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萦重新回到宴中时,众人已酒肉正酣,刘疆坐在郭况身侧,两舅甥不知说到了什么,都是一脸笑意而两个斟酒的美婢,其中一婢紧紧贴着刘疆,时不时地用胸脯在他的手臂间碰一碰……虽然刘疆似是毫地察觉,可卢萦看了还是一阵无名火起
可就在这时,她感觉到一束目光,却是刚才那个放话的邓青也入殿了,正在向她盯来
当
下,卢萦收回了看向刘疆的目光与此同时,也有二个大臣提步向卢萦走来
这个宴会,虽然实际上是给太子压惊的,却也是郭况正式把卢文引入太子核心圈的一次介绍整个宴会中,不时有向大臣过来向她敬酒这些人都是一方人物,卢萦自然不能怠慢这样一盅盅地喝下去,当宴会散时,她已有了醉意
看到脸颊通红,整个人摇摇晃晃的卢萦,刘疆紧蹙起了眉峰
这时,郭允靠近他,低声说道:“已安排了人,卢文不会有事”
刘疆放下心来他垂着眸低声道:“谨慎些”想了想,他还是提步朝着卢萦走去
卢萦正喝得兴头上,双眼亮晶晶地把酒盅举起直往嘴里倒这时,她身侧的众人看到刘疆走来,齐刷刷退后一步准备行礼
刘疆挥了挥手,把他们制止后朝左右命令道:“卢卿醉了,你们送她回府吧”
太子亲自下令,众人自是马上应承
顿了顿,刘疆转向郭况,施礼后说道:“孤也有点累了,先行告退”
郭况连忙应承时,郭允已走上前扶住卢萦一只手臂,叹道:“卢文怎么醉成这样子?”说罢,他已和两个护卫扶着卢萦朝着殿外走去
刘疆再次众臣致意后这才缓步踱出了殿门看着一行人的身影,有大臣轻声说道:“还是患难之交最可靠啊卢文这少年,也算是入了殿下的心了”
“是艾一旦殿下得继大统,如他这种有过生死交情的臣子最是不一般说不定十年后卢文已是我大汉的宰相了”
“可惜,居然让一妾室怀了孕看来得让人提点提点卢文,那种影响前程的庶子,还是打掉为妙”
“这个殿下自会交待”
……
一殿地议论声中,刘疆等人上了马车
刘疆一坐上马车,便把喝得脸蛋红朴朴,醉熏熏的卢萦搂在怀中他低下头轻轻挑开她含糊呓语着的唇,吻了下去
卢萦唔唔两声,迷糊中,她似是愣神了良久好一会,才嘀咕道:“是阿疆……”也不知她是怎么认出来的,刘疆离开她的唇,把鼻尖抵着她的鼻尖低低唤道:“阿萦……”他轻唤着,语气是罕见的温柔缠绵
这阵子他身逢巨变,在回洛阳前,便是与卢萦朝夕相处,两人也只是倚靠着,经常半天半天不说话刘疆是没有说话的心情,卢萦是知道他心中郁恨,只要能伴在他身侧便已满足
可以说,那段日子,两人温柔缠绵的日子屈指可数
而现在,刘疆明显有了兴致他唤了她几声后,又低下头,轻轻含住了她的耳垂
感觉到耳尖的濡湿,迷糊的卢萦手一挥,重重把他的脸拍了一巴掌后,她嘀咕道:“敢轻薄我?阿疆都不,是我对手……”
刘疆又是一僵
他轻哼一声,索性也不吻了,便这样把她平放在膝上,低头看着她,低低的,诱哄地说道:“阿萦,你现在欢喜么?”
刚说到这里,他便自失地苦笑起来:卢萦如此好强,她为我放弃了一切,又怎么能说欢喜?
就在他如此寻思时,他膝上的卢萦格格笑了起来,她迷迷糊糊地应道:“欢喜,很欢喜”
刘疆得到她这个回答,心下大喜过望他闭上眼睛用自己的脸贴着她的脸,低低地说道:“阿萦,我也欢喜的”声音很低很低,似是不愿意承认,却一不小心把心里话给吐露出来他闭紧眼睛,心中想道:不管是失势得势,是荣耀至极还是性命难保,都有一个人站在自己身边,与自己一起担当的感觉如此之好,我怎能不欢喜?
过了一会,刘疆又道:“阿萦,今日我去见父皇时,他与阴氏并肩而坐”顿了顿,他慢慢说道:“我看到阴氏坐在我母亲坐了十几年的位置上,刘庄坐在他们下方,三人有说有笑的我一进去,他们就不说话了……阿萦,你我便是要退,也不能是被人逼着退下!”
说到这里,他目光微寒,盯着外面的目光,开始阴冷起来
这时,卢萦突然恩了一声,只见她用力地扯着自己的衣襟,胡乱扯了两下,令得自己衣襟大开,露出雪白的玉颈和锁骨后,卢萦胡乱摸索起来才摸了两下,她便摸到了刘疆的手臂,顺着手臂她搂上他的脖子,仰着头胡乱地在他脸上啄吻起来吻了几下,她还不过瘾,伸出手胡乱扯着刘疆的衣襟,啧啧笑道:“让我摸摸,阿疆最好摸了……嘻嘻,我要主动,我要想很多很厉害的对策!”就在刘疆低头看向她,心直是酥软成一团,暗暗忖道:阿萦便是醉了,也还在想着要替我分忧
哪里知道,他才想到这里,便听到卢萦打了一个酒呃后得意洋洋地说道:“我要想很多很多办法压服阿疆,他现在失势了,我得抓住这个机会大振妻纲!”
这话一出,刘疆的脸立马全黑了。
第二百七十七章 退下朝堂入风月
刘疆瞪着醉得迷糊的卢萦喘了一会气后,突然头一低,咬着她的唇重重叨了一口
在令得卢萦发出一声闷痛后,他抬起头看着一脸酒红,眼神迷糊的卢萦那唇上鲜明的齿蝇忍不住伸出手抚了抚
仿佛是感觉到自己动作太温柔,他最后冷笑一声就在这时,卢萦再次搂上他的颈,手也伸入他的胸膛乱摸乱捏起来
刘疆被她摸得火起不由提起她的身子,让她坐在自己膝上后,顺着她的手解开自己的腰带,好方便她的小手伸过去胡乱摸捏后,他已就势扯下了卢萦的腰带,把她身子再提上一点,置在自己双腿间……转眼间,马车中传来一阵令人脸红耳赤的喘息声
这时夜间,街道上的行人本来就少,众护卫前呼后仰的,也把马车护得周全只是太子的座驾中,郭允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偌大的车厢中他寻摸了半天才找到一坛酒,给自己倒了一盅慢慢品了几口后郭允眉目眼笑地自言自语道:“提心吊胆了这么久,是该找个女人放松一下……只是我院子里那么多女人,怎么还羡慕起那一对交颈鸟儿来?”
卢萦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府的清醒时她发现自己的衣裳从里到处都被人换过了,身上还红印处处,难道是刘疆送自己回来的?连忙把人召过来查问一番后,她才松了口气
让卢萦没有想到的是,这样的宴会,还仅仅只是一个开始接下来第二天第三天,又是一个个亲郭派的大臣邀请她入府一宴
便这样,已成了太子心腹的卢萦,一下子成了大红了,她不停地出席太子一派臣属的各种宴会中
这次回到洛阳后卢萦不但没有出现在被关押或入狱的迹象,竟是越来越风光,这种风光,甚至还远胜过郭后被废之前不管是朝臣也罢还是言官也罢,甚至是街头妇人,自知道卢萦是个纯臣忠臣后,竟对她比之前更敬重了三分
与此同时,卢萦调查邓青的人也回禀了,南阳邓氏家教甚严,这邓青行事也算规矩还真没有什么不好的行为卢萦把她的资料和交友情况细细看了一遍后,因这邓青身世显要,南阳邓氏又与刘疆对立她有任何小动作被人看到了都会算动升级成阴后一派与太子刘疆一派的争取所以,卢萦暂时只是派人盯着她,留意她有什么举动
在这一派歌舞升平中,卢萦也没有怎么关注真定王刘扬的叛乱一事直到抵达洛阳的第十天,有官员奉大司农令,前来卢府问她邓市集监宗司令一职,怎地没有去上任后卢萦把自己关在房中寻思半天写了一封奏折,呈到了陛下案前
在这奏折中,卢萦说自己“才疏学浅,行事无端,”说是向陛下请求辞去市集监察司令一职
这道奏折一下,可谓一石激起千层浪,一时之间,朝野中一片哗然
确实,在太子一事上,卢文表现了十分的忠义不过,他身负市集监察司令一职,又被陛下允诺入驻范阳卢氏,受天子如此厚恩,她要追随太子无可厚非,只是她弃官而去时,无只字片语传于陛下这种行为,从陛下这边的角度看去,未免行事太不周道,也太过随心所欲,不知好歹了
现在,卢文自己认为自己有过错,愿意辞去市集监察司令一职,从此退出朝堂,倒也合了一些大臣的心意言官们纷纷准备呈上的奏折,又重新收回了袖中
而陛下在询问过几个臣子,最后在卢文的奏折上批了一个“准”字后不久,卢萦便接到太子诏书,令她马上赶往东宫面见太子
卢萦整理了一番衣冠,便坐上了马车
刘疆郭允等人正在书房中等着她
看到卢萦过来,刘疆眉头一蹙,他还没有开口,卢萦已五体投地拜倒,“殿下,请屏左右”
刘疆眉头越发深锁,他手一挥,示意服侍的婢仆全部退下,最后留下的,只有郭允执三这样的重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