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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徒恋]师夫请垂怜 (莫阳)


蝉衣则更甚。
她一手撑了下颔,仰头看着天上的星星,慢悠悠地道:“贺兰千啊,不如我们现在就拜天地吧,我觉得我已经嫁不出去了。”
贺兰千扭头看她,脸颊绯色被月光照得极为诱人,似乎也拨动了他的心,“还有这么些年,不急。”
“可是……我觉得只要他在,我就不想嫁给别人,但他又偏偏不要我。”蝉衣歪着头,长发顺着肩膀滑下来,落在贺兰千手上。
贺兰千虚握一把,道:“蝉衣,你醉了。”
“是啊,我醉了。”一边说着,蝉衣的身子一歪,就倒在了贺兰千的怀中,“借我靠一下。”
贺兰千揽住蝉衣的腰,将她的头轻轻搁在自己腿上,月色洒在两个人的身上,远远看去竟宛若璧人。
蝉衣借着酒劲,抬手滑过贺兰千的下颔,笑道:“其实你挺好看的,我不亏。”
贺兰千含笑握了她的手指,低眸看她,一双眼此刻竟然专注非常,“蝉衣,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愿嫁,我就娶。”
蝉衣回视他,眸意覆没了星光。
彼时,两个人正是借着酒劲一言一语,也没曾想,这么随口一句话,之后成为承诺。
更没想过,远远的一栋楼上,有人在窗口站了很久,视线直直落在这个方向。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八章 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一觉醒来,蝉衣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身上还盖着一床被子。
她的记忆停留在天空泛鱼肚白的时候,似乎昨晚喝的太醉,尽扯着贺兰千满口胡言,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而他听进去没。
想到昨晚的那坛酒,蝉衣有些口渴,便掀开被子坐了起来,又觉得自己头有些疼,穿鞋后连走路都有些发飘,颤颤巍巍的。
踏着奇怪的步子走到桌前,蝉衣自己给自己倒了杯水,然后撑着桌子坐下来,缓缓头晕的症状。这一坐下,觉得身上也疼得很,腿上也疼,再一低眸,膝盖居然还是青的。
说起来,那酒也不至于这么醇厚吧,她酒量也不差的,怎的半坛子就成了这样,还给弄了一身伤?
“酒不醉人人自醉。”
耳边,似乎有谁说过这话,蝉衣眯着眼回想了下,好像是昨晚喝醉后,贺兰千将她挽回房中时说过这话。
慢着,他到底是不是把自己抱回来的?还是直接拖回来的?不然好端端喝个酒,她也不至于把自己弄得青一块紫一块吧。
这么一想,蝉衣就愈发怀疑贺兰千是一路把自己拖回来的。
无奈,她满身酒味,熏得脑袋愈发发昏,实在想不起昨晚到底是怎样的,只好放弃。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忽然响起,蝉衣问了声谁,外面传来弟子低低的声音,“大师姐,你起来没?新娘子那边等着你呢?”
一阵静默。
等在外面的弟子觉得奇怪,正要再问,忽然听到“呯”一声,似乎是什么东西摔在地上的声音,吓得他一惊,还不待问是不是蝉衣摔倒了,就听里面传来懊恼的声音:“天啊,我忘了今天李岩成亲!”
莺莺坐在梳妆台前,嫁衣已然在身,肤上染着红晕,红彤彤的映在面前的铜镜上,衬得她比平时要明艳许多。
蝉衣多外推门进来,有些歉意地说到:“对不起,起得迟了些,来晚了。”
莺莺笑着摇了摇头,道,“没事,倒是还是得劳烦蝉衣姑娘了。”
“是啊是啊,容掌门说你昨天太累了,今天可能起得晚些,一直耽误你的时间,我也过意不去。”这些日子相处下来,李母也对蝉衣的语气客气了许多。
听到这话,蝉衣的面色微微一动。容疏为何会和他们这么说?又怎么知道自己昨天很累?
“莺莺的头发已经盘好了,蝉衣姑娘你来看看,这些首饰该怎么戴?戴那些比较好?”李母的话打断蝉衣的疑惑。
她回过神来,看了梳妆台前的首饰一眼,然后笑着走过来,先是端详了莺莺的头发许久,然后挑出一些首饰,并一一给莺莺戴上。
梳妆完毕,又由李母给梳了头,就等着李岩过来接了。
蝉衣陪着莺莺在屋中,李母则先离开,去了李岩那里。
到了李岩房间的时候,她眼角看见月纤从一旁走了过去,不由得一顿,忙扭头去看,看了好一会儿才进得房中,抓着李岩就问:“你们派中除了蝉衣还有别的姑娘家?”
李岩愣了一会儿,不知道她说得是谁。见状,李母只得详细地描述了一番,李岩才恍然明白过来,“娘你说得是月纤么?”
“月纤,那是谁?”
李岩回答,“那是掌门的朋友,唔,也有可能是未来的掌门夫人,因为一直呆在自己的院子里,娘可能很少见到。”
“什么,未来的掌门夫人?”李母讶异地反问了一句,接着说到,“我瞧着她一脸高傲,很不好相处的模样,你说你这都要成亲了,她都从来没有来问一下,看一眼的,我还以为这派里就只有蝉衣一个姑娘家,她还未来的掌门夫人?啧啧,我看蝉衣姑娘比她要适合你们容掌门多了!”
李岩叹了口气,道:“娘,你不要瞎说,大师姐是掌门的入室弟子,他们怎么可能成亲。”
“师徒怎么了?又不是父女。”李母反驳道。
“可是掌门和大师姐也算是养父养女了。大师姐三岁那年被掌门带回来,一直到现在,所以大师姐也算是掌门养大的,而且,掌门大大师姐那么多。”李岩将往事简单道来。
听到这话,李母哽了一下,然后一挥手道:“这又怎么了,又不是亲生的,再说了,你那死老爹不也大我十多岁,若不是他去得早,我们照样和和美美的。”
见李母如此,李岩也不再和她争,只是转到今日的成亲上,李母这才没有多说什么。
门外,在门口站了许久的容疏微微垂了眼。
一脸平静的他,心里却有波纹暗生。
青水大厅张灯结彩,红绸满布,大大的喜字悬在高座之后,李母坐了一边,容疏坐了另一边,作为新人的高堂。
李岩和莺莺出现在门口,两人手牵着一段红绸,一起迈过门槛走了进来。
因为莺莺遮着盖头看不见路的关系,蝉衣从旁扶着。为了避过新娘的光芒,她特地换了一身浅色衣服,却在这满堂喜色下丝毫不掩风华。
一对新人进了礼堂,拜了高堂,拜了天地,又双双对拜,一套礼行完后,莺莺便被送回了新房,留下李岩和同门师兄弟喝酒助兴。
夜色慢慢笼罩了天空,四处灯笼红暖,欢笑声,敬酒声,一直明晰。
李岩端着酒杯,又仰头喝完一杯,靠在墙边,一直挂着的笑容一点一点地落了下来。
他没有来,到现在都没有来。
将酒杯扔在了一旁,李岩扶着墙壁走到外间。里面正喝得高兴,一时也没有人注意到新郎官离开了大厅。
屋外夜色浓重,晚风冷寂,他一身鲜艳的喜服被风吹了起来,竟然有些萧瑟寂寥。
从早上到现在,李岩一直在等左思出现。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还要等他,好像要等他的祝福,却又怕他祝福,之后觉得哪怕看上一眼就好。
明明左思已经忘了自己,他也决定忘和左思的那一段情,为什么还要在意他来或不来。
“李岩。”
夜风之中,忽然传来一道低低唤声。
李岩一愣,只觉得这声音像极了左思,不禁苦笑着摇了摇头,暗笑自己居然出现了幻听。
“李岩。”
又是一声,李岩一顿之后猛得转过身,乍然看见左思站在身后,长发用玉冠束起,依然俊朗,嘴唇上却不知道何时长出了青色的胡茬。
“你——”
“我去找了掌门,他说了你在这儿。”似乎知道李岩要问什么,左思直接了当地说了。
李岩微怔,然后摇头苦笑。
是了,容疏是什么人,所有人都可能醉了,不知道自己去了哪儿,容疏怎么会不知道。
“我来晚了,没有看见新娘子,但听说她贤惠透气,祝福你们了。”左思继续说到,声音低低凉凉,像是此时吹过的冷风。
听到这话,李岩并没有想像中的高兴,却相反有些空落。但他还是笑了笑,说到,“谢谢了。”
然而,下一秒,左思的话却出乎了李岩的预料。
“我想你此时应该希望听到我说刚才的话。可是抱歉,我实在无法真心说出来。你可知道就只是这么随口一说,我在心里练习了多少次么?从收到你请帖的那天,我就一遍一遍在心里说这话。我以为总会麻木的,却发现多少次都麻木不了,就像是告诉自己多少次要忘记你,却仍是做不到。”
这一段话从左思的口中出来,落在李岩耳中,瞬间像根冰凌,直插入他的心脏。
“你……说什么?”
“我说,你真的对我们之前的一切都不再留恋了么?你真的要成亲了么?那么,你又置我于何地!”最后一句话,左思的声音陡然提高,眼神黑得犹如这夜色。
李岩动了动唇,眼睛放大,连声音都开始发颤,“你想起来了?”
“没有。”左思摇头,又接着说到,“因为我从来没有忘记过。”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二十九章 我喜欢上了他,这个理由够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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