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笑了笑,神色略显赫然。
一旁的尔蓝着见宋祁一身书卷气,文质彬彬,很是斯文,不由得笑了-下,说到,“这位就是何掌柜的外甥,宋小公子啊。”
尔蓝说了话,宋祁似乎这才发观她。一转头,便和尔蓝那双秀眸碰在一起,只觉得她虽不如蝉衣惊艳,却似乎清淡柔婉,别有韵味。
“正是小生,姑娘是蝉衣姑娘的朋友?”
尔蓝笑,“是呢。”末了,又报了名字。
宋祁点点头,转目才发砚几人在看新娘首饰,便好奇问到,“两位姑娘怎么在看这些?”
尔蓝笑,“有人成亲,自然看这些。”
宋祁多问了句,而后才知道要成亲的是蝉衣,不由得瞪大了眼半天合不拢嘴,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蝉衣瞧着好笑,便逗了逗他,问他莫不是觉得自己嫁不出去。
宋祁自然摆手否认,而后又惴惴的道歉,惹的蝉衣和尔蓝笑个不止。
到后来宋祁将两人送到门口,看着两人的身影融入人潮之中,一边替蝉衣开心,一边又想了想尔蓝温淡的模样,莫名觉得这般人着实不适合在风生之中。
蝉衣和尔蓝刚回到烟淼楼,就又姑娘急急忙忙跑过来,一脸气愤的对蝉衣说到,“蝉衣姑娘,贺兰公子来寻你了。”
看这哪姑娘的神情,再听见她这般话,蝉衣有些奇怪,暗想莫不是贺兰千哪里得罪了她,怎的这幅神情。
“他人在哪儿?”想归想,蝉衣没有问,想着等会看看情况再说。
那姑娘回答,“在你的房间里呢。”说完这句,又哼了一声,说到,“那个含烟见贺兰公子来了,以蕊儿不在为由,故作勤快的端茶送水。哼,谁知道她安什么心。”
蕊儿因为家中出了点事,和蝉衣请了半个月的假,回家去了。所以蝉衣房中现在确实也没有什么服侍的人,而贺兰千一贯都秉承自己动手丰衣足食的理念,所以没有人服侍也没什么关系。
但重点不是自己房中有没有服侍的人,而是贺兰千在她房中等她,关含烟什么事儿。听面前这姑娘的意思,含烟是看着贺兰千来了,巴巴的跑去做个丫鬟,端茶送水殷勤着呢。
而听这姑娘的意思,含烟那可是蓄意的,摸不准就是看上了贺兰千那厮。
得出昨个讯息,蝉衣倒也不恼,只是微笑着点了点头,在尔蓝和那姑娘……担忧的目光下慢悠悠地上了楼。
这刚一到自己房间门口,蝉衣就听见里面传出的女人的声音,清脆悦耳,“贺兰公子要不要吃点什么?这等蝉衣姑娘可要等好一会儿呢。含烟做的糕点姐妹们都说味道不错,不如贺兰公子尝尝?”
含姻说完话后,里面半天没有声音,也不知道贺兰千是没听到还是懒得搭理,总之,没有说话。
含烟也是等了一会儿,见贺兰千半天没有回答,她似乎并不恼火,仍是保持着声音的清甜,对他说到,“贺兰公子不回答,含烟便当做是默认了。公子稍等,含烟刚刚做了一点,马上就能端来。”
说完这话,就听见脚步声急急忙忙的往门边走来,蝉衣还没反应过来要往旁边让一让或是干脆避一避,面前的门就被人从里面一把扭开,接着,就是含烟惊慌的声音,“蝉衣姑娘!你们在在这里?!”
听见含烟这问话,蝉衣下—意识的要回答,可是下一秒却又猛然悟过来这含烟怎么反客为主了。
拜托,这房间本来就是她的,她不在这里应该在哪里?这话该是她问含烟才对吧。
肆 身世卷 与君相陌路 第二十九章 哎,我的未婚妻怎么都不吃醋的
在蝉衣不说话的这个时候,含烟也突然反应过来,顿时一脸尴尬说到,“蝉……蝉衣姑娘,含烟不知道你在外面。”
蝉衣在心里哼了一声,暗道:你当然不知道我在外面,你要知道我在外面,估计也不敢说那样的话。
但蝉衣心里虽这样想的,肯定不能这么说。她只是微微笑着将含烟看着,挑眉说到,“贺兰千在里面等我?”
含烟应了一声,眼瞳缩了缩,似在揣测蝉衣的意思。
蝉衣也懒得和她计较,挂着再平常不过的笑,和她说到,“那你先回去吧,麻烦你了。”
蝉衣越是这般,含烟越是觉得忐忑不安,听到这话,当下也不敢去深究,便扯了扯嘴角,笑了一笑,转身下了楼梯。
蝉衣回身看着含烟袅袅婷婷的身影下了楼,才含着意味不明的笑进了屋。
这一进去,自然就看见贺兰千满面春风的坐在榻上看着她,也不知道之前那含烟是怎么逗了他,瞧着这眼角眉梢都是笑意。
这般的贺兰千看的蝉衣眼角都挑了起来,若有所指的说刭,“今天贺兰公子倒是颇有收获啊。睡瞧你那神情,跟偷腥的猫似的。”
“偷腥?”听到这话,贺兰千第一反应是逮着这么一个字眼,眯了眯眼道,“偷谁的腥?”
这话问的蝉衣着实不好答,她微微扬了眸,做出一副委屈的样子,对着贺兰千说到,“我这未婚妻还在这里呢。咱们这婚都还没成,你就开始勾搭别人了么。那未婚夫啊,咱们这亲还结不结?”
“现在你仍是未嫁,我也是未娶,为什么不结。”贺兰千靠着软垫答的理所当然,。
蝉衣哼笑了一声,懒洋洋地走到了桌边坐下,信手捞过一个杯子自顾自地倒了水。结果,这茶水从壶嘴中出来后落在杯子里,竟然呈现出一种琥珀中透着红的颜色。
蝉衣低眸看了许久,而后抬眼看着贺兰千笑了笑,说到,“这含烟还真有心。”
闻言,贺兰千扬了扬眉,看着蝉衣笑的好似很有深意,“我的未婚妻是吃醋了么?”
听到这话,蝉衣面色未变,连眼神都没有什么变化。
“嘿,在吃醋呢,你好好劝劝,免得我一个不满意不嫁了。”
蝉衣话虽这么说着,脸上却一点儿表现都没有。她将茶杯端到自己眼皮底下,仔仔细细看了会儿,又嗅了嗅那香气,微微勾起嘴角饮了一口,接着轻叹一声,很是享受的模样。
看着这般的蝉衣,贺兰千微微叹息了一声。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在这种很是安静的环境中,仍是一点儿不差的落在了蝉衣的耳里。她睁开半眯着的眼,眼眸微转看向贺兰千,一挑眸,说到,“怎的?看见我爽快了你倒是不爽快了?”
贺兰千笑了笑,摇头道,“哎,我只是叹息,为什么我的未婚妻都不吃醋的。”
蝉衣眨巴眨巴两下眼,很正经地说到,“我有吃醋啊,刚才不都和你说了。”
贺兰千眉头微僵,扶额道,“吃醋是用来说的?”
蝉衣笑吟吟瞧了他一会儿,又兀自低头去喝茶。
贺兰千从一旁看着她,也莫名地跟着笑了一会儿。
“宋祁,把这支簪子给东四街的李夫人家送去。”
首饰店内,何掌柜将一支精巧的孔雀簪子用红布包好,放到一个长条形的盒子里,一边叫了宋祁。
宋祁从里屋走出来,接过何掌柜给的这个盒子,听着舅舅交代了几句,而后转身就出了门。
出门后,他一路往东走去,中间经过城中最繁华的大街,在一片嘈架声中听到有女子哭泣的声音。
俗话常说,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可现在宋祁又没读圣贤书,所以对这声音还是有了反应。
他转过头朝一边看去,见一个蓝衣锦缎裙的女子拉着另一个一身素衣的女子往一条小巷走去。因为那个蓝衣女子有些眼熟,宋祁便跟着走了过去。
这刚走到巷子口,他就惊讶地看见那素衣女子“噗通”一声朝前面的蓝衣女子跪了下来,语声带着哭腔,“我不能去啊,你还是让我回去吧。”
“你想回去?”蓝衣女子转过身来,微微蹙了眉,看着跪在眼前的人,神色微敛。
宋祁愣住了。
若说之前还是觉得这个蓝衣女子的身形有些熟悉的话,那么此时看见她的正面,再听到她说话的声音,宋祁便肯定了她的身份。
尔蓝。
知道是尔蓝后,宋祁心头莫名有些高兴,想着上去说两句话,就见那素衣女子忽的朝尔蓝磕了头,声音颤抖,“我是真的不能去,姑娘还是让我走吧。”
看着这般情形,宋祁觉得奇怪,便几步走了上去,还没来得及和尔蓝打声招呼,便出声道,“尔蓝姑娘是要带这位姑娘去哪里去?”
见宋祁突然出现,尔蓝先是怔了一下,才回答到,“回烟淼楼。”
听到这话,宋祁也是一愣,再一看那素衣姑娘不愿的模样,又见她虽然一身素衣,但看起来像是规矩家的女儿,暗自在心里猜测了几分,便大概知道了怎么回事。
这么一想明白,宋祁便有些不高兴了,“尔蓝姑娘,小生瞧着这位姑娘不愿意和你去烟淼楼,你为何一直要她去?你这样强迫人家着实不太好。”
本来宋祁之前的话尔蓝是没觉得有什么的,可听到最后一句,尔蓝却也不悦了,“强迫她?敢问宋小公子,你哪里看出了我是在强迫她?”
这话听的宋祁也是不舒服,他皱着眉,抬手指了指跪在地上的素衣女子,转头对尔蓝说到,“她为了不和你去那青楼,都跪在地上给你磕头了,你还要带她走,不是强迫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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