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总是这样?”
窦雅采红着脸质问他,他最近肯定是吃错药了,动不动就……
她又看不见,力气又不及他,而且一激动乱跑乱动的话就很容易陷入危险境地,她可不想再摔跤了,因此想反抗都不知从何反抗起,真是憋屈死她了……
络玉阁门口全是人啊,她把府里所有的人都请来了,是为了让他们看看金氏是怎么出丑的,看看她这位新王妃的手段,可不是为了让他们看她窦雅采是怎么出丑的啊!
夏侯懿漫不经心的笑起来,看也没看站在络玉阁前的人,放肆一笑道:“看着又如何?看着便不能吻你了,本王想吻就吻,谁敢说什么?”
“小豆芽,难不成,你害羞么?没关系,本王会让你习惯的。”
他垂着眼皮笑起来,眉目之间的寡冷清淡仍旧是在的,眼底嵌着一抹谑笑逗弄,她的唇瓣柔软的不可思议,又粉又嫩,看起来粉嘟嘟的很可爱,他也好似恋上了那柔软馨甜的味道,想到这里,微微扯唇,眸光一掠,落在一直侍立在一边的来福身上。
“你去把金氏那里寻寻,若有本王的东西,你便拿出来吧,然后,”夏侯懿顿了顿,垂眸看了窦雅采一眼,又道,“告诉各房的人,本王从今儿开始,就搬到络玉阁来,一会儿记得把本王的随身东西拿过来。”
来福一愣,立刻便应下了,忙出了络玉阁去准备去了。
“你你你,你吃错药了吧?你什么毛病,为什么要搬到我这里来?你有泽园啊?我看你病的不轻吧?”
窦雅采一听这话,方才好容易把被强吻的恼怒给压下去了,这会儿听见夏侯懿说的话,又惊的差点把舌头咬掉了,惊异的直接把心里想的话语无伦次的说了出来。
夏侯懿忽而放开了她,往后退了一步,负手而立,静静瞧着她,扯唇,似笑非笑道:“你觉得这样不好?本王早就与你说过,不要引的本王动了心思,你偏偏不听!再说了,你现在可是瑞王妃,王妃伺候本王不是应当的吗?”
揶揄一笑,意有所指,“又不是,没有伺候过。”
“你!”
窦雅采真的很想破口大骂他一顿,但是一开口,却发现自己词穷了,在以往多少次与他的交锋之中,她吼也吼了,骂也骂了,吵也吵了,而且吼的十分高兴,骂的十分过瘾,吵的很是开心,偏偏他现在占尽了她的便宜,她居然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而且,她猛然发觉一件事,明明在心中澎湃了五年积攒了五年的恨意,竟然在慢慢的消失……
这对于她来说,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情啊,她竟然,不那么恨他了……
她原本以为,夏侯懿这般逗弄她亲她欺负她,她会跳起来把夏侯懿掐死,或者下药把他毒死,然后羞愤欲死恨不得找块豆腐撞死自己,可是现在,她也没有这样的感觉,她没有羞愤欲死,她也没有想把夏侯懿掐死,更没有想过找一块豆腐撞死自己,她只是……
狠狠甩头,她不能再想下去了,一定是有人出问题了,如果不是他吃错药了,那就是她出问题了,可是,她能出什么问题了,能吃能睡,眼睛过几天就好了,不是身体的问题,那就是心的问题,她的心出问题了吗?
窦雅采的思绪沉浸在刚刚才察觉到的惊人发现中,一脸怔忪,懵然感觉不到外间所发生的一切了。
夏侯懿早已做好了准备,等着她又骂他浑蛋的话,等了半晌却什么都没等到,眯眼轻笑起来,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大步一迈,进屋去拿了他的大氅自个儿系上,然后拢着大氅重又出来,瞧窦雅采还在发怔,无声嗤笑一声,便往络玉阁门口走去。
艾叶等夏侯懿走远了,忙凑到窦雅采身侧,嬉笑道:“小姐!你愣着干嘛啊!咱们的好日子可来了哦,你还不高兴?咱们这回可是扬眉吐气了呢,让她们欺负咱们,好歹也叫她们看看,谁才是笑到最后的人!”
窦雅采的脸色从怔忡到茫然再到不知所措,转头对着艾叶的方向,有气无力的叹道:“艾叶啊,你说我是不是哪里做错了啊?我是不是得罪瑞王爷啦?他怎么能用这么可怕的法子惩罚我呢?我可以发誓啊,我以后不跟他吵架,也不骂他了,如果他觉得我逃跑闹的太大的话,我尽量改啊,能不能不这样折磨我啊?”
“他这几天是为什么啊,他究竟怎么了啊,难道欺负我可以满足他吗?可以让他得到成就感和满足感吗?”
艾叶瞧着自家小姐那苦恼的模样,捂嘴窃笑道:“王爷这是喜欢小姐啊,小姐傻了么?若换了吴氏和金氏,王爷才不屑这样呢,我看王爷玩的很开心啊,明显小姐也乐在其中呢!”
窦雅采眉间一抹恼意:“艾叶,你从今儿起,记得用决明子泡茶喝!”
艾叶不解:“为什么啊?”
窦雅采冷哼一声,昂着头转身进屋,只气哼哼的撂下一句话:“清肝明目!因为你的眼睛很有问题啊!——哎唷!”
她只顾着说话,眼睛又不能看路,一头撞在门框上了,疼的大叫起来。
艾叶在窦雅采身后不厚道的捂着肚子大笑:“噗,哈哈哈,我看眼睛有问题的是小姐吧!我的眼睛是雪亮雪亮的哦!”
——
夏侯懿已经走到了络玉阁门前,他隔的远,自然没听见廊下艾叶和窦雅采的笑语,他只是沉着眉眼,寒眸复又一眼的清冷寡淡,一身清寒气势益发的迫人,走过铺满雪的院子,站在昏倒的金氏旁边,沉沉的扫了一眼垂手站在络玉阁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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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你,你怎么在我床上? 窦雅采要让人都瞧瞧金氏的狼狈模样,所以阖府上下没有活计在手的人都来了。
他们都听到了风声,即便窦雅采现在还只是侧妃,但是太子谕令已下,转眼这瑞王府就变了天,金氏成了最低下的小妾,不能再掌管王府事宜,吴侧妃早就失了宠,这瑞王府如今就成了窦侧妃一人独大,将来圣旨下来,窦侧妃就成了瑞王妃,儿子又是瑞王世子,这身份地位一下子就起来了,他们哪敢不来呢?
更何况,瑞王爷今日一早亲自去了东宫,把窦侧妃从宫里接出来的,就这份上心,众人如今也知道再瑞王府里,究竟是谁最得瑞王爷的欢心了,窦侧妃这样折磨惩治金氏,未必就没有瑞王爷的意思在里头,即便瑞王爷不说话,那也是默认了的。
每个人都神色各异,看见金氏痛苦惨状的同时,都在心中回想,琢磨,自己有没有得罪过窦侧妃,自己什么时候对窦侧妃不好过,有些人想的面色坦然宁静,有些人面色忐忑不安,有些人胆子小,面色都惨白了,一个个触动都挺大的。11Fsk。
夏侯懿沉眸看着面前这些人,幽沉的眸光落在站在最前面的吴氏身上,她最近深居简出的,倒是在王府里走动的很少,凝眸瞧了半晌,幽沉目光又落在吴氏侧后站着的香薷身上。
冷道:“你过来。”
香薷一愣,嗫嚅着不敢上前,夏侯懿眸光越发的冷了,吴氏看了香薷一眼:“王爷让你过去,没听见吗?”
香薷身子一抖,忙上前来,跪在夏侯懿身前,开始瑟瑟发起抖来,她方才看见金氏被折磨的样子,心里头就很害怕了,其实在场所有人看见金氏那模样,心中多少有些触动,对窦雅采也是害怕起来,每个人都在想,如果那些虫子是爬在自己身上的,那他们该怎么办……
“几日以前,本王在络玉阁里,就恍惚听见你替你主子传话,你不过是个丫鬟,还敢在络玉阁里闹,你眼里,还有本王吗?”
“……王爷饶命!”
香薷一听,怕的不行,忙不断的磕头,雪地松软,她即便用力磕头,也不算是很疼。
吴氏听见这话,心顿时沉到了谷底,细长眸光闪过一丝异色,夏侯懿所说几日以前的事,那应该就是来福查出厨房水缸里被人添了很多桃花粉,她和金氏怀疑是窦雅采做的,便叫了香薷来找窦雅采,让窦雅采过去,她们有话要问,而当时,她们谁也不知道,本不该在王府里的夏侯懿,偏偏就在络玉阁中。
吴氏微微沉眉,她素来不喜欢窦雅采,香薷自然也是知道的,香薷素来对窦雅采也不是太客气,只是不知道香薷在络玉阁里做了什么让夏侯懿这般生气,心里想了想,她还是开了口。
“王爷,香薷年纪还小,许是有什么不周到的地方得罪了窦侧妃,若是窦侧妃记恨在心,我可以带着香薷给她赔罪,希望她大人大量不要计较。”
夏侯懿冷声嗤笑,面无表情的看着吴氏道:“年纪小?你大可不必护着你的人,她年纪小便可以随便打人吗?她只是个丫鬟,不能对侧妃动手,就可以打侧妃身边服侍的人吗?你素来心高,本王知道,只是没想到你的丫鬟竟也这般刁蛮跋扈,本王说她几句,你知道护着你的丫鬟,可你的丫鬟打了人,窦侧妃难道不懂得心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