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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完结+番外 (靑和)



稍思,江采苹遂敛色问道:“怎地回事,何以请人修缮屋子?”

“回江梅妃,婉仪宫的几间屋子,长年失修,不巧今年阴雨连绵,隔三差五便下场雨,每每下雨,处处漏雨,外面下大雨,屋里下小雨……”翠儿嘴快,闻江采苹问询,率然出声。

“多嘴。”挑眉睇目翠儿,武婉仪当头呵斥道,而后才面有难色看向江采苹,“不过是些小事。东厢房屋顶有点漏雨,嫔妾见今日天气放晴,便差翠儿去请宫人来看看。”

有道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武婉仪言外之音,江采苹自是明晓,请瓦匠修缮房屋,原也是小事一桩,但宫中多势利小人,见风使舵者比比皆是,如若不然,婉仪宫的房屋又岂会拖至现下仍无人来修,想是早先不是未请过宫人,其实是一直未能请动才是,故才一拖再拖。

“姊贵体欠佳,身边离不开人侍奉,不如这样,此事交由吾可好?吾回头即遣人过来,婉仪宫有甚么地方需修缮,届时姊只管吩咐即可。”须臾凝眉,江采苹索性一口应承下此事。与人方便与己方便,谁也有犯难处之时,武婉仪难以启齿,对于江采苹来说,却顶多算得上是举手之劳,能帮便帮,未尝不可。

为此,武婉仪貌似有愧色,犹豫道:“怎好劳烦江梅妃,还是让翠儿去请宫人便是,切莫妨碍江梅妃正事。”

江采苹莞尔一笑:“姊说的这是哪里话?岂不是见外?适才姊不也说了,不过是小事,何足挂齿?难不成交由吾,姊不放心?再者说,吾亦无甚紧要事儿,不过是去看下王美人。修缮之事,也不差于这一时半刻不是?”

提及王美人,武婉仪微变色,环目四下,才叹息道:“王美人之事,嫔妾多少略有耳闻。嫔妾有些话,且不知当讲否?”

江采苹抿唇浅笑:“姊但说无妨。”

“且借一步说话。”武婉仪伸手虚礼做请江采苹入内一叙。

江采苹当即朝彩儿速递了个眼色:“彩儿,汝且于外静候。”

“小娘子,奴……”彩儿似有不愿,却听翠儿道:“奴陪彩儿一并于外候着。”如此一来,唯有从命。彩儿实也别无它意,只是唯恐江采苹有何差池,难忘上次李隆基在婉仪宫大发雷霆的事情。

殊不知,江采苹实是另有考量。今个在婉仪宫门前发生的这一幕,表象上看似是件再巧合不过之事,仔细忖番,实则不然。世上本就没有太多纯粹的“逢巧”,更何况是巧上加巧?不言而喻,武婉仪该是刻意让翠儿早早守候在门侧内,只待江采苹打此经过之时,以便拦截江采苹去路。

至于婉仪宫的房屋失修漏雨一事,许是真的,但说白了,也仅是个借由而已。武婉仪被禁足于婉仪宫这些年,直至江采苹入宫晋封为妃之后,前不久才重新出现在宫里,并主动与江采苹交好,毋庸置疑,其中不无动机可言。

前刻从武婉仪和翠儿的话中,江采苹已然看出,二人欲言又止间言辞闪烁,一方唱罢一方登场,无疑是在故意出此下策,以此推断,目的也就浅显易懂。武婉仪深居简出在婉仪宫,既然有所耳闻王美人的事,自然早也听说江采苹滑胎之事,宫中近来发生的事,想是无不心中有数。亦正因此,方料及江采苹今晨必由门前过,正所谓“相请不如偶遇”,才来了招请客入门。

既如此,与其当面点破,是聪明的反不如洗耳恭听,领了这份盛情。稍迟怎生行事,则全在己心,就算毫无裨益,听人劝至少吃饱饭。

正文 第182章 甘苦与共

云儿奉命来到天牢时,采盈、月儿俩人正在牢中寐觉。因于前几日李隆基与江采苹才刚来探监过,云儿此次前来,司狱等人未敢加以为难。

闻见牢门开锁的声响,采盈、月儿两个才睁开眼,见来人竟是云儿,彼此不禁欢呼相拥。关押在牢里的这七八日,除却初始那两三日有被大理寺连夜提审,为此采盈还在刑堂之上受了笞杖之刑之外,近三五日倒是相安无事的很,大理寺既未再升堂严刑拷打,反而好吃好喝的供着采盈、月儿一干人等,并为二人换了间尚算干净且朝阳的牢房,以便采盈养伤,由此可见,李隆基当日的口谕果是令出必行,皇帝爷开金口——一言九鼎。

不过,如此一来,反倒让采盈、月儿颇觉不适。身为宫婢,往日多是夙兴夜寐,放下笤帚便是耙,见日忙的不亦乐乎,今下却闲得直难受,整日除了拿箸铲饭便是伏案打盹,甚么活也不用干甚么事也无需理,头开始还真有些直觉不踏实,食不知滋味寝不安,甚至乎接连几宿竟夕不眠,然而慢慢的俩人便也想开看开了,不但该吃时便吃该喝时便喝,更是吃嘛嘛香成日嘻嘻哈哈不断。有道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如若命中注定在劫难逃,反正过一日是一日,多活两日便多赚一日。

尽管如此,面上掩饰的再无所谓样子,现下见到云儿到来,采盈、月儿仍是忍不住心里委屈十足。看着采盈、月儿身穿赭衣,虽说身上的囚衣倒也不脏兮兮的皱皱巴巴,可一看便知已有数日不曾梳洗,云儿同样心中甚为不好受。

“云儿,你怎地来了?小娘子呢,小娘子可好?”

见采盈上来头句话便是关询江采苹是否安平。云儿鼻头不禁发酸,皱眉道:“小娘子一切安好。今日便是小娘子差吾特来探望你与月儿。”

月儿紧握着云儿手,也迫不及待地从旁问道:“案子查的如何了?小娘子今个遣你来,可是来接奴等回宫?究是谁人下毒陷害奴等?”

采盈亦一连串附和道:“月儿说的极是,月儿所言,正是吾心中所惑。云儿,你快些告知奴,到底是谁这般心狠手辣。敢对小娘子下此毒手。并设计陷害奴等蒙受这不白之冤,被囚禁于这暗无天日的天牢?”

面对采盈、月儿的急不可耐,云儿却是良久沉默,一时间愣是无言以对,不知怎说是好。适才之所以说江采苹一切安好,坦诚讲。云儿无非是想安采盈的心而已。正如采盈所言,被关押在天牢这种惨无天日之处,需是有所寄望。才可激励自己坚持下去,而唯有活下来,才有熬出头重见天日之时。云儿委实不愿,连云儿、月儿用以度日的这点念希均无情的破灭。倘使善意的谎言可抚慰人身心上的伤痛,有时候编谎话远比说实话要简单容易道出口的多。

“云儿,你怎地不说话?是不是出甚么事了?”眼见云儿缄口不语,采盈顿时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直打转儿。“你、哎呀,有甚么事,烦请快些告知奴好不?别叫奴干着急嘛,行不?”

“采盈,你别催云儿,且让云儿慢慢说。”月儿见状,忙拽了拽采盈衣襟。云儿神色间难掩的异样,月儿同是察觉到。只是,月儿自认,无人比自个更了解云儿的脾性,毕竟,自幼一块成长的磨砺摆在那。

云儿若有所思的看眼采盈与月儿,这才不疾不徐的说道:“无甚事。案情尚未水落石出,小娘子挂怀你二人在牢中耐不住性子,故才授意吾走这趟。一来,权作让你二人安之,好生保重为宜,再者小娘子颇记挂采盈身上的伤,时下已是酷暑时节,天牢尤为闷热潮湿,月儿,你务必要遵照太医之前的叮嘱,每日按时定量为采盈上药,切莫让采盈的伤感染留下疤痕。”

临出阁之际,江采苹虽未余外多交代何话,但云儿看得出,这些日子里江采苹实际上无一日不在担忧采盈臀部受的伤。为打消采盈、月儿心头的疑虑,眼下也唯有如是说示,尽可量岔开敏感话题。

“原来小娘子心中还想着奴……”但见采盈又是哭又是笑的吸了吸鼻子,旋即胡乱抹了把脸,也不知是在擦眼泪还是在抹鼻涕,转即喜极而泣般拉过月儿的皓腕,囔囔道,“奴就说嘛,奴家小娘子绝不会置奴等不闻不问的嘛!”

“是,你言之有理。可奴也未说过,小娘子丢下奴等不管了之类的话呀?”月儿噘着嘴,冲采盈撇了撇嘴。这几日俩人呆在牢里,可谓无话不谈,采盈原就话多,半刻也不甘安静,连日来月儿竟也浑然不觉间已被采盈带的爱饶舌。

“云儿,你有未有发现,月儿有甚么变化?譬如说,较之往昔的怯懦,动不动畏首唯诺,今日一见,更为活泼可爱了点……”采盈将云儿拉近一步,步于旁低声附耳道。

采盈与云儿的窃窃私语,声音虽小,但从采盈的连说加比划中,月儿已然读懂采盈的口型及其手势,于是二话未说,即刻上前把云儿拉拽回身边:“背地里讲人坏话,可是造口业!”

见月儿黑沉下脸颜,一双月牙般的眸子拧得眉头几欲堆成座山峰,简直又憋气又好笑,采盈愈为上瘾似的打趣道:“呶,休要冤枉奴呦。当着你之面,奴可未敢说你坏话,奴是在跟云儿夸赞你活泼又可爱。唉,这世道呀,好人难做呐!连说句实话,也要被人误解,看人脸色,天理何在?”

白眼采盈,月儿哼道:“少唬奴了。别以为奴听不懂,你实是在说反话,嘲谑奴,在拿奴说笑!净是欺负奴,且待回宫,看奴不跟小娘子告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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