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凰谋-诱妃入帐 (墨倾长风)



开玩笑,她怎么也算是初经人事,下面的不适感还没完全消除,可不想引火自焚。

“不,娘子还是再验证一下为好。”墨离拨开她胸前的黑发,手已开始不安分。

那双眸子里闪烁的光芒让宁天歌意识到自己犯了个严重的错误,刚才只为了图一时的高兴,低估了男人在遭到女人这方面的质疑时的承受能力。

“我困了,想睡觉。”她按住他不断游走的手,打算动用柔情攻势。

“不急。”他抵住她想并拢的双腿,连眼角眉梢都是魅惑人心的笑意,“等体会明白为夫是否是男人之后,娘子再睡也不迟。”

“……”她还想说什么,只是这男人的手指如有魔力一般在她身上到处点火,以至于她的思绪也跟着渐渐远离,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那就,索性不想了吧。

——

再睁开眼时,天光已大亮,一缕阳光自洞口斜斜地打进来,照在一侧洞壁上,清脆的鸟鸣自崖壁间传来,在清新的晨间,竟有种身不知在何处的错觉。

身边的人还闭眸沉睡,呼吸轻缓,神色恬淡,绯色的唇角微微上勾起,俊美的面容在辛苦了半夜之后未见丝毫疲倦,反倒是她感觉到身上酸疼得难受。

忍不住抬手顺着他优美的唇弧细细描绘,一遍又一遍,百看不厌,指尖轻抵在他双唇间,正想着昨晚他极尽的缠绵,冷不防那双唇一张,便将她的手指含进嘴里。

轻轻的吮,浅浅地啃,酥,麻,痒的感觉自敏感的指尖迅速传到四肢百骸,她刷地一下将手指缩回,毫不示弱地抬起膝盖在他某处顶了一下,在他扑过来之前迅速起身,用脚尖将衣服挑起,一个旋身间,衣袍已将曼妙的身姿掩住。

“天歌……”墨离一脸的气不得笑不得,甚是哀怨地望着她。

男人在晨间本来就容易激动,这女人倒好,非但不给他降火,反倒火上浇油。

眸光却在这时顿住,散落在地上的那条洁白的亵裤,上面点点落红鲜艳夺目,昭示着昨晚的一切。

宁天歌弯腰拾了起来,背转身去整理着衣衫,“大清早地春心动荡可不好。”

“回去之后把那条亵裤送给我吧。”墨离半认真半玩笑地说道,“这是我们的初次,它正好可以作个见证。”

“这个你就别想了。”她回转身来斜睨着他,“我们还是看看怎么上去,你的手再耽搁下去可真的要废了。”

墨离支起上身,举着左手直叹气,“你说你,什么时候受伤不好,偏偏这时候来坏我的兴致。”

她将他的衣服往他身上一抛,“快些穿上吧,我去看看怎么上去。”

朝阳初升,峰峦叠翠,宁天歌立于洞口,看着金红的太阳自青葱郁秀的山林间升起,微微眯起眼眸。

断崖很深,且崖壁平滑,好在他们所处的位置离崖边并不远,若用轻功再借助双手的攀爬,以她与墨离的身手并不算难,只是如今墨离的左手受了伤,可能会有些影响。

“莫要担心,这点事情还难不倒我。”身后,墨离已走了过来,与她并肩站在洞口。

“早知道你可以,昨晚就不应该在这里耽误了时辰。”她抬起他的手察看了一下,布带上有点点干涸的血迹,只是不知这掌心现在的情况如何,“过了一晚,恐怕会误了最佳的治疗时间。”

“若是昨晚离开,岂不辜负这良辰美景?”他微微一笑,执起她另一只手,沉静的眸子映着细碎的金光,言语中的戏谑不再,“如果错过了昨晚,我会遗憾终生。”

静静地对望,万千情绪尽在不言中,而他二人,又何曾需要多言,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就能完全意会到对方的心意。

“真的没问题?”

“真的没问题。”

“那好,我们现在就离开。”

“等等。”他拉住她的手,回转身望向洞内,这山洞里的一切,值得他们回味一辈子。

许久,两人相视一笑,纵身跃向洞口上方的崖壁。

初升的朝阳,映着这一碧一白的两道身影,在青山绿水中,如一对世外仙侣。

当再次感受到脚踏实地的感觉时,两人同时回首望向下方,却什么都无法再看到,心下涌起一丝怅然,宁天歌拿起墨离的手察看,上面果然已是一片血色。

“主子!”一个大嗓音突然自不远处传来,紧接着便是一片惊喜之声,“殿下,是殿下,还有宁主簿!”

脚步声纷至沓来,墨离与宁天歌回头,见墨迹与阿雪带着一批人奔了过来。

“主子,昨晚你们去哪儿了,我们都要急死了。”墨迹人未至,声音便一路过来。

“殿下,宁主簿,你们没事吧?”孙武等人喜悦之下又皆是担心。

阿雪默默地立于一边,却是最先发现墨离受伤的那个,“主子,你的手受伤了。”

“受伤了,伤哪了,我看看。”墨迹顿时大急,忙不迭地一连串发问,这才看到墨离手中裹着的布条。

墨离将手负在身后,阻了一干人等上前察看,淡然道:“回去再说。”

众人明白昨晚事出惊险,亦不敢再多问,立即返身往回。

其间墨迹与孙武两人你一句我一句地告诉宁天歌,他们昨晚已经找了一晚上,将这附近一片地方都找了个遍,还以为他们出了意外,今早如果再找不到,就要进月都找国主苏屿去了。

而阿雪则悄声向墨离禀报,她与墨迹昨晚进城并没有发现他们沿途所遇到的那些跟梢,甚至可以说相当的平静,正因为如此,两人没有想到城外会有如此大的事情发生,便偷偷潜入了桑月宫城。

桑月皇宫中戒备颇为森严,他们只能在光线不明处暗中观察,后来时间一久,便觉得其中一座宫殿有些蹊跷。

那里守卫的禁军尤其众多,而且有人定时巡逻,但很长时间也不见有人进出,只能从窗户里隐约看到里面有人,如果说那里面住的是桑月国主,未免也太过奇怪,还从未见哪个皇宫里的皇帝寝宫外会特别安排这么多的人手。

墨离听完之后沉默片刻,只是点了点头。

而宁天歌则记挂着冉忻尘,“陈先生可安然无事?”

“陈先生没事。”孙武答道。

“他能有什么事。”墨迹大手一挥,“只不过到现在一直没有说话,也不睡觉,一个人闷坐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不说话也不睡觉,闷坐着?

想起昨晚分开时冉忻尘眼里的沉凉如水,宁天歌有些头疼,该怎么向他解释?解释了之后他会不会原谅她?会不会再也不理会她?

心里想着事,不知不觉便到了会合的地方,其他守候在那里的侍卫见到墨离与她回来,皆兴奋得欢呼,她眼尖地看到其中一辆马车的车帘迅速地开合了一下,里面一个人影一闪,之后很快又重新归于平静。

尽管很快,但已足够让宁天歌看清那张熟悉的脸。

唉,看样子,他是不可能轻易原谅她了。

“点齐人马,进月都。”墨离沉声下令,便与她一起上了马车。

车帘掀起,冉忻尘坐在马车里侧,手里正捧着医书,见他们进去,他抬头看了一眼,却并未看宁天歌,而是将视线直接落在墨离的手上。

这是不是作为医者所特有的职业敏感?

宁天歌很没志气地朝他笑了笑,他却连眼梢都不动,而是等墨离落座之后,便放下医书径直朝他走了过来。

马车很快启动,墨离伸出手淡淡一笑,“有劳冉院正了。”

没有客套,也没有敬畏,冉忻尘以他一贯的作风冷淡地点了点头,手中的动作却利索而仔细,不会因为眼前这个人是天潢贵胄而特别上心,也不会因为是连诊费都掏不出的贫民而轻慢鄙视。

布条一层层解开,但最后那层却因为与皮肉粘在一起而很难剥离,宁天歌倒了杯清水帮着将那布条润湿了,再由冉忻尘去揭。

即便作了湿润,即便冉忻尘已将动作放至极慢,那布条揭起之时仍然无法避免地带起了一些皮肉,她别开视线不忍再看。

“这是谁裹的伤!”一声愠怒,将她的视线拉回。

冉忻尘望着墨离的手掌,已眸现怒意。

“怎么?”她一惊,低头看去,却见墨离掌心处鲜血淋漓,那一条条的血沟虽被布条粘去些皮肉,但已基本合拢。

“这些伤口伤及筋脉,未作处理怎可将简单地将伤口合拢?”冉忻尘冷冷地抬头,“是你做的?”

面对他的目光,宁天歌竟一时无法回答。

她虽知道这些伤口伤及筋骨,也知道需及时医治,却不知道这样裹了伤口却是做错了,但当时那种情形,如果不将伤口裹好,受到感染后果将更为严重。

“是我让天歌替我包扎的。”墨离睁开眼眸,朝她安慰地笑了笑。

冉忻尘垂了眸未再说什么,取了药箱过来,将墨离的伤口仔细地检查之后,从药箱里取出一把小巧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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