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后,小世子随着云千洛到了内室,去看望凤墨琰,此时的凤墨琰,依旧是原样子,不过这近身伺候的活,来的一路上让小世子一把搅合,云千洛倒真的放心交给小童来照顾了。
小世子陪云千洛呆了整天,在晚上临离去前,却是拉着云千洛的说道:“我要回去了,你自己多保住,不管何时,要求记得你还有我这个依靠,我会妈力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然后保护好你……”
到此云千洛才知小世子这是辞行的,更是彰显了自己方才的小人之心。
这一番恳谈之后,小世子连夜就往国都赶去,独留下云千洛还守在这海州城,天天差了人去雪山附近打听。
三五不时天气好一些的时候,还会亲自去雪山山脚下看上一看。
这一日,路上的雪倒是化了一些,不像先前那般冻得厚厚的之后,云千洛带着贺家两兄弟和金铃亲自去了雪山。
行了一日,到夜间时才到了雪山山脚下,好在马车里的保暧措施还是不错,也够宽敞,入了夜时,盖上厚厚的锦被倒也不觉得冷。
本就天寒地冻的,有金铃在马车里陪着时,云千洛就让贺家两兄弟寻一处干燥的地方生堆火好休息的。
这时候,本该是一个人影都没有的时候,却不曾想贺家两兄弟生火的功夫,马车里却是多了一人。
白衣紫发的男子就着手中微亮的夜明珠,细细看着熟睡中的云千洛,打量起她的眉眼来,倒真有几分跟那女像的地方,其它的也不知长得像谁?
男子眼看着马车里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年的云千洛,心底升起一股怪异的感觉,踢一脚睡得跟死猪一样的金铃,抓着云千洛的胳膊,本想扛在肩上就走的,但最后去是鬼使神差的拒在怀中离开了马车。
……
翌日,当天刚刚放亮时,贺家两兄弟也早早的开始收拾昨晚上留下的一堆火,待这一番收拾之后,来到马车边上候着。
却不曾想,刚候没一会儿就听到金铃的一声惨叫……
“啊……小姐呢,小姐……”
贺家两民弟对视一眼,伸手就开车门,却是看到惊慌失措晨的金铃,却是不见大小姐云千洛。
“金铃,你冷静下来,想想昨夜里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还是贺武较于冷静一地的问出了口。
金铃伸手揉着太阳穴,昨夜里,小姐吩咐了贺家两兄弟自行休息后,两人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后来呢……
没有后来,再醒来时的情况,贺家两兄弟也都知道了……
贺文早在这周边找了起来,如果有人来带走云千洛,还能这么不声不响的,那一定是高人,但就是再厉害的人,深夜掳人,也总归是要留下一星半点痕迹才是。
但贺文遍寻了这周边的环境,也未曾见过有人走过的痕迹,如此这般的话,贺文只想到一件事。
难道是传说中的天山门的人掳了小姐过去不成?如若真是那样,何需掳人,他们来此,为的可不就是找到天山门的吗?
贺家两兄弟显然想法是一致的,在遍寻不到一点痕迹时,放弃了寻找,而是安心的一人留下看着马车,一人往有人家的地方去买些干粮,准备守在这儿。
天山门的人既然掳了云千洛去,自然有放回的一天,他们只需要守着就是了……
云千洛睡来时,看着石屋石床,却是温暧如春秀般的没一点寒意,伸手掐了自己一把,有点疼,看来不是作梦,耐着性子细细打量起这屋子,瞄到墙上刻着的天山门训四个字时,心中充满了狂喜之情。
从来没有想到过自己寻了近一个月的天山门,竟然就这么在睡梦中让自己给找到了……不对,也许不是她找到,她明明记得自己在马车上的,怎么会醒来后就在这儿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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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8:拜师
云千洛扬声唤了几声不见有人前来,而自己也没有让捆绑之类的,便就往石屋外行去。
别看是从石屋中醒来,但这石屋的外面却是别有洞天,只见佳木茏葱,奇花熌灼,一带清流从花木深处曲折泻于石隙之下。再进数步,渐向北边,平坦宽豁,两边飞楼插空,雕甍绣槛,皆隐于山坳树杪之间。俯而视之,则清溪泻雪,石磴穿云,白石为栏,环抱池沿,石桥三港,兽面衔吐。
这么一看,云千洛都有一种时空移位的感觉,特别是自己这身上穿着狐裘披风,跟外面这百花争艳之景可真是格格不入呢。
但云千洛很清楚的知道自己不是在作梦,这外面还是数九寒天的,那可能这般春暧花开。
所以这一处必定就是自己遍寻不着的天山门所在之处。
只是有点懊恼是何人把自己掳来了,怎么不顺便把凤墨琰也给掳来才好呢。
云千洛在院中走了一圈又回到原地,她明明都记得走的路,但试了好几次,还是走不出这么一个小院。
有些懊恼的发现,自己除了在这院中散散步之外,就算看到院门在不远处也是徒劳,压根就走不过去。
寻了不少的方法,都没能走出这迷宫一样的小院,明明看上去毫无特殊之处,却是怎到也走不出。
云千洛心道这就是奇门之术,自己对此可一点也没有研究的,难道说就要困死在这儿不成吗?
回到石屋里坐下来后,却是发现石桌下面掉了一本发黄的书,云千洛随手捡了起来,封面写着四字:奇门遁甲。
云千洛大喜过望,也顾不得没经主人同意,看这书不合礼数,反正这的主人把她掳过来,也没经过她的同意不是吗?
奇门遁甲是奇门、六壬、太乙三大秘宝中的第一大秘术,为三式之首最有理法,被称为最高层次的预测学,号称帝王之学。
前世这本书是凤齐烈枕边读物,云千洛虽说没有研究过,但也不算很陌生,读起来也没费多大精力。
仅仅半日功夫,便将这一本看了个通透,而后对着书中所讲,一步三回的跟这院中的迷宫阵干上了。
这儿天气如春天,云千洛身上披着的狐裘披风把她给热的小脸儿通红,但这丝毫不能阻挡她前进的步伐。
日头冲南方正中时,云千洛才算是走到了院门口处,刺骨的寒风呼呼的吹来,割得人脸上都生疼生疼,得亏云千洛方才就在想这院中的暧意可能会是幻象这才没有弃了狐裘披风,不知这般寒意可真能把人冻个好歹出来的。
这又是另一个院落,比方才那个院子大了两倍之多,却是遍地白茫茫,踩下去才发现,不是积雪,上面一层薄薄的雪花下面,是冻的如石块般的冰层。
云千洛心底抽抽的想着下面不会是冰湖之类的,自己这踩在湖面上吧。
好像为了印证她的想法那般,她伸手拨开上面一层雪花时,真就看到透明的冰层下面有鱼儿在游来游去的。
想到先前那迷宫一样的院子,云千洛站在原地不敢动了。
如若这也是奇门之术,那如若走错,没准触动什么机关,就会掉进湖里也说不好的。
但这儿实在太冷了,比自己在雪山下还要冷上几分,她这么一直干站在这儿,不出一个时辰便能让冻成冰人的。
这会儿格外的怀念方才那个温暧如春的小院,还不如回去呢,但那小院的门在自己刚踏出时,就从后面关上了。
云千洛有预感,这儿肯定有什么人躲在暗处看着自己呢。
这或许是在考验自己的,这么一来,也只能是咬着牙坚持走下去了。
每一步走的那都是提心吊胆的,而且这儿除了白色还是白色,完全混淆了方向感,根本就不知道自己是往那边走,只能根据冰层上面的脚印判断那个是自己走过的……
这一外院门外,一男一女两个梳着两鬓角的小童子扒在门缝边上偷偷的看来着。
“怎么办,她这么走下去,肯定得掉下去的,师叔真是太狠心了……”男童是这般说的。
“嘘,小心让师叔听到收拾的你哭爹喊娘的。”女童子是这么回的。
男童子听了这话,不禁缩了下身子,一想到师叔那变态的折磨人的手段他就心里发毛。
但是眼瞅着这美人儿往死路里走,也不是他丛良的格调呀。
“小安安,她要是死了,月师兄肯定会伤心的,你忍心看月师兄伤心吗?”
“小师弟,你不安好心哟,想让师姐我犯错吗?”女童子从安如是的回着。
“靠,都说了,我比你大,你是师妹,我是师兄。”从良不服气的嗷嗷叫,怎么就让这小丫头压了一头呢,不就比他早一天进师门的吗?
“啊啊啊,师父,小师弟说脏话了……”从安高声的叫着,从良吓了一跳赶紧的捂住从安的嘴,眼中露出祈求的神采来。
“师姐,好师姐,你就真的见死不救吗?那么美的一美人儿,要是死了多可惜是不是……”从良一边说一边还舍的往在冰湖上行走的云千洛那儿看去。
从安气呼呼的拿掉他的手,训斥道:“哼,出息了你呀,色胆包天,也不看看谁就敢乱称美人儿,你就不怕我告师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