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满肚子疑问,但他都已经说了不许再提,美娘也不敢再提这茬,于是奉承道:“爷吉人自有天相,菩萨保佑着呢。常言道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爷小时候经历过了磨难,以后一辈子都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
她贴着他耳朵说话,呵气如兰把他耳根都弄红了。
谢安平拿手指头扣着破碎的小皮袄,怅惘地吐气:“那年我回到府里,正赶上老爷子出殡。我走失的这几个月,爷爷都急病了,没多久就过世了,我连他老人家最后一面都没见上……娇娇,若不是我当时不懂事非要做寿,就不会吃醉酒被人绑出府去,更不会害爷爷生病。我出生的时候母亲难产,十岁做寿又连累爷爷害病……爷晓得外人都在背后怎么说爷,中元节的厉鬼投胎嘛,哼,爷就是鬼怎么着!”
美娘一听立即否认:“胡说八道!爷别信这些,反正妾身才不相信什么厉鬼投胎的说法,您也别往心里去。”
谢安平终于释怀了一点点,没刚才那么闷气了,嘿嘿笑道:“娇娇,只有你对爷最好。”
“那当然了,因为爷在妾身心中是独一无二的。”
美娘亲热地依偎上去,心想外人真是小看谢安平了,这厮哪里是厉鬼啊,他比鬼厉害多了好吗?他是天底下独一无二的煞星魔王!
谢安平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转眼又生龙活虎活蹦乱跳了,先是缠着美娘要她拿新披氅来试,然后又把那堆破袄子碎布塞给她,让她重新补好。美娘唯唯诺诺,生怕出点岔子又惹到这厮,好不容易安抚了他,她让香槐把酒菜端上来给谢安平吃。
因着过节,小厨房备下的是一桌齐整酒肴果菜,玉壶贮满香醪。美娘想起谢安平说的做寿喝醉酒被绑票,猜他现在应该不想喝酒,于是端开酒壶把寿面推过去。
“就算不做寿,寿面还是吃一碗意思一下的,讨个长命百岁的好意头。”
美娘笑吟吟地说话,谢安平眼睛里噼里啪啦就像绽放了数不清的烟花。一碗寿面其实就只有一根长长的没有断开的面条,谢安平稀里呼噜地嘬完面条,剩下最后一小截儿噙在唇齿之间,凑过去喂给美娘。
“娇娇也长命百岁,爷愿意把寿辰分给你。”
美娘囫囵吞下面条,摸了摸被这厮啃得肿起的嘴皮子,恼怒地瞪了他一眼。
谁比谁活得长还不一定呢!
到了安寝的时候,美娘换了衣裳躺在床上,就等谢安平洗浴回来折腾完事睡觉。她暗暗祈祷,今儿晚上这煞星可别再让她看那种册子了,还有,希望他一次就吃饱,省得半夜睡得正香又被弄醒,另外……
糟糕!掐指一算,俞如眉说的易受孕的日子不就是这几天?
美娘“腾”一下翻身坐起来,扳着指头数上次月信来是哪天,算来算去她终于确定了今晚上是极度危险的日子。虽然她一直打着调理身体的幌子在吃避子汤,但避子汤也不是完全可靠的,没看大户人家的丫鬟被主母灌了避子汤,最后照样生出儿子上位吗?类似的例子多了去了!其实要想不怀孕,最可靠的还是不做那种事,保证万无一失。
美娘琢磨着今天怎么也不能让谢安平碰自己,但不等她想出主意,谢安平已经回来了。他松垮垮裹着件儿缂丝广袖长袍,露出一大块平坦结实的胸膛,上面还零星散落着未干的水珠。
“等爷等急了吧?”谢安平黏上来,身上一股干净醇爽的味道,他搂着美娘毛手毛脚,“今天咱们怎么玩儿啊,爷从后面好不好?上回从背后你叫得可大声了。”
从哪面也不想要!美娘绞尽脑汁地想要怎么摆脱纠缠,但谢安平动作不是一般的快,一眨眼就把她的亵裤儿扯到脚腕子,捞起她翻过身去趴着。
“爷等等!”美娘灵机一动,忽然闭拢双腿蜷缩着坐起来,不着痕迹拉过被子盖住赤、裸的身体,莞尔笑道:“爷别急嘛。”
谢安平指着裤子底下高高耸起的一团道:“怎么不急,爷胀得难受死了!”
美娘眨眨勾魂眼,巧笑倩兮地伸出纤纤玉手,握住那团肿胀。
“妾身伺候您。”美娘主动在他腮边亲吻,手指掀开他的裤腰圈住那话,上下来回套、弄,“爷舒服吗?”
她软软的小手柔弱无骨,谢安平骨头都酥了,半阖着眸子哼哼:“嗯舒服……娇娇别玩儿了,快过来让爷爽爽。”
美娘当然知道这厮没那么容易打发,她也不指望就靠手能灭了他的火,于是她沿着他胸膛一路亲下去,刻意在凸起的红点上停留挑逗,舌尖来回拨弄,把谢安平舒坦得禁不住沉吟出声。
“唔——”
她亲着亲着,最后把头埋了下去,鼓足勇气舔了舔翘起的圆头。
谢安平鬼吼鬼叫的:“哦哦哦!”
“这样的话爷喜欢么?”美娘抬眉媚眼一飞,徐徐张开水润殷红的小嘴儿,当着谢安平的面把那话含了进去。
朱唇紧裹,谢安平筋麻骨酥,身子一软倒下去,闭上眼睛吟哦乱叫,美娘趁势爬到他身上去,愈发卖力地摆弄。
以前看画册的时候,美娘发誓自己绝不会干这种事,因为想想就觉得害臊羞人,嘴巴怎么能吃那玩意儿!但如今真做起来,她却发现自己比想象中厉害多了,除了刚开始不适应小嘴儿被他塞那么满,渐渐地她得心应手起来,把谢安平伺候得舒舒服服,一个劲儿地唤她。
“娇娇——娇娇——”
谢安平抓着美娘肩膀,意乱情迷的声音都颤抖了:“忍不住了……我忍不住了……”
美娘不搭腔,丁香小舌抵住圆头使劲吮砸,谢安平睁开浑浊的双眼望下去,只看得到两片殷红唇瓣翻飞,包裹着那话吞吞吐吐。
太……销……魂……了!
感觉到一股热流即将喷薄,谢安平一咬牙坐起来,钳住美娘的下颔强迫她挪开小嘴儿。
美娘觉得几乎都要成功了,哪知功亏一篑,她移开谢安平的手掌,悄悄揉了揉发酸的腮帮子:“怎么了爷?您不喜欢吗?”
谢安平坐在那里有些失神的样子,胸脯高低起伏直喘粗气,腿间肿胀还高高竖起。他摇头:“不是……”
就是太喜欢了!他简直喜欢得要死!
美娘微微一笑,重新把绵软的身子靠过去,缓缓低头:“妾身还没吃饱哩。”
谢安平费力才把那股蠢蠢欲动的感觉压制下去,他回神见美娘又要故技重施,遂笑着搂起她,还刮了刮她的鼻尖:“下面不是还有张嘴儿么。”
身子一轻,美娘跟他的姿势已经对调了个儿,谢安平扯着她脚腕子挤进两条腿间,嘿嘿笑道:“爷一定把你喂得饱饱的。”
……谁要你喂了!
美娘一阵慌神:“爷,还是妾身伺候您罢!”
可是谢安平已经把头低下去了,美娘只见一个毛茸茸的脑袋杵在双腿间,然后……他竟然舔那里!
这算是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么?
又软又滑的东西钻进莲瓣中央,美娘都要哭了:“爷——爷!停下,停下……”
谢安平偏不停,双手按住她的腿不让动弹,肆意玩儿着那处嫩蕊。美娘痒、欲、钻心,想蹬又蹬不脱,哭哭啼啼弓起身子,两手乱舞乱抓,在他背上留下好几道抓痕。
最后美娘都没了力气,软成一滩水似的躺在那里,被小腹底下传来的既羞耻又极乐的感觉弄得神魂荡荡,居然发出自己都未察觉的邀请。
“爷,要……我要……”
谢安平扑上来,在她脸颊耳畔厮磨:“娇娇你真是水儿做的。”
香径足够湿润,他几乎不费力气就入了进去,然后迅速被紧紧咬住。美娘热情地环上他脖颈,修长的腿夹住他的腰,主动贴合上去。
她咬着他耳垂撒娇:“我难受,你快点来嘛。”
谢安平哪里见过她这么热辣的样子,顿时心潮澎湃握住她轻盈细软的腰肢,狠狠入将起来:“骚娇娇,爷要干死你干死你……”
美娘回回被他顶住蕊心,叫得喉咙都哑了,最后硬是折腾到三更天才歇下。
临睡过去的一刹那,她趴在被褥上想:以后还是老老实实喝避子汤好了……
☆、45
45、窥私会旧奴求救
第二天趁谢安平去卫府了,美娘让喜鹊煎药来吃。从前都是黄莺做这事儿,喜鹊一打开柜子瞧见两摞药包,打开来看两幅药似乎有些不同,遂拿来问美娘:“姨娘,煎哪一种?”
美娘心想避子汤里有红花,便打算挑包有红花的煎来吃了,谁知道两包药摊开一瞧,居然都混得有红花。
怪哉,固本培元的助孕方子也要放红花?
美娘顿时存了一个心眼,因为她吃不准张御医开的方子有没有被人动过手脚,于是没好气把药包推开:“算了,我也分不清楚,还是等黄莺回来再说吧。喜鹊你去把香槐喊来,我有事问她。”
不行,得把这件事搞清楚,不然她睡觉都不踏实。
美娘喊来香槐这般那般地吩咐了一番,然后打发她出门,然后坐下来替谢安平缝补袄子。
这脏兮兮的玩意儿她原本是不打算碰的,但想起昨晚谢安平可怜兮兮的模样,就不自觉心软了,拾起包袱唉声叹气:“罢了罢了,真是上辈子欠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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