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无法隐忍,只想释放而出,接触她柔腻的肌肤,释放在她身上。
“浅儿,给我好吗?”他低低地声音带着几分嘶哑,是强烈压制的闷痛。
“我是男人。”李浅挣扎。
“朕不在乎,管你是男人还是女人。”
李浅吸了口气,强自镇定,“皇上想要,臣自不敢不从,只是您打算从哪儿进呢?前面没洞,要不插个菊花试试?”
菊花?他眼前瞬间现出两个影像,一个是开得茂盛娇艳的秋菊,他拿着一支试图插进花瓶,一个圆鼓鼓的分成两瓣疑似屁股的东西,一朵菊花正开在其上。但无论是哪个,他似乎都不太擅长。
这句话瞬间把齐曦炎所有的欲念浇熄。是啊,他是男人,他真的没考虑过这个问题,男人和男人应该怎么做呢?
“你等着朕,朕去研究一下,回来再继续。”他说着匆匆系了衣服跑出,从沉重的步伐可以看出,他是多么的急切。
“皇上,等等臣妾啊。”门外响起花贵人的声音,想必她还奢求召见,徘徊殿门不肯离去。
李浅抹了一把额头的汗,心道,等他?等他回来的那是傻子。
她迅速遛着门边跑了出去,至于齐曦炎回来能不能找到她,那可管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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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那段激情四射的错误,李浅在房里躲了一天都不敢出来。吃晚饭都是叫小太监送进房里的,生怕被人看见再召到书房去。
可躲一时半会儿可以,哪能总躲着。第二日就是千般不愿,还得去皇上跟前应卯。小心翼翼地迈进门,见他伏案看书,一副混似不记得的样子,不由心中稍定。
磕了头,乖乖的侍立一边。等了一刻,还没听他吩咐,便放松的动了动手脚。正想换个舒适的地方待会儿,却听他道:“有人弹劾吴逸,说他结党,此事你怎么看?”
李浅一惊,心道,这是要拿吴逸威胁她就范吗?
对于吴逸结党,去年过年的时候,她就看出苗头,为此还曾劝过老师几回。让他收敛心性不要与寒门士子太过亲近。可吴逸刚做了朝廷新宠新贵,正春风得意,对她的话半点没放在心上,照样与朝廷清流结交,俨然成了他们的首脑。
身为学生,哪有频繁教训老师的道理,她提了几次,最后只得不了了之。
可她这位老师做学问可以,论起做官却实在欠缺。朝廷形势她看不透,皇上的心思也猜不透,真真急煞人也。她知道老师肯定没结党的意思,可架不住有心人挑拨,就算齐曦炎不信谗言,也终将如一根刺哽在喉中。而这次既然问出,想必心中已有计较。
她没答他的话,反问道:“皇上打算怎么做?”
“吴逸是个不错的人才,奈何……”
第九十七章割了做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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奈何就是太不识时务。李浅知道他要这么说,不由微微一笑,“皇上既已想好怎么做,何必问臣下。”
齐曦炎道:“你不是他的弟子吗?总该问一下的。”
李浅挑眉,“象征性的吗?”
他忽的大笑起来,也只有她会这么和自己说话,也敢这么说话。
昨天他仓惶奔走,竟没敢再回来。想想自己的作为直觉丢脸,自己何时沦落到对一个太监下手的程度了。所以今天,想到要面对她时,竟觉有些心虚,不知该跟她说些什么,不知该怎么解释昨天的冲动。可看她这会儿的样子,倒像把所有的不愉快都忘了个干净。
他心情一好,便道:“今天便给你个恩典,吴逸的事由你做决定,他是死是活,是去是留都由你说了算,就当为朕昨天的孟浪赔罪吧。”
李浅闻言松了口气,她倒真怕他再次突然兽性大发,对自己下手。这么一说,就好像在保证以后不会如此,她心中一喜,不由问:“皇上,此话当真吗?”
齐曦炎点头,“君无戏言。”
看她眉飞色舞的样子与昨天惊惧的表情判若两人,让齐曦炎暗叹一声,罢了,此事到此为止,以后哪天若她肯了,再……
想到那温香软玉的手感,那樱红唇瓣的甜美,忍不住脸上一热,又问:“你想要吴逸如何?叫朕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吗?”
作为皇帝让他置若罔闻,自然是做不到的。所以他这话本就有些试探的意味儿,想看看身为吴逸的弟子,她能为他做出多少。
李浅也没想皇上真能不闻不问,略思索一下道:“叫他荣归吧。”
“你的意思是免职?”他倒没想到这位弟子下手可真够狠的,一点不顾念情面。
“是荣归。”李浅纠正,或者远离朝堂是对老师最好的结果。
“就依你。”齐曦炎笑笑准备拟旨,难得他今天也当一回拟旨官。倒不是多爱做。只是受够了她那笔烂字。
李浅忽然想起一事,匆忙过来抓住齐曦炎的手,“皇上,您等等。”
她这一下抓的太急,他手中沾满墨汁的毛笔飞甩而出,落在龙袍上,染了一块好大印记。可齐曦炎却顾不上这个。他只觉那抓着他的手好软,好滑,就像一块吸饱水的海绵紧紧贴着他。他忽觉心跳加快,几欲奔出腔外。
昨天,他真的做了一回男人和男人的实验,让一个小黄门脱光衣服趴在床上,他则对这光溜溜的屁股研究,然后发现那个圆形菊花绽放的形态,忽觉恶心不已,也因此再没了回去一亲芳泽的**。
他总觉得自己应该不是个断袖。心里也不断提醒自己很正常。可现在她靠他这么近。近得能感受到她的呼吸,能嗅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竟觉**不已,忽有了一种想把她按在地上的冲动。
看来,他的断袖也是要分人的,只对着她才会有这种冲动,对待别人却绝不会。
“你做什么?”好容易找回声音,他觉得被握的手都在微微发抖了。
李浅也意识到自己莽撞,忙撤回手。笑道:“皇上,先别拟旨,臣刚想到一个安置吴大人的最好地方。”
齐曦炎平定了一下心情,又恢复了那一脸的淡然,“是哪儿?”
“国学院。”
他诧异,燕朝有这个机构吗?
“虽然朝廷有了科举,但国学一直没建立起来,没有国学就不能给士子们最好的学习环境,也不利于培养人才。倒不如现在就设立国学机构,不仅建国学院,地方上也应建立学院。吴逸身为一代大儒,虽不适合在朝为官,但教书育人绝对是他的强项,”
燕朝其实也不是没有国学,它也许多固有的传统历史文化与学术,例如医学、戏剧、书画、星相、数术等等都有人涉猎。但却没有形成一套系统,也没有专门主持,一直都是由民间挑头。而现在若真的能成立国学院,再由此为延伸为国家培养一批人才,倒真是极好的设想。
齐曦炎越听越觉可行,挥去心中龌龊念头,和她正经八百的谈论起来。
两人谈了两个来时辰,终于确定具体章程,聊完后齐曦炎心情很是愉悦,向后靠了靠椅背,赞道:“看来朕没看错人,用你做黄门侍郎就是用对了。”
李浅无语,心道,你刚免了我的职好不好。
※
五天之后,付言明急匆匆从南方赶回来,连衣服也没换,家也没来得及回,就第一时间来到宫里跑到皇宫报到。
往帝阙上一站,那身皱如腌干菜的衣服,再配上满面污泥的脸,与这里的富贵堂皇完全不搭调。
齐曦炎对他的神速甚为满意,含笑道:“表弟来得还真是快。”
这明显看笑话的表情,让付言明哭笑不得。若不是因为那道要封他为内廷总管的圣旨,他何苦跑死两匹马也要赶回来。
也不知是不是故意,那本被李浅批复后的奏折没有先送出京,而是送到付家转了一圈,才被送走。他老爹看到折上朱批,急得不得了,批复的人字丑不丑与他门半分没干系,最主要的是付家不能绝后。于是写了封家书,叫人连夜送出,嘱咐他就算死也得赶回来。也因此才有了他无日无夜不眠不休的疾奔,他觉得这根本不是赶路,而是在作死。
想到一路遭的罪,不由咧着嘴祈求,“皇上,以后这种玩笑还是不要开的好,臣受不起惊吓。”
齐曦炎笑着一指旁边正龟缩成一团的李浅,“这得看李总管了,她这总管当得辛苦,一直说要让朕给找个得力助手,朕这些日子正在朝里物色人选……。”说着嘴角扬起一抹笑,“有那些做事不尽职尽责的官员,都可以考虑……。”
他这话很有些敲打的意思。南方案子,他能做十分,却偏做八分,有不少很明显牵在其中的人,都被付言明放过。这里面要说没事,他恐怕不会信的。不过他也知道他的难处,付家是国戚,在燕朝贵不可言,但也因为这身份,依附他们的人也多。而要想保住这富贵,少不得也要为底下担些干系。
可作为君主,若人人都这么做,他的国家还有何法度可言吗?这一次他们做得还不太过分,他可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绝对不能有下次。若他们不知进退,那也绝不是割一刀那么简单了。
付言明素来了解皇上,又怎么听不出来话中意思。他脸色微微一变,暗道,果然皇上不是那么容易瞒过的,要怪只能怪父亲太贪心,逼着他做不愿做的事。