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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完结+番外 (靑和)



皇甫淑仪微微颔首,云儿就地朝江采苹、皇甫淑仪一一礼退,但见皇甫淑仪慈目看向临晋,同时吩咐跟于身边的一名婢子道:“怜锦。汝且陪公主先行回去,把昨儿个的女红做一做。”

被唤作怜锦的宫婢,年岁上似比临晋大个七八岁的样子,正值花信年华,圆脸樱唇,人却看着老成。话又说回来,宫中的婢子,凡在深宫磨砺的有些年数了,有几人不是谨言慎行。怜锦就地默然屈了屈膝,未作它言。反倒是临晋。貌似依依不舍的看了眼江采苹,这才不无羞矜的垂目礼别道:

“儿先行告退。”

不动声色的把眸光从怜锦身上移开。江采苹凝目临晋,紧声对云儿说道:“汝姑且陪着将公主送回淑仪宫,而后回梅阁,换彩儿过来便可。”

“是。”云儿应承罢,遂与临晋、怜锦三人一块离开。江采苹言外之意,云儿自是听得明懂,其这趟回阁,是要取长命缕与竹篮送去礼部,可想而知,一时半刻必定甚难赶得回来,暂且让彩儿取了披风过来婉仪宫侍奉着,未尝不是权宜之法。总不能让皇甫淑仪等太久,万一途中另有它事耽搁了脚程更是未可知之事。

一连几日的瓢泼大雨,晨早辰正时辰,霏霏秋雨终于雨过天晴,秋气一新之余,雨色秋来寒,天寒翠袖薄,江采苹衣身上的罗袖乍看着是单薄了点。

目注临晋三人步出门去,皇甫淑仪与江采苹站在庭院里,这才细声关切道:“往后里天凉了,江梅妃出门多搭件帔肩也好。尤其是一早一晚时候,莫着了凉才是。”

江采苹敛神浅勾了勾唇际:“劳淑仪挂怀了。不过是一早出来的急,未及顾暇罢了。”叹息着,眉目间隐隐泛上一抹哀伤之色,“几日前,本宫还与武婉仪坐于寝殿见过一面,不成想不过才三五日而已,却已仙人永别。”

皇甫淑仪面上淡淡的,启唇轻叹了口气:“嫔妾听闻,江梅妃日前还为武婉仪请了太医来把脉,当真是武婉仪福薄不济。然武婉仪旧疾久矣,长年累月卧榻不见好转,却也未少受活罪,恕嫔妾直言,如今武婉仪去了,尘俗事儿一了百了,实也未尝不是种解脱。”

未料皇甫淑仪竟如此看得开生死,江采苹凝睇身前不远处的灵堂,轻移莲步朝一旁走了两步:“话虽如此,却也免不了触景伤情。好死不如赖活着,但希武婉仪含笑入地为上。”

两人正说话,忽闻庭院外传入一声骄矜之声,听似有分耳熟,像是常才人的声音:“哎呦,可算到门前了!许久未来,怎地瞧着婉仪宫里里外外都残败得不成样儿了!”

人未到声先到,江采苹与皇甫淑仪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循声看去,只见方才的话音才落地,常才人果是一脚迈入庭院中来,与之同来的,尚有董芳仪及杜美人、郑才人、高才人、阎才人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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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明器:专为死者随葬的器物,又称“冥器”、“盟器”、“鬼器”、“息器”。制成人或家畜、鸟兽模型的明器即所谓“俑”。不过一般情况下,明器很少单独随葬,大多是和部分实物一起下葬。现代惯用的扎纸人、纸马等,乃始自北宋以后才逐渐流行的纸扎明器,纸扎明器并不随葬,而是在下葬时或下葬之后焚烧。盛唐时期则常用三彩陶俑,墓主身份高的大墓,陶俑多达数百件以至上千件。宋代以后多随葬瓷器,唐朝王亲贵胄之家,富有大户也有金银玉瓷一并下葬的,贫穷小家自当另当别论。

正文 第252章 以权达变

自月前家宴过后,后.宫中人再未聚到一块儿,今日反却沾了武婉仪的光,诸妃嫔一应来了不说,还来得这般赶点,赶在同一刻凑伙儿到来,当可谓“不来则矣,一来惊人”,现下看来,只差武贤仪一人未至。

隐下心头纷扰,江采苹敛色迎上前,来者是客,虽说自己本身实也是客而已,此处是婉仪宫,并不是梅阁,自是称不上是主。但,主雅客来勤,时移事易,今日是武婉仪停柩之日,常才人等人若是特来吊唁的,且不细究到底是虚情假意亦或是真情实意,人来了心意也就到了,大可就此作罢,可若是存了心思前来借故滋事生非的,不管唱的是哪一出,江采苹早有凤印在手,今个纵使不致以杀鸡儆猴,也非得有所为不可。

皇甫淑仪不动声色跟于旁,并未赘言只字片语,只见常才人侧首看见其与江采苹一同步过去之时,极显轻蔑的嗤笑了声。

江采苹毫未介怀常才人面上流露出的骄矜之色,只当视而未见罢了,大不了将其当做是个跳梁小丑,更不值得为此上心。

环目董芳仪、杜美人、郑才人、高才人以及阎才人几人,江采苹缄默着同样未先开口说示甚么。论位分,其等理当先行礼拜才合乎礼教;论主尊,李隆基早已把持掌六宫之权交由江采苹,今日江采苹更是一早便守于婉仪宫,事无巨细,亲力亲为打理与武婉仪后事相干的一切事,此刻董芳仪等人才亲至,于情于礼均当先礼于人才是,否则,便是以下犯上,不过这尚是微末小事。倘使让人认为是对死者大不敬,只怕是愚不可及,上忤圣意可绝不是儿戏。

“江梅妃几时过来的?淑仪也在……”董芳仪终归是识大体之人,且待立定身,就地便朝江采苹礼了礼,并和声看向江采苹身旁的皇甫淑仪。时下所来的一干妃嫔之中。尤以其位分为高,杜美人、郑才人、阎才人毕竟位分皆低于其。倘使真于人眼前失了体统,只恐要平白无故落人话柄,遭人异议。

江采苹及时挽向董芳仪,旋即凝眉道:“本宫不过早来一步而已。”说着,轻轻叹息了声,顿了顿,才又沉声道,“既有心来了,快些去武婉仪灵前上柱香为是。”

至灵堂上香致哀。本即情理之中之事。见状,皇甫淑仪径自对董芳仪回了礼,二人俱身为正二品的六仪之一,位分上并无尊卑之分。至于杜美人、郑才人、阎才人及高才人四人。眼见董芳仪中规中矩,倒也识趣的随之同是行了礼,尤其是高才人与阎才人,两人都是因去年昌乐公主与信成公主受册出嫁而晋封正四品的才人,仅就一定程度上而言,虽说同为才人,却比不及郑才人、常才人俩人早年即已母凭子贵封了嫔号,是以,凡是凡事行事上多一副谨小慎微样子,左右都不得罪。常才人夹在中间。纵管心下一百一千个不甘愿。此时也只有不无悻悻的依礼先行个叉手礼。

礼毕奉香,翠儿一一递上长香。董芳仪于前肃拜,郑才人、高才人、阎才人及常才人各是于后上香。江采苹与皇甫淑仪立于一侧,神色凝重,尽收于目几人拜于武婉仪棺椁前时面色上的细微变化,全未动声色。

许是趺跪过久的缘故,翠儿在上常才人递过手的长香时分,脚下一不留神儿磕绊了下,差点崴脚栽倒在地,索性皇甫淑仪离得较近,伸手扶了把翠儿,才未致踉跄摔脚,人虽无事,手中的香却折断掉地。

常才人顿时大惊失色,翠儿手忙脚乱之下,眼见手里的长香一根根都断成两截,难免也有些惊慌,一时怔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你……好你个贱婢,怎地这般漫不经心?”殿内半晌诡谧,常才人才看似回过神儿般劈头盖脸冲向翠儿,气闷下扬手“啪”地一声脆响,径直掴了翠儿一巴掌。

事出仓促,诸人皆打了愣。江采苹娥眉轻蹙,未曾料及竟横生这种事端,睹着翠儿右颊立时多出几道掌印,心下更是不由一沉。

翠儿原是刚站稳脚跟,不成想一抬头脸上竟又挨了一巴掌,这下,不知是常才人出手过重,究是翠儿一整日未米水未进身子早就跪虚了,只见翠儿整个人被常才人掴得接连倒退几步,重重跌坐向炭盆,一手掀翻了化宝用的炭盆子。

武婉仪棺椁前,纸钱登时撒了一地,一阵凉风从敞开的门扇方向陡地吹刮入殿内来,直吹得炭盆子中的纸灰“呼呼~”飞出,混着纸钱忽高忽低一圈圈打转儿。

常才人低呼着忙跳开几步,远离了武婉仪棺椁,面无人色的拍打了几下吹拂于衣身上的灰烬。郑才人面上微微一变,赶紧地步向前搀向一脸惊愕跌于地上的翠儿。

殿内一时有点乱,不止是满地狼藉,更乱的其实是诸人的心神。子不语,怪力乱神,非不语也,盖有未易语者耳。今日这事,恐怕又要扯出一番流言蜚语。

“哪、哪儿来的邪风?”常才人显是躁乱的瞋叱声,不无心虚的睨了眼四下,目光落定向翠儿。

“奴,奴实非是有意而为之,常才人莫恼……”翠儿忙不迭垂首赔礼,眼睁睁看着武婉仪的灵堂乱成一团糟,不禁无语凝咽。

“你,你哭甚?”常才人眼风一扫,嫌恶至极的狠剜了眼翠儿,“本宫还未把你怎样,折断本宫的香不说,还弄的本宫一身晦气,你反倒有脸在这儿抽泣?来人,拉下去杖责二十大板!”

翠儿伏首于地,连连求饶道:“常才人宽罪,奴非是成心的,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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