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X 药
薛缈缈这辈子也没见过自家相公如此火爆的一面啊,忙在中间劝合:“相公、你还是不要这么跟姐夫说话吧……”
“你闭嘴!”秦肃天神色一凛,也算是头一次冲小娘子发脾气。
她委屈地咬着下嘴唇,虽说完全搞不懂眼前发生了什么,却是明白了相公现在很生气,后果貌似很严重。
她乖乖地盯着相公那张黑面,发现传说中的大姐双手正在桌子下哆嗦呢,而大姐夫真是个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的书生,心想大姐都吓成那样了他作为一个男人也不说句话。她怕她相公,难道他们也怕吗?
“妹夫你莫要为难他了。”薛槿嫣忍不住要替自己情郎说话。
秦肃天却不予理会,目光还是盯着吕仲:“自己说,别挑战我耐性。”
终于,吕仲面露难色缓缓开口:“大哥。”秦肃天眉眼不动一下,继续听他说着:“是我不好!事到如今我就长话短说,嫣儿已有我骨肉数月,薛老爷得知要囚禁并惩罚她,我哪能让她受半点苦头,只好出此下策……”
“呵,你还知道不让人吃苦头了?早知现在你何必当初!”秦肃天得到证实后气不打一处来,未婚先孕这事非同小可,薛老爷不杀了他都算轻的。可他是怎么也想不通一向老实巴交循规蹈矩的吕仲怎会做出如此见不得光的事来。
这下薛缈缈听明白了,合着这人不是姐夫,他还没资格呢!她嘴里不停念叨着一句:“珠胎暗结……”
薛槿嫣羞得赶紧捂住她的嘴,却又激动地小声问道:“缈缈、缈缈可是记起些什么了?”
谁知她却皱起了眉头指责起了吕仲:“我与相公成亲数月才、才‘美好’!你动作倒真是快啊!”
汗,这女人说什么呐!瞧秦肃天那张脸紫的呦,真是跟茄子放一堆都分不出谁是谁了,好好的气场瞬间被他那呆萌小娘子打得七零八落,为掩饰尴尬伸手将她一薅放在了自己身边:“你给我坐好了!”
薛缈缈不明所以心中那叫一个委屈啊:“我难道说错了吗……他这样对大姐就是不对的!属不正常!”
这女人真是要活活气死秦肃天啊,人家那不正常,他俩那也不叫正常好吗……就赶紧给我闭嘴少说两句吧!
四人陷入僵局,忽听楼梯处起了杂乱的脚步声,秦肃天心思缜反应快,连忙推着薛槿嫣和吕仲藏于屏风后,将将藏好时包房的门便被人一脚踹开来,来者是薛缈缈的二哥薛晖以及一群家丁,好险!
薛晖很是诧异地张着大嘴:“妹、三妹夫??”
秦肃天也装作很意外地问着:“二哥?不知二哥风尘仆仆为何而来?是听说我与娘子在此,特跑来叙旧的?”说罢还暧昧地将缈缈揽到腿上,表现出一副正要“办事儿”的样子。
薛晖倒是一点就透,不自然地避了避身子:“妹夫与妹妹……怎么、还特意跑到城郊来……”
“嗯,这不是图个新鲜。”
“如此雅兴?”薛晖开眼界了,心说你秦府大成那,随便找个屋子换着来,还不够你新鲜一年的啊?
可薛缈缈怎么觉得听不懂这二人的对话呢,且听这意思这人是她哥?怎么她哥见着她都不带激动的?总之不如大姐看着亲近了。
“若是二哥没什么事的话……”秦肃天大掌在缈缈手臂上暧昧摩挲着,仿佛在下着无声逐客令。
薛晖见状也不好意思再逗留,若是别人也就罢了,他定要搜查个逼问个底朝天,可这个妹夫他惹不起,只好忍下来。
只好咬着牙说道:“那便不打扰妹夫兴致了。”
“谢二哥体谅。”秦肃天不怀好意地一笑,目送薛晖离去。
一群人走后薛缈缈坐在相公大腿上歪着头问:“刚那是我二哥?”
“嗯,薛晖,薛二夫人所出。”
“我家就住在近郊么?怎么一进城全能碰上?”
“……”还真是个好问题啊,秦肃天捏捏眉心:“凑巧。”
“哦——刚二哥说不打扰相公什么兴致?相公刚不正大发雷霆呢么哪里来的兴致?”
唉只能说,这平日里恩爱惯了,即使是当人面被相公那样摸着挑逗也不晓得自己是做了挡箭牌,还傻乎乎云里雾里呢。
秦肃天无奈地瞥她一眼:“哪那么多废话。”
薛缈缈就纳闷了,怎么她相公今日如此反常啊?还那么爱瞥她!凶她骂她!是不是不想过了啊……
*****
纵使心中再怎么不爽吕仲的所作所为,秦肃天还是选择了伸出援手,就像从小到大无数次搭救他那样,这次也义无反顾地替这兄弟遮风挡雨。
后来秦肃天将薛槿嫣吕仲二人藏匿于自己城郊一处私宅中,才逼问出事情的原委。原来京城中有个二世祖刘呈,仗着自己老爹是个官平日里就耀武扬威胡作非为,此人垂涎于薛槿嫣美色许久,几月前更是趁她上山将她掳到间破庙里,正欲施暴被路过避雨的吕仲撞破,吕仲是个文人自是看不得那样的勾当,于是奋力救美没想却是敌众他寡,被人从背后敲晕醒来发现已被五花大绑。
刘呈气不过且玩心大起,掏出一大包白粉粉给吕仲灌下,狠狠捏着薛槿嫣的脸阴笑说,那粉粉是种强力毒药,确切说是阴阳和合散的一种,此药的不寻常之处在于吃下以后五日之内必须以夫妻之礼解毒,否则中毒者将爆根而亡。说倒要看看这一身正气的书生有多能熬,也顺便试试这新药的药效。
结果几个人在破庙里耗了四日都未能见到好戏,吕仲已是伤痕累累没个人样,即使撑破了绳子也不肯碰薛槿嫣一根汗毛,刘呈显然没了耐性,正好第五日家中有要事唤他回去,他才啐了口唾沫离开了。临走时还说风凉话,跟薛槿嫣说你个臭娘们要么看着他死,要么就被他操.死吧。
眼看吕仲快要闭气而亡,薛槿嫣泪流满面不知如何是好,最终认为此事由她而起就必须由她负责,才渐渐褪下了自己的衣裳。
事后吕仲昏迷了三天三夜,一醒来就有些失去了理智,愣是觉得自己被羞辱了活不成了,更是没脸见薛槿嫣要以死谢罪。
薛槿嫣再三开导才稳住他的情绪,并哄劝说很是欣赏他的意志,他思前想后这才明白最苦的人不是他,而是人家姑娘。于是才决定好好对她,并给她一生幸福。本想着今年科举高中了有了底气便就提亲的,谁知又一次落榜,眼看槿嫣开始显怀,这不果真就东窗事发,等不到他有出息了。
事发后薛义居暴怒,一方面声称要把奸夫揪出来宰了,一方面又生怕家丑外扬,所以派人监视女儿足不出户。后来大哥薛暄看不过妹妹受苦,便偷偷将槿嫣放了,槿嫣找到失魂落魄的吕仲,二人抱头痛哭后才打算远走高飞,想找一处没人认识的地方隐名埋姓那么过下去。也便就是今日的事了,谁知出城时被莫名拦下,竟撞见了秦肃天与薛缈缈。
秦肃天将吕仲他们安顿在私宅中说让大姐安心养胎,薛老爷那边他会尽快摆平,然后带着缈缈离开了。
一出门缈缈就拉着相公的手好奇问道:“阴阳和合散当真那么给力?相公你信他说的那套么?什么爆根而亡骗人的吧?”
“什么?”他明明是将吕仲拉到别屋问的话,缈缈这丫头是怎么知道的?难不成躲在外面偷听了?
“我说——反正我不信,我看那书生搞不好也是图谋不轨,我可只听说过那些散催情,哪有致命这么严重!”
“等等,你上哪听说过?”薛缈缈低头不回应,只拉着秦肃天调头去往药材铺。
“你要干嘛……”
“配一副试试。”
“配它干嘛!你这是作甚!”难道说他不行吗真是!
薛缈缈神神秘秘回头:“相公难道不想探探那人话中虚实?只有亲身试过才见分晓啊!要是骗人的就宰了他!”
“……不必了,吕仲我了解,他不敢。”
“相公,不是我说你,你有时不要太天真啊,你多少年没见他了?你怎知他如今不是豺狼虎豹?”
她还说他天真了?!
秦肃天到底还是拗不过这丫头,愣是由她在药材铺现配了一副那玩意儿。
“给,还是相公拿着,我一个妇人家拿在手里不太体面。”她开玩喜呢吧……这药包上又没写字!是要闹哪样!
“你方才手舞足蹈让人抓药时就体面了……?”某人将沉甸甸的药包拎在手上,怎么有种被娘子玩弄的感觉呢……
“这药咱俩谁吃……”
“当然你吃了!”
“赖不赖啊,谁配的谁吃,我又不需要这玩意!”
“爆根而亡爆根而亡,我又没有根,怎么试?”
“……”
“怎么了相公?”他脸色好像不大好的样子……
“你说怎么了!你还打算等到它爆啊!?”
“欸?对哦……”
“哼。”
“那也你吃!”
“为什么……”
“因为我是你娘子,你得让着我。”
汗……看来某人真要被她玩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我要被这有爱的两只萌翻了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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