他也可以将自己手里的绚彩贝壳送给她了。
他那双深深的眼眸望着姐弟俩那暖暖的一幕,心中是何等的羡慕啊。
看来云绮姐姐好喜欢他送的小石头,顾应铭开心地打着水花,正恣意挥打之时,一个不小心,水花打在了赵云绮的身上,她胸前顿时湿透了,夏天只穿一件单衣,衣裳全贴在了身上,将各种能显现出来的轮廓全显现出来了。
“小弟!你讨厌!”赵云绮气狠狠地喊着,双手护在胸前。
云绮姐姐怎的这么凶啊,不就是湿了衣裳么?
其实在她护胸之前,顾应铭已经瞧见了,不过他只觉得那形状极好看,也就多看了几眼。
他不知道姐姐为啥湿个衣裳会如此生气,她刚刚不还欢喜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个个奇葩
张子济听到这边的动静跑了过来,见赵云绮双手护着胸部隐约知道了些什么,他微红着脸,说:“云绮姑娘,要不你在这边吹一吹,我和应铭小弟去那边。”
张子济说着,就将小弟拉到远处去了。
赵云绮见他们走远了,才将双手松开了,坐在了一块礁石上,将胸前的衣裳拧了拧,再晃一晃,对着海风吹,远远地瞧着他们俩捉螃蟹呢。
正在悠闲自在着!
忽然听得身后猛得一声“咕咚”!吓得赵云绮“啊!”的惊叫一下,身子直接从礁石上滑坐在水里,惊魂地回头一看,原来不是什么水怪,是个大活人,还是个大男人!
赵云绮腾地从水里站了起来,凶巴巴地说:“你是何人,为何要在人背后装水怪吓人?”
这位男子笑了一声,说:“哪里来的什么水怪,我只不过潜在水里摸石头,出头透个气而已,我还没说你‘啊啊’直叫的,吓着我了呢!”
他说话的同时,眼神一个不小心落在了她的胸前,那圆鼓鼓的一对,甚是好看,等他反应过来那一对到底是什么时,顿时一下慌了神,迅速地别过了脸去。
赵云绮此时才想起自己的模样,刚才还只是湿了胸前,现在可好,全身湿得透透的,衣裳整个贴在了身上,胸部、腰部、臀部的轮廓当真显露无疑了。
她窘得赶紧又将双手护在胸前,朝那个人恨恨地说:“你……你……无赖!”
那位男子也不知她嘴里的“无赖”两个字是指他说的话很无赖,还是指他瞧了她那对圆鼓鼓的东西很无赖,一时不知怎么还口。
人家看似也不是故意要看的,怪她自己一时竟忘了护住,她只好咬牙切齿地跑开了。
跑开之时,她听见那位男子在她身后轻轻偷笑了一声。
张子济与顾应铭见状跑了过来。
“云绮姐姐,那个人没欺负你吧?”顾应铭问的同时,还不忘瞪着远处那个人。
张子济只是切切地看着她,等着她回答。
赵云绮双手护着胸,嘟着脸,急步朝前走着,“没有!人家说是潜在水里摸什么石头,我当是什么水怪,吓了我一大跳。我们赶紧回去吧。”
浑身湿透的,还怎么玩,当然是要回家的。
她回头扫了他们俩一眼,若真是人家欺负了她,他们难道还想与人家打架不成?
唉,即便是打架,而且是二对一,也未必能赢。人家可不是一般的人高马大,哪里是你们一个呆书生加上个毛小孩能对付得了的。
*
夏天慢慢地过去了,可不能再一直悠闲了。三人每日上午去城南的荒山上开荒,下午赵云绮与顾应铭混在山上、树林里收集着种子,回来后将这些摊晒在院子里。
要说开荒可不是件容易的事。先是顾应铭将山上的荆棘与杂草一一砍断,搬到一边去,如有粗木棍子,还要捆绑好,带回去晒干了可是很好的柴火。
张子济与赵云绮一人一把锄头在后面挖着。一时半会儿的不觉得累,可时间一长了,腰也酸了,手掌也起泡了。顾应铭手上还经常被刺扎着直流血。
张子济干过一段时间的搬扛粗活,倒不觉得很累,顾应铭更是从小吃苦的人,也不觉得什么。只是如此才两天,赵云绮手上的泡已开始出水了,脸也晒黑了一些。
他们俩怎么苦劝她也劝不住,怎么紧拦她也拦不住,她说要与他们一起同甘共苦,一起品尝劳动的艰辛与快乐,非去不可。
第三日,张子济去街市上给她买了一顶大草帽。
夜里,顾应铭还想出了个好办法,熬了一夜没睡给她缝制了一双厚棉布手套。
赵云绮有了这身武装后,上山去干活就好多了。
开荒了一个月,竟也开出一大块空地来。
赵云绮坐在地上,边喝着带来的茶水,边欣赏着劳动的成果,心里想着,按照这般速度,到了年底,肯定能开出好大一块空地来。
见他们两人还在劳作,小弟似乎长高了不少,张子济身子瞧上去也结实了些。
她招呼着他们过来歇一歇,喝些茶水。
顾应铭小跑了过来,与她并排坐着。张子济跟在他后面慢慢地走了过来,坐在顾应铭的另一边。
顾应铭猛喝了两口茶水,说:“云绮姐姐,最近我可是听见许多邻居议论我们呢?”
“议论什么?”赵云绮问着,其实人家议论什么她也不会在意。
顾应铭瞅瞅她,又瞅瞅张子济,噘着嘴说:“他们说,你……要么是子济兄娶来的媳妇,要么……就是子济兄远房的表妹,还说……还说若是表妺迟早也是要嫁给子济兄的,我争辩说不是,他们还笑我不懂。”
赵云绮脸唰地一下红了,再瞧一下张子济,他也早已红脸低下了头。
赵云绮不得不寻思,等他明年考了乡试,赶紧催他娶个媳妇,或许他家里也是等他考完了再给他张罗媳妇吧。
她虽然不在意这些,可他若是在意这些,并听进了心里去,那就不好了。
张子济却低头想着,若是邻里们议论的是真的,那可是比做梦还要美好。
“他们爱怎么说,就随他们说去,反正假的也说不成真的。”赵云绮回应了小弟一句。
张子济听到这一句,刚才还羞红了的脸顿时郁结了。
“他们还问我,开荒是不是要种果树,我才不告诉他们呢!” 顾应铭得意地咧嘴笑着。
“这就对了。”
赵云绮夸了他,顾应铭笑得就更开心啦。
何况云绮姐姐说了,议论的那些是假的不是真的,虽然他也希望子济兄能娶到像云绮姐姐这样的好姑娘,但那只能是像她,而不能是她。
至于为何他不希望子济兄娶了云绮姐姐,他自己还没想明白过。
歇了不多久,他们又开始劳作了。
直待临近午时,他们才扛起锄头准备下山回家了。
走到半山腰时,感觉身后飞下一阵土渣,走在最末的赵云绮回过头来,往上一瞧时,只见一个大石头从山顶上滚了下来,眼见着大石头离自己不远了,她吓懵了,都不知往旁边躲,喊也没来得及喊一声,眼前感觉一黑。
黑的同时,一个人影掠过,紧接着一双大手托着她的背部,将她抱住闪过了大石头。
大石头从张子济与顾应铭擦身而过,吓得他们俩顿时止住了脚步。他们再回头一看,赵云绮不见了!
他们一着急,再抬眼往远处一瞧,她却在一个男子的怀里。
他们气呼呼地急步跑过去。那位男子见两个神色不善的人朝他这边跑了过来,他赶紧放下了赵云绮,只是用双手扶着她。
赵云绮被他这么一放,睁开了眼睛,脑子还是晕乎乎的,朦胧中看到一个男人扶着她,惊得立马甩开了他的双手,闪到了一边,这时脑子已完全清醒了。
再一看这位男子的模样,好似在哪里见过,人高马大,剑眉星目、气宇轩昂,只是眼神不够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