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书上得知被吸走内力后,她会很虚弱甚至不能动。如果容浔做完就走,她根本没力气整理自己……说白了,她不想让独孤冥看见如此不堪的一面。她想将自己最美好的一面展现给他看……纵使她已经不再美好了。
这句话犹如一盆冷水浇灌而下,顷刻凝结成冰。容浔狠狠抬起她的腰,故意用胯下坚硬部分摩擦着她的柔软:“怎么?还想装成冰清玉洁的摸样?”
阮浓紧紧咬住唇,眼底一滴眼泪也没有,依旧清澈无垢。
她的手死死按住冰冷的桌沿,企图抓住什么东西给自己一点力量,可是冰冷粗糙的木头只是磨破了她的指尖,她的掌心里是一无所有的空虚。
容浔顿住,知道阮浓只是迫于交易才这么做,身为男人,他自问不比任何人差,尤其是独孤冥,他挂了一个魔教冥尊头衔,在他眼里只是一介武夫。这样的男人有什么资格跟他争?她这冷淡的态度无疑令容浔本就压抑的邪火烧的更旺。
“不愿意也不要紧,待会闭上嘴巴,本王可不希望做到一半有人来打扰!”说完,手上的力道便不再怜惜,粗鲁而又霸道的揉捏着她胸前的饱满,既然她不知好歹,他又何必费心?
眸色一凉,容浔一把翻过她的身子,让她趴在桌子上,顺势解开腰带,释放出灼热的巨大抵在她腿间。
阮浓加重唇上的力道,闭着眼睛。
脑海中不由的浮现独孤冥那夜说的话——我们慢慢走回去。
独孤冥,独孤冥,阮浓在心里一遍又一遍的唤着,我好怕,你知道么?我很害怕,你知道么?
四十九章
外面的打斗声越来越激烈,逍遥七七先前占了上风,可随之而来的竟是兵败如山倒。他节节后退,不禁对独孤冥刮目相看起来,原来独孤冥的退让并不是技不如人,而是趁机找出敌人的破绽。想到这,逍遥七七更加佩服起来。
楼上的人也大饱眼福,有生之年能看见两位真正的高手对决,绝不枉此生。
两个身影一高一矮,快的让人找不到谁是谁,明明刚刚在一起缠斗,下一秒又极具分开,刚看清独孤冥出招,下一瞬他又换了一种攻击,简直防不胜防。
东恒看的两眼发直,如果没看错,独孤冥其中有几招竟是飘渺宫的独门绝学。不由的暗自骂开了,门主这个败家娘们,竟然连武功都教给别人。
北辰风曾经与独孤冥交过手,但想不到,仅三个月的功夫,独孤冥的武功会上升的这么快。不可能……除非他身上的钉子都逼出来了。
恰在此时,逍遥七七看准独孤冥的漏洞,抬起手掌聚集十成功力打向他的肩膀。
那一掌又快又狠,而独孤冥的反应好像突然慢了半拍,不仅没有躲避,反而迎上去。
画风呼吸一停,惨了惨了,冥尊要吃亏!
逍遥七七也想不到独孤冥会不闪不避,硬生生来接自己一掌,掌风呼啸,收回来已经不可能了,千钧一发,独孤冥身形一闪,竟将自己身上的惠中穴迎上掌风。
逍遥七七不明就里,全力一送。独孤冥闷哼一声,却稳重如山。
紧接着,他身上忽然射出六根暗器。逍遥七七大惊,连忙翻身闪过那六根莫名其妙的东西。
叮叮叮叮,六根暗器狠狠凿进身后的梁柱里,几缕血丝顺着凿孔缓缓流下。
东恒瞳孔瞬间放大,心跳差点停止。
青碧色的寒玉,不是摄魂钉又是什么?
楼上的抽气,逍遥七七震惊了。
那一掌究竟有多大力道,只有他自己知道,而独孤冥……竟然利用那一掌将身上的摄魂钉逼出来。他就没想过,若是有丝毫偏差,他将经脉尽断内伤难愈么?
“呵呵呵呵……”一声阴森森的笑意响遍整个客栈。
原本请清冷冷的眸子忽然变成蓝色,又从蓝色转为深蓝,蓝的发黑,好像一团蓝雾盘旋在眼窝里,看不清瞳孔。而他额头那抹淡淡的火焰标记越来越清晰,红的耀眼而夺目。好像夜空中绽放的绚丽烟火,不容任何人忽视。
东恒的第一反应就是……完了,独孤冥武功恢复,原本还想回飘渺宫集结四大护法一起教训他,不过,估计不太可能了。
房间内,同样火热异常。
容浔清欲高涨,正准备挺身而入。
门突然被推开,西易风风火火闯进来:“门主,独孤冥身上的……你在干什么?”
他被眼前的一切惊呆了,门主一丝不挂的趴在桌子上,容浔虽然衣衫完整,但是那个动作,那个姿势……心头猛然窜起一团火。
西易二话没说,转身拍上门板,下一秒就朝容浔攻过去。
容浔侧耳,清楚的辨别西易的身法,从容不迫的推开阮浓,猛的转身迎上那气势汹汹的一掌。
一掌对击,两人均后退数步。
阮浓连忙蜷缩起身子,抓起一旁的衣物遮蔽自己。一双大眼紧紧盯着西易,脸上的红润还未消除,看起来又诱人又可口。
“阿易你刚刚说什么?”
西易恶狠狠的盯着容浔,胸膛剧烈起伏,但回答阮浓的语气却是恭敬而温柔:“独孤冥逼出了剩余的摄魂钉!”
阮浓眼眸一亮,好像刚刚的事对她来说跟美发生一样,急吼吼的问:“几根?”
“没空数!”西易酷酷的回了一句,立即上前与容浔纠缠开来。
西易没有叫人,倒不是想逞英雄,他是顾虑到阮浓,她这副样子被别人看去,以后的声誉就完了。
容浔平定好刚刚紊乱的气息,抽出玉箫开始反击。
西易招招狠厉,恨不得立刻要了容浔的命,容浔处处避让,躲闪有序。
“西易,你确定要跟本王作对么?”容浔划出一波半圆挡住西易的进攻,趁空,他眯着眼冷冷问道。
西易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道:“我管你是谁!欺负我家门主便是死罪!”
“哦?不知西护法竟有如此护主之心,令本王佩服!”容浔讥讽一声,全力反击。
两人打的十分和谐,既没有触碰到房间摆设也没有砸东西。
西易很意外他如此小心是怕被人听见闯进来。但容浔又是为哪般?
容浔虽然跟西易纠缠,但一双眼却是钉在阮浓身上。不知为何,他不希望有第二个人看见她如此美丽的一面。而西易……他顿了顿,转身避过西易的杀招。
“阮门主,今日我放过你,下一次可没这么好运了!”容浔不再恋战,一挑窗栏纵身跳了下去。
五十章
西易盯着敞开的窗口,胸膛剧烈起伏,他从未觉得如此愤怒过。
阮浓穿好衣服,正在系腰带,可是背后的带子够不到,西易皱着眉,叹气上前手脚熟练的帮她系,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从她十岁开始,她的衣服都是由他亲自代劳,那个时候他有想过,如果有一天她嫁人了,自己也要跟过去,要不然,没人能伺候好她。
“你是不是有话要问我?”阮浓抬头问道。
“没有,门主做任何决定,我都只会服从!”西易言不由衷回答。
如果不是亲眼看见,他不会知道自己竟会如此抵触别人亲近她。就算那个人是容浔,是北朝的皇叔也一样不可以。
砰,门板剧烈颤动,一道黑影闪过,西易来不及反应,面前人就不见了,转头,看见阮浓正偎依在那个一身藏青色衣袍的男人怀里。
“独独你怎么了?”阮浓仰头看他。
独孤冥身上杀气毕露,还参杂着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她的手正撑在独孤冥的胸前,温热的液体渗透衣衫,沾染上她的手,阮浓慢慢抬起手,入眼竟是一片血红。
“你受伤了?”她惊呼。刚想查看,却被独孤冥阻止。低头蹭了蹭她的额头:“没事,你怎么出那么多汗?”
西易看着他们,居然觉得这一幕很和谐,没有刚刚那么刺眼。
阮浓撇了一眼西易,西易很识相的告退。
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阮浓仰着头,小手沿着他俊美的轮廓勾勒着,因为她的动作,独孤冥身上的杀气渐渐收敛,眉宇间变得柔和许多。眼底那团蓝色雾气开始凝聚,变得清澈,清晰的倒影着眼前清丽容颜。
“怎么了?”他问。今夜的阮浓跟以前的不一样。
“独孤冥,你愿意娶我么?”
“你愿意嫁给我么?”他反问。想了一会又补充一句:“我没钱,又没有势,只是魔教冥尊。你愿意嫁给一个魔头么?”
阮浓闭上眼,抱紧他的腰:“只要那个人是你!”
谋划的太多人会累,就如同现在,她真得希望自己只是一个平常女人,没有血海深仇,没有那么多东西需要背负。她后悔,为什么没有在最纯粹的时光遇上他,也许那个时候,她会放弃为父亲讨一个公道,放弃飘渺宫日后的存亡。放弃……算计他!
北朝素有四大军营。每个军营皆有一道虎符。两块在皇帝手中,一块在容浔手里,最后一块,也是最强悍的一支军营的虎符却在飘渺宫!
当年先皇怕他归天后,朝中有人作乱,便将镇北军营的虎符赐给飘渺宫,用来拥护新帝,这事不知道怎么传进皇后耳朵,三番几次以皇帝口谕勒令父亲交出虎符,父亲不予,那个时候父亲便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将虎符等重要东西锁在飘渺宫的密室中。钥匙有十把,就是那十根摄魂钉。如此重要的钥匙当然不能放在飘渺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