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安心里咯噔了下,面上神色不变,“是吗?”
这么一席话,以安却只给出这样的反应,以舒有些不甘心,咬了咬牙,下个重磅,“你其实根本不是原以安对吧?”
以安脚步一顿,在以舒的审视下慢吞吞地抬起头看了看澄澈的天空,半饷收回视线,嘲弄地看着以舒,“青天白日的你做梦的?考虑的事情也未免太过奇怪了,不会是最近小说看多了吧?我不是原以安?”她奇怪地看着以舒,忍不住笑了起来,“你还真奇怪!”
以舒怔了怔,没想到她是这样的反应,一时拿不定主意,也没有相关的证据,但怀疑已经种下,一时半会也放不开来。
相互对视了片刻,以舒率先移开目光,转过身离开。
凝视着她的背影,以安眼底泛着冷意,嘴角的嘲弄犹甚。
这些天在家里她一直在疏离原以舒和原凉泽的关系,何况还有原慕夏的帮衬,原凉泽对原以舒已慢慢有了失望的情绪,但可笑的是原以舒竟然忙着想法子让她难受,一点也不在意原凉泽的变化,难不成她就那么相信原凉泽对她的父*绝不会变?她可不认为,凡事都有限度!
以安一开始就认得很清楚,只有原凉泽不再管她了,原以舒才算真正爬不起来。
作者有话要说:回去老老实实地码字,三章啊三章啊三章,劈了我算了~~~T T
话说我一直很想有个漂亮的文案,真想剁掉手算了,华丽丽的文案就是憋不出去,我的文案啊,到处流露着一股微妙的违和感!给我个注意吧~~~T T
☆、意外的吻
“以安!”
以安才一刚出教学楼,再一次听到自个的名字被叫到,她有片刻想说是不是学校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跟她重名,但念头只是闪过而已。
她抬起眼眸,望着池田英大步朝这边跑过来,虽然已学校的人口密集度来说见到池田英并不奇怪,但每天都打照面,她有些不太习惯,尤其是此时池田英站在她身旁,大大咧咧地把手搭在她肩膀上。
“干吗?”以安没好气地瞥了她一眼,伸手往外拉她的手。
池田英却猛然搂得更近,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似的,凑到她跟前,睁大着眼睛细细地打量她。
饶是以安一向平静,被这么紧盯着莫名其妙地看了这么久,表情也不觉僵硬,“你到底想干吗?”
池田英乐不可支,“以安啊,我突然发现你没有在我面前傻笑诶!”
什么形容?以安哭笑不得,傻笑,你才傻吧?
“稳重点,瞧瞧,什么德性!”
“我说真的啊!”手再次被拉开,池田英摸了摸鼻子,笑嘻嘻地挨近了她,信誓旦旦,“想想看,第一天你来网球场,是微微地笑着,后来见面,还是微微地笑着!”她蹙起眉头,似是在回味以安那再微妙不过的笑容,良久得出结论,“以安啊,我真心不觉得到底哪里有那么好笑,但是你老笑着,所以说,不是傻笑是什么!”
以安木着脸看着她,“呵,挺高深的结论!”
“对啊,我也觉得!原本以为你就在迹部景吾面前表情都有一点,嘿嘿,没想到我也有这个荣幸!”池田英坦然地接受她的夸奖,如果可以称为夸奖的话。
听到她的话,以安一怔,脑子有片刻的呆滞,在迹部景吾面前,她……
“话说今天网球部有友谊赛,去看不?”话题一转,刚冒出的念头也不知道被池田英抛到哪个角落里去了。
“不去。”以安干脆利落地拒绝。
“哦。”池田英也没有可不满了,应了声。
以安这下想不明白了,不去看比赛,那她是过来干什么的?
“所以说你到底有什么事?”
“我啊!”池田英指着自己,摊了摊手,“简单,去学生会叫一份材料,顺便退部。”
见以安还在看自己,她耸了耸肩,“很奇怪?拜托,我又不准备当部长,网球部又没什么能够真正学到的东西,以前我是部长,操劳点也就算了,毕竟我还可以对别人大吼小叫!我不是部长了,又学不到东西,别人还得对我大吼小叫,我吃撑了才继续待里面!”
以安忍俊不禁,不过也报以认同,“高见,顺便帮我退部了,记得在给我优秀之后。”
池田英瞄了她一眼,“不待了,你不是很看重社团成绩。”
“那是因为我之前没有社团,而且实践部的工作又泡汤也无可奈何的选择,现在不同啊!”以安坦然地解释。
池田英默默颔首,觉得说得很对,但片刻又觉出味来,什么意思啊!
她眯起眼睛,盯着以安看,“原以安,原来你选择入我的部门是无可奈何哦!”
看着她板着脸严肃的神情,以安怎么都觉得喜感,忍不住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手感确实不错,“过去事了,要不要这么揪着不放。”说话间,学生活动中心已经到了,以安拍了拍池田英的背,“去吧,早点弄完早点回去,下回请你吃饭!”
池田英其实也没真的生气,听到她说请客的话,眼底露出一丝怀疑,“真的假的,你请客?”
以安从善如流地笑着,边往楼梯走,一边说道:“你借我的钱还没还给你呢,这次一起吃掉也顺带的啊!”
以安不说,池田英都快忘记自己曾借了一笔给她,顿时愁眉苦脸地喊:“不是吧你,那可是我私房钱,一个月的!”
语毕,看以安没有回头,悻悻然补充:“吃点好的,我要把我的钱全部吃掉!”
以安想着池田英,又是忍不住地轻笑,站在办公室门前,才略微收敛了下,轻敲了下推开,却意外地没有看到一个人,手机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进了一条短信。
——本大爷今天在网球部,迟点去办公室。
是友谊赛的事情吧,以安了然地想着,顺手带上房门,走到位置上放下书包,然后给玫瑰浇上些许清水,下意识地走到一边泡咖啡,咖啡豆放进去了,才突然意识过来迹部景吾不在,手里的动作一顿。
她这是被压迫出习惯来了吗?她无语地看着咖啡机,拍了拍自己的额头,叹了口气。
周四,今天迹部景吾会倾向于喝一杯咖啡。以安拿过杯子接了一杯咖啡,心里不着边际地想着,走回位置坐下。
池田英说在迹部景吾面前,她有些不同,她下意识地觉得只是是玩笑,但是她这样清楚地记得他的喜好算是怎么回事?或许,是她接触面太小了,每天这么固定地安排,家里,学校,办公室,是不是算不上一个好的习惯?
她拿起杯子,啜了一口,忍不住咋舌,好苦!
她自认是一个俗人,喝不出任何醇厚的感觉来,唯一的只有难以下口。
走到迹部景吾桌前拿了几包咖啡伴侣,放了进去,对此她没有任何负罪感,因为这些迹部景吾桌子上也只能算是摆设。所以她也不晓得迹部景吾为什么会一直放着就是了。
搅拌均匀后味道总算是没那么苦了,以安满意地喝了口,放到自己的桌子上。
一下子手头就空了下来,以安不自觉地胡思乱想,思绪在飘忽到迹部景吾身上时以安猛地拉了回来,努力去想有关以舒的事情。
她索性拿出一本本子来,把原以舒的优势弱势都清清楚楚地罗列上去。
写完,她拿着笔,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着桌面。
原凉泽的底线,她大概知道是什么,不过真要去挑破,想着原凉泽该是多么的难受,她心里下意识地闪现过犹豫。
她用手支着下巴,忍不住打了个哈欠,没有事要忙,思绪又陷入了困境,倦意就忍不住地涌了上来。
一边还在想着原凉泽的事情,以安一边忍不住眯起了眼睛,彻底泛了困……
迹部景吾一进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状况,办公室里微暗,窗外的光亮打在以安脸上,显得格外柔和,远没有醒来时的固执和锋芒毕露。
他下意识地放缓了脚步,制止了桦地崇弘去开灯的举动,低声嘱咐:“去武见诗织那里把工作报告拿过来。”
桦地崇弘疑惑地抬眸,有些摸不着头脑,平常这似乎不是他的工作,但长久以来的习惯让他应诺下来,转身走了出去,“是。”
听着脚步声渐行渐远,迹部景吾脸上闪过懊恼,看见以安仍没有要醒来的意思,不自觉放轻了脚步,走到她身旁。
以安桌子上的本子正摊开着,隐隐约约上面的字迹看不分明,迹部景吾俯身,看得清楚时才停下了动作。
没事她写原以舒的优势弱势干什么?迹部景吾心里闪过疑惑,又往下看,后面的笔迹潦草,有一撇没一撇地记着。
原凉泽的底线,下面被用力划出好几道横线。
原凉泽的话不是原以安的父亲吗?迹部景吾心底疑惑更甚,转过头去看以安。
以安睡着的模样绝对算不上多么善心悦目,偶尔忍不住皱了皱鼻子,又抿了抿,支着下巴的手慢慢上划,扎好的头发被弄得微乱。
看到这个模样,迹部景吾脸上流露出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笑意,但错愕下一瞬就占据了他整张脸。
以安顺着支撑的手低下了头,嘴唇贴到迹部景吾脸颊上,似乎是撞疼了,她迷迷糊糊地仰起身子,伸手揉着鼻子,眼睫毛颤动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