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此无疑更是点燃了火焰山,雪姝再忍不住发出一声迷醉的嘤咛,他好象不知饥饿了多久的流浪汉得到饱饭一般发了狠攫取她的美好,就是雪姝快要窒息的时候,他突然猛冲而入……
“啊……呜嗯……”雪姝一声惊叫,紧接着便死死咬住了唇。下身瞬间撕裂般的痛楚让她一下子倦缩起身子,冷汗涔涔,痛的呼吸都似不能了,张口就咬在他的肩头。
看着雪姝的反应,云中君瞬间僵了身子,随后狂喜,难道她竟还是……
此刻,他已经狂喜的不知如何是好了,眉宇间竟有了心满意足意气风发的豪气,他笑着,不停地吻着她,“姝儿,姝儿……”他在心底痴情地呼吸,疼惜不够,又逮住了她的樱唇,辗转含食灼吻,似乎更加用情更加温柔体贴,他的身子微微地起伏冲击。
她好象还痛,皱着眉,似不愿他再动,可她的身子却不受她控制,春潮涌动般,让他情不自禁想与她一起融化。
“放松下来,把自己交给我……”随后,他微微霸道地命令。
身子撕裂的疼痛后,随后就变得不那么敏感了,雪姝喘着粗气在他的温柔带动下慢慢放松了身子,当她浑身的紧绷坚毅彻底放下后,他给的欢愉立马蜂拥而来,此时,她才知道他究有多强悍……
她被动地接受着他,他不过只轻轻一动,她就感到那极度被充满的快乐,她的脸瞬间又涨的通红,咬着唇死死不让自己再发出一声。她的身子又变得极其的敏感,不过那是快活的敏感,甚至让她羞。她不想扭动,她不想应和,可她的身子就好象不是她的一样,竟然缠上了他的腰,还似欲求不满地越收越紧极力鼓励着他,鞭策着他,她这本能的动作几乎让他快要忍不住功亏一篑。但他还是保持着舒缓的节奏,还是那样的温柔,强悍健硕的身子一直紧绷着,雪姝知道他一直在艰忍着,一直控制着,并没有完全地放开。
他的温柔始终再没让她感到一丝的痛楚。
而她脸一红,甚至很羞地想,若是他完全放开了会怎样?
起初他那温柔的节奏显得很笨拙,好象在慢慢探索一样,片刻后,他便似食髓知味如鱼得水,热烈动情地吻着雪姝,动作也慢慢变得犀利起来,攻城掠地的锋芒直击雪姝最敏感的部位,她忍不住惊叫起来,又被他笑着、得意着、稳操胜券着一吻封缄……
云收雨歇,雪姝的身子就象被轱辘狠狠地滚过一般浑身酸痛不止,她此刻才知道被他挞伐的有多厉害,她轻轻转身面向里面,疲惫之后,无限感触又涌上心头。
还是有遗撼的吧?
雪姝的眼角不自主就滚过一行的泪水,她急忙把被子塞嘴里,身后的他还没有走,沉沉的气息,她不想让他洞察自己此刻的心境。
身后还是一声叹息,他什么都没说,只是强硬地把她扳过来,他压着她,居高临下的看着她,骨节分明的手指撩过她额前濡湿的碎发,“该拿你怎么办呢?”
他嘤咛的语气,目光在黑暗中发着幽幽灼亮的光,声音却是说不尽的宠溺,“放心,这件事不会有第三人知道。”
“可你屋里还有那个丫头。”难道她不是人?雪姝心底嗔怪着他。
男人宠溺地笑,“你是指月莹?”
“放心,她不是外人,不会多嘴坏事。”
雪姝咬着唇还是流泪。
“还是有遣撼的对吗?你的最初,不是给了你最爱的人……”
这个男人,真是犀利!他是不是也太敏感了?简直坏极,干嘛要揭人伤疤?干嘛要说出?这下倒让她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挥手就捶了他一下,可他浑厚结实的肩膀顿时发出棒棒的怪声,那是因为太强悍了,肌肉比石头还硬。
他低头轻轻地吻掉她眼角的泪水,“我不会让你后悔的,颜雪姝,绝不会让你有遗撼!我云中君的女人,我知道该怎样去疼她……绝不会让她再受一丝一毫的伤害……”
“不,我不是你的女人!”雪姝虽有感动但还是冷硬地把话说的很清楚,“今晚,多谢。”
‘谢’字还未出口,云中君便似突然发狂了,他猛地狠狠地吻住她,接着身一挺又冲入……
“呜,嗯,你干什么?”雪姝挣扎着捶他。
“好,第一次算是我给你解毒让你感激;那这一次,我就要让你完完全全地成为我云中君的女人,我要让你记住我是怎样疼我的女人的……”说着,他身子一沉,排山倒海地大力冲刺,完全不顾雪姝初尝人事还如此稚嫩娇弱的身子。
一场饕餮盛宴,雪姝疲累至极沉沉睡去,男人过了许久才宣泄出那份压抑至久的渴望,他温柔至极地把她揽进怀里,依旧爱意浓浓地吻着她的额头喃喃道,“你终于是我的了,小五儿,我终于不再是做梦……”
窗外的啾啾鸟鸣慢慢吵醒了沉睡中的雪姝,可她太累了,眼皮沉沉地睁不开眼,突然意识到什么,她猛地坐起身,下一刻,就痛呼一声蹙紧了眉头,下身传来的尖锐痛楚表明昨夜不是一场梦,她的脑中瞬间完全清醒。
粗喘了两下,雪姝低头看着自己,还好,身上已经被换上了一套雪白崭新的亵衣,想着这必是那男人的所为,她顿时又通红了脸。
“郡主,可是你醒了?”屏风口月莹俏生生地站着,声音很低,带着探寻。
雪姝没说话,因为她被胸口的一个物事惊呆了。
原来原本胸口的那块晶莹的羊脂白玉麒麟牌已经被换成了一块艳红夺目的血玉牌,里面氤氲雾气,有飞凤展翅,相当精致,如活的一般,简直美仑美奂,想必更是珍贵罕见。她顿时急急一叫,“月莹?”
本来还疑惑的月莹听到软帐里一声惊叫,急忙三步两步奔过去,手一撩纱帐,“郡主?”
“这是什么?”雪姝扯着胸前的血玉飞凤给月莹看。
月莹看到顿时脸一变,似有紧张,支支吾吾,“郡主,这,这玉牌,这玉牌……”
“这玉牌是什么?”
“我只知道这是本阁的镇阁之宝,与主上身上的玉飞龙是一对,见到此牌如同见到主子……”说着,月莹竟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雪姝一听,岂还会不明白?只是,他又何必。于是她摘下血凤就递给月莹,“帮我还给他,就说他的心意我心领了……”
不想月莹急忙跪着后退,似吓的不轻,头贴在地上边退边还连连急呼,“请郡主别……奴才不敢,这血凤不是随便人都能碰的,奴婢没这个胆。郡主若有什么话可直接去对主子说,奴婢着实不敢传话。”
雪姝一叹,想必云中君的规矩颇重,若不然一块血凤也不会让月莹吓成这样。于是,她又把血凤挂到脖子上,斟酌了片刻又轻轻道,“月莹,他走时可留有什么话?”
“主子让奴婢烧了一桶药沐,主子亲自配的药,说是能消除疲累调理身子……主子还让奴婢煲了人参乌鸡汤,要奴婢勿必看着郡主亲自喝下。”
听罢,雪姝蹙了蹙眉,最后低低地说,“把浴桶抬进来吧!至于人参乌鸡汤,我不想喝……”
月莹一听顿时苦起了脸,似乎预料到雪姝会这么说,她顿时又伏在地上,“请郡主怜惜,主子说了若是郡主不肯喝,就是奴婢服侍不善,要罚奴婢一周只准喝水不准吃饭。”说着,月莹口中竟有呜咽,想必这样的惩罚已屡试不鲜。
“他这是做什么?”雪姝皱眉嗔怪一声,他这哪里是罚月莹?根本就是在逼她。
“郡主,‘云水阁’中从来不养闲人,奴婢做不到主子的吩咐,就要奴婢无能,必须受罚。”
“月莹,你起来吧!他说怎样就怎样……”说这话时,雪姝已经带上了气。
月莹却欢喜一声从地上爬起来,转身去吩咐抬浴桶时,竟唇角勾笑,难掩得意。眼角眉梢都带着狡猾,可惜雪姝却看不到。
浸在温热的浴桶里,雪姝一身的疲乏尽消散,她闭着眼,已经想好了将要怎么办了。
唯有坦诚,向姬无夜讨一纸休书,才不算辱没了他。
自己身上的毒究竟是谁动的手脚?雪姝仔仔细细回想了一番,只有在‘清风明月楼’的大殿,那时她紧挨着秦碧柔和李媛媛……因为除了她们俩,她想不通其他人还有什么理由要如此谄害她?
只是为何要用媚药……
难道是断定她不会找姬无夜?
只是她想嫁祸于谁?美人先生?还是天师……
雪姝觉得若想试出这个人不难。
当月莹喜滋滋地端着那一大碗的人参乌鸡汤站在雪姝面前的时候,她惊呆了,“月,月莹,这也太多了吧?我喝不下。”
月莹却撇着嘴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扑通一声又跪倒在她面前,举着碗,沉默无声,一副她若不喝完她就会被罚饿死的样子,让雪姝根本无话可说。
她轻轻接过碗,“当真要全喝?”
月莹使劲地点头。
雪姝顿时深吸一口气,浅抿了一小口。说真的,这人参乌鸡汤一点都不难喝,甚至还相当新鲜美味。只是雪姝此刻心事重重哪里还有口味美味的雅兴?直接头一仰,食不知味地一口气灌下。
月莹兴高采烈地接过口碗,“主子说了,郡主若回去,可光明正大走正门,也可由奴婢引着走侧门,全由郡主自己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