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之一舞倾城 (新华字典crybaby)
- 类型:古代言情
- 作者:新华字典crybaby
- 入库:04.10
有史官说正是威武王的宠爱迷蒙了这位王爷的双眼,让他生出了狼子野心,在文德帝二年的时候打着“天行无道”旗号起兵反叛。
而另一些史官则点出,虽文德帝当时仅仅在位两年,然而他之后十五年统治下的昏庸无道,暴戾残忍却已经渐渐显露出来。
永州在镇南王的治理下,民安物阜,虽然异族杂居,却也相处融洽,可是文德帝却对除中原血脉以外的异族苛政残暴,多次增加对异族居住地区的赋税,百姓无法承受,另外中央官府对异族更是百般欺压,纵然在镇南王的辖地也无可避免,此外文德帝残害忠良,赏识佞臣,一时间贪污腐败之风渐起。
当日镇南王起兵的真相已经湮灭,后世人只能从当年史料的记载中,揣测这位传闻中英雄王爷的真实心意。
不论怎样,后世史官对镇南王的评价,最中肯的莫过于:“一世英雄豪杰,却无成霸业之才。”他们认为镇南王太过耿直,心怀仁义,乃知这天下帝王之术,却又怎生少的了阴谋诡计,狠辣决断,如文德帝般狠毒,却稳坐皇位,而镇南王赤诚坦荡,却最终战死沙场,永埋与黄土之下。
康水一役,战线绵延千百里,镇南王二十万大军全灭,文德帝亦损兵无数,中原大地埋白骨,鲜血染江河,自此帝国兵力削弱,竟是引发了动乱征战,战火荼毒生灵十年之久。
第四章死别
然而如今的百姓们却无法预知以后的事情,他们但见战争结束了,以为和平的日子又再度降临了,每个人都心怀憧憬,一时间中原大地,竟萌发出吐故纳新的一派气象。
这个坐落在官道旁边小小的休憩的茶馆,如今竟却红火的不行,南来的北往的路人,累了的,渴了的,都坐在了这里,想要缓解一下旅途的劳累。
突闻大道上马蹄声声,尘土飞扬,一人骑马而来,临到茶馆,一勒缰绳,停了下来。
只见一名官兵,身着官服,腰佩长刀,纵然他形容透着猥琐,这身行头倒也添了几分精神,那官兵翻身下马,举止拓跋,大摇大摆的走进了茶馆,一面大喊:“给老子弄杯好茶来,快。”
茶馆里的顿时没了声音,战争结束了,可是皇帝依旧没有放弃剿灭镇南王余党,这些时日,抓住的,错杀的,被牵连的,官兵们都开了杀戒,不管又添了多少冤魂,都只往镇南王余孽的数目算,所以人人都见官兵而自危,一时间都敛了声息,默默喝茶。
小二忙不迭迎上来,点头哈腰:“官爷啊,真不巧啊,地方太小,没位子了,要不,您看您将就一下,和别人凑一桌。”
那官兵重重的哼了一声,算是应允了,小二急忙把他引到了一张比较空的桌子上。
这张桌子只坐了一个村妇和一个小女孩,正是镇南王王妃水竹和小荇儿。
官兵一边喝茶一边打量同桌的村妇,只觉得这个村妇满脸尘土,看不清面容,穿着最普通的粗布衣裳,却有着说不出来的韵味,一举一动都好看的紧,官兵这么想着,脸上露出了猥亵的笑容。
水竹被他看的心中发毛,不敢多坐,连忙把行李一收,拉着女儿匆匆离去。
官兵望着水娘子的背影,只见她身材婀娜,走路的姿势甚为优美,想那水娘子绝代风华,打小练舞,即使最日常的动作也溶入了舞蹈进去,如何能不优美呢。
官兵只觉得心中一阵躁动,大声喊道:“等等,别走。”
水竹哪里敢留,当下加快脚步。
官兵怒道,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众人都是一惊:“奶奶的,叫你别走,你没听见啊。”说着,就三步并做两步,上前擒住了水竹的胳膊。
水竹大惊,拼命挣扎:“官爷,饶命啊。”荇儿也被吓坏,哭了起来:“放开我娘亲。”
官兵面容十分邪佞:“干吗看见老子就跑啊,莫非你心中有鬼,不行,老子要带回去好好审审。”
“官爷,我只是回家心切,不曾心虚啊,官爷明查,我只是一介草民,不曾做过任何坏事啊。”水娘子苦苦哀求。
官兵只觉得这村妇声音轻柔,连求饶都妩媚动人,不由心中痒痒的:“是坏人是好人,岂是你……哎呀,小杂种!”
原来那小荇儿见官兵发难,心中着急,便狠狠一口咬到了官兵的胳膊上,官兵吃痛,抓着水竹的右手不由一松,却一脚踹飞了荇儿。
“荇儿!”水竹惊呼,冲过去抱住了荇儿。
“奶奶的,居然敢咬老子,”官兵一把抽出了明晃晃的腰刀,怒道:“看老子宰了你。”
“不要!”水娘子拦在荇儿的面前,扑到在地上不停求饶:“官爷,求求你了,不要伤害我的孩子,求求你了。”“滚,再废话老子连你一块劈了。”官兵举起了腰刀。
水竹跪到了官兵的脚下,拽着官兵的衣角,“求你放过我女儿,你杀了我吧,你放过她吧。”
她声音中夹着哭腔,一片慈母之心令人动容,茶馆里的众人心中怜悯,不忍多看。
然而官兵的心却丝毫没有被打动,相反他的邪佞之心更加猖狂。
“杀你,”官兵淫笑道,“那到不必,不过……”
水竹如何不知道官兵的心思,她紧紧护住身后的女儿,心中念头百转,却是无计可施,她把求助的目光投向茶馆里的人们,人人脸上都一片愤然,可是对上她绝望的眼神时,却都纷纷转过了头。
官兵一把推开她,又去抓她身后的荇儿,荇儿大哭大喊,不停的挥舞手臂,想要打倒面前这个大坏蛋。
水竹赶紧爬起来护住荇儿,连声道:“你要怎样都可以,只求你放过我的女儿。”
官兵狞笑:“即如此,老子就带你一人去官府盘查,小崽子误事,自生自灭去吧。”
水竹绝望的闭上了眼睛,再睁开的时候闪出了一丝坚定,她止住了哭泣,摸了摸贴身藏着的匕首,缓缓道“我随你去。”她舍不得荇儿,l拉着她连声嘱咐:“荇儿,你好好照顾自己。”
荇儿只是哭天抢地的拉着母亲。
官兵不耐烦,一把拽过水竹,甩开荇儿,拖着就往系马的地方走。
“娘亲,娘亲。”荇儿哭喊,爬着去追。
“荇儿!”水娘子任由官兵拖着,喊声听起来撕心裂肺:“你要好好活下去,听到没有,要好好活下去!”
“娘亲,娘亲。”荇儿挣扎的爬起来,可是官兵已经翻身上了马,挟着水娘子骑马而去。
水娘子的哭喊声越来越小:“荇儿,要好好活下去……”荇儿追在马后面,却离的越来越远“娘亲!”她嘴里喊着,泪水蒙住了眼睛,脚下一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膝盖和手上都火辣辣的疼,头也懵了,却还挣扎着爬起来...
“娘亲...”
只听后面有人轻轻的“咦”了一声,一只大手把她拽了起来。
荇儿摔的睁不开眼睛,但听一个男声问她:“小姑娘,你怎么了?”荇儿紧紧拽住那人“救我娘亲,求求你救我娘亲。”
来人是一身负长剑的青年,那青年眉头一皱:“你娘亲怎么了。”“坏蛋,把我,娘亲抓走了,马……”荇儿心中着急,口齿不伶俐,青年正待加以询问,后面又有一人飞奔而来,“师弟,茶馆里的人说,有个官兵把小孩的母亲抓走了。”后来那人年纪稍长,亦是身负长剑。
“岂有此理!”青年气愤的大声骂道:“真是一群畜生!”
“说是往东走了,我们快追。”后来那人说。
青年一把抱起荇儿,发足就奔,后来那人也不落其后,他们跑的真快啊,荇儿心中想,只觉得风呜呜的从耳边吹过,可是她尤觉得不够快,心中只是呐喊,快点,快点,再快点!
两个人抱着荇儿奔不到半个时辰,便看见大道路边停着一匹官马,路边的树丛有被压过的痕迹,两人对望了一眼,便沿着痕迹追了去,沿路植被压一路歪斜,显然是有人挣扎过痕迹。
不一会就寻到一片空旷草地,却见衣衫不整的水娘子倒在一片血泊之中,心口上插着一把匕首,奄奄一息,一旁官兵的手臂被划破,血不停的往外流,一副受惊的样子。
“娘亲。”荇儿发出撕心裂肺的叫声,挣扎着从青年的怀里跳下来,扑到母亲的身边。
“你,杀了她!”青年看到此种惨象,不由怒从心里起,一把抽出长剑指向官兵的脖子。
官兵正想闪躲,却不想着青年的剑来的如此之快,只觉得脖子上传来剑锋的寒意,不由心下大骇。
“大侠饶命,我不是有意杀她的,饶命啊。”
“那是怎么回事?”青年又把剑向前挺上,怒喝“说!”
官兵只觉得那剑气逼人,似乎已经割上他的脖子,吓的要尿裤子。
“我,我说,我只是想快活一下,没想到,她身上藏了一把刀,称我不备要刺我,我躲过去了,刚想把她的刀夺下,她,她就把刀往自己身上,身子上扎了,大侠放过我吧,我没杀她啊。”
青年冷冷的哼了一声:“不是你杀的,却也是你害死的,你们这些狗官兵。”
“我是狗,我猪狗不如,大侠求求你放了我吧。”官兵连声求饶。
青年看到官兵的孬样,心中十分藐视,突然年长那人唤他:“师弟,她还有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