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绝色女宰相:孽妃倾城 (江南明月光)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江南明月光
- 入库:04.10
扬州修筑河堤,救济灾民,西北送粮,血战蛮夷,
哪一桩,都不是好做的,却让他一路平平顺顺的走过来。
逍意王府举宴时仲轩的异常,也是因他而起,对于苏愿生,他本该是心生怜才之意,
可是不知为何,总是心存顾忌,这个人,真是让他看不透。
打量着他从容的神色,思考他来拜见的目的,他会有何密事要禀告。
转念间,想起了逍意王府时,看到他与锦夕相携离去的手,难道,是与锦夕王爷有关?
云亭长袖善舞,浅笑着,与屈相打着招呼,说着朝中的几件闲事,
屈相淡笑着,一一与他说过,气氛颇为融洽。
心苑浅笑着听着,一言不发。话题一转,屈相看着她,问道,
“晚悔今日来来老夫,可是有事要说。”
心苑淡笑着,屈子墨真是国士无双,做事半丝不露,
在他府中还是一点官驾都没有,连自称都是老夫,这等子手段,真是让人钦佩,
她道,“屈相,晚悔今日前来,确是有话要说。”
苏心苑看着他,一眨不眨,那个问题,她要问清楚,一定要问,为自己问,为苏心梅问,
她道,“屈相这一生,可曾愧对于人,可曾作过后悔之事,可曾有过执着之念。”
屈相一怔,刘云亭也是一怔,未曾想,苏心苑要说的却是这个,
屈相看着心苑晶亮的眉眼,那双眼睛,真的很像,像那个人,像那道他深印在心中的身影,
她的问题,他本可不答,看着她的眼,他却不由的道,
“老夫,此生,只愧于一人,只把对那人做过后悔之事,只对那人有过执着之念。”
苏心苑的心悲凉凄冷,苏心梅所言,竟是属实,她身上的血好脏!
看着对面的屈子墨,他是清流之首,国士无双,
这些年,却不会在午夜梦回时,忏悔自己的所为吗?
苏心梅,你为何要告诉我,屈子墨,你为何要承认。
这个身躯一身的罪孽,洗不清……
心沉在凄苦的地狱,颤抖在黑暗中悲泣着,她再也不留一丝挣扎,走向那条绝路。
章节目录 461.流年殇【48】
心苑低声念着,“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处众人之所恶,故几于道。 居善地,心善渊,与善仁,言善信,政善治,事善能,动善时。夫唯不争,故无尤。”
屈子墨,这个纷乱的天下,就在你一念之间,一念天堂,一念地狱,端是看你如何选择,
这个路,我给你,你当对得起,叶仲轩的一力维护,对得起,叶千行。
屈相微愣,他来到这里,不为锦夕,不为朝政,只为了这四个字,上善若水?
刘云亭也是一愣,上善若水,苏愿生特地来屈府密言的就是这四个字。
屈相清净自守,上善若水四个字,最是当得他的品性,可这苏愿生此时说来,却是何意。
屈子墨眼中带了一丝深深,这个苏愿生,他若是早生二十年,这个天下,必将会不一样吧,
然而,今日这个局面,己非天道二字可解说,亦非人力能可及。
他道,“晚悔此言,老夫却是汗颜了,上善若水,做人应如水,
水滋润万物,但从不与万物争高下,如此的品性才最接近道。
老夫自未未得道,当不起此等谬赞。”
云亭笑道,“屈相是自谦了,这天下这中,当得国士无双四个字的,除屈相再无他人。”
心苑微微一笑,静静的看着屈相,他自是明白她所言,
却是有意如此解读,是心胸开阔,还是不作回应。
屈子墨,你沉寂了二十年,不是再逃避的时侯,这个天下容得你,我苏心苑也容不得你再独善其身!
心苑道,“晚悔今日来,有三不解。其一,西北运粮,时间路线却被蛮夷处处制于先机,
索西城被围,河西一岸危机,王副将手中密函呈于卢相后,一日后自尽于太子府。此为一不解。”
刘云亭笑容顿敛,苏心苑所言,虽是众知,却无人拿来当面说解,
她此时专至屈相府,谈论此事,可是要把屈相置于何地。
屈相一言不发,深沉的目光看着心苑,心苑接着道,
“其二,将军王亲至书函至皇上,皇上压制不发,皇庄一日之内血洗,此为二不解。”
刘云亭张口欲言,屈子墨微一摇手,阻止于他,看着苏心苑,等着他说下去,
心苑又道,“此事,满朝上下,无人议论,无人请奏,无人敢言,唯一能管,可管,也该管之人,只唯一句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此为三不解。”
屈相沉默着看着她,刘云亭面上己现难色,欲开口说话,却被屈相阻止,额角流下冷汗,
此时,他方明白,为何静己面有隐忧,苏愿心的胆子太大,野心更大,
众人皆醉,他却独醒,非要作此石破天惊的事。
屈子墨半晌无语,心苑淡淡地笑着,神色从容的看着屈相,
她倒要看看,屈相会做何决择,利国,利民,利天下,方是国士无双,
他空担着此等美名,却与事无为,怎对得起这清流之名。
屈子墨沉声道,“你又有何解?老夫道要听一听。”
心苑浅浅一笑,一字一句道,“文死谏,武死战!”
刘云亭再也忍不住,道,
“晚悔,不可妄言,当为与可为之间,有如天与地,圣上自会有决断,不可以一己妄断天下人。”
章节目录 462.流年殇【49】
“晚悔,不可妄言,当为与可为之间,有如天与地,圣上自会有决断,不可以一己妄断天下人。”
心苑看了他一眼,只是浅浅一笑,看向屈子墨,
“上善之道,在乎坚忍,在乎包容。云亭,当得包容,屈相,当处坚忍。晚悔却只道,上善若水,天下之至柔,驰骋天下之至坚。方是清流本性,国士无双。”
刘云亭怔仲,他走的路,就是包容之路,时至今日,却是他在耽误这个天下吗?
屈相深沉的看着她,沉声道,“晚悔之意,又该如何。”
心苑浅笑着,从怀拿出一道折子,递于屈相,拱手行礼,
“圣人曾言,上善若水,有德、有义、有道,有勇、守法,正直、明察,立志,变化,水有这些好德处,故君子遇水必观。晚悔就此告辞。”
站起身,心苑再也不多言,向外厅走去,
刘云亭坐着一动不动,默默地沉思,叹息一声,站起身道,“屈相,云亭告辞。”
转起身,跟随心苑的身影而去。
屈相看着他们的背影,良言一句三冬暖,恶语伤人六月寒,
苏愿生,你这一番言论,出得你口,入得我心,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马车上,刘云亭沉默的坐着,心苑神色从容,看着街边的人群,走在路上,心安理得,
或是开怀大笑,或是忧愁悲泣,俯仰无愧,小善小恶,为着生计,思虑营生,
他们才是幸福的,做个升斗小民,享受平淡。
至直到了下马车时,刘云亭看向心苑,开口道,“折中写得什么?”
心苑看向他,浅浅一笑,道,“写得什么,重要吗?所求的,不过是舍心取天下之道。”
刘云亭淡然一笑,是啊,写得什么,不重要。所求者,不过是舍心取天下之道!
眼中神色坚毅,当先一步下了马车。
心苑微微一笑,这个天下,这个朝廷,终要改变,动荡之后,才得见晴天。
静己默默的饮着茶,他的心境,己然不是当年,
那些事,那个人,堪破,放下,自在,随缘,求佛,只是心,仍是在三界之间挣扎,
或许,仍是在执迷不悔。
天下当变,他也必须要有个决断,不可再自误,更是误人,误天下!
抬起眼,刘云亭和心苑走进院子,静己抬手,为他们沏了一杯茶,
心苑坐下来,饮了一口,道,
“师傅,我曾答应你,八万四千法门,我会给自己留一道心门,
今日,我却是要关上了,这一世,愿生,只求一念,再不留心门。”
静己沉默的喝着茶,茶香绕鼻,口中却是苦涩,心苑总是比他果决,比他勇敢,
他的懦弱,让他困守了十年,时至今日,却仍是舍不得那一己之念。
该作个决断了,只求一念,再不留心门……
心苑起身,走向屋内,她要静一静心,给自己一个呼吸的时间,
屈子墨,身上的血还在呼喊,那个男人,只是一个符号,却还是能让她,不由的痛,
心不由己,今日她所作的,己是逼着他,走到那个风口浪尖上,
圣上的心意,力保太子,谁若拉下了太子,圣上必不能容他。
她的那一番话,句句都是刀,都是毒,他若是做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