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鸾拖着长长的裙摆自白嫤身边走过,“走吧,去见你那心心念念的师傅。”
白嫤刚要跟上夙鸾,白琰便伸出手,一把拉住了她,话语中满是担心,在她耳畔轻声说道:“阿嫤,切记不能鲁莽行事,小心一点,别冲动。”
这个魔尊行事太过古怪,他担心白嫤会有危险。
“阿琰,我知道。”话虽如此,可是只要碰上有关师傅的事情,叫她如何不冲动,万一师傅有个闪失,那么,即使自己与这魔尊同归于尽也在所不惜。
随着夙鸾一路走着,白嫤发现,脑海中仿佛闪过一些奇怪的画面,还有一些奇怪的话语,但是那声音,却极为熟悉。
……
——“夙鸾,她不是你伤得起的。”
——“你就这么护着她?”
——“这里容不下我们,那我们就去寻一方净土,从此以后,我与魔界再无瓜葛,而我,也不会在踏进魔界一步。”
——“你……你别走,我发誓,我以后再也不伤她,你不能这样狠心。”
——“但是……你已经伤了她了……夙鸾,我不会原谅你。”
……
她停下脚步,试着捕捉那些画面,可是,那情景闪得太快,脑海中连一些残影都没有,可是,她却隐隐觉得,这一切,真实的可怕,连手心,都渗出了汗水。
为什么她的脑海中有这样的记忆?
她明明不认识这也魔尊啊。
“怎么了?”夙鸾回头,看了一眼白嫤。
白嫤回过神,然后才迟疑道:“我们以前,是不是见过?”
不然,为什么会有那些画面?
听了白嫤的话语,夙鸾大笑,绝色艳丽的脸上满是讽刺,然后,笑意渐渐敛去,到最后,都没有回答白嫤的问题。
白嫤不解的皱了皱眉,然后心中暗道:莫非自己曾与她有仇?可是,自己一直都待在祁因山,怎么可能认识她呢?
跟着夙鸾走进一间密室,室内有一池黑水,那黑水冒着诡异的气息,发着汩汩的声音,黑水上,竟悬挂着一个人,三千发丝如墨,那一袭月牙白如往常般依旧不染纤尘。
白嫤只是看了一眼,泪水几乎都要涌出来。
她最尊敬的师傅,竟然以这种屈辱的姿势被高高悬挂,头无力的垂下,手腕上绑着一根黑色的藤条,活生生勒出一道血痕,看的白嫤的心头一疼。
“把我师傅放下来,立刻!”几乎是咆哮着的,她不敢再看师傅一眼,只觉得心中特别难受。
怎么可以这样对待师傅?
“呵。”夙鸾一笑,然后看着池上的雪倾涯,美眸以眯,有些狠毒,“你以为你是谁?敢命令我,你还没有那个资格。”
她的话语风轻云淡,可是偏偏有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让人心生畏惧。
白嫤看着眼前这个气焰嚣张的女人,心头满是怒火,可是一想到白琰的劝诫,过了好一会,她才慢慢平静了一些心头的情绪,语气缓和,“请你放了我师父,其他的,无论什么事,我都会答应你。”
听着白嫤服软的语气,夙鸾顿时觉得心情大好,心头也出了一股恶气,可是……一想到往日种种,那股怒火便愈演愈烈,难以熄灭。
“你以为,你还有谈条件的权利?”她算是什么东西,自己若要捏死她,简直易如反掌,
“你……”
夙鸾怒目而视,“白嫤,和我说话之前,先掂量掂量自己几斤几两。”
“有什么事情,你冲着我来,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师傅?”她不忍心,不忍心看着师傅这样。
如今师傅法力尽失,这般绑着,该有多难受。
都是自己的错,若不是……若不是留他一个人,师傅怎么会被这魔尊掳走,若今日无法救出师傅,那么,自己也死不足惜。
“见你如此担心你的师傅,我告诉你一个法子。”夙鸾唇角一勾,似有几分神秘感,凤眸稍稍往上一挑,“想想,怎么做,才能让我开心,我一开心,说不定就把你师傅给放下来,不然……那水可是黑水河的,只要我手指轻轻一动,你那师傅就会落进池里,连渣也不剩。”
怎么会有如此可恶的女人。
让她开心?简直做梦!
“我们明明毫无瓜葛,为何你如此怨恨我?”她不明白,自己究竟是怎么得罪她的,这么一个嚣张的女人,如果自己见过,肯定会有印象。
可惜偏偏,自己的记忆中,没有这号人物。
“毫无瓜葛?”夙鸾一笑,“好一个毫无瓜葛,果真是忘记得干干净净,真叫人羡慕得紧,但是……我永远都无法忘记,白嫤……你对我的伤害,我就是杀你百次,也难泄我心头之恨。”
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自己仅仅伤了她一次,那个最爱她的男人,却永远离她而去,不顾她的苦苦哀求,毅然放弃了整个魔界,那是她一生最重要的人啊,居然就这样义无反顾。
她不恨他,但是却恨那个女人,若不是她,她怎么会落得今天的地步?她让自己痛不欲生,如今,她就让这个女人生不如死。
原本艳丽的容颜因为情绪而变得扭曲,看起来颇有几分骇人。
“你若想杀我,尽管动手,可是,你不能这么对我师傅。”自己受再多的伤也无妨,但是,唯一不能动的,就是她的师傅。
夙鸾走近,然后伸出手,捏着她的下巴,啧啧几声,“真是一张惹人爱惜的脸,你就是用这张楚楚可人的嘴脸勾引男人的吗?可惜……在我面前只会让我更加讨厌,呵呵,真是恶心。”
仿佛是见到了脏东西一般,夙鸾收回手,一脸嫌弃。
白嫤原本白皙的下巴,此刻却出现了一道红红的指印,她倔强得看着眼前这个女人,不知道该怎么办,为何,她会如此怨恨自己。
时间过了好久,白嫤是不是看一眼被吊着的师傅,心一阵刺痛,无力的撇开脸。
“把这个吃了。”夙鸾掌心紫光一现,一颗黑色的药丸便神奇的出现。
白嫤接过那药丸,然后才问着,“若我吃下了这个,你就放我师傅下来。”
“你师父我自然会放下来,可是,你知道这药丸是什么吗?
她自然是不知道的,但是,即使是穿肠毒药,为了师傅,她也会吃下去,“我不知道,可是,若能放了我师父,我悉听尊便。”
头一仰,两侧的发丝轻轻擦过肩膀,她吞下那药丸,半晌,她觉得没有想象中的痛苦,反而身体没有半点异样。
但是,此刻她并不担心,她的一颗心,早就系在了师傅身上。
看着那决绝的态度,夙鸾只觉得讨厌的紧,不着痕迹的将头撇开。
“呵呵,还真是乖徒儿。”
“把我师傅放下来。”
看着她乖乖吞下那药丸,夙鸾的心情似乎很好,眉眼染笑,美艳不可方物。
“也罢,我这就把你师傅放下来。”夙鸾水袖一挥,那绑在雪倾涯身上的藤条便松了开来,那月牙白的身影顺着紫光落到了地上。
“师傅!”白嫤惊呼,然后冲过去将雪倾涯扶着,泫然欲泣,“师傅,你怎么样了?”
“阿嫤,我无碍。”雪倾涯的脸有些苍白,声音微弱,听得人很是心疼。
白嫤转过头,怒视着夙鸾,“你到底要怎样,才能放过我们?”
她不明白,什么都不明白,就算自己真的得罪过她,想必也应该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再说,也应该和师傅无关啊。
“放过你们?”语气硬冷,仿佛觉得对方说错了什么。
过了好久,夙鸾抚了抚一侧的鬓发,然后才懒懒道:“应该是‘你’吧?”
“什么……”意思。
白嫤的话未说完,突然感觉一股凉意自自心口发出,她低下头,发现一柄剑自身后将她的心戳穿,那锋利的尖端上殷红的血滴落,绽放一朵又一朵红梅,然后渗入地下。
她不可置信的回头,却发现,身后的人依旧紧紧捏着剑柄,狠狠一捅,又捅进了三分,血顺着檀口流出,染红了雪白的襦裙。
望着那张熟悉的脸,白嫤觉得难以置信,然后开口,血却流的更加汹涌,她轻轻喃喃道:“师傅,为什么?”
只见眼前的雪倾涯,目光冰冷,可是,在对上她的目光之后,便不着痕迹的离开。
手用力一收,那剑自背后拔出,雪倾涯持剑指地,上面温热的血液顺着剑身一路留下,看起来凄美极了。
白嫤捂着胸口的上,可是那血几乎喷涌而出,然后汩汩流出,蜿蜒成血河。
她的心窍本就已经受损,如今,更是受了重创,她无力的倒在地上,可是,仍旧是抬着头,静静的看着眼前一袭月牙白的男子,双瞳仿佛是雾气氤氲一般朦胧,然后,终于撑不下去……
“师傅……”话落,她缓缓合上了眼睛。
雪倾涯看着脚下的女子,那血迹,触目惊心,看得他心头隐隐作痛。
夙鸾走近,然后低头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子,那白衣早已浴血变得红梅妖娆,她伸出脚,狠狠踢了一下地上的人,可是地上的人却没有丝毫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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