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绝色女宰相:孽妃倾城 (江南明月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江南明月光
- 入库:04.10
说完,不再停留,走了出去。
静己轻笑起来,看着迷迭渐去的背影,身若沾尘,心何在?
心苑,你是这人世间最剔透的厉鬼,看得太清,活得更苦。
沈意林,余川的高徒,天生一幅孤傲清高的性子,
余川在太医院时,他尚且屡屡因意见不和与同僚起争执,而不得升迁,
现余川己告老归田,他这性子还是不改,一身过人的医术,
也只守着个普通医官的职务,给普通的宫女太监应个诊罢了,苦也不改其乐。
心苑含笑打量着对面的沈意林,心中对锦夕告知她的信息,很是引以为然。
只看他自进门后,就直盯着她看,眼中是若有所思的样子,就知道是个心底清净藏不住事的。
章节目录 219.十里烟花【37】
这样的人该活在坊间,做个游方郎中,会更得自在,
却被束缚在宫廷内,阴谋诡计中打滚,不得升迁到是好事了。
那个地方,哪里是诊病,是诊心诊命,医术不及得心术。
沈意林皱着眉头,轻嗅着鼻间的青草香,
席间,只有他,锦夕,静己与苏愿生四人,他轻易就能断出,这香味来自苏愿生。
对这个人,他也颇有耳闻,连中五元的奇才,却因得罪权贵被贬至疫区,
沈意林不屑的撇嘴,疫区的医官哪里还能称一个医字,都是心理扭曲的药人罢了。
苏愿生却毫不在乎的去了,还平息了京城中麻风隐患,手段干净利索。
被降职派来扬州,还在一心为灾民求救济,倒不是个权利薰心之辈。
有锦夕作保的,他倒也想与他结交一番,只是,这个味道。
沈意林目光精湛,他绝不会弄错,这是天玄草的味道,虽然他也只闻过一次,能让他那个老顽固的师傅,拿出天玄草相赠,这个苏愿生,必然有过人之处。
沈意林将洒杯推置一边,目光紧锁着苏愿生,“苏愿生,你没有话要对我说吗?”
心苑淡然一笑,低酌浅饮,“今日与意林兄初次见面,久仰大名,愿生先干为敬。”
沈意林侧目而视,他这是装傻,还是装傻?
真把他当瞎子了不成,当着明人还说官话,
“苏愿生,你身上的是天玄草的味道,天玄草可摄魄夺魄,药效逆天,
男子服食可保容颜不变,女子服食可迷乱世人神智,视身为男。
我绝没看错,苏愿生,你本为女子,却想骗尽世人吗?”
静己的手一紧,眼神盯紧沈意林,他这样直接揭示出一切,幸好是在内宅中,没有外人,若是在外席间,心苑己是性命危难。
此人,绝不可留!锦夕淡笑着,将酒杯倒满,又置于沈意林面前,
“意林,你总是这样直言不诲,真要改改你这个莽撞的性子,愿生是本朝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男子尚且不及,怎会是女子。来来,喝下这杯酒,愿生己先干为敬,你也该举杯相随。”
将酒杯塞入沈意林手中,温润浅笑地看着他。沈意林接过酒杯,不声不响,低头一饮而尽。
锦夕与他是挚交,他在宫中数度得罪贵人,全靠锦夕全力维护,帮他化解,
这个交情,他不会不认。
只是,沈意林,饮完杯后,目光还是看着苏愿生,
他,要听听苏愿生怎么说。室内一片沉寂,只有鼻息间的青草香,蛊惑着人心。
心苑淡淡一笑,再斟满一杯酒,
“是男子如何,是女子又如何。苏愿生就是苏愿生,今日坐在这里,庇护这一方百姓,我可曾欺骗何人?”
沈意林对视她清冷的目光,没有惊慌,没有躲避,没有算计,就只有坦然,毫不在乎的淡漠,
心苑举起酒杯,自饮了一杯,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我与意林兄本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还原是话不投机半句多。意林兄若是还有何话要对世人说,自当请便。”
心苑神色从容,又斟了一杯,举杯再饮。
锦夕淡笑着,举起杯,温润地道,“即是酒逢知己千杯少,怎可少得了我,愿生,我当陪饮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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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己盯着沈意林,思量着对策。
锦夕与心苑己饮尽此杯,心苑拿起酒壶,再斟一杯,
沈意林伸手拦下酒壶,拿在手中,
心苑挑眉看向他,沈意林自斟一杯,“即然是好酒好菜,我不远千里而来,还当不得苏大人这一杯薄酒吗?”举杯一饮而尽。
静己不动声色,静静的观察他的神色。
心苑挑挑眉,接过酒壶,为自己和锦夕斟满,看着手中的酒杯,轻言慢笑道,
“天若不爱酒,酒星不在天。地若不爱酒,地应无酒泉。天地既爱酒,爱酒不亏天。
三杯通大道,一斗合自然,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吟毕,一饮而尽。
锦夕笑着,举起手中的酒杯,“但得酒中趣,勿为醒者传。呵呵,今日,我们不醉不归。”也是一饮而尽。
沈意林接过酒壶,斟满,一饮而尽。
他们三人,你方饮罢,我来斟,一杯接着一杯,也不多言,畅饮美酒。
静己静坐一旁,细细打量着沈意林,剑眉星目,一表人才,
掩藏不住眉目间的傲气,与心苑,锦夕举杯共饮,酒到杯干,
没有丝毫迟疑,即表了态,又未表态,心思细腻,做事果绝,此人,还是不能留!
迭急急忙忙走进内室,看到三人交杯畅饮的场面,微微一愣,遂即恢复,
走到静己旁边,低语了几句。
啪一声响,静己怒极狠拍桌子,震得桌上的酒菜一颤,心苑三人停下手中的酒杯,看着静己。
静己面带悲愤之色,沉声道,
“迷迭去驿站接收运到的药材,里面全是低劣次品,即使用于瘟疫,也是药效不大,
这临近几个县城,具是如此。朝廷,太子,卢相,可有半点将百姓放在心上!
争权夺利,贪没银晌,可是连人性都没有了。这百万灾民,一旦瘟疫漫延,控制不住,
必然是尸骸遍野,千里哀鸿,死得可都是我天朝的子民!”
青草的气息,清新淡雅,弥漫其间,却掩不住这一室的死气暮蔼。
沈意林拍桌而起,面色沉怒,转身欲走,锦夕一把拉住他,
“你现在去找,也是无用。静下来,先想想办法。”
沈意林用力挣脱开他的束缚,暴怒吼道,
“我一定要去问个清楚!太医院干出这等伤天害理的勾当,可还当得一个医字!”
锦夕阻拦不住,沈意林挣开他,快步跑向驿站。
锦夕面色焦虑,起身欲追,这样让他去,依他那个暴躁脾气,只会闹个不可开交,于事情全无益处。
一只手拉住了他,锦夕低头一看,正是心苑,她冰冷的眼全无温度,淡淡地道,
“让他去,他若不去,怎会看清这个世间。医者,不只要有医术,更要有颗坚强的心,不历世事沧桑,他永远只会封在那方小天地里,自苦其乐。”
锦夕看着沈意林冲出去的方向,叹了口气,
他是不是错了,以前,余川在太医院时,是他全力保护着意林不受外间污染,
余川走后,换成他一力护着意林,
这样的重重保护下,他的心里只识医术医德,却不识人心险恶。
对他,是好是坏?是对还是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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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己眉头深锁,无心再过问沈意林的去向,
“现在,只能依靠本地的官绅和药商了,扬州是富庶这地,大多数的官绅家中都积蓄有药材,
药商们的存货也很丰富,商铺多在县城高地,未受到洪水的影响,药材受损不大。
只是,这奸商二字,难!”
迷迭紧握着拳头,瘟疫,这是她最不愿意看到的,不想再有人像娘亲一样痛失亲人,颠沛流离,落得个凄惨的下场。
迷迭咬着牙,全身迸发着杀气,“我去!我挨个去找这些奸商,一定要把药材抢出来。”
转身就要往处走。心苑冷笑,
“你去,你凭什么去抢!就凭你这一身武艺,可敌得过那么多的家丁护院?迷迭,跟着公子这么久,怎么还这么不知事!你要再这样,就回京城去!”
迷迭咬着唇,停住脚步,红润的唇上齿痕深印,溢出血渍。
锦夕看着心苑淡漠的面容,冰冷死寂,他伸出手,抚着她的手,
心苑的手好凉,如同冷封在极寒之地的雕像,怎么样温暖也比不上她冷却的速度。
锦夕仍执着的覆着她的手,哪怕只有一点,也希望她能温度一些,就算代价是燃尽了他,他也无悔无怨。
仲轩从外室进来,看到的就是锦夕握着心苑的手,心苑抬首看到他时,神色一暖,拉紧了锦夕的手,与他十指紧紧交。
仲轩,面色一沉,挥开衣袍,坐到沈意林的位置,拿过酒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