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理可得,容疏的房间离的也不远。
所以,此刻蝉衣在经过房门口的时候,看见站在外面的方夙银和玉清二人,很是为之前自己那个没有真凭实据的“理论”感到头疼。
把自己当做瞎子,蝉衣打算目不斜视的走过去,无奈不知道那玉清和方夙银说了什么,就见方夙银急匆匆地走过来,在蝉衣打算秀一下隐术的时候,被从后叫了个正着。
蝉衣头疼,却还是慢腾腾地转过身来,皮笑肉不笑地对方夙银说到,“师兄若是想找茬的话,抱歉蝉衣最近都没什么心情。”
方夙银微愣,张口道,“我——”
“当然,你若是要和我聊天,我也不觉得我们现在有什么好聊的。”蝉衣干脆将话一次性说完,免得方夙银扯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见蝉衣这么冷淡,方夙银的心情也不太好受,甚至有些暗恼,但仔细想了想,还是柔了声道,“玉清炖了蘑菇汤,进来喝些吧。”
蝉衣抬眸看他,笑中有些芳然清傲,“师兄难道没听说过么?越鲜艳的蘑菇越有毒,这条道理用在女人身上,更合适。”
方夙银不是不明白蝉衣的意思,但偏偏装作不知道,还笑着反问,“你说你自己么?”
蝉衣也笑,“是啊,我最毒,师兄最好以后都不要理我了。”
方夙银微怔。
回到房间的时候天都黑了一半,按理说,这种时候她应该马上回屋,好好的洗个澡,然后美美的睡一觉。
可是,她现在却站在门口,瞧着那灯火明亮的房间纳闷着。
“大师姐,你回来了。”
正在揣测这点灯的是人还是鬼的时候,被揣测对象已经推开了门,对着她说话。
想起之前和那些师弟们打听这个何迁,人人都说他是隐术奇才。刚进派的时候极为中庸,就是学什么都会,但什么都不精湛的那种。
但他为人谦和,待人有礼,因为是最末师弟的原因,对所有师兄都礼貌容气的很,所以,虽然他的能力不怎样,但最后的入门考核还是过了。
直到今年,何迁不知道是梦中得了什么高人的指点还是被星星砸中脑袋开了窍,忽然变得聪明起来,技艺连连攀升,连左思和李岩都快比不上他了。但与此同时,他的性格变的沉默内敛起来,还是会和其他师兄说话,只是话没有之前那么多了。
瞧着那貌不惊人的小师弟何迁,蝉衣皱了皱眉,问到,“你怎么在我房里?”
何迁答,“掌门说了要好好照顾大师姐,我自然要照顾好。”说着,他朝里面侧了侧身,道,“大师姐,洗噪水准备好了,你看看温度怎样。”
蝉衣:……
居然连洗噪水都给倒了!是不是床也辅好了,衣服也准备好了,干跪还帮她暖了暖被窝!
谁知,蝉衣的幻想还没落幕,何迁就接着她的话说到,“床铺也整理好了,大师姐洗完澡直接可以就寝。”
……还真是。
好吧,好歹他没有暖床。
蝉衣嘴角抽搐了半晌,终是叹了一口气,走进了屋。经过站在门口的何迁的时候,蝉衣惊奇的发现这个最末的师弟侧是比自己还高了一大截,两个人站一块儿,怎么着也不像是师姐弟,侧像是师兄妹。
“我说师弟啊,你——这些菜是哪里来的?!”蝉衣刚一步走进房中,正要和何迁好好探讨一番“照顾”的含义,就被这满桌的菜给晃了眼。
何迁垂眸站在她身后,回答到,“我怕大师姐没有吃饭,便从厨房拿了这些来。大师姐若是已经吃过了,我撤了就是。”说着,就朝桌边走来。
蝉衣抬手拦了他,有些无奈的叹息一声,道,“我没吃过,先放着吧。”何迁这才退了回去。
蝉衣在桌边坐下,而后扭头看了他好几次,终于是忍不住了,“你吃过没?坐下来一起吃罢。”
何迁点头,“我吃过了。”
蝉衣点点头,默默地吃了半晌,终是忍不住转过头去,“小师弟啊,你可以回去玩会儿才过来,你这样站着,师姐我于心难安。”
何迁还要说什么,蝉衣忽的一弹指,一股风浪就朝他脑门上飞起。何迁下意识的退后一步,雕花木门就“啪”地一声在他面上合上。
何迁在门口站了半天,而后不知道想是不是起什么般,忽然笑了一笑。
叁 东岚卷 情不知所起 第三章 师弟不方便,不如大师姐喂你?
天亮,起身,开门。
蝉衣站在门口大大的伸了一个懒腰,闭着眼睛喊到,“何迁。”
没有人答。
蝉衣顿了顿,又喊了一声,仍旧是一片安静。
她终是睁开眼,些微阴沉的天空没有刺眼的阳光倒也显得比较平和,可是,那个一大早就会出现在自己门口的人呢。
蝉衣下了台阶,四处打量了番,确定何迁不在周围,不由得有些奇怪。
说来,回到派里这几天习惯了何迁的无处不在,今天突然看不见他,倒还真的不适应呢。
蝉衣年了耸肩,转身回屋换了身衣服,再出来时,见门口站着另外一个师弟,开口就是,“大师姐,何迁今天不舒服,托我来问问大师姐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事。”
其实蝉衣真的是闲的要死,哪里有什么要帮忙的事,便对他摇了摇头,说,“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习武吧。”
那师弟应了一声,转身要走,蝉衣叫住他,问到,“何迁怎么了?”
师弟回答,“昨夜里似乎着了凉。”
蝉衣点点头,再问,“现在他在房间么?”
师弟答,“是的。”
蝉衣便让他走了,自己想了想,还是去何迁房中看看。
因为何迁是最后来的,好的住处都被其他师兄们瓜分了,所以他的房间在门派最角落的地方。平时没有事的时候,是连鸟儿都懒得飞到的地方。
蝉衣穿过一条窄窄的路到了何迁的房间,大老远的就闻见里面浓浓的药味。
推门进去,见屋中被布置的一片清爽简洁,窗户被支开,有风吹进来,凉凉的。
蝉衣的目光落在那扇窗上,眼中蓦地一顿,而后像是什么都没看见一般,转身走到了里间。
“谁?”似乎听到人进来的声音,何迁低低问了一句,声音略沉,确实和平时的不太一样。
蝉衣应道,“是我。”
何迁顿了顿,反问,“是大师姐么?”
他刚问完,蝉衣就走到了他床边,俯身看着他,挑挑眉说到,“没想到平时这么正儿八经的一个人,病的时候还挺有几分……别样的味道啊。”
听到蝉衣的话,何迁低头打量自己,见自己只穿了一件单衣,被子半盖在身,单衣衣襟散开,露出一块白哲的。
包括和他的模样完全不在一个档次的精致锁骨。
这姿态,若不是那张脸太过大众,当真是有几分引人垂涎。
见到蝉衣看着自己的模样,何迁似是愣了一下,才提了提被子,往上挡了挡。
蝉衣笑,故意说到,“怕什么,我都已经看完了。”
听到这话,何迁垂着眼想了想,而后忽然将被子往下一拉,抬头竟然对蝉衣笑了一笑,平凡无波的面容因为这一笑蓦然多了点味道,“大师姐说的是。”
似乎没料到何迁这么经得起调戏,蝉衣倒是怔了一下,才咳嗽一声,在他旁边的椅子上坐下,说明自己的来意,“听说你病了,便过来看看。说来,你莫不是夜里还守在我门口,被风吹了吧。”
不是没听出蝉衣话里的玩笑意味,但何迁还是秉承着师姐问话,师弟要如实回答的理论,认真回答,“和大师姐无关。是我想着这几日疏于练功,便想趁着晚上没事的时候多练练,谁知道不过几日没练,一点儿风寒就倒了。”
“一点儿风寒?我瞧你是被风卷走了吧。”蝉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忽然抬手抚上他的额头。
细腻触感在额上一落而起,何迁顿了一下,听见蝉衣说到,“还有点烫,喝药没?”
何迁摇摇头,“刚才熬药的时候有点头昏,就放在走廊上了,自己则进来躺一下。”
闻言,蝉衣站起身来,走到走廊找到熬的咕嘻咕嘻翻腾的药,掀盖子查看了一番,用一旁的帕子包着把手提起了药罐,另一手拿过一旁的瓷碗,将褐色的药汁倒了进去。
端着滚烫的药汁走回房间,蝉衣坐回椅子上,对何迁说到,“药好了,喝药吧。”
何迁迟疑的看了眼热气腾腾的药,蝉衣见状扑哮一笑,抬手运诀在药上晃了一困,就见那热气淡了好些。
“好啦,这样你应该不嫌烫了吧。”蝉衣将药端了起来,仿佛为了印证她没有说假,还专门舀起一勺送到何迁嘴边,“你可以试试。”
何迁盯着这药半天,才皱着眉说到,“大师姐放在一旁就好,我一会儿再喝。”
蝉衣笑,眼波一转,秋水夺目,“这怎么行?药要趁热喝才好。”
说完这话,蝉衣似乎看见何迁的嘴角抽了抽,心里顿时乐了,“怎么?莫不是师弟怕喝药。”
“不是。”何迁回答的很快,“现在不想喝。”
“不行。”蝉衣回答的也很快,“师弟要是不方便的话,不如大师姐喂你?”说着,就将药往他嘴边送了一分。
何迁的表情明显变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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