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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在大唐爱 完结+番外 (靑和)



思及当日在婉仪宫,武婉仪和李隆基苦苦相诉的一些话,江采苹清晰记得,武婉仪有提及武惠妃生前的几个皇子皇女,亦即早夭的悼王李一、怀哀王李敏,以及蚤薨的上仙公主。武婉仪言词间,仿佛是在向李隆基辩白,当年武惠妃与李隆基的这仨个皇儿之死,与武婉仪并无牵扯,不相干。

“小娘子怎地了?可是有何不适?”察觉江采苹脚底瞬滞,采盈、彩儿跟随在左右两侧,忙不迭止步询问,生怕江采苹再同前两日一样有腹痛感。

身怀六甲的女人,孕期由于腹中胎儿的成长,时不时只觉小腹紧绷,甚至乎有些微的腹痛,本属正常现象。但那日李隆基急传召来奉御替江采苹把脉之时,采盈伺候在阁内,却有听奉御亲口说,倘若安胎初期腹痛现象过于频繁,实也非是好征兆。

“无事。”江采苹摆摆手,心下已有定数之余,同时兀自坐定打算。这些早已过去的事儿,虽说根本不关其事,且已然成定局,但若有人存心意欲借此来发难,并把其当箭靶子来使,却也不可坐视不理,任人为刀俎,己为鱼肉。

有道是,未雨绸缪,有备无患。知己知彼,方可制敌于险胜。正如时下这艳阳天下的百花争奇斗妍,花无百日红,该出手时不出手,势必将被从这融融春色中替换掉。为免它日死无葬身之地,现今也应是时候主动保全、为己谋划一次了。

但见江采苹漫不经心的随口答毕,继续提步向前走去,采盈不免干着急,当然不知,江采苹实则是在忖搅心中所惑之事。

正文 第154章 出气

这日,采盈与月儿俩人前往司膳房取茶点,司膳房早已将江采苹近些时日酷嗜的酸梅汤备妥。只是,看似并不怎可口的样子。

由于身怀六甲的缘故,江采苹近来的膳食,逐日偏向于清淡,口味日愈喜酸。为了照顾江采苹,连李隆基的御膳,均改为清酸类。早食时分,司膳房上下才遵照江采苹的指点,做了梅干扣肉,午时的茶点,江采苹竟又点名司膳房弄锅酸梅汤。说实在的,江采苹的种种翻新花样,着实难煞司膳房。好在江采苹有将基本做法告知于司膳房,司膳房这才敢一再实验烹调出锅。

“月儿,奴怎觉得,这碗东西不好喝……”待捧着食盒步出司膳房,采盈忍不住唤住同来取差点的月儿,犯疑道,“你瞅这色泽,还有这味儿,刺鼻得很。小娘子怎地喜食这东西,清汤寡水,有甚好喝的?”

月儿端持着几样小茶点,行走在旁,扭头看眼采盈手中的那碗酸梅汤,不由咽了口酸水。确实,采盈手里的酸梅汤,酸味着是不一般的浓重,根本无需打开盖食盖凑近闻嗅,始自前刻在司膳房,采盈接过掌勺司膳亲手递上的这碗酸梅汤开始,那股子像极打翻陈醋坛子般的浓重醋酸气息,就一直萦绕于周围。恐怕丈八距离之内,但凡擦身而过者,皆嗅得着这股子味道。

众所皆知,少量的酸味,可缓解人疲乏感,促进人食欲。然而,一旦过为己甚,却也难以消受。现下,不止是手捧这碗酸梅汤的采盈直觉鼻痒难受,月儿并行在侧,同样被阵阵吸入鼻息的酸味。直刺激的有点憋气,但又怨尤不得,无奈之下,唯有每走几步就暗暗屏气小会儿,以阻呼吸间窜入鼻腔的那股子浓酸。

“月儿,你怎地不说话?瘪着嘴作甚?你说,这东西能喝吗?”未听见月儿回应,采盈径自咕哝着。脸上的表情甚为奇怪。再看月儿。那模样,看似对这碗所谓的酸梅汤同是无福消享。这下,采盈心底的疑惑越加变深,眼见前方不远处有座假山,假山旁边设有座凉亭,于是径直拐向凉亭方向。

月儿见状。慌忙紧跟两步,不解的问询道:“采盈,你怎地往那边走?此路非是通往梅阁之道。左边这条宫道。方为直通梅阁之路。”

“奴自知。你瞧这头顶的大日头,先行在这凉亭处,歇会儿脚。”采盈说示间。已然头也未回的直奔向凉亭。

月儿抬头看眼天空的日头,此刻确实有分毒辣,灼人眼球。但见采盈已是奔入那座凉亭,遂也疾步跟上前去,不过。心中依是有所顾虑:“小娘子可是尚在梅阁,等着喝酸梅汤呢。奴与你却在此偷懒,中途歇息,万一被小娘子知晓怎好?”

采盈白眼跟入凉亭的月儿,撇撇嘴:“怕甚?奴家小娘子秉性纯善,你等又不是不知?即便小娘子知晓,岂会惩罚奴等?再者说,时下这大晌午头上,各宫各苑的妃嫔以及婢子,有几个不在午憩?先时奴等出阁时,小娘子不是也亦卧榻小憩,这一时半刻的,哪儿里醒得了?你可别自个瞎吓唬自个了。”

搁置下茶点,月儿环目四下,侧首向已然于石凳上坐下身的采盈,字里行间夹杂着些许的惶恐:“举头三尺有神明,吾等岂非是在自欺欺人?即使小娘子一时间逮不见奴等在这儿偷懒,倘使旁人瞧见,口舌传入小娘子耳中,怎生了得?”

斜睨惯常唯诺的月儿,采盈以袖襟唿扇几下凉风,不禁皱起眉头叹口气:“月儿,你怎地偏就这般胆小怕事?这还未怎样,瞧你说的这个厉害劲儿……哎,你实打实的跟奴说,黄口小儿时候,你是否遭人狠虐过?不然,何故如此不开窍。奴家小娘子可不像宫中的其她女人,心狠手黑。就算你不信奴的话,伺候在小娘子身边这几个月里,奴家小娘子可曾体罚过你等?自个想想不就是了,不就歇会儿脚,有甚么大不了?好生闭上嘴喘口气儿吧,磨叽个鬼!天塌下来,奴顶在前,行不?”

月儿努努嘴,欲言又止的摸着凉亭中的石桌,这才貌似不安的侧坐下身来。但闻采盈仿乎在说风凉话似的续道:“你想呀,奴等火急火燎赶回去了,小娘子若是仍在午憩,岂不白赶忙了?奴等趁此小坐,小娘子午憩醒了,早个一时半会儿,却并无大碍,反正这碗酸梅汤本即凉物,可是这理儿?总而言之,奴拍着胸脯向你保证,必定无事便是。有事,亦有小娘子呢,何必庸人自扰之?”

其实,月儿并非听不懂采盈意思。江采苹的人性,委实难寻,非是采盈夸耀,放眼整个皇宫,后.宫里的女人,尤属江采苹是位最为体谅下仆宫婢的好主子,全不像有些妃嫔,平日被身边的仆奴好吃好喝的供着,一个不悦,非打即骂,说翻脸就不认人。月儿与云儿、彩儿入宫以来,侍奉在江采苹身边,非但未被人看轻,反倒活像半个主子一样的被江采苹礼待有加。有时候,有些事,虽说天知地知,并无第三者知悉,但做人怎说也需讲点良心,为人处事断不可违心才是。是以,月儿对此方才颇添愧疚,尽管这不过是个偶尔才犯下的小错。坦诚讲,正是念及江采苹平时的好,月儿方生出这种良心的谴责。

两人正说话,但见西侧的宫道上,走来个较为眼熟的宫婢,担抬着个木桶,蛮吃力的样儿。待那人稍走近些,采盈仔细一瞅,才看清来人并非他人,竟是王美人宫苑里的那个老宫女。

“月儿,瞧见了吧?有的人,可是比你与吾辛切的多啦!这晌午头上,打提热汤水,委实是件辛苦事儿!远不及吾等,尚可在此稍作休息。唉,这人呐,为人奴仆,万莫跟错了主儿!”采盈翘起二郎腿,好整以暇的睇目渐行渐近的那个老宫女,弦外之音所指为何再明白不过。

那老宫女自也不是吃素的,自是明懂采盈话里话外的讥诮,于是止步瞪视向凉亭中的采盈与月儿:“说甚呢?莫指桑骂槐!”

采盈状似委屈的望眸月儿,旋即挑眉:“吾有说甚么麽?吾又未点名道姓,楞是有人不打自招,真介个有趣!月儿,你说是不?”

月儿忙冲采盈挤眼,使眼色暗示采盈别多生是非,以免招惹不必要的麻烦及身,反而给江采苹添乱。摊上了个行事低调的主子,身为奴仆的人,耳濡目染之下,更不应该张扬,给人背地里指戳脊梁骨,称作是在狗仗人势。

“有胆量,你也上来坐会儿呀!反之,如若空有贼心毫无贼胆,便别怕被人看扁!”反观采盈,为此却不以为然。前几次王美人与江采苹较劲之时,想必少不了这个老宫婢从中使坏,说三道四火上浇油,撺掇与人,唯恐后.宫不乱,否则,王美人岂敢三番两次找茬,甚至乎欺上门寻衅挑事。江采苹大度,不与之介怀,采盈却自认自己是个小家子气,特别是年节前的那场宫宴,王美人同江采苹狭路相逢在花萼楼殿门外时,王美人主奴二人竟咄咄逼人,令江采苹难堪,采盈至今也忘不掉当日自个于人眼前跪叩在地的情景。

幸亏那日有薛王丛、李椒及李屿三位王亲在场,及时化解了当时的尴尬,但事后,采盈那夜回房后却有对灯发誓,有朝一日必一雪前耻。有些人既死不悔改,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则是再合理不过的法子。

“坐便坐,谁怕谁?”须臾干瞪眼,那老宫婢“哐~”地一下子,把提在手的木桶墩于地,卡腰步向凉亭。顿时,由桶中溅落数滴水珠。可惜现下正值日头居中时辰,水珠着地即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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