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若奇发觉冷依依体内无半分内力,像是功力尽失,眼中狠历隐退。威气十足的盯着冷依依,恫呵道:“你若再敢胡言逛人,我必定让你生不如死。”
“这一次,我所言绝无半分虚假。”冷依依面色凄惨,目光却闪闪发亮,射出一股狠劲。撑着木寒的身子,移步到云落面前。带着一份绝然,淡声道:“白云落,你不是一直怀疑,我身上的香味吗?如今,你再闻闻看。”
云落一惊,忆起先皇,皇上,还有爹爹死时,那时不知源于何处的香味。探首在她身上一闻,果然,浓烈无比。心里登时恍悟,又气又恨的,咬牙道:“果真是你,是你杀了他们。”
冷依依得意的大笑,喊道:“你猜的没错,这香味,就是一种毒药,可将人身体之内的疾患诱发。长时间接触,还人令人中毒。你的眼睛,王爷本来只想将它毒瞎,可竹叶青加上这香毒就会致命。先皇,皇上,还有白将军。全都因这香毒,而突发疾病而死亡。”
“你好狠毒的心。”突然忆起她当初在天牢,却不是如此说法,云落怒声呵问道:“为何你当初不承认?”
“我为何要承认。他们的死,本就与我无干,我何曾近距离接触过他们。真正害死他们的人,是你怀中那位,你声称恋了他十八年的七王爷。”冷依依扶着木寒,淡声说着,抬步朝寒室外走去。
云落万分惊愕,一把放开龙七,猛地跳起身,扑向她,捉住她,死命的摇晃,怒极了,大声喊道:“你胡说,你还要骗我,怎么会是他?不可能是他?”
“毒药是我放在他身上的,他会没事,是因为我每月都将解药溶于酒中给他喝下。将毒药带至宫中,带到先皇,皇上和白将军身边的人,就是他。你应该很早就察觉了,不是吗?可你却选择了相信他,算起来,你也有一份,是你见死不救。是你明明知道王爷身上的香味有可疑问,却始终没有说出来。害死他们,你也有份。”冷依依目光澄净如水,脸上一片坦荡。云落知道,这一次,她没有撒谎。
手一松,她急退几步,身子一软,瘫坐在冰凉的地面上。真相太过残忍,已超出的身体,思想所能承受的极限,云落只感觉轰的一声,整个世界在瞬间崩塌。漫天的尘烟,就要将她淹没,令她窒息而死亡。脑海里,心里空荡荡,再无一物。
冷依依心满意足的一笑,被木寒扶着走出寒室,随着步伐的移动,嘴角的鲜血,越流越急,直将她胸前的衣襟,整个染透,血红一片。木寒眼神悲痛至极,抱起她,飞快的朝山下奔去。
龙七身子虚弱,听见冷依依话,顿时气息大乱,木离子悄然抬手,将银针刺入他颈部气脉,一掌打击下,令他昏睡过去。
西若奇眼眸深重,扶起好似失了魂魄的云落,快步走出寒室。
140 与君决否
更新时间:2013-7-30 21:45:05 本章字数:8199
三天内,华都行宫,大事连连。残璨睵午西女皇禅让皇位,西若奇解禁玉屏山庄,恢复太子之位,即日继位登基,称西景帝。若汐公主迁出行宫,入住公主府,驸马白云飞,承赐护国大将军,执掌兵权。永泽封永王,翩翩封长乐公主,景帝即将大婚。
西国百姓对西若奇当年大军压阵,威慑大唐国之举,多数敬仰而佩服。最后虽至兵败,也换来不用年年进贡唐朝,还开通运河,促进两贸易,繁荣了百姓的生活。西若奇的声望一如即往的高震动人心。景帝执政,又逢大婚,老百姓家家户户红灯高挂,喜字张贴,欢呼庆贺,华都到处显得一派喜气洋洋,唯一令人困惑遗憾的是:这未来的西国皇后,是一位身份不明的唐国女子。
云落身份的物殊,西朝中重臣王公都是心知肚明,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格处的谨慎,无人敢透露有关她的半点风声。西太后派人送她回公主府,静置房中,等候嫁娶。西若奇每日一下朝,就赶往公主府中,却不是忙着商量大婚之事。
“云飞,你看该如何是好,母后明日就会下山,到时若再不解开他二人心结,只怕会弄假成真。”若汐细声说着,忧心忡忡的望着夫君,柔美的脸孔微微揪起。
“是啊,唉……”长叹一声,白云飞剑眉紧锁,亦是愁容满面。“奈何王爷变口,不肯将那份早就备好的休书拿出。柝”
“他是怕云落一气之下,真的嫁给我哥哥。”若汐蹙眉,思忖着唐贤的忧虚之处。
“落儿的脾气,他算是了解了。那丫头,行事果决毅然,只要是合了她自个的心意,就万事不顾。当初嫁给七王爷是如此,如今,怕又会泼天豁地,没有休书,也照嫁不误。”白云飞的眉头揪得更紧。
“哥哥对她心意极深,这场戏,他做得本就半真半假,云落的果敢当真是冲站哥哥而来。那半点假,铁定就会成了真的。”若汐忧喜掺杂的说,她心时倒真还有一点儿希望,云落就做了她的嫂嫂,如此亲上加亲,确也是件极好的事儿。哥哥待她,毕竟是真心真意的肜。
白云飞低头看娇妻,一眼将她心思看透,伸手捏了一把她的软腰,引得她一阵轻喘。叹声道:“你呀,万事皆想得如此完好。就没想过,王爷的手上握着大唐朝的兵权,会领军前来抢亲?”
“会吗?”若汐一惊,心中愕然,七王爷看上去儒雅而多谋,沉稳而冷静,不似会行如此鲁莽冲动之事的人。
“他不肯给休书,就是让云落的身份仍为七王妃,云落的云妃封号,是先皇所赐,若奇要是强娶,就是对唐先皇的大不敬。这足以令唐朝朝堂中,上下百官拥护他发兵。”将娇妻搂入怀中,白云飞脸色沉重,语气担忧。
他若真有此为,倒真算是个痴心的情种,着实令人向往,我也不替哥哥婉惜了。只愿云落和他,能似你我这般,恩爱相守,相亲度日。”若汐说话腻中带涩,软洋洋地,头倚在夫君怀中,柔美面容上,说不尽的缠绵宛转。
白云飞眉头舒展,对她的浪漫情怀体解,温柔一笑,低头将唇盖住她的娇艳欲滴的红唇之上。
刚赶到公主府,行至窗下的西若奇,飞快的扫了屋里一眼,就瞧见这般情致缠绵的情景,脸不由自主的一红,尴尬低笑,赶紧折回身子往后院去了。
“云落,我来看你了。”一进门,就扬声喊道,心情很是飞扬。云落无精打采的倚在矮塌之上,眼皮也懒得抬一下的,垂眉塌眼,从鼻子里低哼了一声:“嗯。”
“你怎么还是如此模样,明天就是我们大喜的日子了。”他好心情的逗着她。几步上前,就扶抱着她起身,移到院中的暖阁之中,放她在桌边坐下,阁帘红黄绿紫,随风飘荡,清风送香,阁里泌香袅袅,令人闻之,全身通泰,畅意爽快。
冬雪进来,奉上茶水,糕点,就又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斟了杯茶递到她手中,西若奇淡淡笑着,语气却颇为郑重地说:“七王爷不肯拿出休书,怕是你得亲自去一趟。”
神情微动,云落心里清楚,西太后会那么爽快的帮唐贤解了毒,一定还有治服他的办法。这戏若不演了全套,只怕到最后,他还是性命难保。转念思及冷依依的那番话,就有如针芒刺心,疼得无法忍受,直想一把刀刺入,将心掏出弃之不要了,当真是不想再看见他了。
“喝了这杯茶,我们一起上玉屏山,要来休书,你若真不想再见她,我就在行宫中以金砖玉石,修一座金屋,将你藏匿起来。叫他永生永世,都无法见你一面。”望着她满脸的烦恼与痛楚。西若奇怜惜而又心疼,宠爱至极的对着她轻声许诺。
云落抬眸望她,心绪纷乱如麻,眼中转着千言万语,想要一次与他说个清楚,红唇轻启,却是张口无言,也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将心中的那团朦胧不清,吞不落,咽不下的气,表达出来。
抬手喝茶,她阖闭上双眼,复又睁开,努力的想要振奋精神,过了许久,才慢声说了句:“走吧,我们早去早回。”说着站起身,西若奇欣喜上前,一把扶在她腰间,云落不适的别开,抬手将他的大掌移到背脊上。
毫不在意的,他笑得更加心花怒放,一路扶着她,飞快的朝门外走去,无垠贺着马车守在门外。见着两人,赶紧跳下车,打起车帘。云落突然想起方才奉茶的冬雪,接着就忆起,当日教她上千佛山后,向无垠问个清楚的事情。
“无垠,冬雪可跟你说了。”她微笑着,自觉有些唐突的,就带着一丝歉然,问着无垠。
无垠一怔,立刻明白她所问何事。眉角不自觉的一展,恭敬的行礼,坦率的回道:“回云妃的话,说了。”
“那你的意思呢?”她又问。西若奇听得不明不白,眼有好奇的望着这两人。“在下与冬雪姑娘,心意相同。”无垠笑意更深,诚声答话,西若奇这下完全懂了,惊奇的看着她,就哈哈笑出声道:“原来,你还在替他们做月老啊。”
云落也一喜,就笑着望着无垠,很是干脆的道:“那我就将冬雪许给你,挑个好日子,你来迎娶就是。”
西若奇停住笑声,想了一想,面色涨红,激动而兴奋的道:“明天就是最好的日子,无垠,不如你就与本皇同日成亲,共同抬了花轿来这公主府前迎娶新娘吧。嗯,就这样,好事成双,这样的好意头,想一想都让人觉得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