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离渊看着步非烟离开的方向打开了扇子又重重的合上了,他以为他可以提前完成那个赌约,可事情好像并没有按照他想象的发展。
接下来的几日穆离渊继续去那片桃树林为步非烟讲故事,可步非烟却没有赴约。就如同当初步非烟白白等了他三日一样,他也白白的等了三日。
穆离渊在寒山也过了些日子,等了步非烟几日不成后便下山进了城约了秦子然和花酒。秦子然打笑道:“离渊这么快就找我喝酒了,难道是已经得到了步姑娘?”
穆离渊兴致颇为不好道:“难道无事就不能找你喝杯酒?”
秦子然笑道:“看来我高估你了,你一定是受挫了吧,可别忘了时间已经过了一半。”
穆离渊喝了一口酒道:“急什么,我早已说过没有我搞不定的女人,这步离自然也不列外。”
秦子然不还好意道:“就连嫁给李将军的步非烟也会在半路中被你夺了身子,这步离或许真的不会列外,可我却不相信你会像对待步非烟一样对待步离,所以我得加一个条件。”
提到步非烟,穆离渊的表情很是不好看,步非烟是他第一个用强的女人,有一种做贼的心虚,更复杂的是步非烟带给他的感觉非常好,他还玩笑的对秦子然说过这女人的味道不错,嫁给李功业是可惜了。
穆离渊再灌了一口酒道:“什么条件?”
秦子然温和一笑道:“很简单,我要见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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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夜半传情
孽欢,美人出墙,(二十)夜半传情
步非烟没去那桃树林,可每日的日子过得并不好,春华常问她怎么愁眉紧锁,她只是淡笑而过。爱夹答列穆离渊,他说她在他心目中有着一个特殊的位置,那是怎样的位置呢?如果她是特殊的,那么她对他为何是一无所知,就算是提及他的身份他也是答非所问。如果他心似她心,她的身份又该如何面对他,她是李功业的妾啊!
漆黑的夜,一盏微弱的灯,朦胧、迷离、忧伤。步非烟在简单的梳妆台旁坐下,却被桌子上的字条吸引,是谁放在这里的?
步非烟明显的看到了纸条上的行书,流畅而有劲道,那文字深深地撞进她纷乱而忧伤的心里。
“有美人兮,见之不忘,一日不见兮,思之若狂。1”
这是《凤求凰》里面的诗句,是司马相如写给妻子卓文君的,那么这句写给她的诗只是一种思念,还是另有他意?步非烟近日里所见过的男人也就穆离渊而已,这是他写给她的吗,仅仅是诗句中的思念就已足够让她激动纷乱的了,是否还另有他意已不重要。
步非烟轻柔的抚摸着那张纸条,心里的柔情就像温润的露珠,提笔在案上的白纸上写道:“妾思君兮君不知,妾慕君兮恐君知。”
步非烟知道她对穆离渊心动了,而且是难以忘怀的心动。若说第一次在洛阳郊外相见的怦然心动还能抹杀的话,那么在寒山的重逢已经让她越陷越深再也不能忘怀。穆离渊走到步非烟的心里越深,步非烟就越是恐惧。她是李功业的妾,这战争一完她就要回到将军府的。这战争能持续多久呢?
因对穆离渊的恋慕,步非烟甚至做出了李功业把她遗忘了的假想。可那出嫁的夜里所发生的丧失贞洁之痛,步非烟觉得就算李功业在战争回来后把她忘了,她未必就能如愿的和穆离渊双宿双归。
步非烟看着那纸条,也看着自己写的句子,眼中滑下一滴晶莹的泪来。穆离渊对她表达的思念之意让她的爱慕和思念如潮水般的涌来,即便她是他人妾,她也是真的想见她。
那桃树林就像有着天大的魔力一般,诱huò着步非烟的步子;那翩翩公子就像是解药一般,让步非烟见到就心动加速,她心里的思念之苦得到解脱。
步非烟未说话,穆离渊也未开口,只是穆离渊手握长笛,轻轻地移到唇边,笛声悠扬婉转,深情动人。
穆离渊吹奏的正是一首《凤求凰》,若说昨晚的那一句思念之语还不能让步非烟明白他的意思,而这一曲《凤求凰》已让步非烟更加坚信穆离渊之心和她的是一样的,他这是在向她求爱吗?
步非烟的心跳得极快,满满的都是这笛声,直到那笛声停下来步非烟还是看着穆离渊,就像是呆了一般。
“阿离!”穆离渊的声音很轻,生怕惊吓到了专注的步非烟。
步非烟回过神来道:“离渊为何要为我吹奏这一曲?”
“难道阿离不知道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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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一)慌张拒绝
孽欢,美人出墙,(二十一)慌张拒绝
“是,我不知道。爱夹答列”步非烟违背心意的说出了这句话,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这《凤求凰》是表达爱意的,只是她这样的女子已经不能再和所爱之人在一起。
“阿离,我以为你不会拒绝,因为你的心和我一样。”穆离渊望着步非烟深切道。
穆离渊肯定的眼神让步非烟心慌,慌忙道:“不,我的心和你不一样,我仅仅把你当朋友。”
穆离渊从袖口里拿出一张纸展开道:“那么这是什么?”
那张纸正是步非烟昨晚看了穆离渊所留的字条后写了表达了自己心意的字的纸,她的把柄就这么被穆离渊握在手里,她想狡辩也无可奈何。
“阿离,你心里有我思念我,我们是彼此倾心的。”穆离渊也想明白步非烟为何怕他知道她的情意,她有什么苦衷。
步非烟一直被教导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而现在的她却只能落荒而逃,她面临不了这种心被透明的摆在自己爱慕的人面前,而她又不能坦白的去喜欢这个爱慕之人。爱夹答列
步非烟跑得很快,仪态严谨的她从未这么跑过。
“阿离!”
穆离渊惊慌的唤了一声,步非烟就一个踉跄的摔倒在了地上,她很像站起来,但脚被扭到,她站得非常吃力。
穆离渊快步的走过来扶住了步非烟,步非烟的心一颤,明明知道自己该去推开他,可却没有推开他的力气。
“我送你回去吧!”穆离渊没有再纠结步非烟的心意,也没有追问她为何会逃走,只是她现在受伤了,他就该送她回去。
步非烟没有答话,穆离渊就把步非烟横抱了起来,步非烟一惊,只好搂住了穆离渊的脖子。那样的身体相触让步非烟心跳加快,面色飘红。
穆离渊抱着步非烟那柔若无骨的身子也觉得舒服极了,心中涌出一股又一股奇怪的感觉来。他明明只是要送她回去,但现在他却想一直这么抱着她,他甚至是对她有了欲wang。这是多么奇怪的感觉,这是他第二次这么不受控制。至于第一次则是在步非烟嫁给李功业的前一天夜里,原本他只想毁了她的清白,他却在夺了她的处子之身后经不住再要了她一次。
穆离渊的步伐很慢,他和步非烟都沉侵在这若即若离的接触中,这温柔的温度里。
穆离渊说服自己,这步离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子,可他也只是完成一个赌约而已。这天下的女子他穆离渊都不会强要,但他想要的也不会拒绝,只是他还没打算娶一个女人回家。
穆离渊的脚步猛然加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让步非烟皱了皱眉,穆离渊问道:“可是脚痛?”
步非烟轻声道:“我没事!”她能说她不知道他为何加快了速度,她能说她不希望他走这么快吗?
穆离渊没有说话,只是放慢了脚步,在他心里步离是个坚强的女人,但她的坚强让她怜惜。
穆离渊抱着步非烟回到水月庵的时候被所有的尼姑都盯着,他却没有一点不自在,他的坦然让步非烟佩服其气质和品行。
穆离渊送步非烟回房,春华一下子就尖叫了起来:“小姐怎么了?”
步非烟被穆离渊轻柔的放下,她淡笑道:“我没事,只是扭到了脚而已。”
春华大叫道:“都扭到脚了还说没事。”大吼完后才觉得穆离渊在此,她如此做是有失礼数了,先是歉意一笑,然后感恩戴德道:“谢谢穆公子送我们家小姐回来。”
穆离渊看了一眼步非烟道:“这里不是我该呆的地方,就先告辞了。”
穆离渊走后春华大喜大悟道:“原来小姐这些日子不让我跟着是因为要和穆公子单独见面啊!”
步非烟轻轻地瞪了一眼春华道:“说什么呢,我也不过是偶遇到离渊。”
“离渊,小姐原来是这么称呼穆公子的。”春华的嘴刁蛮得很,直接的时候让人惊吓,拐着弯的时候也是让人一听就明白。
步非烟揉了揉自己的脚轻叫了一声然后抽了口气,春华也就不再纠结穆离渊的事了,忙着照顾步非烟的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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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二)夜里温暖
孽欢,美人出墙,(二十二)夜里温暖
步非烟就要就寝,却听到窗子边有响动,像是有人轻轻的敲打着生怕被人发现。爱夹答列步非烟即使嫁了人,也始终是一个为经历过大事的女子,批了件衣服点了灯轻脚轻手的走到窗子边,轻声问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